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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与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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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间最璀璨莫过于满天繁星,世间最凋零也皆不敌清冷星瀚……
  这是一个充满未知力量的魔法世界……
  远飞的大雁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以越过重重险山,路上的行人不禁咬紧了牙关,可他们只得不甘心地迈开脚步,一步一步趟开这崇山峻岭。因为他们知道翱翔蓝天对人来说是最贪婪的事,从来没有一本书籍记载过人类畅游蓝天的事实。但即便如此,如今他们能够踏上这一条险路,那便是一种无上的荣耀了,因为此时的他们正沉浸在这难得的自由之中。
  三个明显看起来就是器宇不凡的行人身着长袍,各自背着轻飘飘的布袋,踏上那延绵在积雪耸峰上的山关,在这里可以欣赏到前人不曾见过的绝景……
  离开国境时正是如此寒冬,哪想如今两年时光已悄然飞逝。离开这最后一道关卡,那便是迷茫的远方……
  冲出重重险山峻岭,踏过天寒地冻的北方兽国,站在极北海域的山关之上,尽情向北望去,望去,只见雪花日夜兼程地从天边飘落,如扑火的飞蛾,在沸腾的大海上翩翩起舞,舞累了,那就歇一歇吧,这些孩子从不急着赶路,只要可以赶上深夜的降温末班车,那便是不急的。这群孩子可是极会享受,它们累了便静静倾侧在由丝丝缕缕薄雾交织而成的床铺上,酣睡在大海广阔的胸膛之上。
  然而三人更加关注的是那薄雾之后的景象……
  即使有着碍眼的雾气,那也挡不住大海对岸的光芒,海那边的神秘大陆散发着炽热的光芒,那是赤红色的宝石么?那灼热的红芒让三人感到一阵燥热,仿佛他们正身处那片火红之中。那红色仿佛可以透过他们的眼睛,传导到他们的全身上下,不由得让人即使身处雪山,也会闷出一身汗。
  三人正快步奔下山关之时,只见后方一个身披纯白铠甲的健壮身影如猛虎一般追上了三人。
  四人只是相视而笑,沉默不语的他们仿佛达成了一个共识。接下来的旅途又多了一个伙伴……
  天边星辰轮转,几度繁星闪烁。时光总是消逝在指尖,五十年的时光只若弹指一挥。
  在“世界”的正中心有一片大陆日渐繁荣,那是独属于人类的家园。当周边国家因为灾祸而民不聊生时,这个国家的民众却早已习惯了富足的狂欢节日;当周边国家在为土地究竟是居住或是开垦这个议题烦扰时,这个国家境内已经充斥着拔地而起的高层建筑了,因此开垦的土地也是完全不用担心;当周边国家还在用剑与“气”发起战争时,这个国家已经可以用简单的火药来震慑四方了。
  这里就是人类的乐园——启界。启界几乎独占整片中央大陆,分为三环。内境是贵族、富商,王室的领地,有两座标志性城市,内都和王都——克利埃,陵涯;中境基本是官吏之家和小有资产的人,有四座主城,都可以称为中都;外境皆是普通的民众,大多数以耕种或畜牧为生,多出特殊的人才。
  此刻正是黑夜,天边浩瀚星辰被这匹黑色绸缎掩住,除去城中点点灯光,便再无光亮。
  根据国家的规定,每当夜幕降临,天昏地暗之际,每座城都必须亮起全城的灯光。
  借着缥缈的灯光,可以隐约看清这座小城。
  城市里遍布中世纪时的小楼,乍一看街道错综纵横,但仔细观察,恰似一个迷宫,更是一道壁垒。本城共有两道城门,分别是西门与东门。
