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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傅教授的小月亮 / 第 18 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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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窗外,星空意外的美。
  
      却敌不过室内诡异的静。
  
      僵持两个多小时,室温越来越低。
  
      董岄缩倦在沙发上。她感觉身体越来越热。
  
      傅泱用手机自带的光,找到毯子,放在她旁边。
  
      他说:“赵玄蝶是个疯子。”
  
      母子两吵架,董岄成了无辜受牵连者。
  
      董岄没接话,她口渴想喝水,但她不敢开口讲话。
  
      她不应,傅泱察觉到异样,问她:“还好吗?”
  
      黑暗中,他的手臂不经意擦过她的肩,那处皮肤又烧又麻。
  
      董岄感觉有股火在身体里窜,不断焚烧她的理智。
  
      她含糊应了一声。怕一开口,就泄露了自己的异样。
  
      擦肩而过产生的奇怪暗潮,让她陷入自我怀疑当中。
  
      可能是她对傅泱余情未了,可能正如他说的那样,她不知羞耻,一点也不矜持。
  
      和他单独相处,她竟滋生出那种念头。
  
      董岄咬牙不说话。
  
      傅泱问:“忍得住吗?”
  
      董岄轻轻应了一声,发出的声音她自己听着都惊了一跳。她其实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问。
  
      傅泱知道,董岄手上沾的是赵玄蝶实验室里的新药,用来帮助动物繁衍的。没想到对人体同样适用。
  
      眼睛渐渐适应黑暗,他望着天窗,计算这间实验室出口的设定。
  
      董岄不及傅泱冷静。
  
      最后一丝理智终于崩溃。
  
      她抓着他的袖子,朝他靠过去。
  
      压抑的矜持败给了身体本能。她掉进了深海,暗涌滚成巨大的惊涛,骇浪席卷走灵魂。
  
      有一股力量拉着她共赴深海,那股力量像是在掂量掌下的曲线。
  
      她感觉不到周围,只看得见他。
  
      她无助攀着他,像是抓住了深海中唯一的救命稻草:“傅泱。”
  
      他应:“嗯。”
  
      她再叫:“傅泱。”
  
      他不厌其烦:“在。”
  
      她继续喊:“傅泱。”
  
      他说:“别哭了。”
  
      她低声啜泣,喉间溢出一声:“嗯。”
  
      清晨。第一缕阳透过窗帘照进实验室。
  
      窗户上的幕布已经被收走,门窗也解了锁。
  
      感受到颈侧的呼吸,董岄脊梁一僵。
  
      过了好几秒。
  
      她猛一下坐起来。
  
      她动作太大,卷走了大半张毛毯。
  
      “醒了。”身后人的嗓音微微沙哑。
  
      董岄呆滞了不知道多久。小声说:“对不起。”
  
      她拉耸着肩膀,将头埋进毯子里。
  
      她低头,锁骨下一片红痕交叠。
  
      这些痕迹成了记忆的钩子,轻轻一勾,昨晚发生过什么,一瞬间似乎都想起来了。
  
      她懊恼地抱住膝盖。
  
      她宁可醉得不省人事,宁可醒来什么也不记得。可是昨晚的事情,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刻在她脑子里。
  
      是她主动缠上去,傅泱叫她冷静。她不管不顾,最后酿成大错。
  
      傅泱盯着小姑娘光洁的后背,眼底有什么东西在翻滚。
  
      他别开眼,说:“没关系。”
  
      董岄:“那,辛苦了。”自己都不知道在胡言乱语什么。
  
      “还好。”傅泱说:“你衣服在椅子上。”
  
      “谢谢。”董岄裹走了全部的毯子,也顾不上他冷不冷了。
  
      傅泱的黑色t恤盖在她的白t恤上,一黑一白,和她皮肤上的痕迹一样,触目惊心。
  
      她心跳到了嗓子眼,蹲在旁边,在最底一层找到了内衣。
  
      跟他发生过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
  
      令人窒息的噩梦。
  
      她不敢去看傅泱的表情,自始至终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董岄掐了掐自己的脸,冷静下来,仔细想了一下。昨晚她为什么突然疯了一样抱着傅泱不放?
  
      她想起昨晚的汤。
  
      是蝶姨在汤里动的手脚?为什么?急着想抱孙子?
  
      傅泱呢?
  
      他后来为什么没有推开她?
  
      是因为她力气太大,他推不开?
  
