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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公孙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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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眼异术与通灵、入梦并称为三大异能。这三种异术在异人中最为常见,也最实用。而这天眼异术又是三者之中应用最广泛的。
  天眼异人只需要闭上双眼,即可发动异能,窥视所在之处过去曾发生的事情。如同带着虚拟现实眼镜看电影一般。
  不过莱利的天眼又有些不同,他与茅笔的异术可以相互配合,实现思维同步。所以莱利使用天眼不会马上看到过去,而是看到茅笔所看到的。茅笔只能看到时间的痕迹,但是一旦有莱利天眼帮助,原本只是朦胧的气息,将如同电影胶片一般,清晰的呈现在两人面前。
  这次莱利的天眼也是如此,两人只感觉一瞬间的恍惚,原本在附件的碎石雪堆,断壁残垣瞬间消失了。四周白蒙蒙的,无论脚下还是头顶都没有任何依靠,如同置身于雾气笼罩的虚空中。茅笔眼中原本五颜六色曲折扭动的气息却发生了变化,有的气息逐渐消失,有的气息却逐渐呈现出画面。那些消失的气息是1742年时还没出现过的时间线。
  “老大,回溯到1742年怎么还有这么多时间线,这儿之前到底发生过什么?”莱利看着眼前不停闪过的光带问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这之前肯定发生了了不得的事情,不然不会有这么多时间扰动。这说明我们来对了,等着就是了。”茅笔看着眼前这些复杂的线条说道。
  慢慢地眼前对线条再次减少,直到最后只剩下一条光带,闪烁的画面在二人眼前不断扩大。到最后两人终于融入的画面中。原本静悄悄的四周突然有了嘈杂的喧闹声…
  “父亲大人,这次使者又带来了许多礼物。我看对方的条件咱们可以答应了。”
  茅笔和莱利发现站立的位置是一处富丽堂皇的大殿,大殿中间摆着许多精美的器物。大厅正前方一张颇为考究的书案后,一个身着锦衣裘袍,留着一副长髯的男子正慵懒地靠在躺椅上,手指下意识地敲打着扶手。
  书案前站着三个人,都恭敬地低着头。说话的是站在书案旁一个同样身着锦衣的年轻人。
  茅笔没有理会书案边那几个人,他知道这些都是历史画面的重现,不会发现自己的存在。他四下看了看赞道:“进步不小,莱利,现在你的天眼都能回溯近百平的空间呀。”
  莱利得意道:“那当然,我的异术现在可是一日千里。你看那些白茫茫的边界现在应该都到偏殿外边了。”
  茅笔径直穿过偏殿一侧的墙壁走到外边,果真看到墙壁外不远的广场上有一道白色的雾墙。他知道就是这次天眼回溯的边界了,如果不小心踏出边界,将是一件极为可怕的事情。思维落入那片不知通往何处的时间线,如同进入一个没有出口的复杂迷宫,永远无法回归脑域。
  茅笔小心地走了回来,莱利已经走到书案后,仔细观察着殿中的众人。
  虽然没有见过这些人,但莱利很容易就能判断几人的身份。书案后的应该就是公孙乾。旁边站着的听说话应该是他的儿子,书案前的应该是公孙乾的下属。
  此刻公孙乾依然是闭着眼睛,没有看向那些礼物,脸上也看不出表情变化,他缓缓地说道:“兴岐,这次他们又给了你什么好处?”
  虽然公孙乾的话中听不出生气或者不满,但是年轻男子却脸色一变,说话有些慌张道:“父亲,这次我真的什么好处都没收,完全是为咱们公孙家的基业考虑的。现在联邦和义军打的如火如荼。咱们在后方与义军总这样牵扯不清,万一哪天联邦打赢了,腾出精力来对付我们,到时候不好办了,不如现在我们答应义军请求,趁联邦无暇顾及,趁机独立,与义军里应外合。到时候也可光大我公孙氏。”年轻男子越说兴致越高,似乎看到了公孙氏立国的场景。说完看着公孙乾的脸色。
  公孙乾依然没有看不出脸色变化。身子似乎有几分凉意,裹了裹身上的锦衣道:“你们几个呢,怎么看?”
  书桌前的三人,站在中间的是一个穿着深色裘袍,须发尽白的老者。老者咳嗽了一声道:“大公子说的颇有道理。统帅,呆在联邦我等依然是偏安一隅的地方势力,虽然生活自在,但联邦的那些掌权者依然会视我们为蛮夷外族。给联邦提供物资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但是如果我们也举起义旗,响应义军号召。现在义军虽然处于劣势,但如果有我们的帮助一定能扭转战局。那我们相当于雪中送炭。这两者优劣高下立现呐。”
  老者旁边的两人纷纷点头称是。
  公孙乾听了老者的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也没有说自己的看法反而问道:“这次的礼品中有没有我之前提过的那个东西?”
