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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祭奠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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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熹微的阳光斑斑点点的洒落在窗边。那里有一盆不知名的粉白色栽花,花朵成四瓣,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娇艳欲滴。晨风清凉,直窜入脑海。封昊莫名的一个激灵,翻过身在旁边摸了一下,却不见了雪儿,随后封昊一个挺身坐了起来。他记得昨晚和雪儿相拥而眠,此刻却不见了枕边人,他生怕这是个梦境。
  忽然,封昊耳尖,听到了轻轻的脚步声。接着边有一个小小的身影猛地扑了上来,树袋熊一样挂在了封昊的背上,随后便传来了思思娇憨欢快的笑声。封昊假装被吓了一跳,随后胳膊一甩,便将思思从背后摔倒了怀里,狠狠的在小丫头的额头亲了一口。
  “咯咯……爸爸坏!”听着思思清脆的笑声,封昊心里宛如升起了暖阳,浑身充满了能量。
  “爸爸快给我讲故事,我还要听石头蹦猴子的故事!”
  “思思乖,别缠着爸爸,快过来吃饭。你黄叔叔派人送来了你最爱吃的鸡蛋鸡腿还有果汁!”思思正要闹腾封昊,这时候外屋传来了陈雪的呼喊。
  “好了宝贝,我们快去吃饭吧,不然妈妈要不高兴了!”
  “好哦好哦,吃鸡腿喽!”封昊刚将思思放下,接着小丫头便一边呼喊一边蹦跳着超外屋跑去。随后封昊发现了床头的小石桌上整齐的放着衣服裤子,心里满是感动。
  一家人吃了个早餐,陈雪去收拾餐具,思思则缠着封昊,闹着还要听故事。封昊便坐下来,一边讲西游记,一边打量起屋里。昨晚封昊的心思一只放在了母女两人身上,此时才细细观察。两个卧室,一大一小,大的十五平方,小的大概十平方,放个床以后几乎放不了太多的东西。厨房大概四平方左右,放着锅碗瓢盆,不过封昊有些奇怪的是锅灶都没有联结管道,不知道用什么做的能源。客厅大概不到是平方,和厨房相连,也没有隔断门。厨房旁边是个小小的卫生间,封昊昨晚用过的。整个房间的布局就是如此,整个房子也就五十平方左右,十分狭窄。
  “早上黄老板来过了。他送了今天一天的食物,还提起让我们换房子的事情。”陈雪一边收拾屋子,一边说起话来。
  “那你是怎么想的?换还是不换?”
  “不换了吧!毕竟这个房子我和思思住了很久了,有了感情。而且,这小房子住起来也温馨!”
  “那就听你的,不换!”封昊一边给思思讲故事,一边和雪儿聊起天来。
  “可是,可是思思不想住这里!思思喜欢大房子,像爷爷家一样的!”就在这时候,思思忽然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无辜的望着封昊,封昊微微一笑,见雪儿没有出声,心里有了主意。
  “好,那就听宝贝女儿的,换大房子。那就这样,咱们先在这里住一段时间。等过些时候,我打算给咱们补上一个婚礼,届时换个大房子!”封昊似是提议,却用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婚礼?谁和你办婚礼?要办你自己办去!“陈雪忽然提高了声调,像是小孩子一般赌气。封昊没有理会,而是继续给思思讲故事。思思一边听着封昊讲故事,一边不停地来回望着两个人,摇头晃脑,做出一副我懂了的表情,封昊哭笑不得。
  “你呀,小人儿一点点,一天那里学的古灵精怪,一点都不像我小时候!”
