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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与公主:卑微的爱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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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间满是蛊惑人心的谎言,伟大的圣德尔已经苏醒,天使和恶魔的结晶将会引领死神降临世界。他会撕下贵族们丑陋的嘴脸,屠尽世间一切生灵,从此,没有善与恶,从此,没有罪与罚。
  大雾中,一座野猪王石像逐渐浮现眼前,它仰望着天空,背上插满了冒险者们的刀与剑,在雾气的映衬下,就像是绝代的王者站在高峰上接收着世人的朝拜。
  玲姨朝着石像走近,石像的模样逐渐清晰起来,它的背上长满了苔藓,嫩草和米粒大小的花,嘴里还叼着枯萎的灵草,附近的树都被尖刺撞断了,光自上而下的洒在石像身上。一只迷路的蝴蝶在周围飞舞着,它似乎很喜欢这里,久久都不愿离去。玲姨也靠近了些,周围的温度好冷,她感觉自己有点撑不住了,体温被雾气一点点抽走,她卷缩着身子依靠在石像的大腿上,疲倦下,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你怎么还不动手,是在等我变成别人的食物吗?”大雾另一头,前来寻找玲姨的马晓铃冷冷的问道。她已经站原地有十来分钟了,但眼前这妖精的雾却迟迟没有散去,看着手里的泛红的指物灵石,她开始有点担心起来,玲姨被困了这么久,身体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住周围的湿气,她可不想到最后找到的是一件一米七长的尸体。
  不一会,雾中传来男孩的声音,他的语气依旧是那么懒散和惬意,仿佛做什么都游刃有余“我说姐姐,沟通是要时间的,哪有像一拳超人战斗那么快的,我可是个绅士,追求的只有双赢,这样做收获可多了而且还可以长久发展哦。”
  又是莫名其妙的名字,马晓铃思索着,但记忆里却没有任何关于这些名字的线索,她也不多问只当是酒吞那家伙的臆想,毕竟自己又不是妖精,没有忍受过漫长且孤独的岁月。“那你加油,等战斗结束后,你去巫社帮我找下那白裙女孩的资料,越详细越好。”
  “能听到姐姐的鼓励真难得,不过没有点实质性的奖励吗?我可是又帮你处理妖精又帮你跑腿的嘢,像我这么勤快的劳动人民还要接受顾客压榨,那多可怜啊。”
  “哦?你想要什么?”马晓铃倒也没有拒绝,长久以来酒吞的确帮了她不少忙,让她处理起事情来如鱼得水,只是他从来没向她要过什么奖励,时间一天天过去,日子久了,马晓铃索性把他当成了不要饲料的宠物,能力强又不用花钱。
  “姐姐,被你送礼物真的很苦恼,你难道一点都不喜欢我吗?虽然我是妖精,但我们也相处了十几年啊,我还以为你会知道我喜欢什么的。”
  马晓铃沉默,她确实不知道酒吞喜欢什么,平常都是有需要他的时候会叫他,但印象里他好像对东西都不怎么感兴趣,无拘无束的,让人有些羡慕“那下次到城镇时送你坛酒,我觉得这挺适合你的。”
  “好吧,我真可怜。姐姐还想查其他资料吗?去巫社可是长途的,要好几天呢,我可不想老是来回跑。”
  闻言,马晓铃努力思索着,脑海中一个又一个疑惑浮出,最后她找到了两块比较在意的于是回道:“那你顺便帮我查下剿灭战的背后事件和天使族的秘密,这两样我打算花时间研究一下。”
  “那我走咯,baybay。”
  音落,茫茫的大雾快速散去,山披上满是腐朽的枯叶树枝,马晓铃看着湿哒哒的路,心里不禁再次担心起来。不久后,她在野猪王的石像下遇到了玲姨,湿润的头发,发白的嘴唇,脸上看不到一丝生机。马晓铃看眼石像又看向玲姨,最后将身上的貂皮大衣盖在玲姨身上。