  老者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道:“没有发现,这次的礼品比上次丰厚了很多,珍奇古玩有不少,新技术也有一些,但是关于统帅之前提到的那个能量存储的技术没有任何说明和样品。”
  茅笔与莱利听到这儿都精神一震,能量存储技术,这不是林氏研发的技术么。看着这项技术的出现比公布的要早很多。就是不知公孙乾要这项技术做什么,难道这时候已经知道了联邦要通过他这儿运送物资么?由于不知道现在到底是1742年的哪一天,两人只得压住心头的疑惑,继续耐心的倾听着。
  公孙乾听到这儿,眉头皱了起来正要说话,身旁男子道:“父亲,这个问题我已经问过来使了。义军那边这项技术也不成熟,而且大部分的产品都用在了武器装备上,一时拿不出您需要的东西来。不过来使说了,他们正在加紧制作您想要的东西。估计咱们的血脉牌送到时,能量存储模块也就制作完成了。”
  男子小心地说完后偷眼看着公孙乾的表情。
  公孙乾这时才睁开了眼睛,看了儿子一眼,冷笑道:“他们那个前线指挥还是防备着咱们啊,非得等到血脉牌送到才肯交货。这么看来,我们即使起义,在他们眼中也是外人罢了。与在联邦又有什么区别?”
  公孙乾的儿子公孙兴岐顿时满头冷汗,手足无措,不知该说些什么。
  公孙乾没有再看儿子,而是对老者说道:“总管,咱们与义军接触有一段时间了,这场战争也到了关键时刻。你怎么看义军这些人?现在的局势你怎么看,谁能取得胜利?”
  老者捋了捋身前的胡须道:“咱们身处后方,与义军的接触只有这几次来使。了解并不多,不过从来使的表现和义军战局的指挥来看,他们的前线总指挥的确是个能人。虽然现在被联邦压制的全线龟缩在东南方,但是以如此的劣势装备能守住战线已是难得。不过义军现在也已成事,内部出现了诸多派系,已不像当初那样团结一致了。”
  “那你觉得义军还能撑多久?”公孙乾继续问道。
  老者微微拱了拱身子道:“属下并非军事出身,这种事情还是让军事大臣回答更为妥当。”
  公孙乾抬头看向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英武男子。
  英武男子看到公孙乾询问的眼色,敬了个礼,这才回答道:“统帅,现在战局已经进入僵持状态,联邦和义军比拼的就是耐性和能源消耗了,谁的能源先耗尽,或者在能源耗尽前无法发动有利的攻势,这场战争也就输了。现在的局面是双方都不想看到的,所以他们必然会需求破局的办法。义军那边虽然能源不足,但是有了那个能量存储的新技术,估计能支撑不少时间。反而是联邦这边,第一军团全力压制,虽然控制了战局,但是自身的能源消耗极为严重,不知联邦这种压制局面还是持续多久。”
  公孙乾点了点头,指了指脚下笑着说道:“好,我明白了,义军寻求的破局之道就是咱们了,只要咱们断了联邦的物资供应或者响应义军,这战局义军就必胜了。既然这样,我们就可以硬气些,多索要些东西了。”
  众人纷纷笑着附和称是。
  公孙乾心情似乎好了许多,扯开身上的裘袍站了起来。
  茅笔这才发现公孙乾竟然身形颇高,只是左腿不知为何从膝盖出拦腰截断,装着假肢。
  虽然如此公孙乾站起来也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众人的头低的更低了。他用冷峻的目光扫视了一遍众人道:“诸位,我公孙氏还有整个西北王国虽说是联邦属地,但一直是我等自治,想必各位也过惯了这种自由日子。现在联邦与义军打的火热,无暇顾及我等,如果联邦收拾掉了义军,下一个要收拾的就是我们了。所以我才会冒着叛臣的骂名与义军频繁接触,以为各位日后谋条后路。对义军那边还是由兴岐来负责,但是整个西北就要靠各位了。你们三位负责着军、政、能源大权,我听说现在你们手下有些死忠分子有不同想法。你们应该做些什么。如果等到最后行动的时候,出了什么岔子,就不要怪我公孙乾不给你们留面子了。”。
  三人顿时汗流浃背,纷纷诺诺保证马上处理,眼前的瘸腿大汉虽说看上去大大咧咧,但实际上心狠手毒,心胸极小,如果最后惹出什么麻烦,虽然三人是公孙氏的老人,但下场一定会很惨。
  公孙乾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示意三人可以离开了,单独留下了公孙兴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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