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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青莲生花笔 / 第六章 梦里不知身是客

第六章 梦里不知身是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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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九良心知要完,就将山河剑横于身前,心一横,眼一闭,慨然赴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剑神的剑气刹那间在张九良身旁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剑气护罩,为张九良挡下了这天地间的暴躁剑罡。
  这一战过后,少年张九良五国始闻名。
  “山河剑,山河剑……”张九良额头密布汗珠,身体缩成虾状,神态紧张地呓语着。
  “年轻人,年轻人?”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呼唤着睡梦中的张九良。
  张九良在呼唤声中缓缓醒来睁开了眼,看到面前了这位不知何时来到自己草屋的老叫花子。虽然面前的老叫化子脏兮兮的,但是眼神却坚定有力,即便苍老的面庞上留下了岁月的痕迹,但还是可以看出眼前的老人在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位俊逸的少年郎,肯定迷倒过万千少女。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张九良疑惑地看向老叫花子。
  “老叫花子我赶路至此,想要讨口水喝。”
  张九良艰难地站起身,从墙边拎过半壶劣酒递给老叫花子。老叫花子也不挑,喝过酒,开口道:“刚才听你在睡梦中提到山河剑,如果所记没错,应该是当年独闯万剑山庄与剑神在绝情崖交手,一战成名的剑道新秀张九良的佩剑。”
  张九良眼神警惕地盯着眼前的这个老叫花子,一言不发。
  老叫花子不以为意,哈哈笑道:“他那把破剑,也配得上叫山河剑吗?古籍有载,山河剑以燕溪的石城山做剑尖,以泰山做剑刃,以晋国和卫国做剑脊,以周王畿和宋国做剑环,以韩国和魏国做剑柄,渤海来缠绕,用恒山来做系带。此剑包以四夷,裹以四时,依靠五行之力来驾驭,遵循阴阳的变化而进退,按照四季变化为剑招。这山河剑,向前直刺,无物可当,举剑向上割裂浮云,挥剑向下斩断地纪,挥舞起来更是旁若无物。那,才叫真正的山河剑。”
  张九良闻言,若有所思,喃喃道:“这才是真正的以天下山河为剑啊,直无前,举无上,案无下,运无旁。上决浮云,下决地纪。”
  “是咯!御五行,使阴阳,依四时。无论剑道,还是为官之道,或是经商致富之道,都在其中。”老叫花子又喝了一口酒,欣慰地笑道。
  “前辈教我!”张九良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的运气会这么好,刚从帝君的太虚幻境回来,就又遇见了世外高人。他只是觉得,眼前的人,或许能够救他。
  “唔~你的内丹已经没有了,而且筋脉受损,或许只有两种人可以救你。”
  “哪两种人?”
  “大罗金仙和你自己。”
  “我自己?”
  “你自己!”
  张九良心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又紧紧抱住了自己的双膝。失望道:“这些年来,我尝试过很多办法,可最后都失败了。”
  “成功了又怎么样,失败了又能怎么样?人生百年,不过大梦一场,怎么活不是活呢?即便大到国家社稷,也不过是蜗角蛮触。”老叫花子叹息道。
  “蜗角蛮触?”张九良不解道。
  “你知道有一种叫做蜗牛的小家伙吗?”
  “知道。”
  “蜗牛的左角上有个国家,叫做触氏,蜗牛的右角上有个国家叫做蛮氏。这两个国家,经常因为争夺土地而发生战争,流血漂橹,伏尸百万。胜利方追赶失败方,也常常要花去整整半个多月的时间。”
  “这怎么可能?”张九良觉得非常荒诞,不禁笑道。
  老叫花子一本正经道:“你的思想在四方上下的境域中有尽头吗?”
  张九良摇摇头道:“没有。”
  “知道自己的思想在无穷无尽的境域里遨游,那么再反观一国之地,即便是燕国这样的国家,与无穷无尽的境域相比起来,恐怕也会是若存若失一样吧?”老叫花子问道。
  张九良认真思考回答道:“是的。”
  “那我们的燕王与蛮氏,又有什么区别呢?”老叫花子反问道。
  “没有,可是……”张九良还想说什么,但什么也没说出来就被老叫花子捂住了嘴巴。
  “嘘!有人来了,我先走了,后会有期。”老叫花子说完便转身离去,身手矫健,尤若一只黑豹。
  “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张九良盯着老叫花子远去的背影,喊道。
  不一会儿,张九良听见门外有马蹄声越来越近,且人数众多。
  马蹄声到了门外停了下来,有人翻身下马,直撞屋内。
  张九良见一位黑甲覆面的将军带着一队士兵杀气腾腾地走来,慌忙起身。
  “可有见到一个老头来这里?”将军出声询问道。
  张九良闻声娇嫩,清脆可人,再看身形,虽然穿戴盔甲,但仍然难掩身材曼妙,心下便知这是一位女将军。然而,在燕国境内,只有一位女将,便是沧州人氏,古月。据说这位将军不仅武力出众,更是有着一张天使的面庞。
  “没有。”张九良回到。
  将军抬手,手下众军士在草屋周围与屋内检索一番,回报道:“将军,没人。”
  “我们走。”古月转身出了门外,翻身上马,率众离去。
  此时,张九良就更加好奇那名老者的身份了。因为古月所统黑骑,是燕国王室的影子部队,战力惊人,且只听命于燕王,如非大案重案难岸,绝对是不会由燕国王室的影子部队出动,更不会由古月亲自领队。
  易水河畔,晨光熹微,晓月西悬。柔美的月色抚过河边清脆的树叶,散在河面上闪烁着妩媚的光,也散落在黑甲将军的面具上,散落在黑甲将军的剑上,顺着剑向下,散落在那名老叫花子枯瘦的脸庞上。
  “我输了。”昨晚的那个老叫花子闭眼道。
  “拿下!”黑甲将军冷冷地说道。
  一众军士上前用寒冰玄铁将老叫花子绑了起来。老叫花子仰头看着天边的那轮晓月孤悬,长长叹息道:“梦里不知身是客呀,梦里不知身是客。”
  老叫花子不禁想起自己从前也曾御前带刀握利刃,彻夜挑灯读诗文;也曾心忧天下,为苍生鸣不平,为清官谋俸禄。。
  到头来,终究只是一场空,好似大梦一场,又好像一场宿醉将醒。他对死,已经没有了恐惧,在他看来,死去或许是另一种醒来。
  在面对追杀的时候,他极力逃生;在无处可逃的时候,他慨然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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