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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烛的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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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翎城,仙竹宫宫廊。
  乌云笼罩着整个天翎城,晋帝洛楚笙夜召左丞相纪国公陆仲安进宫议事。
  拂袖踩着雕刻龙纹鸟兽的地砖,晋帝前面大步流星,陆仲安躬着腰紧随其后,小心跟着。
  一丈开外,还有四名太监小心服侍。
  “陆爱卿对于东疆战事有何思量?”
  晋帝突然停下脚步,背着身子漠然问陆仲安。
  “回陛下,老臣以为,城池危在旦夕,应尽快择一良将,带兵前去解东疆之围。”陆仲安拱手答道。
  “择一良将?你的意思是阵前易帅?”
  晋帝闻言,回过身去,颇有神采地盯着陆仲安。
  “陛下英明。”
  陆仲安附和道。
  “哈哈哈哈!依你之见,我朝中何人能担此重任呢?”晋帝粲然一笑,眼中流转一丝浮华,挥袖问道。
  扑通!陆仲安手持玉笏板应声跪下:“老臣举荐左翼卫大将军卫孝攸。”
  啪!晋帝从金丝玉带上解下一把折扇打开,扇面绘了一条五爪金色团龙,甚是贵不可言、龙威登现。
  一边潇洒地扇着折扇,晋帝悠然道:“若是真论起来我朝能征善战的将军,应该首推太尉靖侯苏逸玄才是啊!”遂合上折扇,看着陆仲安,“况且今日朕已经让他暂代兵部尚书一职,用他恰当其时。”
  “若论军功,朝中自然无人能比得了靖侯。”陆仲安顿了顿,冷冷的凝视着晋帝,“难道陛下忘了庶人洛楚箫?”
  听到洛楚箫这个名字,晋帝神色便已经有些阴暗,变得冰冷。陆仲安说完,晋帝咽了一口唾沫,脸颊微微抽搐了一下,闭上眼睛:“你先回府吧,卫孝攸朕会考虑的。”
  陆仲安行礼告退。
  晋帝站在原地良久不动,忽的一阵风吹过来,将他吹得摇摇欲坠,扶在宫中的云纹铜柱上。
  太监们吓得赶紧去搀扶,晋帝确摇摇手,推开太监,用低沉的语气吩咐道:“传靖侯苏逸玄到朔方殿。”
  靖侯府,正堂。
  “什么?竟然有人敢劫杀我儿!”苏逸玄听了内史的讲述,顿时勃然大怒,双眼中燃起一团熊熊烈火,一拳便把茶桌打出一个凹陷。桌上的茶具、器皿都为之震动。
  内史见状,连忙劝道:“侯爷息怒,毕竟这贼人已经就地正法了。不过说实话,这一次还亏得陆公子出手相救。”
  “陆公子?哪个陆公子?”
  “陆相的儿子,清平伯陆元启啊!”
  “陆仲安的儿子……”
  苏逸玄暗自思量,脸上泛起一阵微红,如喝醉酒一般。
  千算万算还是让这个老狐狸摆了一道!
  内史继续道:“陆公子差人将贼人的尸体送到衙门后,过了些时辰亲自来下官这里,说了些过程。下官知道兹事体大,便赶紧来通告侯爷。”
  “原来如此。”
  苏逸玄微微点点头。
  “禀报侯爷,宫里头来人传旨了。”
  ……
  天翎城,皇城,朔方殿。
  烛火忽明忽暗,闪烁着四壁,倒映出一个人影正徘徊踱步。
  嘎吱……檀木殿门被一阵路过的北风吹开,发出让人心烦的响动。
  “二弟,你可还记得为兄?”
  一个幽怨的声音传入晋帝的耳畔,忽远忽近,扑朔迷离。
  晋帝一惊,慌乱的向四周望去,企图寻找声音的源头,却四顾无人,只有风吹的沙沙声。
  呛!晋帝急速抽出随身佩剑,指向殿门外,故作镇定:“皇长兄,洛楚箫!给朕出来!”
  “这个皇帝你做的还安稳吗?”
  “洛楚箫,如今你已经是坟墓中的枯骨,不抓紧投胎,竟然敢在王气之处兴风作浪!”晋帝整个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威严地向门外的空无大喝道。
  “呜……哈哈哈哈……”
  没了话语,只余下声声幽怨的诡笑。
  “赤麟之心这帮逆贼的令箭都已经是朕的囊中之物了,你还凭什么东山再起?”说着,晋帝从龙袍袖筒中的暗袋取出一支做工精致的金色令箭,得意地挥动了几下,“这个天下注定不属于你!”
  一边呼喝着,晋帝一边走出宫室,看向门外:远处只有侍卫伫立铜柱前,并无其他人。
  不一会儿,风声停止,恢复如初的平静。
  “陛下,您这是?不好,有刺客!快来护驾!快来护驾!”
  去靖侯府的太监回来,见皇帝持剑站在宫室门外,以为出了刺客,便急呼侍卫们救驾。
  太监跑到晋帝身侧,拿着拂尘做应敌的状态,众侍卫们也闻讯赶来,将二人团团护住,持刀指着四面,围成一个圈。
  “朕只是觉得武功生疏了,再加上心中烦闷,故而提剑舞弄一番,谁告诉你是来刺客了?”晋帝冷冷的瞪着太监,遂朝待战的侍卫挥挥手,“今夜宫中无事,都下去各司其职吧!”
  侍卫们拱手收刀,急忙告退,各回岗位。
  “奴才未明真相,惊扰了圣驾,请陛下降罪!”
  太监赶紧跪下,向晋帝磕头谢罪。
  “罢了罢了,念在你也是一片忠心,饶你去吧。”
  嘶……
  一声短暂的压抑之音,晋帝收剑入鞘。
  “谢陛下。”
  “靖侯到了吗?”
  “已在朔方宫门外候着。”
  “宣!”
  “臣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苏爱卿免礼平身。”
  “谢陛下。”
  一番礼数过后,晋帝从龙椅上起身,叹然道:“苏轻尘为了救护太子,身负重伤,实乃忠勇。改日,朕赐他个子爵。”
  苏逸玄俯身婉言谢绝:“太子殿下乃国之根本,犬子轻尘为国尽忠,理所应当,岂敢贪图陛下嘉奖!”
  “苏氏一门,真乃忠烈。”晋帝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惬意地指了指苏逸玄,“不过朕向来赏罚分明,嘉奖还是要有的。”
  “臣叩谢天恩!”说罢,苏逸玄跪下叩头,以示感激涕零。
  晋帝扶起苏逸玄,拿起御烛台上的小剪刀,娴熟地剪了剪烛芯,让原本昏昏暗暗的朔方殿豁然明朗。
  “苏爱卿,你觉得剪烛难吗?”
  放下剪刀,晋帝随意拍了拍手,走到苏逸玄近前,随意一问。
  “回陛下,若是剪得久了,那就不难了。”苏逸玄道。
  “那你认为剪烛和熄烛,哪一者更难?”晋帝又问道。
  “熄烛。”苏逸玄不假思索回答道。。
  “这做人也如同调理蜡烛一般,从一个反贼变成一个忠臣,各方面来说都是比较坎坷的;若是从一个忠臣,去造朝廷的反,有可能就是一念之差。”
  晋帝说着,取下一枚翡翠扳指,朝旺盛的烛火一掷,打灭了这团“忠君爱国”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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