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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大海啊!你全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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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云离开汴京已有多日,赵祯虽然觉得错失姬云如此人才有些可惜,可是姬云着实太伤他的心了。
  以至于范仲淹连忙进宫,向官家请罪解释。
  可事到如今,赵祯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只不过是留不住一个人才罢了,况且也不知道其才华是否货真价实。
  赵祯如今只能在心里如此安慰自己,但要说真的,赵祯不愧为一代皇帝,因为此事,但非但没有下旨追索姬云,反而下了罪已诏,说万方有错,错在自己的德性不够,因此留不住姬云这般人才。
  姬云在离开之前,为了报答范仲淹的恩情,特意给他留下一篇《新式书院教育大纲》,且不管汴京局势如何,姬云等一人已经乘坐着海船,顺海南下,进入了渤海,到了山东地界,稍作停靠。
  一路上,黑龙牙小队等负责保护姬云安全的他们,也有,些不适应,在湖里面倒是没觉得什么,可是到了此起披伏的大海里,有许多人都晕船了。
  好在他们体格健硕,平时训练也有经过抗眩晕训练,所以只有适合六七天,就不怎么晕船了。
  “做好安全措施,我可不想看到撞船事故,或有人掉进河里~。”姬云叮嘱道。
  “是!”
  黑娃小跑的离开,很多事都要他去安排,相当于姬云在外面的大总管一样;天刚亮,他就去安排人采购粮食、淡水,还有新买一艘帆船等。
  “府君,这鱼怎么弄?”大憨喊道,他揉着肚子,早餐煮的大米粥都没吃,就是留着肚子想吃府君做的美食。
  “来了!”
  姬云迈步来到木桶边,就刚才交谈一会,身为黑龙小队队长吴老九又钓起来三四条鱼,他瞥了眼黑娃和大憨,只怕这点鱼肉也只够两人填肚子一个角落。
  “黑娃去船舱厨房里,那里不是有几个铁板,锅炉架子吗?都把它们搬出来。”姬云挽着衣袖,宣慰府里人没见海鱼,所以不知道怎么处理,更谈也做海鱼了,所以只能靠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好的!”黑娃眼睛冒着光亮,口水不自觉的冒出来了,迈着轻快的步伐去搬东西。
  “大憨,你想吃什么样的鱼。”姬云一边杀鱼,一边的问道,“或者,你想象中要吃什么样的鱼?”
  “很香,可以一直吃个不停。”大憨下意识的回道。
  “那就是零食了!”姬云立即想到这个。
  “零食?那又是什么?”大憨拽起一条鱼,疑惑道,“也是鱼肉吗?”
  真是傻人有傻福啊,大憨只是一边跟姬云说着话,就已经上钩好几条海鱼了。
  “等一下做出来,你就知道了。”姬云神秘一笑,认真的处理起鱼来。
  大憨似杵杆似的用手臂托着下巴,望着府君认真工作的样子,感觉就是全天下最聪明的人了。
  “府君,是不是这些?”黑娃双手抱着大堆东西,放在姬云的面前。
  “…………”姬云只感到牙龈抽搐,眼前这堆东西,该不会把厨房都搬空了吧?
