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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东边日出西边雨,谁喜谁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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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我刚洗刷完浩哥就来了,在楼下等我。
  “丫头,小懒猫,起来了吗?哥在下面等着你。”浩哥在电话里笑着说。
  “你才懒猫呢!人家早起来了,对了,倩姐来了吗?”
  “她忙她的去了,那有闲空来陪我们。丫头怎么不让哥上去坐坐,哥还没去过你的绣楼呢。”
  “哥,哦,等一下。”听说他要上来,我慌乱地说。小屋里让我弄得乱七八糟的,我还没来得及收拾,我可不想让他看到。
  “呵呵,哥逗你玩的,还说早起床了,肯定还在被窝里,哥不上去了,改天吧,我在下面等就是了,不用急,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再出来。”
  “哥,我发现你够鸡婆的。”说着我冲电话扮了个鬼脸,故意装作不耐烦地说。其实,我的心里甜滋滋的,我多想和他单独在一起。我想象着和他在一起的情景。更想着,哥若能来我的小屋,我们面对面地说笑,那怕什么都不做,只要静静地面对面坐着,这样就够了。想到这,再再看看我的小屋,我认真地收拾起来。只一会,整个屋子便整洁有序,这样才舒服,万一他来了,想到这我偷偷地笑了。看到镜子里两朵红云浮上了我的脸颊,“不害臊。”我伸出舌头,冲镜子里的自己挤了挤鼻子。“丑小鸭,呱呱。”自己边说边学着鸭子在走动,我竟然被自己逗乐了。“花痴,瞎高兴什么。”说完便出了门。
  浩哥带我吃过早点,坐上他的车子。
  “丫头,系好安全带。”车子还没发动,我坐在他的身旁,他侧过身子看着我说。突然,他伸出手来,我本能地一躲。
  “丫头,别动。”听他这么说,我转过脸面对着他。
  “真个没长大,还要大人给擦嘴。”边说边用纸巾给我撇去浮在我嘴角的饭粒,我的脸不由地红了起来。
  “还知道害臊。”边说边顺势在我的鼻子上刮了一下。
  “哥,你老欺负人,从小到大,现在人家都长大了,你还这样。”我故作生气地说。其实,我也真的生气了,他老拿我是长不大的小孩。在我心里,我多想做他的女人,和倩姐一样的女人,而不是他口里的“丫头”。
  “小屁孩,黄毛丫头,在哥眼里你永远都是那个扎俩羊角辫的黄毛丫头。”边说边又狠狠地在我鼻子上刮了一下。
  “讨厌,不理你了。”
  一百里的路程很快就到了,下了车我就朝家里冲。
  “妈,妈。”和小时一样,一进院子大门我就喊着。
  “欣然回来了。”母亲听到我的喊声,笑着从屋子里走出来,边走边说。接着,父亲、弟弟还有妹妹也从屋子里出来。妹妹高兴地搂着我的脖子,我们已经有好几个月没见面了,妹妹在外地上大学,只有假期里才回来。
  “大叔,大婶您二老好!来也没准备什么,就带了这俩瓶薄酒,请二老不要见外。”
  “孟浩,来就来,还拿什么东西,自家人,跟叔见外了不是。”听到他们的对话,我这才看到浩哥手里拎了俩瓶好酒。父亲别得爱好没有,就是好贪两杯。父亲虽喝得不多,但每天离了酒还不行,浩哥还真投其所好。只见父亲笑呵呵的接过来递到弟弟手里。
  “孟浩啊,还和小时候一个样,只是长高了,长壮了。”母亲拉着浩哥的手说。
  “欣飞,欣慧,还记得吗?这是你孟浩哥,小时候经常带你们玩得哥哥。”父亲向弟弟妹妹介绍着。
  “浩哥”
  “浩哥”弟弟妹妹叫着。
  “姐,真帅,你男朋友。”妹妹扯了扯我的衣襟,小声对我说。
  “别瞎说,浩哥有女朋友。”
  “大冷天的,别在院子里站着,进屋。”父亲说。
  “进屋,进屋温和。”母亲也随和着父亲热情地说。
  等客人进屋坐下,喝起茶的时候。
  “你女朋友怎没和你一块过来。”母亲问道。
  “她忙,让我给你二老捎好。”
  “多懂事的孩子,叫肖什么,瞧,我这记性,欣然经常提起,这会我就给忘了。”母亲拍着脑袋说。
  “肖倩,妈”我在一旁插话说。
  “去去,帮你妈准备几个菜,我要和孟浩喝俩杯,姑娘家的,别整天不知道干家务,小心嫁不出去。”
  “爸爸。”我嘟着个嘴,着急地喊着。
  “看看,让我和她妈惯得,去吧,我和你浩哥唠唠。”显然父亲是想支开我,单独和浩哥说话。后来,他们说些什么我都没有听到,只看到他们聊的很投机,边说边笑。看得出父亲很高兴,浩哥也很高兴。
  午饭时,我们热闹地围坐在餐桌旁。显然,由于浩哥的到来,我们一家人都很高兴,当然最高兴的人还是我。看得出父亲也很喜欢浩哥,自从父亲内退以后,我还从没见他这样高兴过。
  “叔和婶客气了,我来不用做这么多菜。”
  “都是家常菜,也没啥稀罕的,孩子就别客气了。”父亲说。
  “也不知道你还吃得惯我做的菜吗?小时候可是最爱吃婶做的菜了”
  “我现在也爱吃,多年没吃到婶做的菜了,今天我可得多吃点。”浩哥一句话说得母亲高兴地一个劲地给他夹菜。
  “妈,你真偏心。”我假装生气地说。
