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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腹黑女配欢脱日常 / 第四十七章 我是你夫君

第四十七章 我是你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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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楼里的人纷纷跑到门外,周遭喧闹不止,顷刻间茶楼只余三人仍然端坐着。
  “路仁,那言竹羽好歹也是前朝皇子,你不去看看?”林西月微眯双眼,眸中有探寻之意。
  云浅澜扫一眼茶楼门口乌泱泱的人潮,看着言竹空道:“他是言竹青的哥哥,是该去问问吧?”​
  “不必,”​言竹空气定神闲,仿佛外物与他毫无关联,“我听说言竹青和言竹羽不睦许久,言竹羽甚至囚禁过言竹青,二人势同水火,若言竹羽还活着,怕是恨不得将他弟弟千刀万剐。”
  ​“那咱们接着喝茶。”云浅澜又坐下来喝茶,鼓着嘴瞅林西月一眼道,“怎么不喝?”
  “嗯……路仁,我其实……”​林西月话音未落,一柄弯刀与她擦身而过,割开她鬓角几缕发丝后扎进云浅澜身后的石墙。
  “是谁?”云浅澜和言竹空迅速站起,手握腰侧的剑柄,双目紧盯前方。
  那人穿着寻常的粗布衣,压低斗笠,左手持着弯刀指向三人道:“方才是何人胆敢假扮我?”
  ​“难道你是……?”云浅澜忽地瞪大双眸,“言竹羽?”
  言竹空侧头觑一眼,只见林西月面上的神情比他们二人更为惊讶。
  “呵,世人皆道我身死,可我偏上天眷顾,隐居于此,不料你们这帮人竟想找人冒充我。”​
  云浅澜觑林西月一眼,见她眉头微不可查皱一下,这才迈步上前,“谁找人冒充你了,你是前朝皇子又怎样,我们三个都不稀罕你。”​
  “有没有你们自己心知肚明!”​言竹羽指着林西月道,“若想取我性命就来吧!”
  说罢,言竹羽破窗而走,林西月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忙追上去,言竹空和云浅澜对视一眼,亦紧随其后。
  ​那人跑得极快,林西月也追得很紧,长街上摆摊的、吆喝的、过往行人均被撞开,林西月穷追不舍,不料前方忽然出现一男子伸出折扇挡她去路。
  “不得在人多之地大动干戈!”
  林西月猛地站住,踩到脚底下​碎裂的鸡蛋壳打滑,那男子轻轻抬手搂住她,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人露出同样惊疑的神情。
  “连荧?”​
  “西月?”​
  云浅澜也刹住脚,​扭头看向二人,霎时瞪大双眼。
  那一袭白衣,风度翩翩,无论何时腰背都紧紧绷直的男子不是连荧还能是谁呢?他居然没死,还出现在桃花谷。云浅澜和言竹空面面相觑,一时摸不着头脑。
  ​连荧松开林西月,双眸仍未从她身上离开。
  “你居然不在宫里。”​林西月避开他目光,故作无谓地道,“我还以为你一辈子都要被困住那个巴掌大的地方。”
  “我本该被杀了,但有人将我打晕救出来,醒来时便在这座岛上。”​
  “我知道了,多谢你刚刚扶我。”​林西月淡淡觑他一眼,转身就走,哪成想连荧抬手握住她手腕,眉头紧锁。
  “西月,我一出宫便去找你,可是街坊邻居说你早就离开了,还加入了一个叫什么……花容会的帮派,你怎会参与那些江湖之事?”​
  “与你何干?”​
  “我是你夫君。”​
  “早就不是了,”​林西月甩开他,转头狠心道,“你走的时候说得清清楚楚,此生我们恐怕再无交际,我早已忘了你。”
  ​她不敢回头,怕他看见她眼中蓄满热泪,又怕自己再见他忍不住哽咽出声。
  感情真是奇妙,曾经日夜渴望他出现,如今他出现了,她却渴望此生逃离。
  连荧深吸一口气,仍执拗地问:“西月,我走这些四年,你可找了旁的夫婿?”​
  “夫婿?”​她冷笑,“你以为所有人都如你这般无情无义吗?”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肯接受我?这四年每一夜我都在想你。”
  云浅澜在旁边冷哧一声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连荧抬眸看去,眉头皱得更​紧,“怎么会是你?”
