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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芦滩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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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辽国攻下漠北城之后,万隘口以西再无天险可守。仅仅几天时间,数十万军民以及采矿的矿工沦落为了大辽的奴隶。
  大夏国这边,为了反攻漠北城,在万隘口附近的三个行省内十丁抽一扩充军武。瑶瑶的父亲陈虎被抽中参军去了。
  大辽国的当代君主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名叫耶律古峰。此人继承君位四年,四年来整顿军政、消除异己,手段很是干脆利落。此次侵犯大夏,这才仅仅是一个开始而已。他的计划是先与大夏国以万隘口为界,稳定三年,利用万隘口到漠北城之间的矿产,铸造军械,养兵续锐。
  陈虎被抽做兵丁,还有个隐情。按照大夏国的征兵条例,独子不抽,无后不抽,伤残不抽,有功名在身者不抽,受祖先功勋荫蔽者不抽,三战不死者不抽。陈虎没有兄弟,并且还没有儿子,他满足独子不抽和无后不抽。可是负责征兵的厅长陈生财看中了陈虎的老婆,那他不抽也得抽了,不然陈生财怎么趁虚而入。
  陈生财的老子是个地主,守财奴一个。所以陈生财也算有钱又有权,陈虎一个穷苦小农是反抗不了的。这才刚刚被抽走一天,家里就遭了****的袭击,陈生财双眼微眯,一脸邪笑的自语“老天爷帮我啊。”
  芦滩村这里属于西北内陆地区,距离大海不是一般的远,常年干旱。所以这里的人建房子从来不考虑防雨。求雨还求不来,你还防,邻居的闲言碎语不把你淹了绝对不算完。说不定还会扣你一个得罪雨神的大帽子。
  赵午阳劝说瑶瑶母女二人出去避雨,瑶瑶的母亲刘氏是个及其没有主见的女人。说话唯唯诺诺,办事瞻前顾后。
  “被子没带呢”
  赵午阳道:“好,我拿被子你们先出去,这墙我看要倒了。”
  刘氏抱着女儿再次转身说:“米缸里还有半袋米”
  “好好好,我来拿”
  这一会工夫,屋里的积水已经超过半尺,土墙被雨水淋的化成泥浆向下流淌,不时还会有几块土方从墙上涨裂,掉下、砸在地上,溅起泥汤。
  “还有我的针线、剪刀,木柜里还有一些布头。”
  赵午阳尿都快急出来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这些有的没的。
  “我拿、我拿、我拿,快点带瑶瑶出去。”
  刘氏连连点头应道:“嗯嗯嗯。”
  刚迈出房门,她又转过身来。赵午阳不耐烦的问:“又怎么了?”
  刘氏指着床说:“床和柜子~~”
  此时赵午阳身上已经挂了一堆东西。听见床、柜子,差点一屁股坐到泥浆里。他斜眼望天,口里嘀咕道:“我去!造孽啊。”
  葫芦里的游红棺见赵午阳吃瘪,被逗得嘿嘿直笑。还好雨声大,它的笑声没被母女听到。赵午阳的葫芦刻有芥子符,但实则内部空间并不大,而且葫芦嘴就那么大点,大的东西也放不进去。所以他不能将东西装进葫芦里。
  愣神功夫,房屋东西两面的山墙开始倾斜,眼看就要砸下来了,赵午阳三步并作两步,在山墙倒下的前一刻冲了出去。刘氏后怕不已,她连连说着:“东西不要了,全都不要了。”
  出来之后,赵午阳看到,村里其他家庭也都好不到那里去。村民都从房子里逃了出来。大雨滂沱而下,水流顺着人们的衣服流下去,带走体表的热气,好在如今是夏天,不然非出人命不可。
  赵午阳见有些村民将床单被褥顶在头上挡雨,于是也有样学样的照做了。大雨中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大家去陈老大家里去,他家地势高,又是砖瓦房。”然后大家就向着西面移动。陈老大是陈生财的老爹,十里八村最大的土财主。
  赵午阳与刘氏、瑶瑶顶着被褥混在人群中向西走去。这是个高坡,越往西走地势果然越来越高。随着大雨的倾盆,狂风渐渐小了一些,但仍旧可怕。陈老大家的院门从里面锁着,不少村民挤在院门的门楼下。
