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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就这样吧!”
染谐乘活了四十年,今天也算是最巅峰的一天。
喝爽了,弄爽了,吼爽了,他的心也空了。
……
回到破土屋时,染谐乘整个人跟丢了魂一样,精神恍恍惚惚,一脚踢开屋前的篮子,进屋倒头就睡。
烈酒,宜梦。
这一夜,染谐乘做了一个梦。
梦中,染谐乘还是个二十岁的少年朗,双亲健在,土屋也没那么破旧。
突然画面一转,土屋门前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槐树下坐满了槐树村的村民在吃酒席,每个人都笑容可掬。
在一阵阵的鞭炮声中,一座花轿朦胧出现在染谐乘眼前,穿着一身崭新长袍的他上前掀开花轿的帘子,牵住新娘子的手,往破土屋走。
坐在主席位上的啊爹啊娘笑得合不拢嘴。
这时,主婚人梁叔高声唱道:“一拜天……”
昨夜一雨,山间草木焕然一新。
晨间,大地生起丝丝缕缕白烟。
“哇……呀。”
婴儿清脆的吱呀声引来几个早起的村民。
其中一个妇人大声朝四周唤了句:“二木匠偷娃娃了。”
不到半刻的时间,破土屋外就汇聚了几十号人。
众人围着破土屋外面的竹蓝议论纷纷。
“肯定是你昨天下手太狠,把他脑子给打坏了。”
“乡里乡亲的,刘大你下手也忒狠了。”
“哼,你还好意思,昨天就数你叫唤的得厉害。”
“真是被鬼迷了心窍,这天杀的才敢干这种伤尽天良的事。”
“嗯,娃他亲爹亲娘现在肯定着急死了。”
“谁说不是,自家娃娃被偷了,哪个不着急!”
“要不报官吧!把他狗日的关起来就消停啦!”
“对,报官吧。”
“对,对,报官,让官老爷来治这狗日的。”
难道昨天下手真的太重了,?刘得滑也有些懊悔,生怕把自己给牵连进去,望向人群中的白发老者,“梁叔,您是村里的主心骨,您老拿个主意吧!”
“这娃我从小看着长大,性子窝囊,不像是干这种事的人,等他出来问清楚了再说吧。”这个事情实在是太突然,当下,白发老者也搞不拎清具体是怎么回事。
显然,白发老者在槐树村颇有威望,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啧啧……,你们看,还是个带把的。”
唉,别扯呀,弄坏了咋整,这是怎么回事?冉茂明一醒来,就看见几个长得特别不好看,穿着怪异的女人围着自己,其中一人鼻子上还长着一颗骇人的大痣。
他想说话,可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咯咯……,小家伙还特别爱笑,真讨人喜欢。”
“母性”是女人与生俱来的天性。
几个妇人围着竹蓝蹲着,这里捏捏,那里碰碰。
“刘家的,先把娃娃抱去喂点食,别给饿没了。”
“梁叔,您这话说的,我拿啥喂呀。”
白发老者没好气地说道:“你都两个娃的娘了,怎么喂还要我老头子教你不成?”
“您……您这,我两娃都能打酱油了哪里还有……那个。”王翠红双颊通红,撇开脸,懦懦地说道:
王萃红到底是个山野村妇,心直,知耻,却出口无忌。
“哇……哇。”竹蓝里,冉茂明想要询问是怎么回事。
“你这个婆娘,”白发老者吹胡子蹬脚,“你难道不晓得喂他点米汤浆糊嘛!”
“噢,”王萃红这才恍然,抱起娃娃朝自家而去。
谈事论非是男人们的事情,女人们没什么兴趣,王萃红抱着娃娃离开,几个妇人也尾随其后。
“送入洞房”
染谐乘依然沉浸在美梦之中,哈喇子流得满嘴都是。
“咚咚咚咚咚……染谐乘,你个八辈子没睡过的混球,你闯大祸了,你以为装死就躲得过去吗?”
白发老者用拐杖使劲地敲打着木板门。
门外的声音终究将染谐乘给唤醒,人醒梦散。
猛然睁开眼睛,难道那几个狗日的找上门来了,娘的,不就是逼大点的事嘛,至于吗??
昨夜染谐乘以生死心,他们要是有那个胆,也算是能成全染谐乘一死百了的心愿。
没有半分犹豫,起床开门,“杀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