  阳光透过石像照进狼藉的山顶,马晓铃抱着生命濒危的玲姨,一步一步朝着洛特顿走去。
  土屋里,火盆烧得很旺,升腾的暖气充斥着整个房间。汗珠流下,马晓铃一边把药片捣碎一边照顾玲姨,在她的调整下玲姨脸上恢复了些许血色,见玲姨睁开双眼,她便将药粉倒进温水中,一边喂一边教育道“虽然我不知道你去森林里干嘛,不过你这次差点死了,都长这么大了还会迷路,这样可是会让周围人担心的。”
  见马晓铃在照顾自己,铃姨泯唇苦笑,她怎样都不会想到能看到这样的画面,这一刻她意识到这孩子已经长大了“嗯,这次麻烦小铃了”忽然想到什么她又虚弱的说道:“我现在感觉使不上力气,你能帮我去河流下游那里拿下东西吗?挺重要的。”
  透过玲姨的话,马晓铃多多少少也能猜出什么,河流下游那里只有座废弃的木屋,而搭上这个时间段上,她估计十有八九是和那个穿白裙的女孩有关,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现在的情况可不是能随便出门的状态。“先把这药喝完,等马沙·形古达来照顾你的时候,我才会离开。”
  避难所的另一个房间里,煤油灯断断续续的跳着,光也跟着它不停变化,这次战斗后的伤员各自找地方坐在这个房间里,有的被狼咬走了肉,有的需要处理高烧。各色各样的人群中,一名瘦弱的年轻人正忙忙碌碌的处理所有,他名叫崔滔,是一名学徒医生,也是洛特顿唯一的医生。
  手术刀从老马伤口的一侧滑到另一侧,在魔力侵蚀还不算严重的时候,这样处理能够防止人死后变成亡灵,也能让伤口恢复得更快些。
  老马咬着牙,额头上除了青筋就是源源不断的大汗,通常手术刀都是赫位以上医生才有资格拿着,因为第一次没处理好后面就会很难根治。魔力会不知不觉间侵蚀掉病人的肉体,慢慢的朝着大脑逼近,它们没有生命,但他们渴望活着,一旦蔓延到大脑就会立即展开攻势,患者一旦被彻底感染就会变成亡灵,沦为一具行尸走肉,他们会像饿鬼一样朝着目标猛扑,直到对方变成同类,直到自己变成无法移动的垃圾。
  崔涛的医位还是徒,医位中属于最低的,因为伤患能有的治疗时间并不充裕,所以现在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如果病情拖到去小镇请赫位医生的话,那要割掉的可不是表面的那点肉,可能要伤及筋骨甚至截肢。
  处理完后,崔涛将伤口一针针缝好再涂上与外界隔绝的药膏,这些都是书里教的,虽然之前没有实践过但还是全部背了下来。他看眼老马,心中产生几分敬佩,在没接受麻醉的手术中一声不吭,这可不是常人能做到的。“叔叔,你的伤口已经缝好了,最近几天不能剧烈运动,还要多吃点肉和水果,这些有助于伤口的恢复。”
  这折磨人的手术终于结束了,老马长呼口气,为了忍住不出声他憋了超久,身体明明感受到了痛苦,但他却一下都不能挣扎,这感觉可真是糟糕。“小滔,看来你的医术还有待提高啊,刚才可是疼死我了,感觉自己半条命都要没了。你平时除了看书也需要多加磨练,世界上没有事是光想就能成功的”感觉手臂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老马开始穿上衣服。嗑药的副作用很强,药效透支了很多体力,现在光是穿衣服这样的小事让老马都觉得前所未有的费劲,但他还是坚持着。
  崔滔把手术刀放进水中清洗然后再擦拭干净,时刻让手术刀保持干净是他练习出来的习惯,这样可以避免刀锋生锈,下次做手术的时候也能立刻用上。“叔叔说的我都明白,只是以前遇不到受伤着这么严重的病人,平时也就帮人看看病,开个药方之类的。”
  老马闭上了双眼,疲惫感让他几乎都要睡着过去“那你毕业后为什么不直接加入军队,我听说有不少医生会选择跟着军队两三年后再出来赚钱,这样会稳妥很多。”
