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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反派死于话多 / 010

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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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品阶,两人在聂凿之上,无奈聂凿狂妄自大,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两人为官多年,从来没见过像聂凿这般...不要脸的。
  
  两人面面相觑,从彼此眼里看到丝惶恐,右侍郎试探着开口,“他来做什么?”
  
  当日在泰和殿,聂凿轻轻松松就把六部尚书挤兑得哑口无言,两人亲眼目睹了那场血雨腥风哪儿敢惹他啊,左侍郎个子不高,但心思灵活,张御史他们来借阅卷宗的事他知道,但武安侯的卷宗牵连甚广,别说他们不敢借,就是刑部自己人都不见得能看,望着聂凿那张清冷如寒霜的脸,他小心道,“为武安侯的卷宗?”
  
  张御史他们借卷宗或许有其他见不得人的目的,聂凿就不同了,偌大的伯爵侯府顷刻间消失离不得他的功劳,两人对视眼,隐隐猜到聂凿此来的目的: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聂凿想将牵涉进去的人连根拔起。
  
  左侍郎出身寒门,幸得岳丈帮衬才有今天,武安侯乃武将世家,文武素来不和,两人并没多大交情,左侍郎想了想,嗫喏道,“给他?”
  
  右侍郎前几日流连青楼得了个小妾,心里有些杵聂凿,摆手道,“给他吧。”
  
  不给他去皇上面前弹劾自己沉迷美色不务正业怎么办?
  
  无论基于什么缘由,两人暂时不敢得罪这位新御史,只是要他们拱手将卷宗奉上有些丢刑部的脸,右侍郎递了个眼色,左侍郎心领神会,提着衣服走下台阶,在霍权两步外站定,故作不懂地问,“不知聂御史此来何事?”
  
  他自认态度高傲,气势不输聂凿,殊不知张御史眼里,这位左侍郎同那阿谀奉承的媚官没什么不同。
  
  他们来时,低声下气的想求见侍郎大人,刑部的人冷脸相向,直说两位侍郎公务缠身没有时间,聂御史刚踏进刑部大门,两位侍郎就屁颠屁颠的迎了出来,这不是典型的欺软怕硬吗?几位御史既心里不忿,又有种出了口恶气的感觉。
  
  当朝御史,就该如聂御史般威武高大!
  
  霍权袖下的手轻轻握成了拳头,刑部人多,这会里里外外都是他们的人,双方动起手来,自己凶多吉少,他默默想着对策,并没听清楚左侍郎的话,倒是张御史鼻孔朝天的哼了声,“左侍郎不是心知肚明吗?皇上斥我们御史光领俸禄不办事,我家聂御史为国分忧,身体刚好些就迫不及待的来衙门了,听说我们举步维艰,这不得亲自过来看看?”
  
  无论在哪儿,厉害的上级就是下级的脸面,张御史他们为六部的人不容,现在不同了,有聂御史这座靠山,怎么也能活得更久点。
  
  霍权心里讪讪,他的伤不重,前几日就好了,担心人前露馅多拖了几天而已,没想到落在张御史嘴里,自己竟还有功了?
  
  霍权心虚,悻悻笑了笑。
  
  他长相偏冷,笑起来令人毛骨悚然,尤其脸在笑,眼里却在想别的,怎么看怎么觉得恐怖,把左侍郎准备的说辞都吓得咽回了肚里,左侍郎本来想端着身份让聂凿开口说借卷宗,他再顺势说些刑部的好话,让外人知道无论是谁,只要真心为朝廷办事,刑部都愿意配合...
  
  谁知,聂御史不接这茬。
  
  他脸上有些挂不住,却不得不点头附和张御史,“聂御史辛苦了,武安侯等人的卷宗刚整理好,你真要借,派人知会声便是,哪儿用得着亲自过来啊。”
  
  张御史:“......”听听,这就是从三品侍郎在他家大人面前的嘴脸,丑陋得不忍直视。
  
  霍权再不想说话也必须得开口了,他惜字如金,就两字,“多谢。”
  
  在众人没回过神来时,霍权赶紧转身走人,身为众御史的头儿,他该办的事儿办到了吧?
  
  雨势密集地顺着伞落下,像幕帘似的将霍权与他们隔开,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左侍郎总觉得这话在讽刺什么,来不及多想,面前递来只手,张御史趾高气扬道,“劳烦左侍郎派人把卷宗拿出来,刑部乃朝廷办案重地,下官品阶低微,不敢窥探刑部秘密。”
  
  左侍郎:“......”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咬牙,“张御史,你莫欺人太甚。”
  
  张御史不怕事,“我家大人还在,要不要请他过来说说?”
  
