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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学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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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手!秦县尉,秦狩!”
  那虬髯文士闻听这贪婪无耻之言,只觉得脏了自己的耳朵,原本对赵弥远温和的声音瞬间转为厉喝。
  “官差,哼!身为官差,尊为县尉,不思保境安民,整日里巧取豪夺,童生?秀才?呸!儒门败类……”
  虬髯文士雷霆之怒勃然而发,震怒之下两腮的虬髯根根直立着,直欲择人而噬,腰悬的进士剑竟是被他怒气所引,锵然作响,已是窜出了三寸有余。
  进士剑,外斩妖孽、内诛奸邪,一剑斩下,而血污不加于剑身,实乃天华大陆儒门引天地浩然之气淬炼而成,最具震慑宵小心神之效。
  露出的三寸余剑刃,泛着皎洁的月光,森然寒光四射,赵弥远陡然瞥见那到寒光闪闪的剑刃,登时心头一阵清明,童生试屡屡不中的小小儒童,竟也是陡然生出一股壮志豪情。
  一旁的小红牛犊子,瞄了一眼那剑刃反射的寒光,眯着牛眼心下道,这进士剑不过如此,和数万年前的进士剑相比,差了许多。儒门的这帮腐儒,将先辈们炼器的本领败坏得差不多了,真是丢了周圣人那老匹夫的脸。
  那县尉秦狩与赵弥远瞬间浩然之意充塞于胸不同,与小红牛犊子的淡定自若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
  虬髯文士的呵斥,运起了玉振金声的进士儒术,秦狩只觉如同滚滚闷雷在他耳畔炸响,震得他耳畔轰鸣、方寸大乱,文胆一声脆响、裂缝崩现。
  那进士剑闪烁的寒光,更是让他心惊胆寒,他双膝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进士之怒,非是他这个秀才所能抵挡的。终于,双股战战的县尉秦狩,噗通一声,一屁股坐倒于地。
  更为不堪的则是燕赤霞,本来兴冲冲上来绑人的他,被进士一怒吓得噗通跌倒在地,恰巧被手中的铁链绊住了腿脚,这一下,正面趴下,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狗啃泥。
  勉强挣扎着站起身来的县尉秦狩,自觉颜面大失,向着身侧沉默不语的白衫中年儒生望了一眼,登时平添几分胆气。“你你你……小野种!欺人太甚!”
  平日里,因为忌惮虬髯文士的进士功名与出身,身为地头蛇的他处处忍让。今夜被虬髯文士一通毫不留情的痛骂,身旁又有人壮胆的他,登时将平日里的压抑爆发了出来。
  今夜的县尉秦狩,被妖核晃花了眼,激起了他平日因这位惹不起这位而深藏的匪性,终于畅快淋漓地骂了出来,唾沫四溅地喝骂着:“小野种,就是小野种!你才是儒门败类……”
  县尉秦狩的畅快淋漓,并未持续多久,甚至一句完整的喝骂还未结束,便被突然惊呆了。惊呆的神色,蓦地变成了骇然,那是即将命丧当场的骇然。
  “找死!”
  县尉秦狩这一声小野种骂出,正是戳中了虬髯文士的痛处,他双目杀机迸现,运足浩然气引动腰间进士剑,找死二字喝出,两道泛着青光的锋锐气丝如同两支离弦之利箭,嗖地直射向县尉秦狩印堂。
  剑气如丝!
  一怒之下,虬髯学政竟是催发了剑气成丝的儒术,剑气成丝,随心而化形,此等进士儒术可谓一击必杀。
  印堂之内,乃儒门文宫之所在,文宫乃是儒道修炼之根基。虬髯文士这一击,足以震碎县尉秦狩的秀才文宫,非但会废了他一身儒道修为,更会让其命丧当场。
  虬髯文士虽是这黑山县的县丞兼学政、儒门进士。然则,面对其恶者,他绝不是那等谦谦君子。九岁中童生,少年意气风发,一言不合,就曾在瀚京当街杀人。此等乖戾与跋扈,与其出身大有关联。
  “岳文山,够了!”如同来自阴暗冰窟的急切呼声响起,又是一团如丝剑气飞出,瞬间化为一块六棱坚冰形状,后发先至,护在县尉秦狩面前。
  叮!
  一声脆响过后,剑气丝所化的青色利箭、六棱坚冰蓦地消散无踪。
  毫不客气地阻了虬髯文士岳文山一击、救下了县尉秦狩之人,其儒道修为显然不在岳文山之下,甚至稍有胜之。
  小红牛犊子默默地看着这一幕,心下连连冷笑:有意思,两枚妖核,触动一个秀才的贪婪之心,引得两个进士剑气如丝的儒术比拼。嘿嘿,有意思。
  玉振金声?!
