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份快递

　　龚天的通缉令一发布，荣城的警察都行动起来，每个关键路口都设有关卡，每一栋住宿楼都经过排查，荣城警方对黑市人体器官买卖也进行了打击，抓获了一些私自贩卖器官的人。
　　两天过去了，抓捕龚天依然毫无进展。
　　肖刚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花草树木道：“明天就是第三天了，龚天会不会继续杀人，继续送快递？”
　　这时李兰敲门走了进来。
　　李兰说道：“肖队，经过两天的排查，龚天毫无消息，他会不会已经离开了这个城市。”
　　肖刚道：“我觉得不会，龚天这次是有备而来，为了完成他的游戏，他肯定会不遗余力，我担心的是明天再收到他的快递，再看到血淋淋的人体器官。”
　　李兰道：“所有的快递公司我们都安排了便衣，只要有不明身份的人来寄快递我们马上缉拿，全城所有重要路口我们也布置了人，相信它只要一露头就跑不了。”
　　肖刚看着窗外默不作声，这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第二天早上刚上班，一个老头来到了刑警队门口，要找刑警队的头头。
　　看门的门卫问老头有什么事，老头死活不说，就是要找这里的头头，门卫实在拗不过，把老头带到了刑警队办公室。
　　老头来到刑警队看了一圈问道：“你们谁是这里的头头。”
　　肖刚说道：“我就是。”
　　老头道：“那我就找你，这是有人托我转交给你的。”
　　说这老头拿出了一个纸盒递给肖刚。
　　肖刚一看这纸盒心里咯噔一下：还是来了。
　　肖刚但这老头的面打开纸盒，纸盒里面是一个白色的泡沫盒子，打开泡沫盒子，里面是一只肾脏。
　　肖刚立即盖住盒子问老头道：“这东西谁给你的？”
　　老头没看清盒子里的东西，正想走，见肖刚问他，他看着肖刚说道：“今早天不亮的时候我进城卖菜，路边一个小伙子拦住了我，问我认不认识公安局在哪，我经常来城里，公安局我当然知道，他说他有一个东西要交给刑警队的头头，我说我没时间，我还要进城卖菜，他说我的菜他全买了，只要我帮他一个忙就可以，我想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进城办完事好尽快回家，于是我就答应了，事情就是这样。”
　　肖刚道：“您先别急着走，我还有点事要问你。”
　　说着肖刚把老头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给老头倒了一杯水，和老头谈了起来。
　　在肖刚和老头谈话的时候，吴英把盒子里的肾脏拿到化验室去检验，我在一旁等着结果。
　　等老头走了以后，结果出来了，吴英看着我说道：“还是龚天干的。”
　　我和吴英走进肖刚办公室，吴英说道：“经过化验，这是一个二十六岁男性的肾脏，血型A型，从切割手法来看，和前几天的是同一人，切割时间是十个小时以前。”
　　肖刚拍了一下桌子道：“又是龚天，这王八蛋又杀了一个人，还在我们眼皮底下把他的作品送到我办公室，这真是太狂妄了。”
　　“那老头说了什么？”吴英问道。
　　“我问老头交给他东西那人长什么样，老头说男人满脸胡须，还带着一副眼镜，看上去有五十多岁，走路还一瘸一拐的，弯腰驼背。”肖刚说道。
　　“显然这人那是经过化妆的，让一个进城卖菜的老头来把东西交给我们，这个龚天也真想得出来。”我说道。
　　“之前我们判断龚天就在城里，看来我们判断错了，他应该在郊区一个隐秘的地方。”肖刚说道。
　　“据老头交代他是从城西柳树庄来的，在距城五公里的地方遇到这个人，我想这个人会不会就在附近？”我说道。
　　“城西柳树庄那一片有好几个居民区，还有几个大型企业，道路四通八达，如果要把那里排查一遍估计又要好几天，工作量太大。如果我是龚天，我才不会暴露我的位置，我想这应该是龚天声东击西的计策，目的就想把我们引向城西。”李兰说道。