  雨声哗哗,霍权走得很快,似乎极不耐烦,左侍郎看了眼,到底没有说什么,张御史出了气,走出刑部整个人容光焕发神采飞扬,比金榜题名洞房花烛还兴奋,与其他御史说,“咱得好好跟着聂御史办事。”
  
  这趟刑部之行算是让他们看清人情冷暖了,齐齐点头,“是啊,聂御史威风凛凛,唯有跟着他也许是条出路了。”
  
  谁让御史遭人恨呢?不是说聂御史就不遭人恨,他们敢打赌说聂御史更遭人恨,那又怎样,再恨他你也拿他没辙,只能看他蹦哒得欢,同样遭人恨,不如活成聂凿那样子舒服呢。
  
  霍权不知道自己凭借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就成为了众御史的榜样,罗御史去礼部任职了,腾出的屋子留给他办公用,独立的小屋,光线不太好,内里摆设更是简陋,除了张书架就是办公桌,桌面坑坑洼洼的,像谁丢弃不用的桌子,领侍御史不知霍权今日会来,没来得及布置,看霍权盯着桌面看,讪讪解释,“户部说朝廷经费不足,让咱们将就着用。”
  
  这张桌子算御史台最好的桌子了,他们的更烂。
  
  没办法,御史的指责是弹劾官员,为官员不喜,户部那群人最擅长的就是抠着银子不放,哪儿肯给他们呢?
  
  领侍御史说完就忐忑地低下了头。
  
  记得聂御史刚来御史台就抱怨里里外外简陋连农家都不如,罗御史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骂聂御史不想着怎么为朝廷效力整天惦记着享乐,还让聂御史去户部做官算了,那儿油水多,墙上贴的都是金子,去那儿更符合他的身份。
  
  现在罗御史不在了,聂御史再抱怨恐怕没人震慑得住。
  
  就在领侍御史以为自己会被臭骂的时候,聂御史竟什么都没说让他退下去了。
  
  领侍御史难以置信地看了眼桌边沉默不语的霍权,嘴唇动了动,说道,“大人若觉得简陋,不若再去户部问问?”
  
  霍权回眸,深邃的眸子闪了两下,并没作声,领侍御史猜不透他的想法,但也不敢再说,否则传到户部就是他唆使聂御史与他们为敌,他担不起这个责。
  
  他退了出去,很快指挥人打扫屋子,把各地呈进京的公文搬到这边来。
  
  六部在各州府有自己的人,御史台也是如此,他们负责纠察监督官员行事,若发现谁贪污徇私鱼肉百姓就会写折子回京,经几位御史商量后决定是否弹劾到皇上面前,照理说御史台监管文武百官,地位应高于六部,同内阁不相上下,实则不然,御史台受六部打压,地位是最低的。
  
  先皇在时,极力想扶持御史台,无奈六部不容,御史们活得甚是卑微,新皇即位,冒出头的也就聂御史而已,不过看聂御史为人处事,能在这位子待多久还说不定呢。
  
  领侍御史忍不住唉声叹气,做御史的这些年不好混啊。
  
  公文很多,霍权正想慢慢翻开查看时,抱得刑部卷宗的张御史等人来了,张御史笑声狂放,“大人,看看咱们发现了什么?”
  
  霍权翻公文的手抖了下,在众人进屋前,快速藏至桌下,“什么?”
  
  坏人死于话多,他坚决不会多说话的。
  
  张御史喜笑颜开的递上其中几副卷宗,霍权垂眸,只看到他父亲的名字跃然纸上,他脑袋顿时嗡嗡作鸣,卷宗上将他父亲这些年做下的事记载得清清楚楚,他扫了几行,声音不稳地说,“怎么了?”
  
  父亲贪慕权势,做了很多坏事,但没沾过人命,被贬去西南小镇做官,这辈子都没机会回来了,难道他们想让父亲像武安侯抄家流放不成?
  
  霍权心情复杂...要知道,他还有个傻子哥哥,父亲出了事,他哥哥怎么办。
  
  思忖间,但听张御史道,“这霍汉峰不过是武安侯身边的走狗,死不足惜,下官要说的是霍汉峰的儿子,霍权...”
  
  霍权:“......”他不是死在南山寺后山了吗?这群人难不成想鞭尸不成?
  
  霍权身体颤了颤,咬着唇没说话。
  
  张御史又说,“霍权在武安侯府长大,和武安侯几位少爷走得近,亲如兄弟,武安侯小儿子不是在抄家当日失踪了吗?正好,这霍权也在武安侯出事前不见踪影,大人说会不会是武安侯早就察觉有异,先让霍权藏起来,再在侯府出事后把小儿子带走啊...”
  
  这样的话,侯府儿子和霍家儿子都得以保全。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霍权:“......”
  
  “张御史是不是想多了?”他和武安侯几位少爷感情一点都不好,怎么就亲如兄弟了?他有自己的哥哥,霍磊,他哥哥脑子不好使,但对他极好,不是武安侯那几位少爷能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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