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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冲正开车去韩嘉阳家，秦丹坐在副驾驶化妆。
秦丹化妆的技术确实不咋地。
莫冲想说：要不你的嘴唇别涂那么红吧，其实素颜挺好看。
他没说，说出来俩人就更像情侣了，这样挺好，谁也别要求谁怎样。
“我的嘴唇是不是太红了？”
“还行。”
“别吓到你朋友。”
“吓不着，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
“烦人！算了不化了，前天学的，这玩意太难了。”
秦丹把口红收起来：“明天你陪我去买口红呗，选个你喜欢的颜色。”
“我喜欢屎黄色。”
“你口味真重。”
十五分钟后，莫冲到了韩嘉阳家楼下。
车窗贴着深色的太阳膜，韩嘉阳看不到副驾驶有人，拽门上车，秦丹在里面使劲拉着门没让他打开。
莫冲降下车窗：“阳阳，去后头坐。”
“呦，是你，前天还一起吃饭，那个那个那个，秦丹！”
秦丹拿眼横着莫冲：“莫冲！你看你朋友都记得我叫啥。”
韩嘉阳上车，笑着说：“我对美女过目不忘！”
“莫冲，你哥们儿可比你靠谱多了！”
莫冲装作专心开车，没说话。
“来美女，咱俩加个微信。”
韩嘉阳拿出手机，崭新的苹果7plus，在秦丹眼前晃了晃。
加微信是假，显摆手机是真。
“我手机没电了呀。”秦丹拿出手机，“昨晚没充，又被我弟呼了一上午，你看。”
秦丹也用苹果7plus，韩嘉阳突然觉得没什么好显摆的了。
莫冲通过后视镜瞪韩嘉阳：“你拿钱买手机去了？”
“啊！”
“啊？”
“咋的了！”
“咋的了？”
一样的话，不一样的语气，俩人嗓门都挺大。
“啥咋的了？”秦丹拍莫冲肩膀，“看车，看车！看点车大哥！”
“你买手机干啥？能能有点正事？张果儿那事儿咋整？”
韩嘉阳撂下脸子，抱胳膊生气，莫冲的态度让他极度不爽，刚上车就让他在秦丹面前难堪，莫冲分明是故意的。
他很想问莫冲：凭啥你能用苹果7，我就不能？凭啥你能开宝马5系，旁边坐着美女，我就得在后面坐着？
当然，这些话他也只能想想，毕竟买手机的钱还是跟莫冲借的，他痛恨莫冲他爹为啥不是他爹。
“问你话呢？”
“药流就行，500块钱解决了，我上网咨询医生了。”
“大哥！网上咨询的靠谱吗？”
“靠谱，我昨天问了好几家，网上还有说流产药20几块钱就能买到，我没信。早知道这么便宜，前两次也花不着那冤枉钱了。”
“你真行。”
“咋的了？”
“没咋的。”莫冲忽然不想管韩嘉阳了，他觉得韩嘉阳自私的无药可救。。
韩嘉阳也不想搭理莫冲，反复摆弄着新手机，其实苹果6和7也没差太多，代代长得都一个德行，他突然有点后悔，还不如拿钱去买AJ。
秦丹闭上眼装睡，她对韩嘉阳第一印象不佳，现在又手机又药流的，她不想打听这么尴尬的事儿，车外阳光正好，照在她身上暖洋洋的，还真有点困意，她把座椅放倒：“你开稳点，我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