      董岄不敢再深想。
  
      她走到门边,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她抬头,看见一身红裙的赵玄蝶。
  
      见她出来,赵玄蝶热情地打招呼:“嗨,小孩儿。饿不饿?”丝毫没有做坏事虚心的觉悟,仿佛昨晚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以至于让董岄产生自我怀疑。会不会是她自己意志不坚定,对傅泱起了色心,跟蝶姨无关。
  
      她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说:“早,蝶姨。”
  
      “别装啦。”赵玄蝶冲她抛个媚眼,一脸神秘:“我都听见了。”
  
      董岄:“什么?”
  
      赵玄蝶说:“你们动静好大。平时在家也这样啊?都不管邻居要不要睡觉的呀。”
  
      董岄:…………
  
      “走吧,带我去见傅成峰。”赵玄蝶话锋一转,“去晚了我怕傅泱拿不到遗产。”
  
      赵玄蝶思维跳跃,董岄被她带着飞:“好。”
  
      赵玄蝶说完,又喃喃道:“那个绝情的男人,也不知道照顾好自己。”
  
      董岄不禁好奇,这是一对怎样的神仙夫妻。
  
      她问:“不等傅泱吗?”
  
      赵玄蝶又扬起了下巴:“等他做什么?自己找气受。跟傅成峰一个样,闷葫芦,讲大道理就是他们的高光时刻。嘴里吐不出好话来的,专门欺负你这种老实巴交的小孩。”
  
      董岄没想吃傅泱的眼刀子,也没想再跟他接触听他说教她。
  
      只不过,她的包还在他车里。
  
      “小孩儿,你愣着做什么?走呀。”
  
      “哦,来了。”
  
      赵玄蝶开车,董岄坐副驾座。
  
      赵玄蝶说:“小那会儿你唱戏很自信的,数学考8分都不这样。这是怎么了?突然这么沮丧。”
  
      董岄摸了摸脸,她真的很颓吗?之前安盈也说过,说她回国后变化好大,变得沉默不爱笑了。
  
      “吵架了吧?”赵玄蝶瞎猜:“出国三个月,回来又和好了。”
  
      董岄坦白说:“蝶姨,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赵玄蝶嗤之以鼻:“小鬼,你少骗我。”傅泱最讨厌玫瑰,从来不照顾花,最近弄走她十几盆去,还全给剪死掉了。不是拿来哄小姑娘是什么?
  
      董岄低垂着头。
  
      “开心点嘛。不就是闹个别扭,又不是什么大事,床头吵架床尾和。不过是该给他点颜色瞧瞧。”
  
      董岄知道跟赵玄蝶解释不清,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她点开聊天框,看了眼安盈发过来的定位,说:“叔叔住那家医院,在繁塘路。”
  
      赵玄蝶开了导航,又说:“你跟我很像。”
  
      董岄说:“因为我一直在模仿您。”从见到那个眉目如画的少年,她就一直在模仿他妈妈,期盼着那样就能离他更近一些。
  
      赵玄蝶低笑:“如果不是这样的人,模仿也不会像。以前我也放不下傅成峰,我以为没了他我会一蹶不振,再也爬不起来了。”
  
      “后来呢?”
  
      “大概消沉了个把月吧。当我把儿子送去傅家,重新回到实验室里,看到科研成果,突然就又好了。”
  
      董岄心想,也许她也该给自己定个目标,有新的追求才会好。
  
      赵玄蝶让董岄陪她去病房,塞给她包和手机,说:“一会儿我两要是打起来,你谁也别救。反正在医院,有医生护士,我死不了。你就拿着东西自己跑。”
  
      董岄说:“那您不就没手机钱包了吗?”
  
      赵玄蝶说:“不要钱包。网银支付也不要,就要傅成峰出医药费。”
  
      “呵呵,我听到了。”病房里传来愤怒的声音。
  
      见到傅成峰,董岄感慨基因的强大。
  
      傅泱的眉眼遗传了父亲,下半张脸的线条遗传了蝶姨的精致协调。清冷气场、面瘫脸,完全遗传的父亲。
  
      赵玄蝶上前,伸手在傅成峰面前晃了晃:“嗨,还认得我嘛?”
  
      傅成峰瞥她一眼,面无表情:“我得的阑尾炎,又不是精神病。”
  
      赵玄蝶:“哦对对对。”
  
      傅成峰说:“咱两分居多久了,赵玄蝶你还记得吗?”
  
      “十七年?还是十八年?记不得了。”赵玄蝶看了眼他的脸:“你变老了,都有细纹了,幸好这张脸长得帅,还能看。”
  
      他老吗?多少年轻小姑娘爱慕他,这个女人居然嫌他老!
  
