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官司 改

　　县衙。
　　“升堂！”
　　“威武！”
　　“堂下所跪何人？所告何事？状告何人？”县太爷拍了下惊堂木问道。
　　“回禀大人，小民刘氏，状告三寸阴阳酒馆，卖凶杀人，谋财害命，还请青天大老爷为小民做主啊！”刘员外跪在地上，大声哭喊着。少女听到泪水又流了下来。
　　“传嫌犯！”县太爷刚说完便听到堂捕唱喊道“传嫌犯！”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六甲几人便由衙差带了上来。也看到了跪在地上的刘员外，但却没有理会他。
　　“堂下何人？为何不跪？”虽然都熟悉，但县太爷还是严肃的问道。
　　“小民六甲（乙丙丁戊戌）”几人也不含糊直直的拜下，“拜见县尊老爷。”
　　“六甲，有人状告你们酒馆卖凶杀人，谋财害命，可有此事？”
　　“回大人，绝无此事。”六甲毫不犹豫的说道。
　　“你说慌！大人，此人在骗您！”刘氏听了怒道。啪！“肃静！是否欺骗说谎，本官自会判断！”县太爷拍了下惊堂木，继续道：“刘氏，本官问你你家小公子和夫人是什么时辰去世的？”
　　“酉时。当时我们走到东边二十里外的树林的时候，家丁跑来来告诉小民，说出事了，等小民跑到马车上才发现小儿已经去世多时，小女抱着他在痛声大哭。”刘员外如实回禀。
　　“那么，六甲，你们几人酉时的时候在哪？”县太爷看向六甲几人问道。
　　“大人，酉时的时候我们正在酒馆里忙活呢，未曾离开过。”六戊回答道。
　　“查。”一个衙差领命而去。
　　“那，刘氏。你可有证据证明他们卖凶杀人，谋财害命？”又看向刘员外问。但是，刘氏却脸色大变，知道事情坏了，不敢直视县太爷的目光。
　　“大人…小民…”刘氏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见他这样，县太爷脸色冷了下来，重重的拍了惊堂木，冷声道：“你是有还是没有！快从实说来！”
　　“没…没有。”刘氏惊恐的趴在地上，回答道。
　　“大胆刘氏！你竟然敢戏弄本官？没有证据，你竟敢诬陷别人？该当何罪！”县太爷冷冷的说道。
　　“大人冤枉啊!小民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小民昨夜就只在三寸阴阳酒馆住宿，此事昨夜城门的守卫可以作证！”刘氏大喊冤道。
　　“传昨夜城门守卫！”
　　“是！”
　　“六甲，他说的可是事实？”听到他是晚上住到酒馆的，所有人都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县太爷脸色也变了变，幸好是师爷提醒才没有表现出来。
　　“是的，大人。昨夜子时，正下着大雨呢，然后最后一个客人走后便听到了他们的敲门，我们掌柜的都已经拒绝了，但当时他说孩子病犯了，掌柜的不忍心，所以便让他们住了进去。”六甲不卑不亢的说道。
　　“可是杨掌柜当值？”确认了事实，所有人又退了一步，六甲点头后又退了一步，就连县太爷也有想屁股下的那把椅子向后挪一挪的想法，但还好忍住了。
　　“大人，你们怎么了？”刘氏贤也见到县太爷和衙差们反应，心里更加担心县太爷不审理自己的案子了。这时之前领命去调查的衙差回来了，一个衙差回禀道：“启禀大人，酉时六甲等人的确在酒馆忙活，未曾离开。”
　　“大人，城卫带到。”另一个衙差身边跟着一个人。
　　“昨夜是你当值？”县太爷看着那人问道。
　　“是的，大人。昨夜子时下着暴雨，快到午时的时候就进来了一支商队，见他们人多属下便放了他们进来。”那人拱手说道。
　　“大胆，明明知道已过子时为何还要开门放行！你可知罪！”县太爷点了点头，突然发怒道：“来人，杖打五十大板！”几个衙差立刻上前将他按倒在地，举起法棍便打。
　　“大人，饶命啊！大人！”阵阵惨叫在公堂上回荡着。
　　“昨夜，你不但违法放行，还指引刘氏，也就是你边上的人到酒馆去打尖，是也不是！”县太爷喝了口茶水，顺了顺气说道。
　　“是…是的，大人。”守卫痛苦的趴在地上答道。
　　“那你知不知道因此害了两条人命！”县太爷把惊堂木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怒道：“我三令五申，要严格按律办事，为什么要知法犯法！”
　　“大人，我…我…”守卫想要辩解，但县太爷正怒火中烧怎么会等他辩解：“来人，将他拉下去打入大牢，等候发落！”