  “是不是还缺什么?”黑娃站起来,就想再去一趟厨房。
  “够了,都在这里了。”姬云马上阻止,指着几样东西说道,“把这几件洗干净。”
  “是!”黑娃麻利的动起手来。
  很快火烧上了,铁板也放上去,弄点猪油上去,放上葱姜蒜上去爆香,接着把鱼放上去,这就是铁板鱼。
  另起炉灶,架上大铁锅,弄了满满的油,放葱姜蒜香叶等,接着放入切好的小块鱼肉去油炸。
  浓郁的香味弥漫开去,让某个躲在隔着夹板上的水手们也不由得暗暗咽了咽口水,无神眸子闪烁了下,最后还是按捺住馋嘴的心。
  李杰决定搭着这批船离开汴京城,正好混淆一下行踪,昨晚的赏人贩子,差点抓住他了,这让他提了一个心眼,大宋汴京其实并不像它表面上看上去那般美好,在汴京,到处都是大官、豪强,像许多升斗小民不得不夹着尾巴做人,可一旦得罪了那些位高权重的人,比如夏竦等人,那么就会因此,而他落得个丢官弃爵的下场,此后便是不断分割侵吞其家产田地,最终落得个被人牙子四处贩卖的下场,他还是要小心一点才好。
  让他作下决定去跟随姬云的原因,就是某天晚上,因因缘巧合,而误见了那些黑龙牙的表现,身手不凡的他们,连皇城司的人抓不住,这不仅让李杰很是好奇,他们是如何有这般身手的,他觉得或许他们,能帮自己报仇,
  所以这就是他决定要去一探究竟,到底是一开始徒有其表的花架子,还是能力通天隐士高人,或者,这群人也有是他结束多年被追杀生活的开始也说不定。
  李杰掏出发霉的胡饼,慢条斯理的吃起来,努力让自己不去闻空气中飘散的香气。
  大概半个小时过后……
  “起缆绳!!!”
  “起缆绳!!!”
  一声高过一声的喊声响起,船队开始起航回宣慰府了,最先的就是四艘中型福船,也是姬云花了不少代价能弄到的船了。
  后面还跟着十二艘福船,有大有小,那些运着精美瓷器、丝绸,准备去南洋将贩卖,大宋的货物在大宋境内或许不怎么值钱,可到了其他地方,譬如高丽、南洋等地,那基本上可以卖出二十倍的价格。
  下海经商,可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稍有不慎,就会遇上海盗、海啸。
  所以为了降低风险,会结伴同行,这样一来,只要有一艘船出了问题,其他人也好及时策应。
  这样的船队,在附近几个城市中算是很大规模的了。
  航速平缓前进,速度嘛,想一下就知道了,刘枫对这个时代的船只,也没抱太大的希望。
  “府君,可以吃了吗?”黑娃、大憨两人眼巴巴的望着船板上的全鱼宴,像什么红烧鱼,煎鱼,蒸鱼等等。
  “马上就好!”姬云认真的在油炸一大锅鱼肉片,就是切成两根手指大的那种,这是他做的鱼类小吃
  一个竹片编成的干净篮子,姬云把鱼片都倒进去,散上一些香料,然后等晾油干后,就是一道馋嘴零食了。
  “开动吧!”姬云吃了第一口后,众人就开抢了,抢到最后直接用手捉……
  “喂喂!黑子,你太过份了,你嘴上叼着,双手各拿着一份也就算了,你还要护着一份。”大憨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
  “唔哼你唔也是……”
  黑娃咬着鱼肉,口齿支支吾吾的挤出模糊不清的话。
  “看我的,!”大憨张着嘴,冲着黑娃手上的鱼肉扑过去。
  “那里不是还有吗?”黑娃吞下鱼肉,躲过大憨大嘴,“干嘛来抢我的!”
  “你的看起来比较好吃。”大憨憨憨一笑。
  姬云微笑的望着似曾相识的一幕,宣慰府不都是这些爱闹的吗?实行着食物果然要抢着吃才是最香的理论。
  他夹起一块鱼肉,缓缓塞入口中,望着两岸的荒地,耳边听着愉悦的斗嘴声,也许以前古代诗人出行,也是这样的吧。
  好吧,只是没有灵灵在身边就是了,姬云端着一杯清水,突然有点诗兴大发啊。
  大海啊,你好多水。
  十六条福船,木头做的。
  灵灵啊,我想你了。
  姬云刚念完几句,就看到不少船上的人都一个踉跄,差点掉进水里。
  “咳咳咳……既兴创作!”姬云把水全倒进嘴里,讪讪然的吃起了鱼肉。。
  “府君?你没事吧?”吴老六有点担忧道。
  “没事,好着呢!”姬云摆摆手,这个时代的人不懂这个梗,他也是在网上看到的,什么大海啊,好多水,骏马啊,四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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