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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漫步山野,
却仍未淡出神界。
我便归于闹市,
却又被隐匿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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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哈~喝哈……”这是一阵急促的喘息声。
“真顽强啊”一句话传入到王无耳里。
这声音很普通,普通的就像英语听力的那两个人。
明明听过几百遍了,但若是在其他地方听到他们声音还真不一定认得出来。
但这普通的声音却让王无浑身打了个冷颤。
他叫王无,按照我们说法叫:兽园二等·图腾·王无。隶属于蜀地『生』
这是一个20多岁的青年。
此刻的他现在正跪趴在工地的泥地中,双膝双手都陷在泥里。
声音正是从他前方传来的,一个很近的地方,近得图腾都可以看见一双鞋子。
但他抬不起头去看看那人,事实上,他保持这个姿势已经十分钟了。
“你真的很不错,我从来就没见过有人被我压制这么久后还不投降,或者说,坚持这么久还没失去意识。”那声音又一次传入图腾耳里。
“你应该发现了,你的嘴一直能动。所以,现在只要你说出那个人在哪里,你就可以离开了。”
图腾死死地盯着那双鞋子却依然闭口不言。他这次来到这里,是有任务的,为了在该城带回一个人。
一个“猫玲”的人,她的卧底任务该结束了。但没想到,他刚来到这里,就被一个大众脸发现了。
最后在与他交手时,使用了自己的能力“图腾”
“图腾”可以消除自己的痛觉并显著的增加自己身体素质。
但“图腾”有副作用,那就是痛觉消失的同时,自己也会丧失触觉,并且“图腾”不能被主动解除,必须要等“图腾”自己失效。
“图腾”是个很强的能力,很适合现在这种任务。
不仅可以增加自己战斗能力,还可以消除痛觉使自己不怕严讯逼供。
但他现在陷在泥里就是拜他的能力所赐。
在十分钟前,他突然就直挺挺地跪下并趴在地上。因为他没有触觉,所以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也不敢乱动,害怕会让自己会陷入更糟糕的局面。
“呵呵呵”图腾突然冷笑道,“刚才我一直趴在这里,就是因为我不知道自己如何被控制的。
毕竟这是个奇怪的世界,各种乱七八糟的能力都有可能遇到。”图腾继续说道。
“因为怕自己行动会让自己更不利,所以我一直在找我不能动的原因,但因为没有触觉,所以这个过程极其艰难”
“但现在可不一样了,”图腾的语气竟有丝得意。“你刚刚提到个词‘压制’对吧。”
“不是定住,不是禁锢,不是粘黏。而是压制,一种从上往下的压力让我行动不能。”
如果这时图腾抬头看看肃林,就会发现他那惊讶的表情,但图腾不能,至少现在不能。
“所谓什么嘴一直能动的说法,只不过是你控制不了我嘴时,一套让我觉得事情还在你掌握中的说法。”
说这话时,图腾已抬起头来,并立直身子,把手从泥里扯出来。
他径直看向肃林,肃林脸上的惊讶没任何掩饰地显露出来。但终究,只是惊讶罢了。不是害怕,不是恐惧,仅仅惊讶。
“你的能力恐怕连你自己都不清楚吧。”图腾已把自己右膝抬起来,用右脚和左膝支撑自己身体。
“我一直在思考你的能力,虽然我已没有触觉,只能感受点皮毛,但我还是不敢。”图腾这时已站了起来,挺直了腰板。
“我不敢思考你的能力,那根本就不是人类应该有的能力。”图腾直勾勾地盯着肃林。
“我甚至能听到我的胆在跟我的脑说:‘别去想了,别去想了,快停下来,我快炸了’。”
图腾说完后竟笑了出来,“很可笑对吗?但不管怎么样,你也应该感觉到了,我现在是三等了。”
图腾走出泥坑向肃林走去,“连我都很诧异,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因为对你的恐惧,让我成长了。”
“好了,”图腾扭了扭肩膀,“不知道你们这里如何,但在我们那里,同一等的情况下,这种距离兽园可是不怕其他类的。”
听他说完后,肃林退后了一步:“看来,是我太自大了。”
他的话,很正常,很普通。
正常到图腾流下了冷汗。
普通到在肃林后躲藏的人打了个寒颤。
“既然您能得出这种结论,那只能说明,你见识太过短浅。”肃林缓缓地说道,“或者你们那的人都是废物。”
突然从他身后传来一声惊呼,一团黑影从他身边穿过,径直冲向王无。
肃林没有做任何反应,任其发生。
但纵是如此,那黑影也不敢动他半分。
黑影越过李甘木身旁时,距离他的距离,也就一拳左右,但她依然没有做任何对她自己不利的事。
她来到王无身边后,把他的手揽上自己肩膀,搀扶着他。
肃林这才看清,这是一个梳着马尾辫的女孩,但天色太暗,看不太清,他也不在意是否看清。
“快走,”女孩的声音压的很低,却也很好听。
“你们觉得自己还可以逃脱吗?如果就这样把我小看了,我可是会非常苦恼的。”
肃林还是那语气,不温不火,但他们二人都感觉这话就像是一把锉刀,正在锉去他们的安全感。
“可恶,”那女孩嘀咕一声,随后往地上甩了一张画。
这是一副很普通的水彩画,可能就是在幼儿园垃圾桶里翻出来的。
但就算这样,肃林也不会大意,他身边的气压猛地增大,一股如同星辰般浩瀚的力向他们横扫而去。
这时,少女也准备好了,她拉着图腾跳在了那张画上。
小小的画却有着不小的玄机。
这幅画就像是一缸热水,在它身上的二人就像是蜡像。
他们碰到画的瞬间,带有颜色的衣物、皮肤就像是融化般以接触点为中心在画中扩散。
而他们的身子也慢慢地“沉入”画中。
而就在他们身影完全消失在画中时。
这幅画连同整个工地都在一瞬间消失了。
没有任何迹象,任何残余,就消失了。
刚刚发生的事就好像是一场电影。
一场胶片上只有两张照片的电影,没有任何过渡,工地就在“肃林”下,变为了一片平地。
天色阴沉沉的,在云后的月亮也只有些许光亮撒来,云上的月晕像是镜头般,记录下刚才在这胆裂魂飞的一幕。
在如此暗淡的光下,肃林那冷若冰霜的脸显得更加阴森。
他转身走去,只留下一片荒烟蔓草的空地那呼啸的风在述说自己的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