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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初生牛犊不畏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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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天行却是有些慌神,女孩的眼泪对姬天行来说,远比打架来的的难以抵挡,更别说还是一个巨萌的小萝莉。
  姬天行快步上前,轻轻蹲到小姑娘的面前,低声问道:“小妹妹,你是哪里人,怎么会深更半夜在这里哭泣?”
  小女孩抬头看了姬天行一眼,却是没有理他,姬天行讨个没趣,正欲转身离去,不料小女孩却是开口说道:“大哥哥,我叫夜香灵,年前与哥哥来镇上玩耍,谁知半路遇上妖兽,哥哥让我躲在这里,自己把妖兽引走了,哥哥说,等灯笼亮起,哥哥就会回来,前些日子,灯笼终于亮了,我跟着灯笼来到这里,却不料灯笼再次熄灭,我再也找不到哥哥了,呜呜…。”
  小姑娘泪眼朦胧,精致的小脸上横一道竖一道的污痕,看来小姑娘已经哭了很久,大大的眼睛红肿不堪,看着让人心疼不已。
  姬天行深知这个世界的安全性没有办法和以前那个世界相比,在这个世界遇到妖兽失踪,基本上都是凶多吉少。
  姬天行伸手轻轻帮小姑娘擦拭脸上的泪痕,轻声安慰道:“灵儿妹妹,你看你眼睛都哭肿了,再哭就不漂亮了,你告诉我,你那哥哥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等天明了,我们就去镇上问问,可有人遇到过你家哥哥。”
  小姑娘闻言果然止住哭泣,大眼睛盯着姬天行看了好久,才腼腆地说道:“我哥哥叫姬天心,身高七尺皮肤有些黑,与哥哥却是有几分相同,背上时常背着一把巨剑,平日里斩妖除魔,端是厉害。”
  姬天行听得一愣,这人名字与自己一字之差,好在自己皮肤白皙,外貌更是不尽相同,否则,姬天行怕是自己都要怀疑人生了。
  姬天行道:“灵儿姑娘,我姓姬,叫姬天行,虽然与你哥哥一字之差,但是想来我并不是你的哥哥,我在前面的清隐镇有些朋友,等天明去了,我帮你好生问问。”
  灵儿姑娘却是低声缀泣道:“哥哥从来都没骗过我,哥哥曾言,不论世道如何变迁,哪怕百世轮回,沧海桑田,只要灵灯所指,就是哥哥的所在,哥哥怎么不认识灵儿了?”
  红衣女孩说完又低声缀泣起来,姬天行无奈道:“灵儿姑娘钟灵毓秀,这辈子做梦都想有你这么一个妹妹,那是天行三生有幸,只是天行怕灵儿姑娘不愿…。”
  不等姬天行说完,夜香灵听到姬天行如此说话,站起身来,一头扑到姬天行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把姬天行接下来的话生生重新憋回到肚子里。
  姬天行一时语塞,脑海中仔细梳拢着灵儿姑娘口中流露出来的只言片语,仔细斟酌着语言说道:“灵儿妹妹,你如何认定我就是你哥哥的?”
  夜香灵一时竟忘记了哭泣,错愕地道:“小天哥哥,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那你认识这盏灯吗?可还记得花如炽?哥哥曾言,这盏灯亮着,哥哥和花姐姐就有归来的希望,只是在哥哥离开后不久后就熄灭了,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看不到哥哥了。”
  夜香灵说着,眼泪便又哗哗地流下来了,姬天行只好又是一顿安慰,却还是没有一点头绪。
  姬天行拿起夜香灵提着的灯笼仔细查看,青皮灯笼也不知道是什么做成的,上下浑然天成,灯笼纸看似薄似纸,却是柔韧异常,姬天行使劲按压也也不见破损。
  灯笼上面一个金黄色灯罩,三条淡青色丝绦挽住一根白色木棍,灯笼下面垂下一圈淡黄色的丝绦,一条金色宫穗从中间垂下,在月光下却是变得有些发白。
  灯笼的正面上写着“惟愿若水替沧海,鲸落万物伴巫山,回望风月花如炽,三生石上有情人”四句诗。
  看着这四句诗,姬天行觉得自己的心猛地像被什么攥了一把似的,脑袋“嗡”的一声,针刺般的感觉袭遍全身,眼泪更是控制不住顺着眼角滑落。
  姬天行猛然一惊,这四句诗应该是第一次见到,可是为什么会有那种心悸的感觉,仿佛这诗里有着自己最珍视的东西一般。
  这灯笼上除了这四句诗再无其他,诗句上粘了一些露水与草屑,应该是夜香灵不小心给树间的草木粘上去的,姬天行小心地拂拭掉灯笼上的草屑,手指拂过花如炽时,心中仍然免不了一阵阵悸动,难道这花如炽自己真的认识?
