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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保家卫国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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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大义从徐州撤走回冀州抵挡各州侵犯之后,帝阁与修罗收拾好徐州内大义留下的战场,重新整军进入星耀所在的青州,彼时,星耀与修罗在蒙阴拉锯后元气大伤,又因追堵前往重安关口的君临损兵折将,再无力抵抗帝阁与修罗联手进攻青州,修罗与帝阁兵分两路,星耀不得不分兵作战,每座城池倾尽力量驻防,疲惫的将士们流尽最后一滴鲜血与城池共存亡,城破之际,许多忠臣良将不愿弃城求生,立在城墙上杀到脚下尸骨成堆,被敌军团团围住之后或被乱箭射杀,或引颈自刎以身殉国。
  战况之惨烈,怎一个“惨绝人寰”可形容。
  新年伊始,本是家家户户挂灯笼吃团圆饭的喜庆日子,青州的百姓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团圆变成遥不可及的奢望。修罗大年初一抵达城阳郡安丘城下,初八攻下顽强抵抗的安丘城,修罗大军踩着鲜血铺就的红毯进入城中,张榜捉拿星耀武将,若有提供线索的赏三十金。
  一个干瘦干瘦的汉子四下张望,见没人注意他快速走到城中告示栏前,将榜文扫了一遍,看见“三十金”几个字眼睛放光,他咽了口唾沫,捂住饿得“咕咕”响的肚子,心想,死也不当饿死鬼,兄弟们,对不住了。
  “我要见修罗王川军,我知道不少星耀武将的所在地!”
  这名汉子立刻被两个士兵带走,押到安丘城太守府里,修罗军攻下安丘后,川军就占了太守府作为议事堂,堂中除了川军还有好几个修罗将军。
  押送的士兵将汉子推进堂中,道:“王上,此人说知道许多星耀武将的位置。”
  修罗的一名武将仔仔细细将干瘦的汉子从上到下打量一遍,道:“我在战场上见过你,你是星耀的!”
  干瘦的汉子满脸谄媚:“将军记性真好,我叫高堡奇,原先确实是星耀的,但现在不是了。”
  川军轻蔑地说:“你是为赏金来的?”
  高堡奇何等机灵活络善于察颜观色,察觉出川军的不喜心里琢磨道,若是惹得这位大王不快随时就能要了我的脑袋,再说金子总有用光的一天,我自问还有点功夫,若能随修罗打仗立功以后岂不吃香的喝辣的?对,眼光须得放长远些。
  高堡奇马上上前两步给川军鞠躬,道:“王上,他们那群老顽固冥顽不灵,我与他们是不一样的,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早听闻君临王半山圣明恭谦文成武德,对他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如今半山王上受天命所归,所到之处百姓无不歌功颂德夹道欢迎,他的英名抵得上千军万马,即便君临无人出征城池也会不攻自破,此乃人心所向也!哎,随心王上对我是有些恩典,但我原在星耀军中时任劳任怨立了不少功劳,算是报答过他了,星耀的高堡奇已死,如今的我只想誓死追随半山、川军和云帝三位王上!”
  川军脸色好看了许多,问:“你愿叛出星耀为修罗所用?若是诈降,我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高堡奇闭上眼睛将脖子往前一送,道:“王上若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杀了我,高堡奇绝无怨言!”
  他心里其实有些发毛,川军杀人不眨眼,要是真一个冲动自个儿就玩完了,又一想,富贵险中求,过了这一关就顺风顺水平步青云了!
  停了许久没声音,高堡奇紧张得背上冷汗直流,忽听川军威严的声音说“信你一回”,高堡奇喜极而泣,伏在地上磕头道:“多谢王上!”
  高堡奇加入修罗之后急于向川军表现,十分卖力地带领修罗四处追杀星耀武将,到处歌颂君临王半山的丰功伟绩,星耀军中有少许几个摇摆不定的,见高堡奇加入修罗以后过得光鲜亮丽,真是羡慕极了。
  帝阁打到北海郡下密城时,星耀战力已经折损大半,但仍尽人事听天命全力驻守。下密城中星耀的守军有一女将叫沫心,听闻帝阁今日到下密城下,心中甚是欢喜,一大早早早起床打水洁面,坐在窗前照铜镜。她仔仔细细左瞧右瞧十分不满意,忙于战事没有好好打理,皮肤较之以前黄了点,熬夜巡防熬出了黑眼圈,这怎么能见人?
  她从床底翻出一只桃木妆盒打开来,将雪白的细粉在脸上推开抹匀,手掌蘸上浅粉色的腮红抹在双颊,小指尖挖一点儿胭脂轻点在眼尾,朝镜中看看,挑出一枝相称的桃红唇脂涂在唇上,最后用细毛笔在眉上勾出一条青黑色的远山黛。
  新妆娇颜,沫心望着镜中脱胎换骨的脸庞沉醉不已,一颦一笑变幻姿态,媚眼迷离。
  她将行李稍稍收拾成小包袱,用一条灰色的麻布盖住整个头,往下密城北门走去,帝阁来势汹汹,星耀一面备战一面放百姓出城逃亡,今早是最后一次开城门了。沫心出城门时低着头碎步快走,走出下密城后激动不已,向百姓逃亡的方向逆行。
  行到下密城南面已是晌午,沫心瞅瞅前方不远处帝阁的战旗,心中砰砰直跳,扯掉遮住脑袋的麻布加快速度朝帝阁军营方向走。
  离帝阁军营越来越近,云帝刚巧带着几名护卫出营办事,见一人低头鬼鬼祟祟走来,打马过去拦住沫心的去路喝道:“站住!来者何人!”
  沫心猛然抬头,眼眶中饱含晶莹的泪水,颤声道:“将军救我!”
  一双明珠脉脉含情欲语还休,泪珠儿不断地从眼睛涌出连成一线从脸颊划过,身穿一身质朴的鹅黄素衣,腰带将腰线勾勒得恰到好处,领口处的衣裳被撕破一块,有意无意露出白皙的脖子和小巧的锁骨。
  云帝本以为是跑错方向的难民,结果站在眼前的却是个娇滴滴怯生生的尤物,我见犹怜。未经男女之事的云帝不免脸上一阵燥热,态度立马软和下来了,问:“出什么事了?”
  沫心泪流不止,道:“我本是大义王庭的女官,几件差事办得妥当得了吴唐褒奖,白水王后就将我驱逐出冀州并派属下沿路暗杀我,所幸我平日里练了些拳脚,一路上东躲西藏逃过多次追杀,之后在星耀王庭效力。可白水王后还是不放过我,她串通星耀欲置我于死地,今早,他们……他们……”
  沫心的眼泪滚滚落下,双手紧紧捏住被撕裂的领口,脸上满是悲痛欲绝的表情。
  云帝紧张道:“那他们有没有……”
  “我宁死也不愿此受辱!”沫心悲愤道,“我早就想到可能有这么一天,随身备着迷药,将他们迷晕逃出来了。”
  云帝松了口气,道:“大义与星耀真是禽兽不如,姑娘受苦了!我是帝阁王云帝,天下正值动乱之际,帝阁广纳人才,姑娘聪慧勇敢风骨卓绝令我佩服不已,若无处可去,不如到帝阁安身立命,只要我云帝一日还在,定保姑娘平安!”
  沫心心花怒放,撞上大运了!她抽噎两下收住哭声,半蹲身子福了一福,道:“云帝收留奴家是奴家的福分,今后听凭王上吩咐,奴家万死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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