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小说巴士 / 反派死于话多 / 006

006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霍权不知道苏姨娘对他的身体势在必得,他在聂煜入学的事儿发愁,京城说大不大,丁点风吹草动就会传得沸沸扬扬,他被扫地出门的事儿肯定已经传开了。
  
  聂远山不收的学生,其他名门望族的族学也不会收,想给聂煜找个知根知底的夫子有些难。
  
  请个教书先生给聂煜启蒙,过两年再让他去私塾是最好的,辞官的折子不日就会呈到新皇面前,没了官职,奸臣的名声自然就没了,届时再给聂煜找个好的私塾就容易多了。
  
  他想得简单,却不知御史台的御史们看到那封折子非但没觉得松口气,反而如警钟大作,脾气暴躁的罗御史更是暴跳如雷,大骂不止。
  
  罗御史是四品御史,御史台最高品阶的官,四十岁不到的年纪,在御史台摸爬滚打多年才有今天的地位,虽然御史官职不高,且遭人记恨,但他是家里的庶子,不受宠,能凭借自己本事爬到四品官职实属不易。
  
  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罗御史或许满足自己四品官职,但就是发生了,聂凿贿赂主考官他受到了牵连,调到户部的事儿落空了。
  
  要不是聂凿,他会有更好的前程而不是待在御史台做这个六部嫌弃得不能再嫌弃的御史!
  
  尽管时隔多年,罗御史仍对聂凿恨之入骨,从聂凿进御史台那天起,两人就争锋相对,谁也不饶谁,罗御史更是天天弹劾聂凿中饱私囊,在边境横行霸市欺压百姓,哪怕空穴来风他也不让聂凿好过。
  
  听说聂凿在南山寺遭遇埋伏坠落山崖,他为之额手称庆,恨不得刺客暴戾将其大卸八块以解自己心头之恨,结果他问给聂凿诊脉的大夫,大夫告诉他只有皮外伤,那么高的山崖落下去都没把人给摔死...命真他娘的硬!
  
  他气不过,派人假装去聂府探望实则找机会刺激他几句,把他气死最好,谁知回来的人告诉他聂凿嗜睡,整天整夜都在睡。
  
  有气撒不出,罗御史这几日心情都不好。
  
  这种心情,在看到冬青送来的折子后达到了顶峰,要不是其他人拦着,他当场就把折子撕了,辞官,掀起满朝风雨后竟想拍拍屁股走人,罗御史杀人的心都有了。
  
  折子被罗御史放在桌上,字迹娟秀工整,看得出写字的人很用心,就是这份用心,让罗御史怒火中烧,浑身发抖,“奸佞小人,竟想借本官的手在皇上面前装可怜,本官天生没脑子受他摆布是不是?”
  
  “大人何须与那种人斤斤计较,先喝口茶,莫气坏了身子。”其他御史围着劝罗御史想开点,他真气出个毛病,聂凿也不会觉得愧疚,没准皇上还以为他们心胸狭隘容不得人,将聂凿升到四品御史位置来呢。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就说前些日子聂凿在朝会大放厥词弹劾半数官员品行不端为官不仁后皇上就不待见他们了,认为他们包庇六部犯错的官员而不弹劾,狠狠斥责了他们好几句,天地良心,不是他们不作为,而是弹劾也得有证据啊,就说礼部右侍郎为攀高枝抛妻弃子另娶侯门小姐的事儿,他们是听说了,没有证据啊,侍郎原配妻儿不知所踪,他们如果贸贸然上书弹劾,不是落得个捕风捉影的名声吗?
  
  御史这行本来就不受文武百官待见,再没凭没据污蔑人,恐怕会把六部的人都得罪完。
  
  不是所有人都有聂凿那张骂死人不偿命的嘴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的,御史这官不好做啊,世人总觉得他们收了其他人钱财,给钱的就睁只眼闭只眼,不给钱的就往死里弹劾。
  
  天知道别说钱了,连杯茶都没喝过。
  
  倒是聂凿,回京后对笼络他的人来者不拒,金银玉器通通往自己府里搬,下衙后他们都碰到过好几次,弹劾他呢,无奈口才不佳,没让新皇厌恶聂凿不说,还让新皇愈发器重他,称赞他出淤泥而不染,而他们则是结党营私党同伐异的佞臣。
  
  心里冤啊。
  
  以前六部的人就瞧不起他们,常常同气连枝挤兑得他们哑口无言,新皇登基不久,朝堂其乐融融,眼看关系缓和点了吧,聂凿凭空而起,张嘴就把六部的人弹劾得差不多了,以致于私底下有人说他们和聂凿沆瀣一气,携私报复。
  
  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几位御史安抚好罗御史,这才走到桌边看折子,字迹不知道是谁的,语气也不符合聂凿以往作风,殿中侍李御史道,“真是聂凿身边的冬青送来的?”
  
