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已知,未知与预知

　　第一卷
　　第七章已知，未知与预知
　　我的意识沉入无边黑暗。
　　忽而一道刺眼的光照亮了我。
　　我看到我身边光景变换：我看到我站在在荒原，仰望&$哦—；我看到我站在湖边，凝视#苏¥&@；我看到我在山顶，俯瞰—@*u|……
　　我甚至都听不清自己的声音。
　　这是什么，我的命运？
　　于是我睁大眼睛，拉进距离，可是我却发现当我越想看清，画面却越看不清，这些有关我的画面究竟意味着什么？是必然之事吗？还是镜花水月？
　　我无法描述，应该是因为我无法将我的命运昭告而出，我理解的很快。
　　随着画面越来越模糊，光线也越来越暗，视野渐渐重归一片黑暗。
　　是梦吗？
　　如果仅仅是梦就好了，因为我看见了火焰，燃烧在了不该烧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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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终于从梦中醒来，幸好这是梦。
　　我看到火堆已经冷却，只余灰烬和其中仍然挣扎的余火，就如我梦中的火焰。
　　我看到眼前的神，眺望向日出的地方。从我的视角望去，她的身影与太阳渐渐融为一体。
　　我将头抬起，却看到了正向着我伸出手的曼殊。
　　诶，我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
　　“你睡了一晚上哦，”，她微笑着，仿佛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我把你叫起来了，别让他们看到你昨晚偷懒了。”
　　……
　　“怎么了？是跪了这么久，起不来了吗？”我才发现我现在正跪在地上，一阵属于早晨的凉风吹过，我感到浑身寒冷，才发现我我出了一身汗。
　　“走吧，我们叫他们起来，然后你们不是要打猎吗……”
　　“不，快叫醒他们，”
　　“！”
　　“我们，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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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我怎么解释，他们都不相信我的话。
　　我无法停下，可是我也无法向他们解释清楚我看到的梦境。
　　我己就像一只猴子，在向几个与自己完全无法沟通的存在表演。
　　每个人都在笑。
　　“所以说，你到底在说什么？”
　　“不要急，慢慢说。”
　　我才发现这不是巧合。
　　我发现无论是在梦境里，还是在这里。
　　无论我想要说什么，最后我都动不了嘴，甚至想从喉咙里出气也做不到。
　　这就是所谓的“天机不可泄露”吗？
　　我知道这绝对不是巧合。
　　既然我自己无法透露我的命运。
　　我想到了她。
　　我艰难地把头转向她，向她苦笑，指着我的喉咙。
　　“……我明白了。”她的微笑依然那样给人以勇气。
　　“你是喉咙不舒服，想要回家修养吧？”
　　“！”
　　不，不是的，我想要表达的不是这个！
　　“在我们那里这种咽喉痛只要不是每年春天的疾病或中毒的话，只要休息几天就好了，”，“但现在是夏天，昨晚我也有好好守夜……啊，不小心说漏嘴了。”
　　“所以昨晚是神明大人你守的夜吗？”
　　“难怪这小子这么精神，原来是偷懒了吗？”
　　“不……不……”我惊恐地一步一步向后退着，我说不出我想要说的话，看着她们在那里谈着无关的事，我知道，只有我自己能回去拯救……了。
　　我转身就跑，跑向村子的方向。
　　“等等，你干什么？”
　　“回来！这是村长的命令！”
　　我知道，我不能回头。
　　奇怪，为什么我会去相信一个梦？我不知道，但只知道这是本能。
　　在丛林中，我奔跑着，我怎么会跑的这么快？我看向身后，他们两人被我越拉越远。
　　只是，好像少了一个。嗯突然感到危险，头上传来声音，我猛然回头。
　　“不要试图逃离神的手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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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现在用法术升起藤条捆住了他。
　　从他醒了就变得很奇怪。
　　这和他成为了神选者有关吗？毕竟他只是我的第一个神选。
　　我曾听母亲说，神选是由神赐予祝福给人。
　　但得到什么将由具体的神选者本人的特性决定。
　　我绝对敢肯定他获得了一双飞毛腿。