  洗好的手术刀放回箱子里,看着毛巾上割下来腐肉,崔涛边收拾边回道“其实我毕业时也想过从军的,不过我腿短,担心跑不过人家,万一被捏爆那不就得不偿失了。不是我害怕哈,我只是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就死了”
  “人各有志,我也不多说什么。哦对了,我老伴让我把这东西给你,之前都忘了”老马手里拿出一把匕首。刀身非常漂亮,象牙白的刀套上雕着精美的玫瑰花纹,细长的金边由上至下蔓延,整把刀看上去就像是某位大师的工艺品,优雅且不带一丝杀意
  看着这把精美的匕首,崔滔一时间有些搞不清楚情况,他为难的后退了两步“她这是要我切腹自尽吗?虽然我没为国家做什么贡献,但也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啊。”
  好久没有看到这样青涩的小伙了,而且拥有还如此奇葩的脑回路。老马被逗笑了,他帮忙解释道“这把刀是我老伴最得意的珍藏,上面承载了她许多的回忆,从学院毕业到现在,从名扬大陆到默默无闻,我想她是想将她的意志托付给你,就像这把刀一样。我们已经老了,已经不适合带着这种东西到处走了,你就收下吧就当帮她完成一个心愿。”
  闻言,崔滔嘴角变得有些僵硬。世人眼里,医生是刀口舔血的魔鬼,遭受世人唾弃,他们会将病人的灵魂从另一个世界夺回,并在他们的耳畔低语,金币是魔鬼们唯一的目标,他们拿起刀切割病人的灵魂,张开獠牙吸取病人的血液,就像已故的吸血鬼重临世界。
  望着刀套上闪闪发亮的宝石,游走在刀身的优美线条,忽然有种沉重而伟大的使命感迎面而来,仿佛收下这把刀就等于收下了整个世界的命运。
  看眼疲惫至极的老马,再看回刀身上的和平二字,崔滔最后沉默接过。不知什么时候起,强者就该背负更多责任,驱赶野兽,保护弱者,胜利归为荣耀,逃亡便是耻辱,这种潜意思扎根在所有人的脑海里,时间久了便成了森林,受尽众人崇仰,可-这样的强者为什么看起来如此孤独。
  收拾好,崔滔拎起医疗箱准备回去写病例报告和总结,这可是他不多能拿起手术刀的机会,所以每次治疗的经验都要反复消化和研究,如果不这样做那等他老了都不一定考到‘贤’这种医位。
  见崔滔离开,老马也拖着疲倦身子站了起来,他在做手术前就听说玲姨被孩子救了,现在正调养中,他想回到玲姨的房间里看看她,呆在她身边总感觉比其他地方踏实许多。
  玲姨房间的门被推开了,见老马进来马晓铃冷冷的望了眼,三人都不说话,最后还是马晓铃主动打破僵局说道:“这村子的地点是你选的吗?马沙·形古达先生。”
  闻言,玲姨眼神担忧的望向马晓铃,她的这句话就像打翻了调味料一样,使玲姨的心情转眼间变得错综复杂“这孩子还没从阴影里走出来吗”心里默念后她又看向老马准备出声调和,却见老马憨憨的笑道“没事没事”。
  马晓铃转过头去,手不断抓起草药放在包装的叶片上,她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非常任性,牵连到老马也让她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但她不会表达出来,因为她不需要照顾到所有人的感受。“我建议你把村子坐落的位置换掉,我昨天去巡查了周围,这个位置可以说是糟糕得不能再糟。”
  老马也不知道怎么搭话,他觉得孩子好像是要批评自己,于是低着头乖乖站好接受挨骂。“额,是那里出问题了吗?”这个位置确实是他选的,当初创立的时候手头的钱并不多,所以挑了个花费较少的地方,也就是现在的洛特顿,现在孩子找出问题来,该听的还是要听的。
  “这个地方商路少,而且容易滋生山贼,村子附近的水源只有两个,这样会导致野兽入侵的概率提高。不过最致命的还是离城镇远,如果真出了什么事那也无法及时得到支援,最后就是土质问题,这里能耕作的农物只有稻类,你现在唯一该庆幸的是你还没赚到钱,不然你就是全村的刽子手。”马晓铃滔滔不绝的分析道。
