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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熊大火中,一个声音凄厉惨叫着。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东西,或许将它称作生物都有些不够恰当。
那东西如头发丝般团成一团,在血色的火焰中,变化着各种模样,发出来的却是如婴孩啼哭般的声音。
我看着那团黑色的东西,恐惧与恶心并存,久久不能将之与之前让我签收快递的声音结合到一起。
旁边的牧苏抽着烟,斜着眼看着我我说道:“这东西叫情丝。”
我撇了他一眼下意识开口道:“什么丝?”
他回我一眼道:“情丝啊。”
我惊讶莫名。
“这么辣眼睛的名字你也说得出来?到底谁起的?”
他瞪了我一眼,有点尴尬:“妈的,就叫这个名字你管他谁起的!”
我啥也没说,就盯着他。
他很快泄了气,但嘴上依然强硬:“老子起的怎么了!多有情调,多切合它!”
“呸!”
“你特么的!”
“那它本来叫啥?”
“你管它本来叫啥!”
“这么个恶心人的东西,我实在叫不出那么个名字。”
“你皮不合适你,扭扭捏捏的就你事多!”
我没说话,给了他个眼神。
他脸皮也着实够厚,脸不红心不跳的跳过话题说道:“这东西最擅长模仿人声,变换身形。”
我败给了他的不要脸,只能由着他说。
“你可别小看这东西,这货可是上古遗种之一,它的杀手锏是幻术,追求杀人无形,你该庆幸我把你锁在门里,才让你不至于见光就死。”
我还在认真听着他的话,他却已经展开炫耀与嘲讽模式:“当然这只好像有点弱鸡,毕竟只是派来对付你的。”
我瞪了他一眼,对他消费我做出回应。
很快我发现他将不要脸可谓发挥到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哪怕我瞪着他这么久,他依然神态自若,甚至保持着他的嘲讽模式。
“也就是我门上这个结界,让他又觉得难以跨越,又觉得可以尝试,才导致他隔门试图对你展开攻击,这叫什么,这叫策略!”说到这里,他嗤笑一声说道,“要说这种怪物都脑残,这么明显的陷阱还要跳进来,真是比你还沙皮,也不想想老子的结界哪有那么好给他破。”
虽然他说的很多我也不懂,但我也大概听出了这本来就是个布局,但他的话实在损人,所以我一直瞪着他也没说话,他终于有些不好意思了。
于是他回瞪我一眼,不屑道:“咋,说你弱鸡还不行了,看你这幅德行,居然能被被吓尿了。”
我冷哼一声,不服道:“你敢说你第一次接触没有害怕?”
他脸上浮现出淫荡的笑容,看着我下半身说道:“至少我没被吓尿啊。”
诚然搞销售这些年让我脸皮已经够厚了,听到他如此奚落我还是有些挂不住。
我朝他吼道:“那你这么牛叉你干嘛不直接废了这货,要让我遭受这罪!”
他看着我尴尬的样子,再没说什么,只是接着上面的话题道:“你既已见过这个世界的非凡之处,我也算让你先开开眼,你今日所见这冰山一角,也足够你消化好久了。”
说话间,他随意指向我下半身,我直觉一阵温暖,反应过来时下身衣服已干透,无半点污渍。
我犹自沉浸在惊异中,他却又说道:“这个世界,远不止你目之所及,到目前为止,你还有的选择,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话说完他挥手打散了周身火焰,兀自走到那依旧干嚎着的怪物跟前。
那怪物看到他过去竟又发出人声,只听它哀求到:“仙长,饶命,此次行凶实非小鬼本意......”
话还没说完,牧苏随手一指,将怪物点成青烟,然后随意蹲到门口的废墟里又点了根烟。
我看着他,沉默了半天说道:“我真的还有选择吗?”
“你说呢?”他头也没反问到。
我走到他跟前,倚着已经破败不堪的门框说道:“给我支烟。”
他随手抽了支烟,与火一并递到我手里。
我点起烟猛吸一口,呛得直咳嗽,好一会才停下来,本想着又是一通嘲讽,然而他头也没抬。
我长出口气才说道:“你知道我是个不喜欢折腾的人,虽然也曾幻想过策马扬鞭,浪迹天涯,但我也深知道那些不过小说里的情节,我也从没真想当什么拯救世界的英雄。”
他看了看我,示意我继续说。
但我其实已经说完了,所以我只是盯着他没有说话。
他抽完最后一口烟,丢掉烟头随意踩灭,然后站起来看着我说:“所以你刚才说愿意这会又反悔了呗。”
我没有说话。
他又说道:“婆婆妈妈的,半点魄力都么得,干脆点不行吗。”
我还是没搭话,他摇了摇头,抬起手说道:“头伸过来。”
我半天没动,他抬起的手掌直接变拳头,转手就要给我一拳,我下意识往后躲了躲。
他愣了愣神,突然收回了拳头。
“别像个娘们一样,赶紧过来老子消了你的记忆,明天还是兄弟,沙皮兮兮的。”
他不知为何啐了口痰,恶狠狠说道。
我抬手还了他一拳,瞪着他道:“我他妈!这么大个事你还不让老子考虑考虑!”
“你他妈捶我干啥!”
“是你先捶的老子!”
“我什么时候捶你了!”
“刚刚你都抬手了!”
“你他妈!抬手了就是捶你了吗!”
话还没说完,他就给了我一拳。
没有留手,直接捶到我肩上。
当然也没有用力,我也没有躲。
然后,他突然笑出了声。
我心中一暖,说道:“你给我几天时间我考虑考虑,这是大事。”
“你是不是皮不合适!这种话也说的出口!”
“粗鄙之语。”
“我淦死你个沙皮。”
“粗鄙之语。”
“沙皮!”
对话在闹剧中结束,他默许了给我时间,而我,对这个突然变得光怪陆离的世界又好奇,又恐惧。
我看着抽完烟已经在默默收拾战斗痕迹的牧苏,突然说道:“其实我压根没得选择吧?”
他给了我个白眼,敷衍道:“哟,想通的这么快,还不错。”
我回敬他个白眼,没有接他话茬。
是啊,哪来的选择,这种事情既然已经遇上了一次,又怎会遇不上第二次??
牧苏突然停下手中的活,转过来朝我伸出手,郑重其事的说道:“生活就像那啥,既然不能反抗,那就选择享受,这条路自然难走,倒也不失趣味。”
我满脑门黑线,却下意识伸手过去和他握了握,后知后觉的有点上了贼船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