  两个老汉领着四五个年轻的小伙子扯着嗓子喊话:“陈老爷!能听到不陈老爷。发大水了,借你家房子躲躲雨。”院子里毫无动静。
  “咣咣咣“敲了几下门又喊:”陈老爷,能听到不?“
  陈老爷在房间里,正细嚼慢咽的吃着地瓜干。陈地主家的房子,或许是考虑到防盗的问题,窗子开的很小。所以屋里采光很差,加上外面云彩厚重本就不亮,屋里则更黑,但陈老大没有点灯,点灯费油。
  外面呼喊陈老大的声音一刻都没有停过,陈老大被吵的心烦。大骂:“刁民,一群刁民。”
  陈生财穿个大裤衩光着身子猫在靠近院墙的梯子上,他探了半个脑袋向墙外张望,陈家的墙很高,约有一丈左右。陈生财猫在上面牢牢扒着墙头,生怕摔下来。他眯着遗传自陈老大的老鼠眼在外面的人群中扫来扫去。他在等待他的猎物。
  赵午阳、刘氏与瑶瑶走来了。陈生财有些激动。
  他小声叫道”刘嫂嫂,这边来“,声音很低,生怕被其他村民听到。他想放刘氏进来,可不想让其他人也进来。
  刘氏没有听到,赵午阳却听到了。作为修士,尽管连黄阶都没跨入,他的五识依旧要比普通人强了数倍。他转过头,看见了满脸猥琐的的陈生财。
  陈生财下意识的躲了一下,而后又慢慢把脑袋探了出来。他冲着赵午阳招了招手。小声说道:”你叫刘嫂嫂到这边来。“陈生财的嘴脸让赵午阳很是反感。本想着不理这货,脑子里不知为啥蹦出一句话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赵午阳一砸手掌,自我批评道:”要改要改,我赵午阳怎么能格局这么小。我可是玄武后代。“于是赵午阳也小心翼翼仿佛地下党接头一般的冲着陈生财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OK,OK,了解了解。“
  赵午阳拉了拉刘氏的衣服说道:”刘嫂嫂,咳咳咳,刘姨你跟我来。“
  刘氏跟着赵午阳来到墙下。陈生财示意刘氏去院墙的拐角处,那里可以避开门口那些村民的视线。刘氏照做了,赵午阳心里却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拉着瑶瑶问道:”瑶瑶,墙上的人是谁,他和你家里是什么关系?“
  瑶瑶睁着大眼睛说:”他是亭长,和我家没有关系啊,我爸爸说,他不是好人,小哥哥你千万不要和他玩。“
  ”你爸爸呢?我怎么没见到你爸爸。“赵午阳又问。
  ”我爸爸被抓去当兵了,昨儿刚走的。“
  赵午阳知道大夏国抽丁的活就是亭长主持的,瑶瑶的爸爸被抓走,这个亭长对瑶瑶的母亲又这么热情。难道这货要霸占别人妻子?
  ”我去!人还是得貌相。“赵午阳惊呼道。”这货,一定是想趁机把瑶瑶的母亲弄到他的房子里,然后行不轨之事,想的挺美啊!“
  陈生财从墙头伸下来一个梯子,并一边说:”刘嫂嫂,我从这里偷偷把你放进去,别让其他人看见了,我家里也住不下这许多人。“
  刘氏是个极其没主见的人,她听陈生财的意思也是对自己好,于是相当配合,轻手轻脚的生怕弄出一点声音。赵午阳退到村民能够看到自己的地方。待到刘氏爬了一半的时候,突然故作惊讶的大声说道:”亭长哥哥,你为啥不把大门打开,爬墙多危险啊。“
  那些拍打着院门叫着陈老大名字的村民闻言,全都围了过来。墙头上的陈生财异常尴尬。他恨透了赵午阳,“你个小崽子我又没说不让你进来,你为什么这样整我。”过了片刻。陈生财嘻嘻哈哈的解释道:”那什么,大门钥匙丢了。“
  村民们都愣着没有说话。谁都知道这话是假的。可是这又能怎么样,他们毕竟是有求于人,就算主人家什么借口都不找,直接说:“我就不让你们进来。”那也是合情合理。
  村民里也有人老成精的家伙。一个胡子很长,拄着拐棍的老头,提起拐棍拍了旁边几个年轻的后生几下。教育道:“愣着干什么,帮忙扶梯子。后面的,大家排好队,让老人、孩子和妇女先上,老爷们殿后。”
  大家心里都清楚,陈家父子不愿意让他们进去,现在机会来了,大家自然齐心合力。
  “来来来,排队排队。”
  “老二,你是不是爷们,怎么排在女人前面。”
  “虎子爷爷,您前面走。”
  赵午阳对这个结果很满意。游红棺在葫芦里小声嘀咕:“那亭长已经记恨上你了,小心他报复你。”
  赵午阳很是不屑的说:“我好歹也是个修士,会怕区区一个亭长的报复?”