  老马听得一愣一楞的,创立村子的时候就看着花费比其他地方少,倒是没有注意这么多,现在被马晓铃这么一说搞得他都有解散的心思。
  老马既然已经来了,马晓铃觉得自己继续留在房间里也无事可做,将最后一副草药抓完后,她边包装边交代道:“我的事弄完了,你留在这照顾我妈,我出去一趟。”该去玲姨说的地方拿东西了。
  马晓铃走了,老马瞬间感觉从低气压中走了出来,自己还是和她相处不来啊。他走到床边,感受到温度向外流失,又回去将房门轻轻带上,然后走回玲姨旁边坐下感叹“晓铃现在已经是大姑娘了,突然觉得自己好没用。”
  玲姨看着老马疲惫的眼神于是握住他的手安慰他,这男人的皮肤有些粗糙,褶皱一层一层的,看着就像是一个老头的手,时光匆匆他们已经不再是少年少女了。“你也累了吧,昨晚辛苦你了,你就在这休息下吧。”
  手被玲姨握着,老马清楚的感受到那凉凉的体温,他不自觉地更加握紧了些,希望将自己的温度传达过去“我感觉自己这一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事就是娶到了你,小铃。”
  闻言,玲姨露出微笑,她已经很久没从这中年大叔口中听到对自己的情话了,虽然两人已经老了,但现在听着心情也还不错。“你当时这么努力,我总要给你面子,谁让你傻乎乎的在舞会上跟我告白,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下台。”
  “是吗,那我还要再努力一把,帮你把洛特顿建造...”老马闭眼,不知为何疲倦感越加沉重,他的意识开始有些恍惚起来,加上嗑药的副作用话还没说完就直接睡着了。玲姨抚摸着这个中年大叔,火盆里,火苗已经消失,黝黑的木炭亮着鲜红的身子,白色的灰一层又一层脱落下来。“啪啦”,最大的那块木炭断裂,火星子冒腾起来,所有木炭也随之坠下。
  河流下游的木屋内,一楼,马晓铃轻轻推开房门小步走进室内。地面上积满了水和杂乱的木头,破旧的家具上灰尘映着雨滴的痕迹,藓类植物大块大块的附着在周围的墙上,看着已经和自然融为一体。
  见一楼如此脏乱马晓铃便把目光放去二楼。楼梯上杂草横生,马晓铃踩着这些杂草来到二楼,再次看眼楼下的风景,她心里有些感慨白裙女孩的遭遇,明明无罪的天使族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
  二楼的房门没有关,马晓铃走在其中。室内光线有些昏暗,前方唯一的光是从一个格子窗透进来的,光束下,尘在飞舞,它们做着无规则的运动,忽然原地旋转一圈,又忽然隐匿不见。
  光照在简朴的书桌上。一封信,一个竹筐和用剩半瓶的天使血,马晓铃朝着书桌走近,当看到竹筐里是个小孩时不禁疑惑起来,拿出警报器往小孩身上贴去“滋,滋,滋”警报器的声音很小而且还断断续续的,听着像是小孩的心跳。
  看着这个不敢作响的警报器,马晓铃眼神一凛,这小孩有着恶魔的血统,而且还拥有非常好的隐藏手段,如果不用警报器贴近他的皮肤完全察觉不到,但是这么优秀的小孩为什么而诞生呢?思考着,马晓铃眼中的杀意逐渐加剧,手缓缓朝着小孩抓去。。
  似乎感受到危险,原本安静的小孩开始放声大哭,这哭声打断了马晓铃的思绪,她收回手并将注意力移开,毕竟这些都是那女孩交给玲姨的,而自己只是过来代拿而已。
  关上窗,马晓铃将东西都收拾好后便将孩子从竹筐中拎起,门外,阳光正旺,在这破旧的木屋里它显得格外清晰,美丽。走出木屋,马晓铃手心一紧,沉默的威压扩散开来,领域下,她身后的木屋正快速坍塌,她不喜欢看到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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