　　“是！”衙差上前将他架起拖了下去。等把守卫带走后，又看向刘氏和六甲，揉了揉额头，“刘氏，你说他们杀你妻儿，却又无证据，这让本官如何处置？”
　　“大人，小民说的千真万确啊！绝不敢欺瞒您！”刘氏哭着喊着，看着六甲想到离开之前他说话，指认道“对了，大人，我离开之前这个人曾经拦住我说什么路上别死了！”六甲听了脸色大变。
　　“可有此事？”县太爷听了沉声问道。盯着他，眨了眨眼示意不要乱说话。
　　“你怎么不说你毁约在先？”六甲点头称是，看了刘氏一眼说道：“确有其事，但是他妻儿的死不关我事。他妻儿的死全是他自己作的，怪不得人。”
　　“那你的意思是你知道他们是怎样死的？”其实在到刘氏说半夜住到酒馆的时候县太爷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可是却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是的，大人。相信大人也知道我们酒馆做的是什么生意，先前我也说了昨夜午时的时候他们来投宿，我家掌柜的已经明确的拒绝了，后来因为他儿子才会让他们进馆里住下，但是因为我的疏忽大意忘了换灯笼，被一位‘客人’闯了进去，占了他儿子的身体。后来掌柜出手的时候，他承诺不借代价也要救回儿子，其中利害得失掌柜的也明确告诉你了吧。”六甲一五一十的昨夜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这个时代的人对于鬼神可是非常的敬畏的，对于酒馆的生意县太爷也都知道，干的不只是活人买卖，他也听说过一些大城都会一家这样的存在，甚至连寿命把能够有卖。至于刘氏说的话，他从头到尾都只信了三分，对酒馆卖凶杀人的事保持怀疑态度。
　　“我家掌柜，有没有告诉你，救你儿子的代价是什么？”
　　“有没有说你儿子不能和你一起生活？说有没有？”一连串的问题，刘氏张了张嘴无法反驳。
　　“他说是不是真的？”县太爷听了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刘氏却恐慌的低着头不知道怎样回答，但在他身边的少女终于鼓起勇气，看着县太爷真诚的说道：“大人，是的。但是是他们用了障眼法蒙骗了我们，所以我们才上当受骗了！”
　　“对对对！就是这样的，还望大人明察秋毫！”刘氏连忙点头赞同。县太爷听了差点磕碰到下巴，要不是看到少女诚实无邪的眼神，他都要开口训斥几句话了。
　　“是与不是，让他夫人来说不就好了吗？”一声冷漠的声音从衙门口传来，门口的观众纷纷让路问好，听到他的话都明白了他要干什么，都激动和害怕的看着他。
　　“杨掌柜，你终于来了。”
　　“好久不见，杨掌柜。”
　　“杨掌柜，你莫不是要作法请魂？”
　　杨明穿过人群来到公堂上，恭敬的向县太爷行了一礼。县太爷也不摆架子，站起来点头回礼。见到正主终于来了，县太爷松了一口气。
　　“你刚才说的难道是？”县太爷顿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了，小腿一软，幸好有案桌和椅子撑着才没摔着。杨明点了点头，县太爷左右看了看点头同意，坐在椅子上小小眼睛里全是好奇和害怕，虽然相信有鬼神存在并敬畏着，但和亲眼目睹是两回事。
　　“稍等。麻烦大人让人取一块黑布给我，多谢。”杨明也不多说左手掐印，右手出现一团黑气，县太爷，立刻让人取来布段，只见杨明拿着黑布往手上一盖一拉丢到地上，黑布慢慢变成一个人形，所有百姓都紧张害怕的看着。除了酒馆的人，所有的人，包括县太爷，刘氏和少女看到了都目瞪口呆。
　　“我要杀了你！”黑布下传来充满仇恨的声音。刘氏听出这是那曾经日夜相伴的声音。
　　“闭嘴，给我一五一十的说清楚，别给我添乱，你很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杨明冷冷的说道。
　　“……大人，他们之前说的都是真的。昨天夜里……”妇人的灵魂沉默了一会，缓缓的说着，之前六甲的话得到证实。说完便消失不见。
　　“好了，大人，我就先走了，至于他们几个，大人看着办吧，小小惩戒无伤大雅。”看着六甲几人，淡淡的说道。在他望的时候，六甲几人打了个冷战。。
　　“放心，绝不留情。”县太爷听了眯了眯眼，点头同意。
　　“好了，接下来，本官宣判，刘氏一案，因证据不足，本案不成立！退堂！”县太爷再次拍着惊堂木，宣布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