  “怎么了?女儿古灵精怪怎么了?不像你,那当然是像我了,难不成你有意见!”陈雪忽然炸锅,封昊始料未及,然后尴尬的冲陈雪笑了笑。
  “思思乖,和我去爷爷家玩好不好?”封昊忽然停下了讲故事,想到自己也回来了,确实该去父亲那里看看。思思欢快的手舞足蹈,大喊着让封昊赶快带她去。陈雪无奈的白了一眼封昊,才说道:“也是应该去一下。对了,你拿着我的身份卡,上面记着贡献币,给她爷爷带点水果!我一会儿去医馆,下午才回来!”
  “好!”封昊应了一声便抱着思思出门。很多事情他都没多言,雪儿有着自己的处事方式,封昊不想过多的干涉,他才回来,他觉得自己应该适应着融合进雪儿和思思的生活,然在再慢慢改变。
  此时正是清晨,街上已经开始人来人往,一些人做些灾变前的甜点,供人们回味以往的生活。现在的时代,除了巨兽的血肉以及少量的瓜果粮食能给人提供足够的能量之外,普通的食物对人体已经没什么作用。甚至很多高级进化者都可以靠着捕捉外界的日月光辉或热量来存活。
  父亲的家也是在一栋十层的楼上,不过这栋楼占地足有百平开外,每层一家住户,还算宽敞。父亲因为之前参战,休息在家,家里还有个陌生的女人和一个躺在摇篮里几个月大小的男婴。思思一进屋和她爷爷打了招呼,便冲到了摇篮旁边,逗弄着小婴孩。辈分上,这小男婴是思思的叔父。路上封昊曾和思思说起过关于父亲新伴侣和她的事情,让她一会儿不要讲话,自己会处理,换来的却是思思的大白眼和抓过果子的腻腻的小手。
  “昊儿,这,这是我现在的伴侣王晨英!”父亲有些不自然,但还是开口介绍起来,“这就是我之前常跟你说的昊儿。”
  “阿姨,你好!我是封昊!”封昊并没有责怪父亲的意思,所以对于那个女人十分客气,只不过关于称呼方面,他却没有松口。父亲见状,也松了口气。那女子见封昊主动招呼,显得有些局促。或许是因为封昊的实力,又或许是因为之前对思思有些不好,怕封昊秋后算账。
  “好,你好……”王晨英的心实在难以踏实,时不时的望向思思。这时小丫头也看到了,随后抱起男婴来到了封昊面前。
  “爸爸,你看,弟弟时不时很可爱啊!”思思没有理会王晨英的眼神,反而一脸兴奋的逗弄着男婴,和封昊说起话来。
  “乖孙女儿,爷爷不是说了吗,那是你爸爸的弟弟,你应该叫他叔叔的!”父亲有些无奈。封昊也对思思的神经大条倍感头疼。“思思,不许乱说,那是你叔叔!”
  “不嘛,才不。比我小,当然是我弟弟了。我才不要这么小的叔叔呢!”
  “思思,以前是奶奶我不好,对你有些刻薄了,做了些对你不好的事情,以后奶奶再也不会了好不好!”王晨英听到思思不认可小叔叔,一个劲儿的说弟弟,以为思思是不想认她,连忙朝着思思说起好话。封昊感觉得出来,这女人本心不坏,为人也还可以,关于对思思的事情,可能与小丫头的调皮有关,又或者与她怀孕有了孩子有关,所以本来也没放心上。
  “啥?奶奶您说反了呀,之前是思思调皮,老弄坏家里的东西,还害的您摔跤,差点受伤,是思思的不对才是。再说了,爸爸回来了,你这么一说,爸爸生我气怕我调皮不理我了怎么办?“思思忽然将男婴递给了封昊,随后安静的站在那里,朝着他爷爷和王晨英那个方向,因为背对着封昊,他没有看到女儿不停的给王晨英和父亲那边挤眉弄眼。只是听到女儿这么说,封昊心里感到十分欣慰。