　　肖刚说道：“工作量再大也要去查，现在龚天带给我们的压力非常大，如果这样发展下去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我们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抓住龚天。我决定，对城西地区组织警力做全面搜查。”
　　这时，肖刚电话响了，他接起来道：“是，马上过来。”
　　肖刚放下电话道：“王局长让我去他办公室，我估计这个案子愈来愈大，上面开始关注了，要知道，一般的案件王局是不会过问的。”
　　荣城市公安局局长王征办公室内，王征铁青着脸，看着桌上的显示屏。
　　看到肖刚进来，他说道：“今天的新闻你看了吗？”
　　肖刚道：“这两天忙着办案，没有看新闻。”
　　“你看看，这个案子在网上炒得沸沸扬扬，网友说荣城警方就是一帮饭桶，连个罪犯都抓不住。”王征说道。
　　肖刚看到，网上评论的正是刑警队收到人体器官的事情，评论区人议论四起，大家都在讨论这件事情，普片网友表示警方无能，老百姓没有安全感。
　　肖刚看完头上直冒汗。
　　“这上面说的都是真的？”王征问道。
　　肖刚点点头道：“前两天我们收到一个包裹，里面有一颗人的心脏，这几天我们走在追查这件事。今天早上又收到一个包裹，里面是人的肾脏。”
　　王征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道：“这是对荣城警方的严重挑衅，这个人是谁，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据我们初步判断，这个人名叫龚天，他是徐小明的朋友，就是前一段时间做网络直播活取人心的那个罪犯，我们抓了他，现在他死了，龚天是为他来复仇。”肖刚说道。
　　“真当我们不存在，还给罪犯复仇？这件事你必须尽快破案，如果在顺其发展下去，后果不堪设想，你我的位子保不住都是小事，我怕的是荣城将会陷入混乱之中。”王征说道。
　　“现在案件有没有眉目？进展得怎么样？”王征问道。
　　“目前已经确定嫌疑人，这几天全城做了拉网式搜查，不过没有找到龚天。”肖刚回答道。
　　“这个案件你必须全力侦破，需要什么支持打报告给我，我再向上面要一些支持，务必把这个龚天抓到。”王征严肃的说。
　　肖刚立正道：‘是。’
　　就在肖刚去王征办公室的时候，转达室递给我一个包裹，看到包裹，我心里一惊，内心想道：怎么还有一个包裹，是龚天寄给我的吗？
　　包裹很轻，里面的东西看来没有多少分量，应该不会是血淋淋的人体器官。
　　我打开包裹，里面是一封信，打开信里面只有一段话：今晚九点市文化宫二楼见，你一个人来。
　　没有落款，没有地址。
　　会是谁要见我呢？
　　晚上九点，我如约到市文化宫二楼，此时文化宫二楼的门已经关闭，但二楼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这难道是个恶作剧，不可能。
　　就在我转身想下楼的时候，身后传过来一个声音：“我早到了。”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钟立。
　　这个表情严肃的人此时正严肃的看着我，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我看过了，就你一个，没人跟着过来，你跟我来。”
　　说完他转身向三楼走去，脚步声在空旷的楼梯上异常响亮。
　　到了上楼，钟立打开一个房间的门，左右看了看，示意我进去。
　　这是一个不大的房间，里面有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靠墙有一个装材料的柜子，这应该是一个值班室。
　　进了屋，钟立对我说道：“这只有一把椅子，我们就站着说吧。”
