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1998年,每当我回想起那一年,脑袋里都只有一个字:冷。这一年的冬天似乎走的特别晚,本应是阳春三月,可是众人却依旧裹着厚厚的棉服。而此时一个恐怖的传说不知不觉传遍了整个小镇,人们只敢私下议论,公共场合却又避而不谈,至于到底是何诡异之事能让大家谈之色变呢?且听我细细道来。
腊月初,呵气成冰,小镇里下了一场大雨,那雨水拌着寒风像是会融进人的肌骨一样,异常的寒冷。
故事发生在一座新房子里,那是栋二层小楼,白墙红瓦,坐北朝南落在村头。
“咚咚咚”
一阵急促地敲门声。
“谁啊?老周你去开一下门!”一个女人的声音。
“风吹的吧!”那老周依旧坐在一张皮黄的沙发上,看着老式大屁股电视机,没有一点起身的意思。
“咚咚咚”
敲门声好像更急促了些。
“诶,你说你就是懒!”
说着那女人解下自己的围裙,将手在抹布上擦了擦,便去开门。
“吱~呼呼!”
门刚被打开,一股冷风便冲了进来,吹得女人睁不开眼。
敲门的是一个中年男子,他穿着一件深蓝色的雨衣,满脸都是雨水,头发淋成一块,整个身体缩成一团站在门口,瑟瑟发抖,应该是冻坏了。
女人定睛一看,先是一惊,接着又是假笑:“是二哥啊,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冻坏了吧。”
二哥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老周见是二哥来了,也赶紧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放下手中的遥控器陪着笑说:“二哥来了啊,快进来坐。”
二哥也冲着他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而神情似乎有点尴尬。
那夫妻二人知道二哥这么晚,淋着冷雨过来肯定是有事,而且他们也知道到底是为了何事,但又不想点破。
二哥脱下雨衣,雨水洒了一地,他搓了搓手,哈了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一个塑料盒轻轻的放在餐桌上,冷冷地说:
“猪头肉。”
“诶,二哥来吃饭就吃饭呗,还自己带啥菜。”老周假笑着说。
“二舅。”楼上下来一个十三岁左右的豆蔻女孩,唇红齿白,轻轻唤了一声。
“诶。”二哥点了点头。
女主人名叫张娟,她的男人是周成为,因为在家排行老三,外人又称他周三。
楼上下来的女孩是他们的独女,上初一,名叫周琳。
而门外刚进来的中年男子便是张娟的二哥张文博,为人老实怕老婆。
张娟给二哥打了一盆热水,让他洗了个脸,四人便围着餐桌坐好准备吃饭。
周三给二哥到了杯白酒问:“二哥这么晚来是有什么事吗?”
二哥摇了摇头,夹起一块猪耳朵,塞入嘴里,说:“没啥事,就是来看看你们。”
“哦哦,那喝酒喝酒。”
周三尬笑了两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四人没什么话,只是尴尬地互相寒暄。
三杯冷酒下肚,二哥有点醉意了,满脸通红,不知道是白酒上头,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他思琢了一会,吐了一口气说:“妹啊,其实你们也知道,我们家那小鹏今年就要高考了,正是要用钱的时候,其实我到没什么事,我想着自己苦点省给孩子也是应该的,可是...”
二哥欲言又止,摇了摇头又闷了一口酒说:“可是你们二嫂她,她就是怕苦着孩子,所以想让我来问问你们最近手头有没有好点,上次和我们借的五千块钱,就是能不能先还点。”
二哥深深地吐了一口气,结结巴巴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周三也低着头,他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想了一会儿说:“二哥,你是知道的,我这去年刚起的新房,本来预算也是刚好,只是...”
周三突然停了下来,望着墙边一根诡异的承重柱思索了一会儿。
为何说这根承重柱诡异呢?因为现在人修楼,一般都会将承重柱藏在墙里,可是他们家新修的这座二层小楼,客厅中间却赫然杵着一根承重柱,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明眼人一眼就看的出来,这根柱子根本就不是承重柱,恐怕是另有他意。
周三看了一会儿,低着音,怕是让某人听见:“只是我不是还赔了一条人命嘛?我现在哪有钱还啊!”