　　母亲还说过有时，获得恩宠的同时，还会一部分。
　　这家伙是失去了智力吗？讲话都讲不清楚。
　　看来只好读心了。
　　我用手轻轻按在他的头上，进入他的意识。
　　我和他都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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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意识陷入黑暗。
　　又恢复光明。
　　她出现在我面前。
　　我看向她，问到：“这里是……”
　　“这里是你的意识里。”
　　“请听我说，我做了个梦，梦见……又一次说不出口。”
　　我看到她的眼神逐渐严肃，“我想不用说了，在外面你说不出来或许是真的喉咙疼吧，但在这里要也还是说不出来话的话，事情果然不简单呢。”
　　“作为神，我可以听到你的心声。”
　　终于有人理解，终于有人回应，我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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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他获得了什么，但我知道了有用的消息那就是他的怪异行为和这有关。
　　我运用神术，抽取他的记忆。
　　我看到他站在自己的梦中，看到了他的梦——我看到他站在荒原，仰望天崩地裂；我看到他站在湖边，凝视流光绰影；我看到他站在山顶，俯瞰江河奔流……
　　“我看到我身边光景变换：我看到我站在在荒原，仰望&$哦—；我看到我站在湖边，凝视#苏¥&@；我看到我在山顶，俯瞰—@*u|……”
　　我听不清，但却看见了他的梦。
　　这是什么，他的命运？
　　画面闪动，一次次切换。
　　我看到他想要看清而靠近，但画面却越来越模糊。
　　直到最后一幅画面又变得清晰。
　　我看到熊熊烈火燃烧在村落，我看到魔兽横行，残杀生灵。
　　然后，梦结束了。
　　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与我相同的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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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女神大人，阿廖究竟怎样了？”那个村长的女儿问到。
　　我从梦中醒来，我向后倒去倚靠在树上，我抬头望向少年，他的眼神坚毅而不动摇。
　　“女神大人？”那个女孩上前来扶我，但我自己先站了起来。
　　我听到耳边有数十个声音低语到“请为世界带来希望……”
　　“我知道。”
　　“请带去希望……”一个声音消失了。
　　“我知道。”
　　“请带去希望……”两个……
　　“我知道……”
　　……
　　“请带去希望……”还剩两个。
　　“……”
　　“请带去希望……”只剩一个。
　　那是我熟悉的声音。
　　“请带去……”我听出来了。
　　“我知道！”我咆哮到。
　　那是“我”的声音，不，应该说是那份契约的声音才更准确。
　　我不用强迫。
　　我会去救人。
　　凭我自己的意志。
　　我看到周围的人看着我奇怪的眼神，就像之前我们看那个人一样。
　　我又看见他现在站在我面前。
　　“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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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是你先选上阿廖作为你的神选？”
　　“是啊。”我恢复了以往的微笑，并肯定到。
　　“然后，你这家伙得到了预言的能力？”
　　“没错，是不是这次救下村长他们以后可以光明正大地睡觉了？”那家伙也恢复了嬉皮笑脸，喂，明明同样是笑，你怎么这么欠打的样子？
　　“去死，懒鬼。”果然很欠打。
　　“然后他的梦无法由自己表述，所以以后阿廖的梦需要你来观察，并向我们转达？”
　　“嗯？虽然这么说是没错，但总感觉我的地位下降了喂。”毕竟我才是神，话说为什么这家伙获得了一个我都没有的能力啊？正常不应该是由神选来传达我们神的旨意吗？在神界我可从来没有学过这种情况的说。
　　总之，因为我们预见了魔兽将会袭击他们的村庄，所以现在我们实在朝着这些人的村庄的方向移动。
　　我向所有人施展了法术，现在他们正坐在我做出的三个魔术球内，以高速在天空中飞行。
　　“女神大人，这样会很消耗你的魔力吗？”经过观察，对我信仰最深的是那个女孩，现在最关心我的也是她。
