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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职场酒场情场,谁真谁假 第一卷 人生若如初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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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年终,单位开始忙碌起来。我平时清闲惯了,也没觉得怎样,到是其他同事忙不过来就让我帮帮忙。一时之间我成了机动人员,也忙了起来,工作的快乐把平时的无聊挤压到一旁。半年来,我也慢慢适应了这样的生活节拍。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有份安稳的工作就已经不错了,何况是父亲为我奔波而来的。我也没有太多奢望,工作对我来说也没有太多压力。忙碌让生活充实起来。虽然没有工作业绩,也显不出我的能力和水平,但能与大家共同投入到工作中,到是融洽了我与他们之间的关系。在职场上,渐渐地我也学到了不少,关于人际关系,关于从另一个层面看问题。耳熏目染,自以为简单的头脑变得复杂起来。可事实上,对于职场上的潜规则又怎是我一时半刻所明了的。尽管平时韩涛总在给我洗脑,可是本人却顽固不化,顿悟不开。如今,从各色人物当中略知一二,虽有不解,但也不至于惊讶,因为我们本是文明礼仪之邦,更有“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的美德,所以在我初入职场以来,总觉得有时,人情为大,这就是那时,我浅薄的想法。
  我们单位虽然不大(加上主任也就十来个人),但管的事却不少。从日常的业务和接触的人员,可以看到我们单位的重要性。处在主任的位置上,官虽不大却也掌握着不可忽视的实权。跟着主任干的人都想做到主任的位置,而主任也有更大的诱惑在等着。在某些人眼里,权力就代表可以拥有一切,只要你想要的,只要有了权力。而事实上他们却忽略了有多大的权力就有多大的责任。有些人挖空心思为自己谋职、谋权。就拿我们主任来说吧,平时端足了架子,被别人奉若上宾。今天,却点头哈腰,一副献媚样。这到让我见识了另一个老黄,也许这就是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这不,随着工作进度,接踵而来的各种各样的检查中,我们终于迎来了最关键的检查,那就是我们直接领导-上级部门的检查。我们已经准备差不多快一个月了。各种文件,及各种数据,其实都是千篇一律,只求表面而不求实用,而主任却不断地强调,这次迎查多么多么的重要。据说,主任为了政绩,往脸上贴金,创什么文明标准单位。创上了就可以提升,为此单位才不惜花重资,重新装修了办公场所。最好笑的是,我们认真准备的材料数据文件,来这检查的领导连看都没看,稍坐一会,就被请到事先安排好的本城最好的饭店,最豪华的餐桌上(那个年代这种现象还是有的,如今中央有了八项规定,这种现象已杜绝,从此群众干部拍手叫好。而后没多久,文中的官员落马,老黄也在这条船上,失去保护的老黄锒铛入狱。在这里我不得不做一些说明)。我和韩涛也被主任安排来给领导倒茶倒酒。此时正应了主任带我出去应酬,常说是培养培养年轻人,这不关键时刻就用上了,还真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为了集体的荣誉,今天,我和韩涛都表现的热情周到,可最不易的还是主任。
  “小韩,给你主任满上,喝酒实不实在就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工作能力,和对党的忠心。”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一位年长的胖领导说(同来督查的领导有三位,其中有一位吴领导,刚来没多久就被一个电话催回了,临走时还不忘嘱咐认真检查指导。吴领导走了我们单位职工都松了一口气,特别是老黄脸上乐开了花。因为在整个系统部门,这位吴副局长是出了名的严和认真,下面单位给他起了个外号叫赛包公。如果他不走的话,招待标准也不会这么高,最多在单位安排个工作餐,而老黄也就失去了这个表现的机会)。