  剑气如丝?!
  两个传闻中的进士儒术,竟是接连呈现在赵弥远面前,令赵弥远好一阵目眩神驰之,心境动摇之。进士儒术,这就是进士儒术的威力。进士儒术一出,及时日秦狩县尉那等秀才,也被压制得死死的,丝毫的还手之力皆无,似乎只能默默地受死、引颈待戮!
  “岳文山,黑山县的县令,乃是我陈惊云!”阴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声音里的急切变成了淡定从容。
  赵弥远循声望去,只见月光下立着一位四十许岁的中年男子,生着如同竹竿版清瘦的身材,一袭白衫被他穿得飘飘荡荡,仿佛一阵风便能将他吹走。
  他仿佛脚下生根一般立在院中。他离着赵弥远稍远,隐约可见生着一副阴鸷刀条脸,但他那袖口的四道金色饕餮纹,已是明示了他进士的功名。
  进士,又是一位进士,黑山县令陈惊云还是一位仿佛生就洁癖、不愿沾染那污秽的妖蛇血肉、远远离开那血污战场的进士。
  陈惊云话音方落,便掏出一方洁白的手帕,在唇边沾了沾。
  “哼!秦狩匹夫,安敢辱我?莫说你陈县令,就算他请来周圣人,也阻不了我!”
  虬髯文士、黑山县丞、白衣进士岳文山丝毫不让,小野种三个字,成功勾起了他心头的怒火,激起了曾经的瀚京城小霸王深藏心底的暴戾。
  进士之威、进士之怒,两位进士针锋相对!
  两位进士短短的言语交锋中,已是运足了浩然气,蕴含浩然之气的声音,在半空中无形地、激烈地交锋着,看似无形、听似无声,实则碰撞犹如雷云之撞击,二者势均力敌之后便双双消逝。
  县令陈惊云本就是修为稍胜一筹,再加上无意间引动了怀中官印之威,二者叠加之下的进士之威,本可轻松战而胜之。
  然则,身具黑山县丞、县学学政双重身份的虬髯文士岳文山,已是引动了进士之怒,进士一怒,血流十里。引动了进士之怒的岳文山,堪堪与县令陈惊云打了个平手。
  赵弥远身无功名的小小儒生一个,修为天差地远的他,除了两位进士的言语交锋和方才秀才秦狩文胆裂开的脆响,他对这些无形、无声的交锋毫无察觉,手握血腥脏污妖核的他,甚至是满头雾水、一时不明所以。
  小红牛犊子懒洋洋地眯着眼睛、打不起精神,唯有两只毛茸茸地牛耳,轻轻地抖动着,也不知是否察觉了两位进士的暗中斗法。
  然则,那五短身材的县尉却已是冷汗淋漓,方才岳文山以进士修为喝骂,进士一怒,两道气箭射出。若非县令陈惊云出手相救,怕是早就被双箭射破文宫、横尸当场了。
  冰冷的汗水顺着他满脸的横肉流淌而下,他不停地擦着冷汗,怨毒的目光注视着恨恨地盯着黑山县丞、县学学政岳文山,却是提不起半分还击的勇气,方才冒出的匪气,被硬生生地压在了心底最深处。
  秀才闯入进士之战,那下场还不如鸡蛋碰石头。怕是顷刻间,便可让他文胆碎裂、七窍流血而亡。
  至于那伪童生燕赤霞,眼见自己拍马屁却拍在马腿上不说,还给自己的上司、小姨夫差点引来大祸,吓得他老老实实地趴在地上,再也不敢起身。
  燕赤霞狗熊般圆滚滚的头颅做拱地状,两只三角小眼睛咕噜噜地转动着,仿佛要寻到地缝钻进去。
  小崽子!直娘贼!
  燕赤霞一边挖着口中的泥土,心底连连叫苦不迭,恨意连连。
  因着伪童生的功名、官差之身份,加上县尉远亲之关系,在这黑山县城与一旁狐朋狗友威风惯了的他,一边心头暗暗叫苦,一边恨意越来越浓。他心底暗暗地咒骂着赵弥远。
  天杀的破落儒童、挨千刀的死牛异兽。每次遇到,就让爷爷我倒霉一次、丢脸一次。爷爷我心底记住了!
  县丞岳文山他恨不起、得罪不起,却把恨意转到了赵弥远身上,转到了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儒童身上。这一刻,他似乎忘记了小红牛犊子那头异兽,忘记了曾经的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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