二哥听了点了点头,明白了意思,没有说话,又喝了一口酒。
气氛又陷入了恐怖的寂静之中。
喝完酒,大家都有了些困意,因为二哥家距离较远,而且屋外正下着大雨,天又冷,张娟便让二哥在这里暂住一晚。
二哥想着要是就这么回去,钱还没要到,估计又要被自己家里的黄脸婆臭骂一顿,倒不如先在这里住一晚,回去也好说。而且屋外的雨实在是太大了,自己确实也不好回家。
张娟给他安排在楼上的一间客房里,客房可能因为长久没有人睡,极其阴冷,这种阴冷并不同于天气的寒冷,它没有风,却有着刺骨的寒气,就像太平间里的感觉。
二哥没管多少,洗了脸,泡了会儿脚,加上喝了不少酒,头很晕,便早早地睡了。
睡了许久,不知不觉突然来了尿意,便想起来解个手,可是眼睛刚睁开,他却突然意识到自己竟被捆绑在床上,动弹不得。
更恐怖的是,他发现自己的两边竟安静的躺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穿青衣,女穿红裙。
那一男一女脸上没有一点血气,白得吓人,唯一的一圈腮红还是用红笔涂上去的。
二哥定睛一看,这哪是人啊,而是两个扎纸人,纸人一动不动躺在他的边上,面带微笑与他共睡一枕。
二哥吓得冷汗直冒,正准备呼喊周三他们,却发现房门自己打开了,过了一会儿进来一个青年,那青年估摸着也就十八来岁,但是身上一点蓬勃之气都没有,而是病秧秧的。
那青年身边还牵着一只恶犬,恶犬眼泛红光,嘴里的狗牙又尖又长,吐着舌头流着哈达子。
二哥惊恐地望着那个青年,感觉很熟悉,好似在哪儿见过,可是又想不起来。
只听那青年冷冷地说了一句:“今天我要让你和他们比一比。”
二哥还不明白个所以然,又听那青年接着说:“你现在和他两比一比憋气,谁要是第一个呼气,这条狗就先咬谁。”
说完他手下的那只恶犬便缓缓向着他们走来。
二哥又恐惧,又纳闷,为什么要让自己和着两纸人比憋气?自己没敢多想,看着恶犬向自己走来,赶紧憋着气。
那只恶犬趴在他的身上,用鼻子闻着他的气息。二哥都快吓尿了,豆大的汗珠一颗一颗的从自己额头上流下,可是依旧是不敢动一下。
那只恶犬在他的身上趴了许久,鼻子左探右闻,终于还是离开了,这是二哥的脸已经憋得通红,一根根青筋暴起,一种从没有过的窒息感都快将大脑憋得缺氧了。
看着那只恶犬离开了,二哥最终还是憋不住了,“呵呵”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可是谁料,那只恶犬突然又回过身来,张大嘴巴,嘴里一排排尖牙对着二哥的喉咙就是一口。
“啊!”二哥掐着自己的脖子,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原来是个梦。
“呼。”他吐了一口气,冷汗已经将他的衣服全部浸湿了。
他感觉有点口渴,便起身想着去客厅找点水喝。打开房门,在客厅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一口水,便又去厨房再找找看,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了一壶凉白开,到了一杯水。
“咕咚咕咚”他仰头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轻轻地放下水杯,却感觉后背冰凉,转头一看。
却发现刚才那两纸人正躲在墙角里偷偷地注视着他,嘴角依旧挂着一丝微笑,月光洒在他两苍白的面颊上,是那么的诡异。
“啊!”二哥直接吓得瘫坐在地上。
这一尖叫声吵醒了卧室里的夫妻二人,周三穿着拖鞋就赶来查看情况。
只见二哥坐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词地说:“鬼,鬼!”
周三也是一惊,又问什么鬼。
二哥指着角落里,眼神满是恐惧。
周三顺势看去,原来是自己前两天买的纸人,便笑着说:“二哥,这哪是什么鬼啊,这是我前两天买的纸人。”
“你...买纸人干嘛?”二哥胆颤地问。
“这不是过几天,是那个人一年祭日了嘛。”
二哥听了,心里稍微松了一点气,但还是比较害怕。
“这不是,怕吓到小琳,所以放在角落里,没想到吓到你了。”周三有点抱歉地说。
“咳咳。”二哥咳嗽了两声,不知该说些什么好,过了许久才从冰凉的地板上站了起来,颤颤巍巍地走回了卧室。
他回到卧室越想越不对,自己明明刚才才见到那两具纸人,可是为何在梦里却先见过了呢?
二哥觉得很怪异,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突然他终于想起了那个熟悉的青年是谁,瞬间心里一沉,他感觉到周围好像一直有人在注视着他,一种来自心底最深处的恐惧突然窜了出来,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令他一夜未睡,第二天一早便早早地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