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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很大,很干净。
秦管家把陆远领到这里,嘱咐他不要随便走动,就出去了。
家具散发着桐油的光亮,茶水已经沏好,工整的摆放在磁盘里面。
陆远看了一下洁白的床铺,又低头看了自己身上一眼,叹了口气,走动木椅跟前,想了一下,还是坐到了地上。
进城以后。陆远看到的都是鲜衣怒马,似他这般狼狈之相,还是一个未曾见到。
忽然想到回城时秦管家给了他一锭金子,忙伸手入怀,却怎么也摸不到。
陆远觉得奇怪,他腰间扎了一根棕绳,想来不可能这么轻易的丢了。
金子虽然没有找到。但陆远一顿乱摸,居然从怀里掏出来一个拳头大小的布袋。
这是什么?陆远看布袋口被一根青绳扎紧,使劲扥了几下,青绳依然如故,未见松动。
陆远见青绳解不开,用手捏了布袋几下,顿感失望。布袋里面空空如也。哪里有什么物件。
失望之余,陆远随手把布袋扔了出去。
啪嗒一声。布袋落在屋内的地面上。
陆远毕竟少年,今天这一番折腾,自然浑身酸麻,张口打了个哈欠,打算闭眼休息一下。
刚一闭眼,就听见耳边嗖的一声。虽然声音不大。但在这空静的房子之中,陆远听得很清楚。
陆远睁眼四下看了看。却见屋内如常,未曾有一点变化。
可能我听错了?陆远想。
陆远准备再次闭眼,不经意间看了下地上,不禁惊得差点下巴掉了下来。
刚才他扔在地上的那个布袋,不见了。
陆远赶紧四下找了一遍,又去床下翻看。那布袋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再也看不到踪影。
陆远正在百思不得其解。这时候门外脚步声响,秦管家推门走了进来。
秦管家手里捧着一套青布衣衫,放在桌子上面,笑着对陆远说道:“陆远兄弟,我刚去城西万源布行给你选了一套衣衫,过会儿有人抬木桶和热水过来。陆兄弟先洗个澡,把衣衫换了。大公子刚才特意吩咐了,说陆兄弟今天受了惊吓,肯定疲倦,饭菜做好了让人端到这里,省的再去跑路。陆兄弟饭后早些休息,有话明日再说。”
陆远赶紧称谢。秦管家摆摆手。匆匆的去了。
果然一会功夫,两个大汉抬着一个一人多高的木桶进来,放下就走。又有两人提了四桶热水,倒在大木桶内,话不多说,掩门离去。
陆远听着脚步远去,再没动静,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一阵酸臭扑鼻而来,不禁自己呸了一声。
陆远伸手解了腰上棕绳,只听啪嗒一声,似有东西掉落在地。陆远低头一看。不禁惊呆了。
不知什么时候,那个消失不见的布袋又回到了他的怀中,刚才解开裤带,布袋掉了出来。
这是什么鬼东西。陆远好奇起来,可研究了半天也解不开布袋上面的青绳,用脚踩了几下,感觉里面依旧没有什么东西,就又恨恨的扔在了地下。
陆远在马上一路颠簸,早已疲惫不堪,赶紧脱了衣衫,跳进木桶里面。热气蒸腾。陆远舒服的伸了几个懒腰。
咦,这是什么?洗去身上的尘土,陆远忽然看到胳膊上面有一青色印记,以为是块黑灰,擦拭几遍还是依然清晰,仔细看了看,那块青色印记小鸟形状,轮廓分明,像是长上了一般。
这下,我不歧视成了鸟人?陆远自嘲的笑道。
陆远刚不多想,突然心内一惊,心说莫非被鬼缠上了?只见大木桶内,一个布袋。正在水里上下翻滚。漂浮起落。
谁他妈的跟我开这种玩笑?陆远伸出头去,四下寻找。屋内空旷,别说是人。连个鬼影都没有。
陆远心中一寒,在滚烫的热水中打了一个冷战,然后逃命般的跳出木桶,再也不管满身的水珠,急忙钻进床上的棉被之中,把头也蒙了起来,躲在里面瑟瑟发抖。
过了许久,屋内却是一点声响都没有。陆远在里面憋得难受,掀开被角,慢慢伸出头来,然后妈呀一声,又缩了回去,原来被褥之上,有个布袋躺在那里,隐约发出黄色光芒。