　　喂，好歹你是我的神选啊？表个态好不好！
　　啊，不行，不能强迫……我的耳中又出现了“我”的声音。
　　“会的，但昨天的贡品补充了很多哦？况且神会回应最—虔，诚，的信徒，实现她的一个愿望哦。”说着，我向着在那个在魔术球里坐在的家伙特意加重了语气，当然实现一个愿望是骗人的。
　　“真，真的吗？女神大人”哇，那个妹子眼睛在发光欸。那个木头还是坐在那里，等等，别睡着啊真是！你小心我真的换人哦。
　　大个头也不喜欢说话的样子。
　　我们就这样飞了一上午到了森林外，据他们说，还有将近一天的路程才能到村庄，可是我现在没有魔力了。
　　在我的央求下，我们决定暂时扎营，为我找寻食物补充魔力，然后晚上连夜赶路。
　　我突然想起来了昨天我看过的书，我随口问了一句“我们现在是在桃源的那里啊？”
　　“你不知道吗？我们现在茅荒与桃源仙乡的交界处。至少在我们看来出了森林就是出了巫祝茅荒……”
　　“女神大人不是说了吗？她是从旱风荒漠那边来的。”
　　等等！出现了我不知道的地名。巫祝茅荒，这个词没有出现在昨天看的书当中。
　　“从此世分东西，东为桃源，西曰玄国，中分以山，海隔门，惟片之陆为道……”我不禁记起了昨天书中的内容。那么也就是说，现在这里的人们所熟知的地名，与我在书中所看到的有偏差……
　　“等等，”嗯？怎么了吗？
　　“你刚才说的，不会是昨天我给你看的书里的一段吧？”没错……然后，怎么了吗？
　　我看到他脸上写满了震惊，而其他两人的眼中充满疑惑，然后他又问到：“你认得上面全部的文字？”
　　没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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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看到他们几个面面相觑，然后他转过头来：“不愧是女神大人，轻易就做到了我们做不到的事情。”
　　等等，你们不会连字都认不全吧？
　　“很抱歉，女神大人，但阿廖他是我们全村认字第二多的。”
　　……
　　事情开始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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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好痛。
　　这是看完了许多“书”，头脑中被强灌了许多新的知识而造成的。
　　他们把只是现在他们所有的书都给了我，然后去打猎了。
　　其他的书里，主要记载了各地的不同的生活习俗与文化。
　　还有他们口中的“神”。
　　有雷神，火神，水神……
　　但我敢肯定这些神和之前我所在的那片天空里的神不一样。
　　是直觉。
　　一提起他们，我不禁又感到悲伤。
　　可是我不能哭，是“我”自己选择了这条路，而且我还要完成“我们”的愿望。
　　通过“书”，我能让未知变成已知。
　　而我的神选似乎和使用着加强魔法的一般神选者们不一样。因为以前听说大多数的恩宠只是加强了神选者的力量。
　　我可以预知未来。
　　但在今天的他的梦境里我没有看到我自己的未来。
　　我会遇到那些住在这里的神吗？
　　我能实现“我”的愿望吗？
　　这些仍然是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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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神知道简直就是一切，在我看来。
　　是神呢，所以了解所有文字，还能读心，施展名为“术法”的奇迹。
　　我将刚烤熟的硕鼠递给了她，没有好歹比有要好。
　　她开始狼吞虎咽。
　　我为村子将被摧毁的预言感到恐惧。
　　尽管那里的人们常嘲笑我懒惰，但大部分人平日里其实只是善意的劝诫。而且还有为了我任劳任怨的父母。
　　就像这个小凶神，也许我是拿她没辙。
　　但是在早上，她是除我以外第一个说出“我们回家”的。
　　而且还把力量分给了我。
　　我多希望我遇见的是错的。
　　但只有去了才能将未知变为已知。
　　我看见她已经咽下了最后一块肉。又在“回味无穷”。
　　我们都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准备出发。
　　我向诸神祈祷我们能在明天天亮之前到家。因为在梦里，火光烧起的时候，黎明正好到来。。
　　对了，她又是哪路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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