  “我倒想问问你怎么没死呢。”​
  连荧目光瞟向她身后的言竹空,刚要行礼,言竹空便挥手示意他停下。
  “我被人救了。”​
  云浅澜斜睨言竹空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是你吧”,言竹空略点点头。
  ​“原来你们认识。”林西月看了看三人,眸中更冷,“那我便不打扰你们叙旧了,还要去抓言竹羽呢。”
  “等等,”​云浅澜拉住她问,“难道你要抓的人就是言竹羽?你方才怎么不早说,我们仨一起上,定能将他捉拿归案。”
  “我要抓的人不是言竹羽,”​林西月叹了口气,“或许上天吩咐有误,我要抓的人根本不在这座岛上,我要找言竹羽,不过是想帮你问问他是否知道言竹青的下落,毕竟是兄弟俩,就算势同水火,也能心有灵犀。”
  呵,好个心有灵犀,此番话语不知在言竹空听来是否讽刺。
  ​“他跑这么远,定是追不上了,我们改日再找机会引蛇出洞便是。”云浅澜说罢,便将林西月拉回客栈,还悄悄使个眼色让连荧跟上。
  ​林西月情绪低落,回房休息去了。她扫一眼跟在身后的连荧,淡漠地道,“走开吧你。”
  “西月,他是我请来助我们一臂之力的。连公子的武功不可小觑,当他是同伴就好,你也别放在心上。”​
  林西月轻轻点头,转身入房。
  ​云浅澜将连荧带入房间,漫不经心的喝了好几口茶才看向脸色愈发沉重的他。
  “对于言竹羽和言竹青出现在桃花谷一事,我近日有所耳闻,只是从未亲眼见过,想来都是空穴来风罢了。”​
  “我们岂能不知此乃空穴来风?只是此事矛头针对的唯有我们,背后捣乱之人是谁,我们一定要找到。”​
  “或许是言竹羽身边的亲信?”​
  “他府中的剑客均被斩首,至于他的亲属要么流放为奴,要么充作士卒,总之再无任何人可以替他报仇。”​言竹空淡然道。
  “殿下,以暴制暴绝非上策,这样做只会让仇恨之人更多,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连荧越是苦口婆心,云浅澜越想揍他。她将茶杯重重磕在桌案,不耐道:“我们找你来不是想听你说这些,你确实不知道言竹羽现身之事从桃花谷何处开始流传吗?”
  “确乎不知。”​
  “那你……”​云浅澜挠挠脸,还是不自觉地问,“为什么抛弃林西月?”
  “古人有言,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我想这一生大抵是再见不到她了。”​
  “伺候先帝比陪老婆还重要吗?”​
  “先帝待我有恩,我也曾许诺绝不负天下人。”​
  “林西月就不是天下人之一吗?”​
  “先帝乃是天子,是天下人的希望,我若能为他排忧解难,亦是为世间之人,也为她着想。”​
  ……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云浅澜被他气得说不出话,却听得言竹空冷哼道:“说白了,在你心中,先帝的恩情大于对她的感情,所以你选择了前者。”​
  连荧默认了,二人也不好再说什么,终于将他送走。这两个人先前的感情可谓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现如今林西月态度坚决,连荧追妻之路很漫长。
  “连荧和林西月,算不算跨越年龄的爱情?”云浅澜忽然支着下巴问,“连荧看起来都四十多岁了,林西月只有二十岁呀。”
  “若我没记错,连公子刚满三十五岁。”​
  “啥?他眼角皱纹那么深,看起来得有四十多岁了,这人太不抗老了。”​
  言竹空听罢哭笑不得,揉她头发道:“任谁都会变老,老去后再美的如花容颜也会枯萎。”
  ​“但不管多老,我们都会爱对方的样子。”云浅澜将他手按在自己脸上,“要是将来你敢嫌弃我老,我就只能打死你这把老骨头了。”
  “不敢不敢,夫人长命百岁,福寿安康!”​
  “话说方才你找了谁来假扮言竹羽?”​
  “自然是咱们暗影团之人。”​言竹空唇瓣微抿,又道,“想必你方才也瞧见了,林西月的情况很不对劲,想来在茶楼门外第一个出现的言竹羽是她找人安排的,为的就是试探我们。”
  “若非你拦着我,我险些中招了。只是不知道,林西月和那些特意找人在醉风楼告知我言竹羽在桃花谷的人是不是一伙人。”​
  ​“若她是,你可会手下留情?”
