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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尚背着装满蘑菇的箩筐回到了清心寺,清心寺是建安城一座香火不太旺盛的寺庙,它的距离位于深山之中的骆驼峰,处于骆驼峰这座高山之上,腿脚不利落的人还真就走不上来。
小和尚将箩筐放到厨房,带着一头雾水扎进了寝屋翻出来那本师兄偷偷藏在枕头下面的一本话本,话本的名字叫《东厢记》。
师兄每晚都会躲在被子里看这本书,有时候从师兄的被窝里传来一阵诡异的笑声,有时候从师兄的被窝里传来一阵更诡异的哭声。
小和尚在师兄哭哭啼啼的时候,总会很贴心的给师兄送上一沓纸。师兄每次接过纸擦完鼻涕,都会搂住小和尚哭诉一阵,这些话小和尚没听懂过:
“你说,他们怎么就这么惨,真心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这个男的不是人啊,这姑娘对他这么好,他却负了这姑娘。”
小和尚听了这些话,只觉得非常疑惑,
“真心相爱的人怎么就不能在一起呢?姑娘一心一意对那个男的好,那个男的怎么就不领情了呢?”
小和尚师兄诡异的哭声,总会引来隔壁寮房中的方丈。方丈每次披着外套过来查看时,师兄总会反应极快的将枕头下面的另外一本《佛经》掏出来。
然后再方丈进来的一瞬间将《东厢记》塞到小和尚的衣服里,方丈进来时总会看到自己的大徒弟正抱着小徒弟哭哭啼啼的。
抱着小徒弟的手里拽着一本《佛经》,嘴里还感叹着:“我佛慈悲,我佛慈悲。”
一开始,方丈还以为是自己的大徒弟幡然醒悟,日夜用功参透佛经,谁知道,这大徒弟的动静越来越大,方丈甚感欣慰。
小和尚现在拿出这本《东厢记》,是为了寻找答案。寻找那个小丫头给他提出的问题的答案:什么是爱?
小和尚翻来翻去,总觉得这个话本里的故事有些离谱:
“故事中的姐姐为什么不能和那个男的在一起,又为什么要散尽自己的积蓄投河自尽,下一个男的他不香吗?何苦执着于一个不爱自己的人?”
小和尚合上了书,将书放回了原来的位置,轻轻摇了摇头:
“唉,还是没有搞明白爱情是什么。”
“明净?明净?”
一声叫喊传来,小和尚听到立马跑了出去:
“怎么了?怎么了?师兄?”
原来这个小和尚叫做明净。
小和尚的师兄是一个约莫二十岁的男子,笑起来让明净觉得再不好的天气都变得明朗了。是的,和他的名字一样“明朗。”
明朗将小和尚从后山带回来的箩筐倒空了提出来背在背上,又拿出另一个箩筐递给小和尚。
“咱们寺里的物资快没了,咱们下山采购物资吧。”
明净一脸懵,看了看快要回家休息的夕阳,看了看递给自己箩筐的师兄:
“啊?太阳都要下山了,我们下山后,天都黑了。”
明朗哈哈哈一阵开怀大笑:“没事儿,方丈今日在你去后山的时候,出发去别人的寺庙里论佛了。方丈‘特许’我见机行事。”
明净无奈地摇摇头,这个师兄,又要借着方丈的名义下山逛吃逛吃了。
明净背着明朗递过来的竹筐,去屋里把为数不多的几个铜板塞到自己的腰带里塞好,就跑了出来。
明净和明朗是清心寺唯二的两个徒弟,明朗将寺庙落了锁,两人就动身下了山,两个高低不同的身影被夕阳拉长,映在地上......
此时,夕阳西下的建安城,才刚刚开始属于夜的热闹。无数个小摊小贩沿街叫卖着,有卖鸡腿的,有卖咸鱼的,各种吃食混杂起来的香味飘满了整个建安城。
站在城门口的明净和明朗此时闻着从建安城里传出来的食物的香味,别提有多馋了。可是,出家人不得吃酒吃肉。
两人咽了咽口水,双方互相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说:
“油酥烧饼。”
两人虽背着箩筐,但是今晚地目的可不是来采购物资的,哪有大晚上出来卖菜的贩子。
逛吃逛吃是明净和明朗两个人的小秘密,凡是方丈师父不在寺庙时,两人总会像现在这样出来游玩一番。
虽然平常庙里有过午不食的习惯,但是正在长身体的两人,尤其是明净,需要那顿晚饭。晚饭在寺庙的叫法叫做药石。
药石,取“治疗”饥饿这个“疾病”的意思。想吃晚饭的僧人就需要药石,厨房里的大寮,也就是专门做饭的僧人做好饭后放在斋堂,想吃的人随意取用就好。
明朗和明净此刻就在寻找他们的药石,两个人的光头在街头巷尾的彩灯下折射出迷人的光芒,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这两个和尚也不知道什么来头,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寺庙的和尚大晚上下来城里的。”
街头巷尾的百姓有的议论纷纷,有的
则新奇地打量着。
只见两个和尚走到了卖油酥烧饼的铺子前,停住了。
明朗从怀里掏出来一个鼓鼓的钱袋子,从中掏出两个铜板:
“老板,来两个油酥烧饼。”
心宽体胖的老板看了看眼前是两个和尚,和善地笑着摆手:“不收钱,不收钱。”
明朗将两个铜板趁人不注意偷偷直接扔在了钱箱里,嘿嘿一笑测过身小声地对老板说:
“大叔,铜板扔到钱箱里咯~”
明净已经习惯了眼前这种情况的出现,烧饼铺子的老板是为了能落个人“美”心善的好形象,明朗是为了能有个正当的理由吃烧饼。
说话间,老板已经打包好了两个油酥烧饼,递给了明朗,明朗直接递给明净一个。
明净接过烧饼,两人一同朝着老板:“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一定会有佛缘的。”
老板眼睛笑成了月牙,回着他们:“哎,好好好,阿弥陀佛,两位小师父慢走~”
明净在心里嘟囔着:
“这该死的仪式感。”
两人走远后,明净直接“嘎吱”咬了一口还呲呲往外冒油的金黄色芝麻烧饼,感叹了一句烧饼真好吃以后,从腰带里摸出一个铜板:
“师兄,给你,这是烧饼的钱。”
明朗摸摸明净的头:“行了,你也不是不知道你师兄是什么身份,跟师兄客气什么。以后,你好好教我佛法哈哈哈。”
明净尴尬地将铜板塞回口袋。
明朗是建安城内一个大户人家的少爷,这件事只有明净知道。
明净到现在还没有想明白,一个大户人家的少爷为什么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来个小破庙当个和尚。
明朗得意洋洋的又掏出了鼓鼓的钱袋,朝半空中扬了一下,大声说:
“还想吃什么,大师兄请你吃~”
明净眼睛一亮,开心地往前走着,四处瞧着......
两人刚走,离这里不远的漆黑狭长的小巷子里,两个黑衣人紧紧地盯住了他们,悄悄地跟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