  游红棺说道:“反正我提醒你了。现在咱能聊聊咱俩的事吗?”
  赵午阳疑惑的问:“咱俩什么事啊?”
  游红棺道:“你看你现在都从那洞里出来了,老爷子去世和我也没关系。是不是应该把我放出来了。”
  赵午阳理直气壮的说:“我是凭本事把你骗进来的,为什么要放你出来。”
  这一下把游红棺气的不轻。这小屁孩太不讲理,太不厚道了。
  游红棺气呼呼的问:“那你打算把我困到什么时候?”
  赵午阳考虑了一会。说道:“等我跨入黄阶吧。到时候放你出来我也不怕你了,现在放了你,万一你报复我怎么办。”
  游红棺又问道:“那你现在淬体几层?”
  赵午阳不知道黄阶之前叫做淬体,更不知道什么淬体几层。他糊弄的说道:“淬体九层吧。”
  游红棺听后大叫一声,“什么?淬体九层?哪来的淬体九层,七层之后就会转化灵气,步入黄阶。”
  赵午阳很是尴尬,他不要脸的更正道:“啊,那啥我记错了,我是淬体七层。”
  游红棺鄙视的说道:“你不会连什么是淬体都不知道吧。”
  赵午阳反驳道:“胡说,我师傅可是黄阶的牛人,小小淬体我会不知道吗?”
  游红棺道:“那你说说看,什么是淬体境界?”
  赵午阳知道个屁啊,他那里说的出来。不过他是不会承认自己连淬体是啥都不知道的。赵午阳不屑的说道:“你一个连葫芦都出不来的小鬼,我给你说个屁啊。”
  游红棺给气的,七窍喷火。
  陈生财的老爹正品尝地瓜干呢,院子里突然变得闹哄哄的。他想着,这是咋回事?难道门被那帮刁民给撞开了?
  他走到门口,往外一看。墙头上正有人陆陆续续的爬进来。自己的儿子正在一旁帮着扶梯子。气的他大吼一声:“陈生财,你个狗东西。敢自做主张了!”
  陈生财吓得一哆嗦。赶紧叫道:“爹,您听我解释啊。”
  “我不听,你给我跪过来。”
  那个张罗着排队的老头指挥着陆陆续续爬进来的村民说:“自己赶紧找地方避雨,衣服上的水拧一拧,最好弄点柴火生一堆火,可别病了。还有啊,人家父子俩的事情你们可别多嘴。”
  陈生财跪在屋里,他爹抽出一撮藤条。站在他身后。
  “我叫你做烂好人。”
  “啪”
  “我叫你不跟我商量”
  “啪”
  “我叫你穿个大裤衩子丢人现眼”
  “啪”
  鞭鞭到肉,抽的陈生财背上血痕雷雷。陈生财在心中恨得牙痒痒。“都是因为那个小畜生。你等着,我一定要把你扒皮抽筋,拔了皮还要往你身上撒盐。”
  大雨下了一夜,第二天清晨,天气放晴,从老陈家的小楼顶上向外望去,下面原来的芦滩村已是汪洋一片。
  赵午阳望着初升的太阳,深吸一口气盘膝而坐。按照玄天功法,慢慢修炼起来。他现在已经能够运行一个小周天了。通过周天运转,赵午阳感觉自己的血肉好似变得结实了几分。
  “这难道就是淬体?为什么以前修炼师傅的功法没有这种感觉?”
  “难道是因为师傅的功法没有淬体这个阶段?”
  “也不知怎么才算是淬体一层,得找个机会从游红棺哪里问一问”
  连着运行了三个小周天,赵午阳浑身酸麻,就跟扛了一天麻袋似的。他干脆躺在了楼顶上休息起来。。
  下方的院子里,村民开始忙着做饭了。赵午阳看见瑶瑶正帮她妈妈烧火,小丫头干的很认真。虽然小姑娘只比赵午阳小三岁,但是论起心智来,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赵午阳被师傅称为“智灵根”是有道理的,他对事物的理解能力非常强,加上他记忆力惊人,以至于他虽然只有十二岁,可心智却接近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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