  姬天行翻看良久,强压下心中的疑惑,摇了摇头道:“这灯笼我真的没有印象,花如炽我也不认得,灵儿妹妹应该是认错了人。”
  话一出口,那种心碎的感觉再次袭来,仿佛自己曾经最在意的东西正在离自己远去,喉间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上了一般,鼻子酸得像是灌了半瓶醋,水雾再一次模糊了自己的视线。
  夜香灵却是没有注意到姬天行的异状,只是有些失望地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子呢,为什么会什么都忘记了,姬天行,姬天心,名字如此的相似,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夜香灵心中倏然心中一动,抬头说道:“天行哥哥,你能帮灵儿点亮这盏灯吗?”
  姬天行无奈道:“这灯浑然天成,连个出口都没有,如何才能够点亮!”
  灵儿姑娘却是一脸兴奋地道:“你将自己的灵力输入灯笼内,灵力就会自动凝聚成灯油,即可自动点亮灯笼。”
  姬天行将信将疑地用手捧着灯笼,紧闭双眼,用心感受着身体内的变化。
  一股似有若无的气息在身体内游动,却是不怎么听话,无论自己如何引导,却都不为所动。
  “凝神静气,以神御气,跟着我的指引,即可将灵气导出体外,直接注入灯笼内就行。”
  灵儿姑娘虽然年幼,但双手认穴位却是奇准,双手翻飞间,便引导着姬天行将体内不多的灵力导入灯笼之中,灵力普一进灯笼,便化作点点金芒,附着在灯笼的四壁之上,让本来暗淡无光的灯笼却是有了些许微光,像是真的要被点亮一般。
  夜香灵看着逐渐变亮的灯笼,激动得浑身颤抖不已,就在这时,姬天行向灯笼输入的灵力戛然而止,姬天行自己也是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双眼一闭,便昏死过去,只剩下夜香灵一个人傻愣愣地站在地上,看着晕倒的姬天行发呆。
  夜香灵一拍脑袋,这才想起,姬天行不过一个初步感悟灵能的修者,他那点灵能,如何能够承受得起灯笼的抽取,昏迷自然是应有之事,不过能够证明姬天行似乎真的能够点亮灯笼,这确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夜香灵看着姬天行的面庞,低声说道:“小天哥哥,灵儿已经长大,再也不用躲在哥哥背后,也再也不做哥哥的累赘,这一世就让灵儿保护你吧。”
  夜香灵轻声低语,将姬天行慢慢扶起,靠在大树下,自己却是躲在姬天行面前,看着姬天行的脸庞,似乎想要把姬天行刻在脑子里。
  就在这时,一个略带讥讽的声音响起,瞬间惊醒沉迷自己内心深处的夜香灵。
  “哼哼,口中哥哥叫得亲热,行的却是如此丧心病狂之举,他对你毫无戒心,你居然用这等邪物吸人精气,亏他如此信你,你却行如此卑鄙之事。”
  不知何时,一青衫少女现在二人身后,青衫少女约莫十一二岁的年纪,小脸晶莹剔透,肤光如雪,鹅蛋般的脸蛋上有一对小小酒窝,加上一袭青色劲装,更显飒爽英姿,脸上寒霜密布,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冷冷地注视着夜香灵的一举一动。
  看到夜香灵不搭话,青衣少女又道:“小小年纪不学好,利用用这等妖邪之物,长大怕又是一个祸乱苍生妖女”。
  灵儿姑娘满脸通红,口中娇斥道:“我不过是一时忘记我家哥哥初识灵能,哪有你说的这般不堪,你这无耻之徒不但在暗中窥伺,还要大肆污蔑,如此说来,你才是无耻之尤妖女!”
  青衣少女冷“哼”一声接着道:“看不出来嘴上功夫倒是了得,倒是让我看看你手上的本领是不是也是这样厉害。”
  “三千弱水,凝!”
  青衣少女脸含愠怒,手中长剑一挥,天地间像是突然间起了浓郁的水雾,水雾像是受到什么东西吸引一般,迅速往一处凝聚,一会功夫就凝成一支晶莹剔透的冰箭,箭身上散发着冰寒的雾气,箭簇直指夜香灵。
  夜香灵目光一闪,冷哼一声道:“原来是凤凰城的人,怪不得如此嚣张,不过区区冰箭之术,也敢拿出来贻笑大方,也不怕让人笑掉大牙,我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道法!”