  “就你丫头事多,孩子不理她,我们吃菜。”母亲说着。
  “前几年,我出差到过你家,那时你父亲还在。你父母说你有女朋友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以为你早结婚了,孩子都多大了。对了,好象你女朋友是你同学,没想到老哥没见到孙子面人就走了。孟浩啊,现在你年龄也不小了,还是早点结婚吧,我相信老姐——你母亲肯定整天盼着抱孙子呢。”父亲唠叨着说。此时浩哥脸色有点难看,看得出浩哥在难过,不知是为自己的父亲,还是为其它的。可据我所知,肖倩和她不是同学,难道是浩哥以前的恋人,我好奇地想着。
  “结不结婚那是孩子们的事情,现在的年轻人忙事业,那顾得上这些,婶说得对吧,别听他个老古董的。”母亲到是开明。
  “你懂什么,成家立业,不成家立什么业。”父亲和母亲争白着。
  “来,我敬二老一杯,祝你们二老身体健康,笑口常开。”浩哥插开话题,笑着说。
  “来,干,谢谢孩子吉言”父亲高兴地一饮而尽。
  “慢着点,老了还逞能。”母亲看父亲喝得急,担心地说。
  “唠叨什么,男人喝酒没女人的事,别理她,孩子干了,满上。”父亲不紧不慢地说。
  “爸,浩哥还得开车呢。”我担心地说。
  “怕啥,今天你浩哥不走了,住下了,是吧,孟浩。”父亲说。
  “别走了,住下多陪陪你叔,难得他这么高兴。看到你,我们就象看到你父母一样。”母亲也随和着父亲说。
  “好,我不走了,听老人的话,我今天就住下了。好久没这么痛快地喝酒了,叔,我今天陪你老喝个痛快。”我正想说浩哥忙,谁料浩哥却这么说。我还以为我听错了,疑惑地看看浩哥,见他正喝得高兴也就没再说什么。
  此时,在通往A城的路上,一辆红色奔驰正在急飞。肖倩坐在副架上正在闭目养神,司机王新边开车,边不时看看身边的肖倩,车内放着轻音乐。通过王闪烁的俊目,可以看得出他对肖倩充满了感情,目光灼热,让人不敢正视。这个司机对于肖倩来说忠心而又体贴,长得也很养眼,再加上人又机智,所以这次出行肖倩也只带了他。按说此时陪在肖倩身边的该是孟浩,但肖倩深知他不会来的。甚于为了什么,她心知肚明,孟浩更是、、、也许这将是她一辈子的心结,自己总以为时间会改变一切,但终归是自己错了,并且错的离谱,想到这肖倩无奈地叹了口气。
  “还有多长时间到。”肖倩闭着眼睛问。
  “快到了,肖总。您尽管休息,到了我会叫醒您的。”。
  “好。”肖倩的思绪再次飘回N年,如果不是为了自己和孟浩共同的未来生活,自己又何苦这么辛苦,放弃大小姐的舒心日子和孟浩来此创业。公司刚起步时,两人同心协力,也真是妇唱夫随,比翼双飞,在业内引来不少人的羡慕,一时之间成为佳话。那时的孟浩对自己言听计从,虽然名誉上孟浩是公司一把,可谁都知道真正说了算的还是我——肖倩。如果自己不是女孩子,那么父亲的公司终会将由自己打理。可在旧的观念驱使下,父亲最终还是把公司给了弟弟肖阳。当然,父亲还是疼爱自己的,当她和孟来此创业时,父亲将她在公司所拥有的股份兑换成现金,并拿出自己的资金,竭力帮助她们创业,事实上没有她肖倩就没有孟浩的今天。肖倩自己也没有辜负父亲,最终将生意做的越来越好,可商场就是看不到硝烟的战场,如果不具有敏锐的观察力和果断的判断力,机会就会消纵即逝,这一个点上,肖倩很自信。这几年来,自己就凭着这份敢拼敢打的精神,才让公司有了今天的规模。当然,孟浩也功不可没,内部人员管理和利用上,孟尽显其才能。可孟就是不乐于参与交际,而自己不得不出头露面,在外面跑。虽然自己有时很累,特别是酒桌上的应酬,更让自己疲惫不堪,但一切仿佛已成了习惯,自己也在这种习惯中慢慢爱上了这种生活方式。穿梭在各界精英之间,在众星捧月中享受那种成就感。然而,有得意就有失意,当自己喝得醉醺醺回来时,孟不但不体贴心疼,还带着反感说自己逞能。“呵,谁愿意如此。”想到这肖倩一脸的无奈。生意是越做越大了,可她自己真得幸福吗?她们俩人的心却离地越来越远。也许事实上,俩颗心除了在公司共同的利益下是贴近的,而在感情上,她根本就没有真正走进过他的心里。这么多年来,他碰她的时候很少,从没主动过,倒是她自己总是上赶着,他总是一副应付公事的样子,草草了事。显然孟浩是把她都被当成了别人的替身。这个女人真的是阴魂不散,这么多年了还埋在他的心里。可最近发生的事,让肖倩知道,孟浩从没如此高兴过,也从没为了那个女孩这样忘我过,自从那个女人消失了以后。看到孟开心的样子,肖倩知道他已从心里把一个人赶走,但却不是为了自己,而是那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欣然。如果没有欣然出现,自己和孟浩也许就这样了,说不定忙过这一阵子就会步入婚姻殿堂。可现在,凭直觉肖倩知道欣然也喜欢孟浩,甚至还爱着孟浩,女人的感觉往往是准得。
  “我决不让别人抢走属于我的东西,从小就没人从我肖倩手里拿走过任何东西,除非我肖倩扔掉了,不要了,否则决不。”想到这,肖倩在心里愤愤地说,脸上挂满了冷笑,一双丹凤俏目充满了男人才应有的狠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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