  “不会。”​云浅澜斩钉截铁道,“你知我一向有仇必报,眼里容不得任何脏东西,即使是我的友人也不能例外。”
  ​“眼下我有办法,可让她自己露出马脚。”
  “哦?说来听听。”​
  两人交谈至深夜,而隔壁的林西月在屋里来回踱步许久未曾停下,胸中烦闷难忍。
  往后的日子要时常见到连荧,这可如何是好。
  ​她闲着无聊,便走出客栈来到大街上,夜市人多,街巷吆喝声此起彼伏。她瞥几眼瞧见角落头有对夫妇在画糖画,将麦芽糖倒在纸上细心画就,渐渐画成一只展开双翼的蝴蝶。她也曾做过这样的梦,夫妻二人依偎在一起制作糖画,一人做累了便帮另一个人擦汗,甜蜜又幸福的日子就这样慢慢过去。
  她买了一副糖画,正兀自想着,忽然有个小孩跑出来撞到她手边,糖画掉在地上碎成一块块,几只黑黝黝的蚂蚁便扒上去饱餐一顿。
  呵,她和他的夫妻情分不就是像这糖画,终要碎裂。
  她再往前走,只见前方有几个壮汉拎着一个瘦弱男子一顿揍,那男子被打得鼻青脸肿,抱着头瑟瑟发抖不敢动弹。
  “住手!”
  身后飘来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她循声看去,连荧已经走上前义愤填膺道:“你们为何伤人?”
  “少管闲事,这人欠我们的钱大半年了,凭什么不还?”
  “那你们也不能出手伤人,我替他还钱便是。”连荧说罢便伸手掏腰包,手腕被林西月一把握住。
  “若这整条街上的百姓都欠人家钱,你可会挨个替他们还?”
  连荧一时语塞。
  “有话好好说,实在不必出手伤人。”林西月看向几人道,“若有不服,大可告到官府,想来大理寺卿必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不要!不要报官!”被打的瘦弱男子顿时吓得涕泗横流,跪在地上朝施暴者嗑几个响头道,“你们……你们打我吧,千万别去找官府,我上有老下有小实在没钱啊!”
  林西月和连荧不约而同的沉默了。几个凶神恶煞的壮汉没再动手,吵嚷几句便散了,那被打的男子抱着头一点点挪走。
  连荧终究走过去拍他肩膀道:“这些碎银子你拿着补贴家用,别再去欠人家的钱了。”​
  那人登时被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跪地大喊道:“公子乃活菩萨是也,小的多谢公子!”​
  那男子走后,旁边卖菜大婶也凑过来道:“这位公子,我亦是上有老下有小,你看看能否也给我……”​
  身后卖鱼的小老头也拄着拐杖道:“公子,老朽不才,在外亦有不成器的儿子要养活,你看看这……”​
  霎时间,整条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都对连荧投去希冀的目光,林西月不觉得他们可怜,只觉得人心的欲望如同深海,钱财不可多得。
  连荧面露难色,​踌躇不决。林西月松开他,转身便走。
  好容易摆脱那些​视财如命之人,连荧又跟上林西月,后者轻嗤一声道:“你怎的不帮他们把活儿都干了再回来?”
  “纵容并非是爱,若想改变这些百姓的衣食住行,光靠我的施舍完全不够。”​
  ​“你倒不算愚昧无知。”林西月嘴角上扬,话语中的冷漠不自觉少了许多。
  她走得慢,他便走得更慢;她走得快,他也加快步伐。直到她走累了,坐在小溪边歇脚,他才看着那醉倒在漫溪的璀璨繁星道:“天色已晚,我送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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