  “血海幽魂!”灵儿姑娘身周的突然出现一道道红色的云霞,不过一瞬间,夜香灵身周就变成一片红色的世界,一个个血红骷髅头漂浮在在夜香灵的身周,看着异常诡异。
  “这是聚灵术?你这绝对不是一个小丫头可以拥有的能力,而且你这道法,你究竟是何人?”
  苏晴雪也是有些见识的人,不过见到此情此景还是免不了惊骇。
  夜香灵冷哼道:“没见识,我乃是灵族的人,我灵族千年才可诞灵,而后千年凝神,再千年才能诞出灵体,是以我灵族一出生便可凝神,聚灵不过举手之劳,今日就让你尝尝我灵族的道法。”
  夜香灵小手一指,那红色的骷髅头便像是得到指令一般,奔走如风,呼啸着朝着苏晴雪袭去,与青衣少女的冰箭轰然撞在一起,冰箭虽然击碎无数的骷髅头,但是红色骷髅头像是无穷无尽,蓝色冰箭终于抵挡不住,轰然碎裂,苏晴雪胸口一窒,“噔噔噔”连续后退数步。
  然而红色骷髅依然不依不饶,再次扑向青衣少女,青衣少女终于脸现惊容,飘然后撤,却不料红色骷髅犹如附骨之蛆,不依不饶,几番闪躲下来,青衣少女已呈不支之相,看上去险像环生。
  就在苏晴雪败像已露的档口,一个低沉的女声响起:“雪儿,你且退下,让我来会一会这酆都来的小友!”
  苏若雪闻言神情一松,连忙飘身后撤,却依然被一个骷髅击中,苏晴雪闷哼一声,踉跄着退到来人身后。
  来人也是一个女子,看上去也不过四十多岁年纪,面目冷峻,一个身着蓝色劲状显得干净利落,湖蓝色的披风上绣着一个冲天而起的凤凰,看来人也是凤凰城弟子,而且身份地位还不一般。
  蓝衣女子挡在苏晴雪身前,脸上微微一笑,左手一扬,那个血红的骷髅犹如遇到无形屏障一般,停在蓝衣女子手掌三寸处,再难寸进。
  夜香灵眼睛微眯,心头掠过一丝不安,挥手就想收回血色骷髅,却不料骷髅像是被钉在虚空一般,纹丝不动。
  蓝衣女子微笑着竖起右手,掐一道诀,口中敕道:有冰蓝色水汽在指教萦绕,蓝衣女子右手轻轻一挥,夜香灵如遭重击,踉跄后退数十步方才站定,夜香灵强压下胸中翻涌的血气,怒而问道:“你又是从哪里钻出来的老虔婆?”
  锦衣女子呵呵一笑道:“我是谁不重要,我只是来教教你,在这中州大地上,莫说你一个小小的灵女,便是你们的十殿君主也得收敛自己的性子。”
  锦衣女子左手背与身后,右手食指连弹,“噔!噔!噔!”三枚晶莹的冰霜剑气疾若风雷,朝着灵儿姑娘的面门疾闪而去。
  灵儿姑娘大惊失色,慌忙闪身疾退,奈何自己的气机早已被冰霜剑气锁定,无论自己如何闪展腾挪都无法避开那冰霜一击,灵儿姑娘怒骂一声:“好不要脸的老妖婆,居然偷袭!”
  “含情脉脉”,夜香灵在原地留下一个翩翩起舞的粉色幻影,自己却是一闪到了十丈开外。
  而留在原地的粉色幻影犹如真人一般散发着诱人的魅力,即便是身为女人蓝衣女子也是愣了一瞬,眼中露出羡慕的神色。
  不过一瞬间,蓝衣女子便清醒过来,顿时羞恼异常,再次控制着冰霜剑气向夜香灵围去。
  眼看夜香灵再次陷入绝境之中,夜香灵自己却也不慌不忙,只见她双手搂成喇叭状,大声喊道:“黑叔,白叔,你们的灵儿侄女正在被欺负,你们还准备的看戏吗?”
  蓝衣女子四下张望,却是一个人影都没有,大怒道:“一个黄毛丫头,屡次三番欺我凤凰城,今日便是谁来都不好使,我就替酆都城好好管教一下你这不懂事的丫头。”
  “噗嗤”一声男子的轻笑声响起:“呵呵,抱歉,真的没忍住,莫说你没资格替凤凰出面,更无资格替城酆都城管教她,。”
  蓝衣女子便要给气疯了,对着说话之处大声喝道:“何方鼠辈,鬼鬼祟祟,难道不敢以正真面目示人吗?”