陆远躲在被子里面想了半天,感觉好像这布袋也没有要伤害他的意思,不知道布袋在他胸口揣了多久,要害他早就已经下手,那还能等到现在。这么一想,陆远心中释怀了许多。再次伸出头来,仔细看那布袋。以前看到的布袋本没什么异状,刚才被水浸湿,布袋上面显露出来几个金色小子,却不知写的什么。
陆远把布袋拿起来,握在手中,仔细瞧去。布袋上面字有三行,虽然很小,但不知用什么写就,很是清楚。
第一行字迹:此物名为芥子袋,内有乾坤,可纳须弥。
第二行字迹:青鸾神功三重境界方可开启。
第三行字迹与上两行稍有不同,字迹显得潦草,好像匆忙写就。陆远研究半天,弄个大概明白,意思是:危难之际,把神功书与石壁,望有缘之人传我衣钵,光大青鸾。
陆远想了半天,基本弄明白这就是个储物袋,不过说的有些着实夸张。这么小的一个东西你说能装下一座须弥山,打死他也不信。要打开这个储物袋还要去练什么青鸾神功。陆远想想都觉得头大,布袋上面说的意思这个青鸾神功刻在一个石壁之上,他更是不知道这个石壁在什么地方。
不过陆远知道一点,就是这个芥子袋好像和他有缘,无论扔到哪里,它都会回到陆远的身边。
既然甩不掉你,那就暂且收着吧。陆远想到这里,起身把干净衣服换了,等着吃饭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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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玄月色中的夜晚,显得有些萧瑟。
正厅内,白玉轩神情肃穆,旁边站着白凌志和秦管家二人。
“这个少年说的话,你有几分相信?”白玉轩看向儿子。
白凌志摇了摇头,说道:“陆远这人,表面看似忠厚老实,实则应是及其奸诈之人。”
白玉轩虎目一睁,眼含精光,道:“你且说来听听。”
白凌志看了一眼秦管家,说:“据秦管家所言,他们到的时候,正看见陆远伸手一指,老虎便飞了出去,他们查看过,老虎被利器所伤,脑后有一血洞,却看不出是何种兵器所致。陆远小小年纪,必定不会有如此高深功夫。”
白玉轩冷笑道:“你莫忘了,当年云中君大师可是十岁就练到了云起剑法的第三重,以此种境界,打死一只老虎,自然不在话下。”
白凌志急忙道:“这个孩儿自然不会忘记,我日间暗中试了一下陆远,没有觉察到他身上有一丝一毫修炼气息,孩儿想,要么是这陆远有人暗中相助,要么是在刻意隐藏什么。”
白玉轩沉思片刻,说道:“有人相助那还说的过去,要是以陆远的年龄,能刻意隐去一瞬间杀死老虎的本事,那这个人就不简单了……”
白凌志道:“孩儿还有怀疑之处,这陆远说把以前的事情都忘记了,究竟是出了何种变故,能让一个最好年龄的少年失去记忆?还是他不想说或者不敢说?”
听到白凌志说到疑虑,也正是白玉轩心中所想,一时间厅内无人答话,半晌。
“多事之秋,你二人还应小心行事。”白玉轩抬头看着二人。
秦管家忙维诺的答应着,凑上前来,低语道:“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走一个,要不……”手架在脖子上面,做个横切姿势。
白玉轩一声冷笑,看向屋外幽深的暗夜,起身说道:“要是他真有什么目的,肯定会露出马脚。再说现在婉儿把陆远看做了救命恩人,就这么杀了他,可想好了怎么和她交代?”
秦管家脸色一惊,赶忙起身垂手:“属下考虑不周,城主教训的是。”。
夜深了。陆远睡得正香,脸上还露出了一丝笑意,他在梦中,可是梦见了什么美好的东西?
他不知道,就在刚才,他在鬼门关前走了一个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