      傅成峰说:“你一点没变。”
  
      审美还停留在十年前的科研疯子。她以为她还是妙龄少女吗?穿成这样出来招蜂引蝶。
  
      男人四十一枝花,他四十八,正是怒放的年纪,赵玄蝶这女人居然嫌他老。
  
      傅成峰越想越生气:“来看我死了没有?我告诉你赵玄蝶,我死不了,你少打我遗产的主意。”
  
      “失望。”赵玄蝶遗憾地叹了声气,转身走人。
  
      董岄正准备跟上,被傅成峰叫住:“小姑娘,你跟她说,叫她抽空多照镜子,正视自己,别忘记她是个当妈的人。”
  
      董岄只能说:“好。”
  
      “还有。”傅成峰走到她跟前,说:“你有名片吗?给我一张,我找不到赵玄蝶的时候就找你。”
  
      董岄:“找我?”
  
      “对,她就是个疯子,满脑子的数据,总是不肯见我。万一我手术失败,我就傅泱这么一个儿子,骨灰盒总归是要有人捧着的。”
  
      董岄:“……”这位叔叔又帅又有男人味,怎么看都不像是马上要去世的人。
  
      “是不是赵玄蝶不准你给?”傅成峰变了脸,“不要听她的。你想要什么,回头我叫人给你送过去。”
  
      突然被收买,董岄担心傅泱又给她扣下一:“不要不要,就是我跟蝶姨很少见面,找到我也未必能找着她。”
  
      傅成峰盯着董岄手上的包。赵玄蝶这个女人臭屁得很,又作又事儿,她的东西,从来不让陌生人碰,“给就是了。”
  
      论辈分傅成峰是长辈。董岄迟疑了一下,把手机号报给了他。
  
      走的时候,董岄特意强调:“叔叔,您别给我钱哦。”免得傅泱找她麻烦。
  
      傅成峰把她这话理解成了:钱少免谈。
  
      走出医院,赵玄蝶挽起董岄的手,小心翼翼戳了下她的脸颊,突然说:“昨晚的药,是我擦在你手指上的。”
  
      董岄没听明白什么药。
  
      赵玄蝶:“我坦白从宽。那个药不会对身体造成影响,上几趟厕所就没事啦。”
  
      董岄愣了好几秒,瞪大眼睛:“蝶姨,你!……”居然真的是她下的药。
  
      赵玄蝶举双手发誓:“我保证,我只是为了测试傅泱,绝对不是故意让你出糗。”
  
      董岄有点语无伦次:“蝶姨,我们是……”是第一次。她说不出口。
  
      “你是不是想说你们的关系很纯洁?”赵玄蝶冲她眨眨眼:“我都看见了,那天你在家里过的夜,睡的傅泱的房间。”
  
      董岄:“……”那次她喝醉了。可是她睡的明明是傅泱房间里的沙发!
  
      赵玄蝶摆摆食指:“别想抵赖哦,你还给他留了早安吻,还画着小月亮,你就是小月亮,我全都看见了。”
  
      那张她扬言要以身相许的便利贴!居然被蝶姨看见了!
  
      董岄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接个电话。”赵玄蝶手机响了,她接起,坐进车里,捧着笔记本,在键盘上敲了一会儿,突然兴奋地说:“我想起一个新的方法!小孩儿,你等着,我先回实验室一趟。”
  
      董岄:“好。”
  
      她清楚这位蝶姨咋咋呼呼的性子,她让等着,说不定一等就是下个猴年马月。
  
      她的包和钥匙都在傅泱车上,到家也进不了门。董岄点开最近通话,指尖顿在半空,始终没有勇气拨出去。
  
      她放弃打电话,给傅泱的支付宝留言。
  
      医院附近的车辆很多,董岄叫了辆车回家。
  
      路过街边成人用品店,她让司机停车。
  
      下了车,她站在路边,观察了很久,确定没有熟人,才偷偷溜进去买了事后药。
  
      第一次买这种药,像是在做贼。
  
      兜里的手机震了震,来电显示号码是傅泱的。
  
      他问:“在哪?”
  
      董岄撒了个小谎,说:“马上到路口。”
  
      傅泱扭头,看到徘徊在小店门外的董岄。他抬头看了眼药店招牌,说:“看到你了。”
  
      董岄回头,傅泱的车已经停在她脚边。
  
      她急忙把药塞进牛仔裤兜。
  
      作者有话要说:啊~又迎来了一年一次的5月20,爱你们!记得留评,给你萌发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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