  自西门而入,通过关卡后,眼前是一片广场,但总是空无一人,虽说是广场,也并没有什么运动的设施,只是空旷一些罢了。其实这个广场是用来进行过滤“渣滓”的,因为本城位于大陆的西面,西门外便是旷野,穿过草原,那便是一片遍布海岛的大洋——泗冰海,总会有来自各岛国身份不明的偷渡者或间谍从西门进入大陆,所以不得不防。
  东门连通着内陆,与启界的中都城市相对应,所以偶有富商自东门而入。
  经过西门广场,变会向北、南,东三个方向各分出一条路,其中东路又分为六七条小路,遍布西城,但没有一条路可以去到东城,若想去到东城唯有经过南边的泥泞小路,而北路重重把守,最终只会去到城外的军中行营。东城的布局与西城正对称,北路一条溜光大道通向西城,西路在城中心的军营突然停止延伸,南路也只会将不轨之人引向那座小监狱。东西两座城的道路从不交互在一起,都是在中央军营附近蜿蜒回去,形成一个圆圈,所以从不设置什么围栏,中间的军营便是圆心,没有人可以横穿全城,因为中央的军营把控着干道,只有军方才有资格通过较为方便的干路,以达成迅速突袭、控制敌对势力的目的。
  小城茶楼的单间之中,一个白发斗篷少年正借着微弱的灯光一边浏览地图一边为周围伙伴解释道。
  “我们这次的目标——那个科学家就在中央军营旁的那间房子里。”白发男孩打开窗子,将手提灯探出窗外,指着茶楼对面街道上的小楼说道。
  “明晚行动,对吧。确定已经和这里的军队取得联系了吗?”一旁坐在茶桌上的精悍男生——睚艾眦端起一杯茶,泯了两口,随后又乖乖地放了回去,心中默默骂道。但他绝对不是因为太苦之类的原因而放回去的,绝对不。
  “当然了,明天军队绝对不会出现在干道上,放一万个心吧。”角落里,一个粉发的男孩站起身来,他正是罗·邱。罗·邱对自己办事还是有十足信心的。
  “话说今晚我们不会就在这里过夜吧。”睚艾眦单手撑着桌子,轻声跳落到地面,只感觉那桌子瞬间恢复了活力,直起了腰板。
  “还不是怪他。”桌子旁端坐的眼镜女生——乐·凌鼓着气看向被罚蹲在角落的长发男生。
  长发男生用手指不停地在泛黄的墙壁上画着小圈。当那个高个子男生——败荷走过去时,他立刻改变了手里的动作,开始比划一柄环绕飓风的长剑被小锤砸断的图案,又在其上打上几个大叉。
  败荷见状也蹲了下来,在图案旁补充了几笔,据他所说,那是三滴血,是这个认错图案不可缺少的一划。
  “这就是您订好的旅馆?”由六只椅子拼成的床铺上,黑发女孩——裳懒散地睁开眼睛,第一句话便是嘲讽那个长发男生。
  裳费力地撑起身子,坐在椅子上,倚靠着墙,轻轻推动其余几只椅子,示意众人也坐下歇息。
  长发男生抬头看了看微笑着一脸和善的败荷,正准备起身拽一把椅子也来歇一下,却突然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压了下来,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沉重,感觉像是千钧的陨石落在了他的肩膀上,这股恐怖的力量究竟是什么?男生猛地扭过头,只见刚刚的五人都奋力压着他的肩膀,更可气的是,高个子败荷甚至动用能力变换了形态,变得更加高大,他巨大得不得不用自己的脊背顶着天花板,即使如此,他也要用他那双大手死死压住长发男孩。
  就这样,几人都有了自己的座位,可以歇息一会儿了,只有办事不利的长发男生继续蹲在墙角,眼巴巴地看着他们。
  先前一直沉默不语的男生——白寺悔终于撩起了斗篷,用手把着屁股底下的椅子,快速靠近长发男生。
  霎时间,长发男生觉得一股暖流自心中流出。不过,当他看着渐行渐远的椅子和自己身上又多了的一层的斗篷,他硬生生地把感动的眼泪哽咽了回去,暗自发誓再也不相信这群人。
  此时正是盛夏,夜晚本该凉爽一些,但今天却格外闷热,因为先前体弱的裳正在休息,所以其他人都在忍受着这阵闷热而不打开窗子,如今身上平白多了一层厚重斗篷的长发男生以刺客一般的身法迅速接近窗子,看准时机,伸出右手,扣住窗锁。突然,他的眼前一片漆黑……
  怎么了?难道有人偷袭他们,这可不妙呀!
