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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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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特雷站在城墙中整整一日,兴奋异常,询问侍从,侍从手持千里望,只能见到军中后营及其开战地点,后续所述,均通过战旗手和传报手来推断战场走向
  “君策,此战结果如何”
  “未知,若为大胜,军中脸色均为意气风发,抬头扬首,若为大败,则军中人员必定涣散分开行走拖拉回撤,此战不好推断”
  特雷心中烦闷,照理来说,他的父亲应该会带着众将士班师回朝,迎接泠鸢城中欢歌,竟只看到父亲在军营中久久未能出发,战时军中紊乱,只能看到父亲部队回退营中,推测父亲此战必定负伤
  “小少爷,有一部队已经先行回城了!”
  “何人?”
  先回城的便是新星阿萨斯及其部队,而后跟随皆为无主银甲战马,特雷看向战马,特雷所在泠鸢城,因靠近子国地貌,草原肥茂,正是正国军中军马出产主要地,但无一匹战马可与之比肩,战马高大强壮,眼神纯净,相比正国产出战马,这批战马称得上是宝马良驹
  阿萨斯趾高气昂带着这批战利品回到城中,路过时看到城墙上盯着战马特洛克的儿子眼中泛泛星光,不禁嗤笑,抬头大呼
  “特雷!此批战马!我会挑选最年轻的一匹赠与!”
  特雷眼中泛光,大声呼喊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绝无虚言!”
  “谢将军赠马!”
  阿萨斯哈哈大笑,领着战马渐行渐远,后者进城为捷报使,挥舞信件,冲着城墙大呼
  “史官文隶听令!正将有令!此战英雄少年韧威家族双雄,十年内未亡,便是我正国强大阻碍,此战不可记录功大于弊,不可过度吹嘘我军战绩,不可过度美化我军战损,不可取优去劣!若有违反者军法处置!”
  史官文隶闻言,均双手作揖,从中站起身,双手作揖拜向出征军队方向
  “将军忧患,我等同忧!”
  特雷看到此情形,萌生敬意,也对父亲作揖敬礼,他自小便一个人长大,父亲出征北疆,母亲早年身亡,特雷在边疆泠鸢长大,未曾和父亲相处太多时间,每次有人谈论父亲,皆为敬意,甚至为子嗣的自己也不禁严律己身,只为和父亲的威名相匹配,此战接触到出征人员,才知道父亲在他们眼中,或许已成为正国意志化身,正国独一无二的荣耀军团,实至名归
  特雷接过千里望,看向密密麻麻的正军赶着身上无装备的子国俘虏进城,而后便是战损部队,货物都为子国军中缴获,在之后便是后卫支援部队,天色渐暗,正国军中出征尽数回归,而远方几里外大营迟迟未动,渐渐地,特雷感到疲惫
  到丑时,特雷被君策叫醒,此时他的父亲终于撤回城墙,他看清父亲被担架抬回,火把光照亮在父亲身上,看不清父亲的伤势,只能看到父亲上半身缠绕着些许白色绷带,身旁的万侯倒是被微弱的火把光照亮脸庞,脸旁所属看起来像是暗淡血污,父亲身边便是亲卫,后方跟随的便是回收战场完整装备的“船夫”,并选择就地焚烧尸体,防止腐坏产生瘟疫,远处火光微弱,虽无光源,却可见烟尘漫天
  特雷在城墙上正想大喊父亲,突然意识到父亲受伤必然不轻加上父亲想必今日必定分外疲惫,便停下了呼喊的念头,部队陆续进城,寅时时分,军队均已进城,后史官文隶们接连走下城墙,守城将士呼喊关闭城门
  特雷便被君策抱下城楼架马走向泠鸢城内部,天微亮时,终于到达泠鸢城内部,特雷终于被送到城中府邸,特雷在马背上张开迷离的双眼,第一时间想要去找寻父亲,发现府邸紧闭,守卫们见到特雷,双手作揖行礼
  “小少爷,老爷今日与其部署,在城中宣判广场,听候处置”
  “如此,君策与我即刻前往”
  君策架马对着护卫行礼,后调转马头专项宣判广场,此战所余战马尽数归于正国,而马手们均为子国韧威家族马术强手,今日宣判证定夺马手生死
  君策抱着特雷走到宣判广场旁正楼,对护卫行礼后登上门楼走廊,看着广场密密麻麻的人群和边上的护卫,特雷跟着君策边上,走到荣耀军团所属处,正对俘虏正脸,而前方真是受伤的父亲站立在俘虏面前
  “呀!这是特洛克的儿子特雷,久仰久仰”
  人群中走过一位身形高大,满头肥面的大汉正要上前,给特雷敬酒
  “荣耀军团,闲人勿进!”
  边上军团士兵拦住来者,来者闻言,满脸笑容尽数消失不再,掏出身份徽章,拉下脸对着阻挡士兵,怒声大喝
  “你敢阻我!?你可知吾为何人!就连你们军团司令遇见我,也得给我作揖行礼!你等小杂碎敢对吾不敬?”
  “荣耀军团!闲人勿进!”