  “好了,没什么大事。思思之前就和我说起过,我也知道是她调皮。阿姨您别放在心上,以后我会管好思思的!”那王晨英看到思思搞怪的表情,在听到封昊如此说,瞬间心花怒放,担忧尽去,随即便去屋里拿了三颗颗足有篮球大小的弥胡桃招呼起来。其实她自从知晓封昊回来之后,心里边一只担心,担心封昊不接受她,担心因为之前对思思态度不好而让封昊厌恶她。她三十岁,年龄上可能比封昊还小上两岁,不过放在灾变后时代,却十分平常,进化之后的人类很明显气血充盈,寿命上虽无法确定,但肯定活个一两百岁轻而易举,年龄的差距几乎被缩小到可以无视。气氛十分融洽,思思不停的喊着爷爷和姨奶奶,然后对着一个果子大快朵颐。封昊逗着怀里的男婴,看着他眉眼间和父亲和自己十分相像,心里倍感温馨。
  一家人聊了一早上,吃过午饭后,封昊还是没忍住,问了父亲关于母亲的一些琐事,随后便独自一人来到了母亲的墓碑前。
  墓碑群是在基地北一公里处,这里被清理出了一块足有方圆三公里的地带,用以埋葬在灾变后逝去的人们的骨灰。封昊按照父亲所说的地点,终于在东边便于地带找到了母亲的墓碑。
  “妻萍之墓!志国!”墓碑很小,安置骨灰的地方也很小,小到似乎只能容纳记忆里母亲那因操劳而倍显佝偻的样子。因为靠近边缘地带,这里杂草丛生,许多灌木都开始往墓前蔓延。封昊就这么跪坐在墓碑旁,脑海里满是有关母亲的回忆。小时候不听话被母亲责骂,偷吃红薯被母亲打屁股,放学后不好好写作业被母亲锁在屋里……一直到后来,自己选错了路,母亲伤心欲绝,又为了自己的婚姻大事操碎了心……母亲慈祥的笑容,生气时候的严厉,还有母亲伤心时候的哭泣……一幕幕恍如昨日,一刀一刀刻进了封昊的心里,刻在了记忆里。
  “妈,我回来看你了!你知道吗,我现在终于能明白作为父母的那颗复杂期盼的心了。以前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封昊不停地在母亲的目前诉说,低声的呢喃,同时开始清理旁边的杂草灌木。
  “我知道您一直对我抱着很大的期望,可是我总是让您失望,儿子不孝……”
  “你所路再难走,也有走到目标的时候,儿心里谨记……”
  ……
  时间流逝,不知不觉间封昊已经将四周的杂草清理完毕,随后便呆呆的站在墓碑前,一动不动,只是他的眼神迷离,心有不甘。阳光下的影子缓缓移动,拉长。直到夕阳将整个世界侵染成了一片血红,直到凄凉的寒风吹得草木开始低头,直到父亲带着思思和陈雪一起来到了这里。
  “爸爸,爸爸,呜呜呜……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思思忽然从雪儿怀里挣脱,哭着超封昊跑来,声音悲戚,好像自己快成了没人要的孩子。这一下打断了封昊的缅怀,随后转身蹲下身子,将思思抱在了怀里。封昊的怀里似乎有股奇特的魔力,思思被封昊抱起的一瞬间,便止住了哭泣,小脑袋不停的在封昊的脖子上蹭。
  “思思,这里住着的就是奶奶!”封昊指着母亲的墓碑柔声说道。
  “爸爸,奶奶为什么住在这里呀?为什么不住在家里呀?”
  “因为奶奶去世了,离开我们这个世界了,所以不能和我们住在一起。”
  “哦,那好吧,我们以后常来看看奶奶。”思思太小了,许多事还不理解,但是小丫头的话却让封昊心里暖暖的。
  “好,以后我们常来看奶奶!来我们给奶奶磕个头!”说着封昊教着思思给母亲磕头。。
  夜幕降临,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头顶偶尔的斑驳星光和东边天际那一弯月牙在昭示着寒夜的来临。
  儿行千里母担忧,母行千里儿未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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