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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作难的刑警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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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长生和刑警队员们这一次真的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
  网络和谐社会建立以后,社会治安状况开始出现了根本性的好转,全社会的人们都已经深刻地认识到了社会主义公有制的优越性,深信唯有社会主义进程才是未来人类社会发展的主旋律,才真正明白了先哲马克思对共产主义预言的先进性。
  人们开始自觉自愿地向好,严格以道德为先,再也不是自私自利地把金钱和利益放在首位,尤其是在掌宇宙网络和谐社会软件进入网络以后,那些曾经一味崇尚资本,只为追逐利润的软件都逐渐被淘汰了。被淘汰的原因基本有两个,一是因为这些软件企业本身在疫情期间出现了巨额亏损遭到重创,二是这些软件在疫情后的新形势下,受到社会市场和现实的明显制约,已经不再适应新的社会发展。
  最简单的一个现象就是,如果网路上一个人想要骗取另一个人的信任,对方就会要求骗子一方注册加入到掌宇宙软件上来,骗子一方为了达成欺骗的目的,自然无法拒绝。然而,任何人一旦加入到了掌宇宙之后,这里的道德身份就会显露无疑。
  注册加入掌宇宙,这里只有注册者的唯一身份,这个身份不是与崇尚资本的银行卡绑定的,那样很容易导致一个人拥有多个身份,而是与唯一体现个人身份的身份证号码绑定的。这个身份下的道德公信力值,只要一上掌宇宙就会清晰而自动地呈现出来。
  一个人在掌宇宙这样的和谐社会里,道德公信力值成了通行证,人们在这里只认分值。分值越高,越显其德高望重,分值底的人,便马上失去了信任。骗子或者少德之人,几乎在掌宇宙社会里寸步难行,标签太明显了,是根本无法再行骗的。
  正因如此,网络和谐社会的建立,让假冒伪劣的一切事物都不复存在,让所有的虚假信息也都没有了滋生的温床,让任何非法违规的行为都无处遁形,仿佛时代发生了巨变一样。用掌宇宙软件自己的话来说,就是社会是发展变化的,一切事物都应该动态地看,科技不断向前发展的新时代需要网络和谐社会这样的生产关系相适应和配合,才能不枉这个互联网科技时代的飞速发展。
  久而久之,不光是骗子举步维艰,任何违法乱纪的行为都会在这里被检视。骗子渐渐地没有了,违法乱纪的行为也渐渐没有了,那些造谣传谣的也没有了,所有邪恶势力通过网络建立起来的强势话语权也都突然消失了。网络世界一下子变得干净了,人们的手机屏幕也变得干净了,互联网科技带来的糟粕和阴霾都被瞬间荡涤了。
  可是,这样连续好了多年之后,社会上基本没有什么重大案件再发生过,除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需要公安部门从各方面着手去做一些防患于未然的事情外,一般性的社会矛盾基本也就体现在社区一些突发事件或者急难事件之中。一旦撇开这一切,连公安局的警员几乎都无事可做。
  由此,社会警务建设,甚至公检法的整体建设,也都进行了重大调整。
  一大批常规警员都被警务智能机器人替代了,喏大一个公安分局的刑警队,就只有队长赵长生以及属下的四名警员。
  和谐新苑小区的这件案子一发生,这算是出了一件咄咄怪事,入室抢劫再加上凶杀,这可是多年以来骇人听闻的一件大案要案。
  然而,三天的时间过去了,案情就像平静的水面一样,不仅风平浪静,连一点儿线索也没有。有三个人从十八层的高楼上被摔下来,这么重大的案件居然毫无头绪,还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这可真是奇了。
  俗话说,人过留名,雁过留声。这么大的动静居然毫无痕迹,这是赵长生从警生涯以来,见无所见,闻所未闻之事。可报案人却在执拗地坚持着,该怎么办呢?
  当事人既然报案了,案子总是要结的,否则的话,系统里总是挂着,工作不能闭环,这是无论如何也交不了差的。不得已,赵长生再次把岳阳请到了刑警队。
  在刑警队的案情分析室,大家又一起和岳阳见面了。
  岳阳坐在桌前,跟前放着一杯茶水,赵长生和队员们就坐在他的对面。
  赵长生伸出三根手指,一脸认真地说:“岳先生,已经三天了。三个人从十八层的高楼上摔下来,既没有死,也没有伤,甚至连一点点儿的消息也没有。这可真搞的我们一筹莫展,一时还结不了案。你能不能再好好地解释一下呢?”
  岳阳二话不说,对着自己的手掌咬了一口,疼得直咧嘴,然后才一本正经地说:“你们看,我这不是在做梦。”
  李虎没好气地说:“不是说你做梦,是说你有病!”
  岳阳也不生气,表情很温和,随手掏出一张单子,往前一递说:“请你们看看吧,这是医院大夫开的证明,我没有病。”
  杨红并不在意岳阳递过来的单子,很直接地接茬说:“你得的这个病,叫癫狂症,不是医院能看的,要找心理医生。”
  岳阳用手一指单子,淡淡地说:“请你看仔细,这是医院神经科开的证明。”
  郑志强拿起单子看了看,煞有介事地说:“岳先生,你的事情我已经很认真地咨询了法医。根据法医的分析,你们夫妻有可能患的是癫狂症。”
  岳阳脱口道:“你们胡说!”
