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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小四明天就要上学了，这对他来说即是兴奋的，又是恐惧的。他要去上学，就能和很多孩子一起玩了，他上学会有出息的，这是母亲告诉他的。母亲没有上过学，对于孩子上学来说是格外重要的。夜深了余小四久久不能入睡，对于上学他有着期待。学校有多大，有几所房子，老师打人么，他都不知道。他所能知道的就是上学母亲会烙油馍馍，姐姐和哥哥每天都背油馍馍上学。上学还可以在有红胶泥的山沟里捏哇呜，牛，羊。他也想捏哇呜，也想戴红领巾，他要上学。
第二天，余小四起了大早，告诉旁边的大黑猫他要去上学，可是大黑猫不明白上学是怎么回事，只能用黄哟哟的眼睛瞅瞅他，又继续睡下了。母亲给他洗了头，穿了去姥姥家才能穿的新衣服，背上姐姐用过的书包，他要成为学生。余小四不知道，此后的十几年他都与学校没有分开过，也不知有多少次想走出学校，抛弃书本。
母亲带着她前往了学校，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知道太阳从刚冒头到能晒的身上烘烘热了，便道学校，学校有一排房子，三间大房子，青瓦顶。最值得他注意的是离学校不远的地方有卖好吃的地方，他很想让母亲带他去哪里，可惜母亲没有去。只是带他到了一个余小四从未见过的人，这人穿着一身青色中山装，带着一副金色的眼镜，头发向后倒去，腰挺得老直。这便是余小四人生中的第一个老师，只是后来他怎么也想不起老师的姓名。
他被老师带进一间教室，与一个脸色泛黄的小孩坐在一起，给了他们一本书，这本书是他们两个人的。后来余小四才明白他上的是学前班，是没有书的，对于这所学校也没有过多的记忆，隐约能想起母亲给他的油馍馍被偷了，姐姐的照相机看不到猪八戒和孙悟空了。父亲给小卖部的一百块被他们花完了。
到了该收小麦时余小四便离开了这所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