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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矛盾 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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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战争也就在复出的那一刻,正式开战,席卷整个月石域的战争,再次开启。
  至于残存的两宗势力,在碧海宗大检查下,损失本就很大,还没缓过来,复武宗就复出,然后立马开战,两宗原本想趁着战争偷偷发育。
  但是战争来临后,碧海和复武都不想有个小老鼠在两方交战的时候蹦跶,两方非常有默契的,对自己掌控的范围,清扫了一遍,而且即使在双方交战最激烈的时候,都有一些人在监视那两宗的动向。
  战争持续了很久,特别是一开始,复武宗一直被压制,甚至好几次差点被逼到绝境,其中碧海宗专门调查魏墨的组织出了很大的力,这些人花了很多年在研究魏墨这个人,从以往战争经历,和海千华对魏墨的自述来分析。
  一开始确实对让魏墨感到惊讶,魏墨在战争布置的手段,屡屡被看穿,导致战争一开始,复武宗陷入了巨大的劣势。
  但魏墨很快就意识到了这一点,立马放下一部分权力,部队也分了几队。每一队都有一位强力的领袖指导,而魏墨则亲自率领暗杀部队和一部分精英,在战争各处出现。
  这种分权力的做法,可能只有魏墨或者说复武宗才有可能发生的事,毕竟当权力分开后,对内部的稳定非常不利,一旦时间长了,容易形成,只听领袖,不听宗主的地步。
  但复武宗不怕,或者说魏墨不怕,因为魏墨掌握着高层里大部分的命魂,不怕不听,虽然这样肯定会造成人员不满,对长久的发展是极为不利的,但是魏墨丝毫不在意。
  还有一件令秦奇感到奇怪的事,魏墨的徒弟。按理来说,战争开启,魏墨没有理由不去招揽那位徒弟,但是很奇怪的是,魏墨不仅没有招揽,而且也没有爆出自己的身份,甚至宗里没人知道魏墨还有一位徒弟,除了秦奇。
  魏墨继续以一个假身份在教导着他,战争开启时,他弟子甚至反抗过复武宗,唯一还好的是,在魏墨的教导下,这位弟子也没加入碧海宗,而是自己组织了自己的力量,保护着自己看重的人。
  战争持续了两百多年,最终随着一道冲天的光柱,而结束,这一光柱,正式宣告着三宗彻底覆灭,复武宗一统月石域还是来了。
  当大家还沉寂在战争结束的喜悦的时候,当大家认为安稳的时代来领的时候,魏墨的一道命令打碎了所有人的希望。
  “不惜一切代价,把三宗的余孽揪出来,消灭干净。”
  原本只是一道简单的清理余孽的任务,并不是什么大事,之前碧海宗统一月石域的时候,也干过。
  但是世人很快就认识到了,什么叫不惜一切代价。
  只是据传一个家族里有三宗的余孽存留,魏墨就下令,灭了全族,如此狠辣,令所有家族都不敢相信,那些一直追随魏墨的家族,也没想到,甚至有人跑去质问,但魏墨什么都没说,只是冷冷的看着来询问的人,眼里的疯狂,毫不掩饰的流入出来,一股浓郁至极的杀气,充斥整个新建的复武大殿,里面只有两个人,魏墨和秦奇,连一个仆人都没。
  阴冷,恐怖,疯狂,是所有到过这里的人唯一的感想,宗主的变化,所有人都没想到,显得非常突然,就连秦奇也没想到。
  在灭了碧海宗后,魏墨只是话语越来越少,直到大殿建成,魏墨住进去后,仅仅两天时间,魏墨好像彻底释放了自己内心的疯狂,不在压制。
  但只是好像,因为从头到尾,疯狂的魏墨只下达了这一道疯狂的决定,但这一决定,也足以致命。
  其中只有张微大声质问过他,但是魏墨什么都没有回答,无可奈何的张微只能愤恨离开,离开后,魏墨突然笑了起来,极度压制的笑容,好像要拼了命的不让自己笑,但是控制不住。
  两只手环抱着自己,用力的抓着,甚至出血,但越疼魏墨就笑的越开心。
  对于这一切,秦奇静静的看着,这时候有一种感觉,或许魏墨的目的还在继续,之前总觉的不对劲,这一刻好像有了一个另类的解释。
  魏墨的目的不只是三宗覆灭!