  夜香灵也大声喊道“你们要是再不出来,你们就再也见不到你们可爱的小侄女啦,以后我也不认你们两个。”
  夜香灵话音未落,两个中年男子突兀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两个男子均是身材高挑细长,长相却大异于常人,头前男子一身雪白长衫,头戴一顶白色高帽,而本人肤色却比长衫还要白上两分,脸上笑容盈然,眼中却是冷冽异常,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右手五指箕张,三枚冰霜剑气被白衣男子轻轻捻在手中,兀自颤抖不已,却是怎样都逃不出男子手中。
  另一男子却是一身黑衣,头戴一顶黑色高帽,而从肤色却是黑的出奇,耷拉着一副扫帚眉,面无表情,堪堪站在夜香灵身侧,看了夜香灵一眼,口中冷哼一声,眼中却是怎么都掩饰不住的宠溺之情。
  “黑叔,白叔!你们终于肯出来了!灵儿被欺负的好惨,黑叔,我手疼,你要让白叔给我报仇!”灵儿姑娘兴奋得差点跳起来,一把搂住黑衣男子的手臂轻轻地撒娇,而眼睛却是偷偷地瞄着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看到黏在黑衣男子身边的夜香灵,眼睛狠狠瞪了她一眼,夜香灵却是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躲到黑衣人身后,白衣人无奈地摇了摇头,与黑衣男子眼神略一对视,跨前一步站定,与蓝衣女子相对而立。
  锦衣女子沉声喝道:“在下是凤凰城第三代弟子白凤离,与师妹游历至此,恰遇妖女害人,我辈道门弟子,当以除魔卫道为己任,但不知阁下何以要阻止我凤凰城诛魔?”
  白衣人扭头看了夜香灵一眼,呵呵一笑道:“除魔卫道?诛魔?凤凰城?好大的名头,好强大的理由!但请白姑娘告诉我,谁是魔?”
  “鄙人酆都谢必安,此乃家兄范无救,添为酆都执薄主事,而你所说的魔是我酆都灵女夜香灵,不知白姑娘能否给谢某人一个解释?”
  锦衣女子眼神狂跳,急忙辩解道:“不知是两位神王驾到,凤离有失远迎,还请赎罪,至于刚才之事,凤离也不甚清楚,开始是夜姑娘与我师妹苏晴雪有些误会,我想这应该是个误会。”
  白凤离一开口就把苏晴雪卖了个干净,苏晴雪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疑惑地扯扯白凤离的袖子,施了一个询问的眼神。
  白凤离翻了个白眼,低声回道:“谢必安与范无救是酆都城中最有名的一对兄弟,早年被异人授予一种奇特的功法,别看只有神王之境,但其功法特殊,离魂印下,从无生者,帝阶之下无人是其敌手,我们今日怕是凶多吉少了。”
  黑衣男子眼皮微抬,对白衣男子冷冷说道:“老二,不要再玩了,正事要紧!区区两个凤凰城三代弟子,杀了便是!”
  锦衣女子大惊失色,面上强做镇定躬身施礼道:“凤离无意冒犯两位神王,今日还请神王高抬贵手,放我二人归去,我凤凰城必然感激不尽。!”
  白衣男子轻声笑道:“区区两个个三代弟子,想来凤凰城还不会与我酆都翻脸。”
  接着白衣男子话头一转嬉笑着说道:“要不你二人跪下给我赔礼道歉,此事就此作罢,如何?”
  锦衣女子脸上汗如雨下,身体更是抖若筛糠,颤抖着声音说道:“凤凰弟子从无跪伏之人,还请神王高抬贵手,放我二人一马。”
  白衣男子哈哈一笑,双手掐印,对着两女连挥,“啪啪”两女头顶同时出现一块白色印记,印记漂浮在两女头顶三寸之处,似幻实真,印记轻轻转动,似乎下一刻就会钻入脑中。
  “离魂神印?”锦衣女子大惊失色,精神崩溃,双膝一软,便朝着谢必安跪了下去,口中大呼:“还请神王饶命!
  白衣男子看着跪倒在地的锦衣女子,顿时失了兴趣,一脸惋惜地看着白凤离,惋惜地道:“你若是站着不跪,我就准备饶恕你了,没想到现在的凤凰弟子如此不堪,端是让本尊失望呐,遥想当年,三千凤凰弟子就敢向邪魔老祖动手,死不旋踵,三千弟子无一生还,而今你可真是给凤凰城长了面子了。”
  白凤离一脸死灰,木然道:“还请神王遵守沉诺,放我二人离去!”