  长发男生顿时手忙脚乱,摆弄一阵后终于找到了原因,当他正想起身争辩时,其他三个斗篷铺天盖地砸在了他的身上。
  裳紧紧捂住披在身上的斗篷暗笑着。
  夜深了,星光拨开黑幕,睁开了眼,不耐烦地审视着世界。
  夜里,几人很快进入了梦乡。就连犯了错的长发男生也装作梦游抢占了败荷近半块领地。
  不过茶楼里竟会留人过夜,真是不可思议呀……
  王都——陵涯
  阴暗的阁楼之内,传出两个声音。
  “明天就要出发了,你一定要盯紧黑席,看好他的招式,据为己有。”在阁楼内焦躁地踱来踱去的男人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环顾四周,见没有下人,只得亲自动手摘下阁楼四周的炽温环,那是用导热材料——熔石包裹着火焰卷轴的圆环来制热的装置。不知是紧张还是什么,男人身上一直是汗如雨下。“这该死的房间,放这么多炽温环干嘛!”男人恼羞成怒,一把扯下所有炽温环,然后全部扔到了阁楼下的水塘内。炽温环入水的一瞬间,借着最后的光亮,看见湖面上蒸腾起了一阵水汽。多亏此阁楼在北院,没有下人来回巡视,要不然一定会引起惊慌。
  “嗯,我会的。”直直坐在椅子上的少年看了这一系列动作,也只憋出了这一句话。
  “你可记住,是谁救了你一家。”男人擦着汗珠,要挟道。
  “记得。”
  内都——克利埃
  位于大陆心脏位置的水都克利埃,坐落在世界最大的湖水——珞陵湖之上。全湖覆盖了近乎三分之一的内境,其水域甚至可以润泽全国,甚至像是北方兽国的格福特河以及南方的星点丛林,东方的布什沼泽都是此湖的分支。单单湖水占地面积就约为四万公顷,而内都更是占据了四分之三的湖面。内都建筑同样呈环状分布,最外层是高约百米的壁垒一般的建筑物,它们确确实实起到了屏障的作用,因为最外层的道路极为狭窄,楼与楼之间的间隔可以用缝隙来形容,十分影响光照;中环的建筑渐渐降低高度,更多了些自由,多出了不少布满花草的广场,道路也宽阔了起来;内环则更加繁华,堪称人间天堂,这是毫不夸张的,因为有资格生活在内环的都是在世界上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全内环大概只有几百间房屋,其中有近二分之一都是仅仅用来在世界会议期间招待他国领导者的。内环建筑尽是透露着馨香之气的阁楼,金色的琉璃闪烁着日光,散发着檀香的古阁如同神圣的大佛一般禅坐在湖面之上每座阁楼都附有一套院宅,这在如今土地贫乏的大环境下是极奢华的,院宅的设计只要秉承庄严这一主基调就可以随主人的心意了。内环的空余地带植着各式的树木花朵,桀骜的梅花不屑争春,自居墙角孤芳自赏,富贵的牡丹迎风盛开,辉煌了一瞬时光,朦胧的紫藤垂下满眼星辉,飘扬了如诗的柔情,乖巧的樱花静静聆听风声,慢悠悠地点缀一份惬意。
  而内环正中心,便是启界的国都大殿。
  大殿亦是坐镇北境水域,一览南国风云!灯光缥缈处透露着掩盖不住的辉煌。前门外跪拜着文武大臣,所有人都抬头望着盘旋在前门的三条“神龙”。
  那是三个仿佛拥有生命的象征。其中一条通体燃烧着赤红烈焰,吐着獠牙,喘着火息,盘旋在西边的门柱上,前爪奋力扑向另外双龙,已是全力以赴战斗的架势;东方门柱旁,一条水龙自湖面奔腾啸出,腾着雾气,摆着龙尾,嘴里含着水珠,正朝着火龙;最后一龙,似包揽天地,无踪无形,只觉庞大无比看不清具体形态,却可以真真切切感受到那条神龙正盘旋于空中,甚至觉得整个珞陵湖都是它的化身。
  文武百官皆跪拜于前门平台,最不幸的几位紧挨着火龙或散发着寒气的水龙。百官不敢妄动,只等远处大殿传来圣命。
  突然,凭借繁如星辰,将黑夜照得宛若白昼的灯光可以看清平台南面出现了一个与此场景格格不入的身影,那个身影正自己泊着小船漂过人工围成的镜心湖,急哄哄地奔向平台。
  几位年轻官吏忍不住回过了头,仔细确认了那个身影后,有几位大臣甚至笑出了声,百官纷纷移动,空出了那距离水龙最近的位置。
  那道身影迅速跪拜着到了自己的位置,然后回首向同朝官吏表示了感谢。
  那道身影是一个留着长须的中年男人,他悄悄摘下了那顶飘扬着七道赤锦的流光梁冠,擦拭着额头上的豆大汗珠,那顶梁冠证明他是朝中的重臣。
  “暮——朝——启——”四面八方传来了如此声音,晚朝开始了……
  ——东方海域的某国——
  “有机会找到那个人的踪迹吗?”