　　钟立继续说道：“听说这一段时间你们很忙，在找一个叫龚天的人。”
　　我听钟立说这话吃了一惊：“你知道龚天在哪？”
　　“不知道，龚天这个名字我也是从你们贴的通缉令上看到的，后来听说你们收到一个包裹，里面有一颗人的心脏，虽然我没有亲眼看到，大家都认为这是传言，但是我信。”
　　“这不是传言，是真的，就在今天早上，我们又收到了一个包裹，里面有一个人的肾脏。”我说道。
　　“这帮人看来是越来越放肆了，居然敢跟警察叫板。”钟立愤怒地说道。
　　“这帮人？你知道这帮人？”我问道。
　　“我不知道，我也是听于院长生前说起过，那天你来我们救孤院，有的话我没有说，你可能也看出来了，我是担心消息泄露出去，给救孤院带来灾祸。”
　　钟立继续说道：“这是一个巨大的秘密，你问我于院长是不是有一个黑色笔记本，我可以告诉你，他是有一个黑色笔记本，里面记者一个巨大秘密，这有可能是荣城市有史以来最大的秘密。”
　　我问道：“什么秘密？”
　　钟立停顿了一下，放轻脚步走到门前贴着耳朵听了一下，然后走到我的跟前小声说道：“有一个团伙在贩卖人体器官。”
　　我说道：“通过这一段时间的调查，我们也查到在荣城有一个神秘的团伙在干这个勾当。”
　　“对，他们是一伙人，不是一个人，那个名叫龚天的，只是其中的一个操刀人。”钟立说道。
　　“操刀人？”我问道。
　　“没错，据于院长调查，这个团伙在荣城有十多年的历史，只是最近几年才肆无忌惮的到处作案，可见这个团伙越来越强大，已经不把荣城警方放在眼中了。这个团伙组织结构严密，分工明确，这个龚天是其中一员，负责解剖人体，取人器官。”钟立说道。
　　“于院长的死就是他们的杰作，因为于院长发现了他们的秘密，而我，明明知道也要假装不知，还要时刻提防这些人的黑手。”钟立咬着牙齿说道。
　　“他们会对你下手？”我问道。
　　“严格的说是对我们救孤院的人下手，他们需要健康的人体，最好没有家庭关系的自然人，这样人消失了也没人会在意。”钟立说道。
　　“曾经有一个想人拉拢于院长，给了很高的条件，让于院长向他提供人体，于院长怎么可能同意，但是又摸不到这个人的底，于是含糊答应下来，然后私底下展开调查。”钟立继续说道。
　　“这人是谁？你见过吗？”我问道。
　　“没有，我没有见过，我只知道这人和于院长见过一次，不过不是在我们救孤院，而是在一个叫“明光精神病医院”的地方。”钟立说道。
　　“明光精神病医院？没听说过啊？”我说道。
　　“你当然没听说过，我也只知道有这么个地方，但不知道在哪，这是一个私立精神病医院，针对的是一些身份特殊的人，一般人并不知道。”钟立说道。
　　“那于院长一个人租住在城中村就是为了调查这件事吗？”我问道。
　　“没错，城中村那个地方人口流动性比较大，很多低收入的人都是一个人住，还有一些残疾人和精神病人，这些人如果失踪，不会太有人在意，这就是于院长住在那的目的。”钟立说道。
　　“他们还是对于院长动手了，并拿到了那本黑色笔记本，然后又找人自首，刑警队迫于压力又草草结案，这一切真是毫无破绽，可想而知这个团伙毒辣的手段和细密的思维。”钟立说道。
　　我看钟立铁青着脸，满眼的愤怒就要喷发出来。
　　看得出，此时他已经愤怒到极点，却又无可奈何。
　　我说道：“今天你约我出来，怎么又放心把这些秘密告诉我？这有可能威胁到你和救孤院的安全。”
　　“我本来不打算找你的，但是这几天发生的事，让我觉得这些人实在是无法无天，我找你是做好两手准备的，只要我出了事，就会有人揭发你。”钟立说道。。
　　“这个案子我们查了几天，始终没有线索，目前只知道在荣城有这么一个团伙，至于他们在哪，怎么抓到他们，我们警方丝毫没有头绪，你有没有线索提供给我们，以便尽快破案。”我说道。
　　钟立说道：“这事我也想了好几天，这帮人组织严密，分工明确要抓到他们确实不容易，我想，你应该去明光精神病医院，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