  赵长生一脸认真地说:“岳先生,你先别着急。这几天我们一直在查这个案子,可是到现在都连个头绪也没有。所以我们最终认定,是你的报案不可信。当然,这并不等于就认为你是在跟我们开玩笑。”
  岳阳没好气地说:“还是说我有病呗!”
  赵长生两手一摊说:“到后来,我们不得不把你的情况最终交给了法医,法医认定的结果是,你和你的妻子有可能都犯了癫狂症,一个是癫型,另一个是狂型。你妻子是属于深度抑郁,无狂躁,而你,却是属于深度狂躁,无抑郁。”
  岳阳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一个受害者,来公安局报案,竟然被说成是神经病,连妻子也被说成是神经病,顿时感觉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他终于忍不住了,大放厥词说:“这简直就是放屁!你们警察到底是干什么吃的?办不了案,还埋汰人!”
  赵长生没想到这个岳阳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却会口出不逊,立刻也被点起了一股无名之火,一拍桌子,站起来指责道:“你怎么骂人呢?”
  岳阳不甘示弱,据理力争,也站起来拍了桌子。
  场面一下子就乱了起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争得面红耳赤。
  正在这时,分局局长张奇峰猛然推门进来,严厉斥责道:“乱哄哄的,你们在干什么?还有人民警察的样子吗?”
  干警们赶忙吐着舌头起身离开了,屋里只剩下张奇峰、赵长生和岳阳三个人。
  张奇峰让大家重新又坐下,耐心地向岳阳了解了案件发生的详细经过,心平气和地请岳阳先回去了。
  张奇峰送走岳阳以后,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前认真思考起来。
  他对此事做了深入调查,了解到岳阳虽然年轻,却是一名高级知识分子,在德行天下的现实社会背景下,一个人的德行比生命还宝贵,他是不可能也不敢报假案的。况且,他的妻子确实是因为受到惊吓进了医院,人家还特意从医院的神经科开出了不是神经病人的证明信,足见其真诚和没有精神病。可眼下该怎么办呢?这个案子总要有个说法。
  根据自己多年的刑侦工作经验,既然所报案件是真实存在的,那就一定能够查出来,没有理由结不了案。任何妖魔鬼怪都是不可信的,想要查出端倪,只能相信和利用科学。
  张奇峰把岳阳说的情况再重新捋了一遍,然后拿起电话,赶紧给自己的老同学,科学委员会的主任王弓打了一个电话。
  “嘟——嘟——嘟——”电话打通了。
  接电话的正好是王弓主任,爽朗的声音道:“喂,科委王弓王主任,你哪位呀?”
  张奇峰笑呵呵地打电话:“我说老同学,我,听得出来吗?”
  王弓哈哈大笑说:“哈哈哈哈!张局长啊!你可是很少打电话给我哟!”
  张奇峰坦诚地说:“这次可真有事情要请教你咯!”
  王弓随口道:“说什么请教,什么事情还能难得住你这个办案专家呢?”
  张奇峰谦虚地说:“不瞒你说啊老同学,眼下出了一桩怪事情,我就开门见山跟你直说了。有一个受害人报案,非说是有三个人从他家窗户进入,可他家住在十八层的高楼,说是把他们夫妻差点儿吓死,老婆现在还在医院里……”
  没等他说完,王弓再次哈哈大笑地打断他,之后风趣地说:“哈哈哈!有意思。江洋大盗?这事确实还是够稀奇的。”
  张奇峰继续说:“报案人称,他把三个闯入者都抱起来扔到楼下去了。”
  王弓感觉有趣,又是一阵大笑,笑过之后,诙谐地说:“你觉得这可能吗?报案人能有如此神力?”
  张奇峰一筹莫展地说:“这些倒也没什么,关键是人从十八楼摔下去,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啊!”
  王弓不置可否地说:“到底是不是人啊?鬼片儿吧!”
  张奇峰哭笑不得地说:“现场目击证人也没有,只有报案人和他老婆,网上倒是出现了案发视频,可都是后来的,没有丝毫案发线索。这让我怎么说得清嘛?”
  王弓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故作诧异地说道:“哟!你还别说,你问我倒是问对人了。我还真想起一件事情来,好像完全有这个可能啊!”
  张奇峰闻听,迫不及待地问道:“有可能?”
  王弓不容置疑地说:“完全有可能!”
  张奇峰一拍大腿,大喜过望地说:“那可太好了!我说老同学啊,你要不抽空来一趟?”
  王弓干脆地说:“配合公安办案,是我们每一个公民应尽的义务,你说吧,什么时候?”
  张奇峰一脸认真地说:“我刚才已经把报案人打发走了,我马上跟他联系一下,到时再打电话给你。”。
  张奇峰心里顿时有了底气,他愉快地放下电话,轻松地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致。
  高楼林立,绿树成荫,蓝天白云,让他感到心旷神怡。心情一爽,不由自主地又返回到办公桌前,拿起了桌上的电话,轻松地拨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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