  军团士兵们齐声呼喝,军团士兵见来者蛮横无理,只能武力威慑之,手中弯刀已抽出几寸,喧闹声暂息,楼下特洛克听到呼喝,特洛克回头看向兵团,眼神似有杀气,而后看到儿子和当日史官侍从,眼神突然有柔软下来,对着特雷轻轻一笑
  特雷看到父亲回头,连忙举起手臂挥舞,特洛克看到儿子这番动作,又再次冷下脸,此次宣判人数高大二千有余,且皆为子国人民,而自己绝不能因子嗣在场而选择宽恕平和去决定这群人的生死。
  特雷似乎读出了父亲的意思,高举双手也放了下来,特雷问向侍从
  “君策,刚才那个想要巴结我们的那个人是谁呢”
  “回少爷,刚才那人是泠鸢城中最大的财阀贾锐,我军战马粮草,正国主城通达商路,铁匠铺,集市半数掌握在此人手中,虽一方财阀但未做过压榨人民事件,此番靠近兴许是为了打通和老爷北境之地商路之举,此番所为或许是小看了荣耀军团在正国的地位”
  “那北境有什么好的,怎么人人都想去北境从商挣钱呢?”
  “北境虽为蛮荒,但盛产牦牛,雪莲,雪山下草原草地丰茂可发展畜牧业,且冰湖鲑鱼,盐湖海草,正国视野和见闻便可上升一个阶度,而北境边城人员众多,正国子民迁徙者,北境蛮奴归降者,北境难民等人口聚集,资源并未能自产自足,只能靠城外城邦源源不断的资源输送,正国境内粮食,衣物等,衣食住行,所需供不应求,若能打通这条商路,那么累积资本数不胜数,想必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特雷听的兴致勃勃,不断点头,君策看到特雷的点头,不禁将手放到特雷的头上想要抚摸,特雷看到君策手中央有一个特殊的符号,不禁多看了两眼,君策注意到特雷看向自己的手心,君策便停下了动作,退后了一步站在特雷身边
  特雷转头看向广场,看着密密麻麻的人群,再次询问君策
  “君策,今日这些人都会死吗”
  “回少爷,以属下粗略眼光看来,此等良兵,或许能有别的用途”
  君策双手作揖,恭敬回答
  答毕,边上城楼楼梯高出走出一位男子,男子手持羽扇,面向俊美,走向特雷身边,荣耀军团见此人双手作揖行礼,单膝跪地
  “见过先生”
  男子扶起士兵,哈哈大笑
  “勿要行礼,你我皆为正国普通子民,平等对待即可”
  士兵作揖鞠躬,男子作揖行礼君策
  “恕小生楼梯旁偷听先生讲话,未曾见过先生样貌,先生眼光长远,分析之事智囊团有些都能未能比肩先生,小生李非,先生名为?”
  君策作揖还礼
  “先生莫要折煞小人,君策不过一介侍从,所见所闻皆为文隶史官大人们口中述说,不过在下将话语说出罢了。”
  李非双眼微咪,他也注意到了君策的手掌
  “君策兄,可否将掌心露出”
  特雷也好奇的凑过来观看,君策无可奈何,知得向李非和特雷展出手掌,这是一条烙印,一条衔尾蛇,特雷不解其意,指着手掌连忙追问君策
  “君策,这是什么标记”
  君策看向烙印,一脸惨淡,看向特雷,口中有言语却又不顾主仆不想说出,李非连忙结果话语
  “自归正国起,你便是正国子民,不再有主奴之分,你我皆为正国平民,这等过往,勿要沉沦自拔”
  君策面露感谢,鞠躬行礼,特雷在边上听的云里雾里,完全不知道这两个大人在说什么
  李非摸向特雷额头,将花了几分钟打扮的头发揉成一团乱,嗤笑道
  “这就是主上的儿子吗,真是可爱,现在对你来说还太小了,这种事情小孩子不能乱听哦”
  李非再次行礼询问君策
  “阁下刚才所言,此等上好马手皆有用途,可为正国添砖加瓦,吾等也正有此意,想请问阁下所属意见如何”
  特雷走向君策身边,气冲冲的看向李非,君策粗略将特雷的头发整理好,双手作揖答道
  “子国韧威家族军马好手,且银甲战马合适作强骑兵突进,若边副军在资源充沛上做游骑骑手,实乃一支奇兵,此乃利处”
  “此行却为可留之处,弊端隐患也颇大”
  “是也,强骑兵虽为强骑,但战马和人力差距属实过大,若再为今日之举,很可能也会像今日这般溃败,后续部队无法及时跟进,若为拦截,则突袭而出战损无法弥补,全军覆没极有可能只是时间问题。”
  “很好,此番观点与我军中智囊团相仿,此批骑手利大于弊,换而言之,有很大的培养空间,若能为这批骑兵重新发展新体系,想必潜力巨大”
  “先生及其智囊团意下如何?”
  “留之”
  特雷站在边上听懂了大概,不少时,特洛克身边出现一位文隶,手持信封恭敬送到特洛克手中,特洛克接到信封,收到信件这刻起心绪便不再摇摆不定
  李非轻摇羽扇,眼睛微眯,向着君策轻声说道
  “此批部将,留之,若为正国效命,何如”
  “回先生,若为之任命,北境开疆,加正国智囊,些许时日养兵练武,开疆拓土,如虎添翼,铁骑出征,北境部落如同探囊取物。”
  “智囊团辩论中心便有此意,然此批好手皆有后顾之忧,轻则反叛疆土,后则祸国殃民”
  “何故?”。
  “子国家族军团,早有耳闻,所属从者,皆为忠心不二之辈,若此战所获人员,均为此类,则后果不堪设想”
  “断其后路,百利而无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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