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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煦明媚的阳光洒下,离炎和松直闲逛着,却发现街上空空荡荡,直到瞧见前方人潮汹涌,便好奇挤了进去。
拨开人群,只见一位衣着华丽的男子站在台上,离炎顿时惊诧,正是那日巷口被他作弄的那人。
“诸位乡亲,七天之后便是神鱼大王的诞辰,今日召大家前来,是为了商议如何办神鱼节!”他温和说道,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
想起他对那两兄妹所作所为,离炎觉得此人甚是虚伪。
“神鱼显灵,千秋永存。保我福地,佑我善民!”众人高举着手,开始齐声呐喊。
台上那男子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接着亲切说道:“作为本镇的里正,我出黄金五百两,各位有多少拿多少,多多益善。钱物捐献的越多,神鱼大王就越是保佑你们!”
“马里正乐善好施,我等纵使倾家荡产,也绝不辜负神鱼恩德!”人群中一位男子高声呼喊道,另外几位也开始附和起来。
“好,诸位乡亲果然识大体。我马某人向大家保证,今年必定风调雨顺!”
“好!”阵阵拍手鼓掌声响起,众人皆是笑逐颜开欢呼雀跃。
“下面,让洪道长作法祈福,恳求神鱼大王七日后现身相见!”
只见四位壮汉将一座石鱼雕像抬了上来,一位道士迈上台,他挥了挥拂尘,围着那石像转了起来,嘴里念着什么咒语,两位道童在四周点上了一圈香。
人群顿时跪拜在地,低头跟着一块儿诵念起来,唯有离炎和松直依旧伫立着。
“哪里来的黄口小儿,好大的胆子,竟敢对神鱼不敬,还不快快伏地叩头!”马里正的脸顿时阴沉下来,怒声呵斥道。
“哈哈!”离炎冷笑一声,一脸傲气说道,“我这膝盖不跪天不跪地,只跪我师父一人,我怕这破石像受不起!”
马里正仔细一瞧,这才认出了离炎。这不是前几日害自己出丑的那个小贼吗?
他顿时怒火上心头,大喝一声道:“来人,把这两个亵渎神灵恶徒给我抓起来。”
那四名壮汉朝台下奔来,手里握着粗长的木棍。
松直见势不妙,忙呼喊道:“阿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快走!”
可离炎依旧不惊不慌,只是从腰间锦囊掏出银钱,潇洒地向空中洒去,接着又将那钱袋扔向空中。
“这钱袋里装的是价值连城的珠宝,谁抢到了就归谁!”离炎大声呼喊道。
众人瞬间忘却了神明,急忙在地上搜寻抢夺起来。
“马里正,你的钱我都还给你了!”离炎嘻笑着冲台上高呼一声。
见那四名大汉被人群困住,离炎这才回身飞奔而去,而那马老爷已被气歪了胡子。
两人奔了好一会儿,见那壮汉没有追上,这才停下了脚步。
这时,离炎瞧见前方两人抬着个麻袋,他们神色慌张,一胖一瘦,一身粗短打扮,像是家丁仆人。
忽然,那麻袋摔在了地上,胖家丁忙低声叫道:“你小心点儿!”
那系麻袋的绳子松开了,青丝长发如瀑,顿时一泻散落而出
离炎又惊又怒道:“好大的胆子,朗朗乾坤居然敢窃玉偷香!”
离炎刚准备上前拦下二人,却被松直拉住:“阿炎,我们还是小心行事为妙,不如悄悄跟着他们探个究竟!”
“好!”
离炎和松直尾随其后,竟来到了荒郊野外。
那二人在一片灌木丛旁停了下来,接着四下张望,然后解开麻袋掏出了一把锄头,开始在地上挖着。
“光天化日,竟敢行凶埋尸!”离炎气愤说道,接着眼珠一转,在松直耳旁轻声言语着什么,便悄悄绕到了灌木丛后面。
“恶贼,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离炎捂着喉咙喊道,那声音活像地府的阎罗王。
“是谁!”那二人被吓得直哆嗦,忙停下了手上的活儿,一动不动,眼珠向两边瞥去。
“我是阴司的勾魂使者,你二人奸淫掳掠谋财害命,我要带你们下地狱入油锅!”
“鬼差大人明鉴,我二人乃是奉命行事,绝对没有行凶作恶!”那人立刻扔下了锄头,皆跪在地上连连叩头。
“快说,你们是奉谁的命!”离炎从林中一跃而出,怒声呵道,这才恢复了正常的嗓音。
两人抬头一看,这鬼差面容甚是清秀,定不是阴曹地府的黑白无常,忙撒腿就跑。
只可惜离炎早有防备,一把擒住了他的臂膀。那胖家丁刚跑出几丈远,不料松直从林中钻出,直接将他拦住。
胖子见松直甚是高大健硕,被吓得连连后退。
离炎和松直将二人围住,开始盘问起来。
“快说,是谁让你们在荒郊野外埋尸的?”离炎横眉怒目威吓着他们。
“两位侠士饶命,我们也是有苦难言呀。此事若宣扬出去,我们定会丢了饭碗,恐怕只能远走他乡了!”胖子战战兢兢说道。
“两位小哥放心,我们二人初到此地,不过恰巧遇见你们。我们只想弄清前因后果,绝不将此时泄露半句!而且我们数日之后便会离开此处!”松直和蔼说道。
“好,那我说了,是,是周老爷让我们这么做的!”
“周老爷是谁,那被埋的人又是谁?”离炎忙问道。
“周老爷尊名周雨翔,是鸾飞书院的主人,也是海棠酒庄的老板,死的那位是,是我们家小姐。”胖家丁吞吞吐吐说道。
“你这厮想是不是找打,竟敢胡说八道蒙骗我们,世上哪有亲爹埋自己闺女的?”离炎伸手装出挥拳的样子,想吓吓他。
“侠士饶命,小人若有半句假话,愿受天打雷劈之之刑!”他赶忙求饶道。
“那你们家老爷为何要埋自己女儿?”离炎接着问道。
“实不相瞒,我们家小姐是昨夜身亡的。”
“哦,她是怎么死的?”
“是,是上吊自杀的!”家丁支支吾吾道。
“亲闺女过世,为何不办葬礼?”
“这……”两位家丁面面相觑,不敢言语。
“快说,讨打不是?”离炎扬起手恫吓道。
“好,我说,是因为我们家小姐有了身孕,老爷怕被人发现,趁着今天街上人少,这才……”
松直走了过去,将麻袋从尸体上抽出,只见那女子小腹微微隆起,脖子上有一道红印。
“你们家小姐是否待字闺中?”松直问道。
“不错,她年芳才十五。”
“那她的情郎是谁?”松直接着问道。
“除了走亲戚,我们家小姐从未出过周府一步,又怎么会有情郎?”
“难道是你们府内下人干的勾当?”离炎问道。
“侠士说笑了,小姐一直住在西厢房,府里的男丁断不能接近。更何况,纵然我们有那个贼心,也没那个贼胆呀!”
“你这说的倒是实话。那我问你,你们家老爷是何时发现自己女儿怀孕的?”
“三天前,我们家老爷请了一位郎中好友为小姐把脉,这才发现小姐已有三个月的身孕。”
“既然有孕在身,那就服下堕胎药将孩子打掉呀,又何须悬梁自寻短见?”松直疑惑问道。
“这……”那家丁一时哑口。。
“莫非其中另有隐情?”松直揣测道。
“请大侠放过小的吧,我实在不能告知!”胖家丁面露难色,两人又是连连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