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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到这里，章涵停了一下说，“他的过世，对我也是个很突然的事情。我完全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去世，那么年轻…”
陈是一直在看现世碎片的数字。
这个人的话，有用的不多。现世碎片增加了1片。这些显然不够。
陈是在看着这些问，“你对他是怎么去世的有了解吗？能说一说吗？”
对面犹豫了一下，“具体的，不是特别了解。那段时间我在定州电影学院。他出事是在老家那一块。不过，之前他来找过我……”
陈是看着窗户外面正在越来越多的下班回家的人潮，“嗯，他来找你是什么情况呢？”
章涵，“当时虽然还没有开学，但是我已经在学校，在开始补课了。我基础不太好，虽然面试老师对我的印象不错把我录取了，但是基础差也是很明显的。而且那时已经跟他分手很长一段时间了。那个时候，他居然还是不死心，追到我们学院来了。”
“我怕他情绪不好，就把他约了在学校外面见的面。他还是不肯放弃，我最后就说要他等我四年。”
说到这儿她叹了一口气，“我那时也是考虑到他的情绪。就说我们四年不要见面，也不要联系。这算考验吧，如果你到时候仍然喜欢我，我就嫁给你吧。”
“其实我那个时候是骗他的。异地恋，你知道的，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而且，他那么优秀，除了脾气有点儿倔外，其实很讨女生喜欢，在高中就有很多女生喜欢他的。大学四年，他身边肯定不缺追求者。我想到时候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然后他很高兴的离开了。他回家之后没多久，也就是一个多星期后，就出事情了，我那时跟他约定了不联系，其实不是第一时间知道的。”
天黑得有点儿早，似乎有要下雨的征兆。陈是看着远处，“也就是说，他的死跟你没有关联？”
“是的……。我有时候也在想，那个时候，如果只是约定不见面，两个人保持一点儿联络，也许我还能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许他就不会出事了，……”
陈是听到这里看了一下石头，那上面的现世碎片已经有5片。
跟这个人的调查似乎暂时也只能到这里了。
……
晚上吃完饭。
万沛一直在收拾房间。陈是把自行车停到楼道上去了。
不是他不想停在外面让房间宽敞点，主要是街道服务中心的大妈常常来检查，不让停在楼道和阳台上。
车子暂时锁在栏杆上了。陈是回房间，万沛还在手脚挺利索各种收拾。看来她对陈是的房间整理情况很不满。
陈是本来是想把床让给她。他主要是觉得，让女人睡地上，自己睡床上不太习惯。这不知道算不算大男人主义，但是他真的不习惯这样。
以前有次在旅游区的时候，他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就是一个很陡的坡，要坐人力三轮上去。结果当时找到的三轮车是个中年妇女在骑。他觉得一个妇女下苦力带着他不好，后面自己下来跟着车子跑上去的。
这跟见了女人走不动道不是一回事，那个妇女年纪不小了，风吹日晒的也跟美丽绝对无关，他就是觉得不合适。
万沛死活不同意睡在床上。后来她就直接说，陈是不让她收拾床，她睡不下去。不让收拾床当然不是床上有东西，主要是床下有些陈是的私人物品，不想别人动。
所以最后还是万沛打地铺。
晚上万沛自己玩自己的笔记本电脑。陈是则去网上又去查了一些当年的资料。
薛博宇当年的案子在新闻上有报道。他出车祸的地方是一个叫“十一条河大桥”的桥上。
但是新闻多说是情杀，可是内容却并不详细。各种传言，在当年的学校论坛似乎有不少，但是，各种新闻查找了一堆，也没有找到什么靠谱的内容。
暂时的调查到这里，却有太多的不理解之处。
万沛晚上睡得挺早，九点不到居然就已经睡了。而且是倒下就睡着的那种，还带着轻轻的呼噜声。看起来似乎是多日没有睡好。
陈是作为高中生下周要应付月考。所以睡得晚，温习完功课已经是快十二点了。
他从椅子上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这时候肚子有点儿饿，他去外面吃宵夜。
出门下楼，风有点儿大，外面温度明显低了很多。
陈是去隔壁巷子找了一家还在营业的牛肉面馆。
夜里整个区也就这一家面馆。外面停了很多出租车。
生意特别好，半夜开张的面馆，大多是出租车司机的生意。
陈是在店门口的师傅那里点了一碗牛肉面。
等了好一会儿，那面才端上来。红油牛肉面，上面放着葱花和几片薄薄的牛肉。正要开始吃，手机就响了。
看看号码是万沛。
陈是接通了。
那头就是撕心裂肺的尖叫，“他来了，你在哪儿，他就在门外！”
“谁？！”
“灵体呀！快来救我，他在门外面，正在进来好多水啊！！！”
电话到这儿断了。
陈是拔腿往外跑。
没出门不知道，外面很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起了小雨，跑的时候穿透进衣服，很冷。
住处离的很近，一段小跑就到。楼梯外前门墙上的灯还亮着，整栋楼却很寂静，跟死去了一样。
陈是也没管那么多，直接冲上二楼。
其实到楼梯的时候，他就闻到了那种河边的水腥气。
就像那种打鱼的网网起来水草的腥气味。
外面在飘雨。
二楼阳台的水泥楼道地面已经全是湿的，很滑。
冲到门口。那房间窗户漆黑的，他记得走之前是开着一个小夜灯的。现在一点儿光都没有。
掏钥匙，开门。
门打开后，他就惊呆了。
背后的昏黄路灯光下，自己那房间里已经完全被水充满了。
整个就像一个巨大水族箱一样。
正常情况下，门打开了。水肯定会猛冲出来。
但是，完全没有。那水完全脱离了重力，就如同有堵无形的墙一样当着，看上去跟果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