  罗御史正欲喝茶,闻言哼哼道,“不是他还有谁?”
  
  “聂凿到底想做什么?”
  
  其实不用问,折子是冬青亲手递给罗御史的,目的就是想借罗御史的手送进宫,朝野上下谁不知道皇帝喜欢聂凿,登基不到两日就下令把聂凿召回京任职,李御史敢说,罗御史真乖乖把折子送进宫,聂凿辞官能不能成不好说,但罗御史官职是到头了,李御史叹气,“这招以退为进确实是狠啊。”
  
  “要不本官会这么生气?”罗御史又来气了,重重放下茶杯,“本官真要拿着折子进宫不得被人笑掉大牙?”
  
  明知是火坑还往里跳,他罗忠恐怕会沦为天下人的笑柄,他问,“你们看这事怎么处置比较妥当?”
  
  几个御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房间里顿时鸦雀无声。
  
  天黑时,霍权正准备用膳,冬青说御史台的几位御史来了,还带了很多礼,霍权看了眼天色,“这时候?”
  
  霍权也算了解当朝几位御史的性格,出门就盼天黑回府,谁要想借他们的嘴弹劾别人,需像刑部衙役那样到处搜集证据,把证据完完全全摆到他们面前,他们才会考虑要不要答应,他父亲被弹劾过很多次,每次都雷声大雨点小,他以为对方证据不全,但有次听他父亲与人闲聊才知,御史台有他的人。
  
  武安侯出了事,他父亲被贬,御史台那群人都还好好的。
  
  忠奸难辨,最好不见,霍权对冬青说,“就说他们的好意我心领了,身体不适就不见了。”
  
  坏人死于话多,最好的办法是保持沉默。
  
  冬青如实转述他的话,罗御史听得脸色铁青,他肯放下身段来探望聂凿已是不易,竟吃了闭门羹,罗御史神情怨愤,挖苦道,“怎么就身体不适了,去远山先生府上不是还好好的吗?”
  
  聂凿父子被聂远山轰出门不是什么秘密,罗御史既为聂远山拍手叫好,又遗憾聂远山没打到聂凿,你说一拐杖把聂凿打死了多好?
  
  文武百官都会感谢他的。
  
  冬青低头,从善如流道,“出门吹了风,回来就有些不舒服。”说着,冬青躬身行礼,“大夫说我家大人还得静养几日,还请各位大人见谅。”
  
  放屁!大夫说聂凿的伤本没什么大碍,是聂凿自个无病呻吟!
  
  罗御史不想和冬青说那些有的没的,又问,“那晚的刺客抓到了没?”
  
  南山寺已有近百年的历史,香火鼎盛,从没听说谁在南山寺遭遇不测的事儿,聂凿就是个祸害,佛祖眼皮子底下都有人要杀他,要不是造孽太多谁相信啊?
  
  冬青垂眸,黑如点漆的眸子动了动,“没呢。”
  
  那晚发生何事他也不知,曾问过自家大人,大人吞吞吐吐感慨了句美色误人,想来是看上哪家小姐用强不成被推下山的,如果在边境,他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为大人报仇,可京城乃天子脚下,稍有不慎会惹祸上身给大人添麻烦,大人既没事,那晚的事就不查了,加强人手保护大人周全更重要。
  
  “哦?”罗御史幸灾乐祸的说了句,“那得让你家大人小心点了。”
  
  这次没把人杀死,下次还会来的。
  
  冬青听出他的言外之意,眼底闪过丝狠毒,表面却平静如常,“谢罗大人关心。”
  
  聂凿刚搁下筷子冬青就回来了,像被抢劫似的烂着脸,面色阴郁的问,“大人建坟是为罗御史准备的?奴才这就找人将其掳了活埋。”
  
  霍权:“......”
  
热门推荐
夜的命名术 吹神 夜的命名术 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