  “满上满上,听领导的话,让打那咱就打那,绝无二话。”H主任端起酒杯,边点头哈腰边说,边一气喝下一杯酒。一脸的诚恳,却遮盖不住讨好献媚的表情。
  “好,好,汪科长,我没有看错人吧!有魄力,好好干,我先给你透个信,明年局里会空出个副局职位,说是从下边主任提拔,论资历和工作能力你小H都有可能,但就看你的表现了。”胖领导继续说。
  “还不给陈局满上,提不提拔全在陈局一句话上。”瘦瘦的被称作汪科长的领导说。
  “是,是,请领导多帮忙,多关照。”主任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并拿起酒瓶亲自为陈局倒上。
  “我就看中了小H,他跟着我干了多年,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在主任位置上干这么多年了,工作是没说的,其他方面更不用说了,大家有目共睹,轮也该轮到提拔了。”陈局接着说。
  “那是我干的好,那是领导领导的好,对我厚爱罢了。”主任谦虚起来。
  “小张去,叫厨子再加两个菜。”主任一高兴就让我再去加菜。
  “小张别去,不听你主任的,这些菜已经吃不了了。”汪科长连忙说。两个局领导一个司机加上我们仨人根本吃不了这么多菜,一桌佳肴只动了三分之一。
  “怎么刚表扬你,你就不听从安排了。”陈局见主任不发话,而我欲出去的样子就说道。
  “听领导的,听领导的,那就别去了。”我又坐了回来,可坐着听他们说些官场上的话觉得实在无趣。一会,便借去洗手间的机会溜了出来,后来他们再说些什么我便无从知道。
  来到饭店的大厅内,这才发现天色已晚,看看手机已是下午五点钟的时间,来检查的领导说是从其他地方来,来到我们这已是下午两点多,也就是说,他们在酒桌上已呆了接近三个小时。冬日的天气,下午五点,天便要暗了下来,有些路灯已亮了起来。我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饭店的大厅内,大厅门正对着一条街,街上行人匆匆,车辆川流不息。我出神地看着从我面前走过的各色行人,自己仿佛第一次踏进这座一小城。路上行走着的都是陌生的面孔,找不到一个熟悉的。这里的繁华与喧闹,还有撩人的风景都己豪不相干,自己就如街上的行人,只是匆匆过客。我天马行空地想着,突然的冷漠让自己不由地笑了起来。
  “妈妈,你看那位姐姐,她在冲我笑。”
  “哪呢?”。
  “在玻璃里边的。”小女孩幼稚的童音,隔着一屋玻璃传到我的耳朵里。我这才发现,刚才不知不觉得傻笑,恰巧被路过的小女孩看到,以为我在向她笑。看着她指向我的小手,我再次冲她笑笑,小女孩也冲我甜甜地笑了,她的笑如天使般,干净而美丽。年轻的母亲礼貌地向我点点头,便牵着小女孩的手消失在人群中。那幸福的画面,久久不曾在我眼前消失。我这才感知,我单薄的身影也需要温暖,需要家。想到家,想到小女孩,想到她天使般的笑容,我就想起雅兰。浩哥心中的雅兰,如天使般居住在他的心里。而他身边的肖倩又如玫瑰花般娇艳,可我呢?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个黄毛丫头。落寞深深地由我内心涌出,涌在眼里,让我眼神迷离。如果我和浩哥也有这么个可爱的女儿,那会是多么的幸福,脑海里幸福的母女俩,变成了仨人,我和浩哥牵着我们的女儿,走在这条街上。
  一对男女相拥着从我身旁经过,那幸福的样子让人羡慕。我正正地看着,女的婀娜多姿,男的高大英俊,象从韩剧里走出来一样,我看得入迷。可突然发现那个女子似曾相识,再一看那不是肖倩姐吗?可他身边的男人是谁,看他们亲热的样子就知道他们关系不一般。我神情恍惚,也许我看错了,我自嘲地笑笑,肖倩那么爱浩哥怎会是她呢。如果是她,她身边的男子除了浩哥还会有谁。想到他们幸福的样子,我有一种窒息的感觉,我觉得自己再也无法呆在这里,我要冲出这牢笼般的房子。想着我走到了街上,已顾不得还没散的一桌子的人。我给韩涛打了个电话,让他转告主任,我身体不适先离开了。而当韩问我没事吧,要送送我,我说不用,自己想出去走走,透透气。他笑着让我注意安全,不能当我的护花使者,让我早点回,别在街上呆的太久,我都一一答应着。他说等饭局结束了打电话巡查,我也应着。我与他的对话,第一次这样温顺,让他有点不适应,以为有事瞒着他,但又没时间管我,他只有盼着早点结束,早点找到我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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