  谢必安邪魅一笑道:“你们现在回去也只会给凤凰城抹黑,不如就当我没看见,我们再换个玩法,很简单的,我站在这里,不闪、不避、不动用法力,你刺我一剑即可,我放二位离开,如何?。”
  锦衣女子神色大悲,戚然苦笑道:“神王若是想要要凤离的命拿去便是,,何必要如此羞辱我等。”
  锦衣女子用力一挥,长剑“啪”地一声,插在身前地面上,双目紧闭,无论谢必安如何说,白凤离也是不理不睬,安静地坐在地上引颈待戮。
  谢必安眼中的失望之色逾来逾浓,挥手就欲引爆离魂神印,就在这时,锦衣女子身后伸出一只小手,吃力地拔出那柄插在地上的长剑,对着谢必安惨然一笑道:“谢神王,晴雪可否一试?”
  谢必安眼神冷冽,冷若冰霜面庞没有一丝表情,眉眼微闭,一口中悠然说道:“你当然也可以的,还是刚才所说那般,我站在这里,不闪不避,任由你刺我一剑,我即放你们离开,我谢某人说话算数,绝不追…啊!!!”。
  话未说完,谢必安的惨叫声响起,在这深夜里格外响亮。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苏若雪站在谢必安身前三尺处,青钢剑笔直地扎在谢必安的胸膛。
  谢必安或许根本没有想到苏晴雪真敢向自己动手,被苏晴雪一剑实实在刺中前胸,一时间体内鲜血狂涌而出,浸湿了胸前的白衣,像是胸前突然盛开了一朵硕大的红花。
  场中几人瞬间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持剑的苏晴雪眼神呆滞,即便是苏晴雪都没有想到自己真的能够刺到谢必安,只是现在的苏晴雪却是有些慌了,连忙撤剑后退,看看谢必安胸前的伤口,再看看自己手的剑,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谢必安紧皱眉头,伸手在伤口附近连点数下,狂涌而出的鲜血瞬间止住,谢必安环顾四周几人惊骇的眼神,对着苏晴雪咬着牙道:“小姑娘够狠,谢某人说话算数,今日之事就此揭过,今日我兄弟二人不会再向二位姑娘出手,二位现在可以就此离开了。”
  听到这里,苏晴雪才算回过魂来,略一思索,连忙谢道:“多谢神王宽宏大量,晴雪下手不知轻重,还请神王赎罪。”
  谢必安微一摆手道:“些许小伤,不足挂齿,二位若是无事,还请离开吧,我与大哥还有要事相商。”
  苏晴雪瞥了一眼地上的姬天行,踌躇半晌,一咬牙低头拱手道:“晴雪还有一事相请谢神王,不知这地上的人族少年可否让晴雪带走?”
  谢必安的脸色却是慢慢阴沉下来,冷冽的眼神看着苏晴雪,一字一顿地道:“苏姑娘莫要得寸进尺,你伤我之事可以不予你计较,但此人与我灵族渊远颇深,断然不可能让你把人带走。”
  苏晴雪低头硬着头皮应道:“好叫神王得知,晴雪来时发现你身后那个小姑娘正在诱骗这个少年,这个少年的灵力应该被那个奇怪的灯笼吸走,是以,晴雪想带他回去疗伤。”
  谢必安却是没有接话,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这个倔强的少女,沉默良久,方才开口说道:“今日我之事到此作罢,这少年的伤我谢某人也会医治,不劳苏姑娘挂心,如此回答,苏姑娘可是满意?”
  苏晴雪刚要接话,却被后面站起身来的锦衣女子一把拉住,拖到身后,锦衣女子满脸堆笑,对着谢必安连声应道:“谢神王言重了,神王之诺重逾万斤,我二人焉有不信之理。”
  “我和师妹正好也还有事,就不打扰神王了,与神王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说完一拱手,拖着苏晴雪便向着清隐镇走去,师姊妹争辩的声音越来越远,终之再无声向,清隐镇外终于再一次重归安宁。。
  “哎呀,疼死我了,这虎丫头,差点要了我的老命!”最终还是谢必安的声音重新打破这片天地间的寂静。
  谢必安毫无形象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再无刚才那睥睨天下的气势,一身红衣的夜香灵笑嘻嘻蹲在谢必安的身前,替谢必安处理身上的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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