  “完全没有,他可能真的不属于我们的世界,当然,她本也不属于我们的世界。”
  “难道,真像他所说,我们不过笼中之鸟?难道那座高山真的是我们无法跨越的么!”
  “您千万不要过于相信那个来历不明之人的话,那是世界边界,怎会有人能越过!”
  “按照他的话,那启界真的是讽刺呀……”
  “您明天就要出发了,确定要带着那个女人?”
  “……”
  夜幕之下,一座古寺旁一女一男正你一句我一句地讨论着某些事情。
  ——极西方——
  背负星河,茫茫大海与天色相接,海面上那一艘小舟终于找到了港岸。
  二人迈下方舟,呆滞在这通天的巨塔前,他们瞪着眼睛惊讶地审视着这由下至上逐渐狭窄的巨塔,不过所谓狭窄是相比之下罢了,不需测量,在远处基本可以推断这座塔露在海面上的第一层便已有超过启界中境的大小了。
  黎明的曙光撒向大地之前,茶馆中的几人便早早醒来了。
  “快离开这吧,天亮了客人就要陆续来了,尤其是这样的单间,我们藏不住的。”白发少年整理好斗篷,敞开窗子,以灵巧的身法跃下近三楼高的茶馆,快速躲进了街巷的阴影内。
  其余几人纷纷整理好衣装,披上斗篷依次离开了黑暗的单间,乐·凌则带着裳尽量不引人注意地从楼梯下了楼,长发男生静静地呆在屋子内,一个人收拾好了房间,偷偷尝了一口上一位客人剩下的好茶,差点一口吐出来,实在是太苦了,男生不由得吐槽道,然后他就开始抱怨起这间茶馆的服务不好,竟然不将上一位客人饮剩的茶处理掉,此时的他,可能已经忘了他们其实是偷偷躲进这间茶馆的了。整理好一切,关好窗子后,刹那间,男生已经出现在了六人面前,不过是以一种倒立着向上跃起的姿势。男孩轻松一挺,终于站直了,紧贴地面的长发仿佛从影子中钻出来的一般。
  总算有了光芒可以看清七人的模样了。
  七人的穿着统一,应是他们的制服。
  制服组成:一张表面漆黑,内里则是深绿色的斗篷;一件棕色带有徽章印记的夹克,夹克故意在手肘处剪出一个洞,更加方便行动,夹克上还有两条紧带,在胸口交叉以束缚夹克;还有那红色与白色交织而成的“耀眼”的内衫;棕色的长裤上系着数跟布带,布带最后交织在一个圆形的装置内,从装置内又延伸出另两条布带,牵引着斗篷,可能起到固定斗篷的作用,长裤下还隐藏着贴身的黑色战斗服,腰间也缠裹着多条紧带,多用来暗藏小型武器;腰间还有几条储物带,自然也是用来储藏武器的,可以别上几把刀,几支短枪什么的。
  ——目标房屋内——
  “不是这个,也不是这个,在这!”
  男人在杂乱的房间内跌跌撞撞地寻找着什么,终于他在一张大理石桌面旁停下了蹒跚的脚步,噗通一声倒在桌面上,阳光透过不知何时破碎的窗子照在男人身上,照得男人脸上的沧桑无处可逃,那一把胡须无奈地纠缠在一起,秃亮的头顶映射着日光,干瘪的身躯诉说着苦难。
  男人干柴般的身躯爆发出最后的力量,他一把将桌面上的书籍杂物摔到了地板上,一时间尘烟四起。他终于在书本之下找到了那盛有药剂的玻璃试管,恶狠狠地拔开瓶塞,刚想一股劲饮了下去,却像突然想起些什么似的,连忙将手指伸进喉咙,试图吐出刚刚的药剂,但,为时已晚……
  就是如此草率,被称为人间最疯狂的无名科学家身死。不知他们的任务是否会因此完成呢?
  夜幕总是不期而至的,四面八方的难民不得不选中这样的黑夜蜂拥入城,即使冒着被枪杀,乱棍打死的危险,他们也愿意赌这一把,因为在城墙之内,至少有着渺茫的“希望”。。
  同为外境,为何这座小城相对来说富足许多呢?
  “有军队驻扎的城市,在平常时期总是繁荣得奢侈……如今的世道正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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