  随着这道法令的颁布,越来越多的家族遭到迫害,有些人借着这道法令,故意打压对手,而且很有用,一旦有一点消息关于三宗余孽的消息,甚至有的时候,不用确认,直接出击。
  同时有一些人,看中了执行这道法令的部队,千方百计的挤进去,随着队伍的壮大,打压各大家族的理由也是越来越怪。
  甚至有的只需要执行法令的人,主观臆测,觉得你有包容三宗的嫌疑,就能把一个家族打压到抬不起头来,甚至被灭族。
  随着法令的推行,整个月石域都陷入进水深火热之中,无数家族从一开始的害怕,到屈辱反抗,现在已经有好些人开始暗中聚集力量开始反抗了。
  而魏墨,则越来越疯狂,除了秦奇陪着,几乎没人敢接近,那些高层都在尽力维持整个复武宗,魏墨几乎被架空,高层都已经有了杀了魏墨的打算,但是命魂在手,难以下手。
  这段时间里,魏墨虽然疯狂,但是在对待自己的徒弟的时候,却能压制的很好,这点虽然感到意外,但是却不算太惊讶,从一开始秦奇就觉得叶历,魏墨的徒弟,在魏墨的计划下,有着非常重要的一环。
  时间流逝,月石域越来越乱,那些反抗的家族也越来越多,但执行法令多年来,月石域已经很少有一家完整的家族了,而且历史原因,聚集起来的家族还各有心思,根本就难以做到统一。
  这时甚至有人打算效仿魏墨,直接控制命魂,让大家强行聚在一起,但是这个遭到所有人的反对,如今复武宗依旧强大,很重要的就是,魏墨掌控着大多数高层的命魂,难以反抗。
  那些高层的人不恨魏墨嘛?当然恨,魏墨不仅对其他家族如此,对高层所在的家族也丝毫不留情,但是魏墨掌控着这些人的命脉,难以反抗,最多只能对那些反抗的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整个月石域因为魏墨的疯狂,变得暗流涌动,可以说这些年,可能是月石域近万年来最黑暗的日子了。
  也就是随着这些年,秦奇已经猜到了魏墨的目的了,这些年里,魏墨一直在暗中扶持叶历,并且一步步,将他培养成对复武宗的反抗者,在反对复武宗的内部聚会里,魏墨多次暗中相助,加上叶历本身的人格魅力,很快就聚集了一大批人,这些人,在叶历的指挥下,很多都已经放下基本的家族恩怨。
  也正是这一点,令秦奇知道了,魏墨看中了叶历什么地方,是那独有的人格魅力,让周围人信服的人格魅力。
  这让秦奇想起了,之前问过魏墨的话,其中魏墨回答的时候,就说过自己没有这样的人格魅力,但现在...叶历,有了!有了让那些饱受摧残的家族,放下傲气偏见的人格魅力。
  帮助叶历聚集起,足以在复武宗打击下存活的力量后,叶历实力和势力稳步增长后,避免被发现的概率,魏墨设计了一种死法。
  死在自己,死在魏墨手里!这样既能避免被发现的概率,还能激发叶历灭了复武宗的斗志。
  结局很顺利,在一次聚会的时候,被发现了,叶历师傅留下来断后,但是没想到,来的是魏墨,这位处于月石域最顶端的人物,没有意外,杀掉了叶历的师傅后,离开了。
  偷偷回到现场的叶历,看着不成人形的师傅,悲痛欲绝,发誓要灭了复武宗。
  未曾离开的魏墨,看着下面伤心欲绝的叶历,捂着头,好像很痛一样。
  秦奇问过魏墨,就不怕叶历因为师傅的死,性格突变?
  魏墨却很有自信的说道:“不怕,如果他是这样的人,我就不会教他这么久了,他身上有我所羡慕而不得的力量。”
  之后秦奇也没有再问话了,事情一点点的按住秦奇之前猜想的目的进行着。
  叶历率领的仁和宗,一步步在复武宗打击下,变得稳定,直至分庭抗礼,这一段过程,用了很久,很久,久到魏墨都老了。
  但效果很好,仁和宗里,各大家族之间的隔阂,早早就没了,各大家族族长变成了仁和宗的长老,各大家族里相互融合,在新一代的观念里,甚至没了家族概念,而是宗门的理念,与下面其他的家族交流,仁和宗秉持着合作的态度,而不是臣服,这是区别于三宗时代的一个制度,而且为了保证这个理念进行,叶历特别设立了一个部门,不受仁和宗或者其他势力管理的部门,主要用于检查那些大家族有没有变相欺压那些小的家族,有的话可以举报。
  最关键的是,这种和谐的制度,随着时间的推出,已经深入人心了。
  在仁和宗里,秦奇感觉到了东域的修炼氛围,和谐,善意,平等,这在南域来说,基本不存在的,但仁和宗,封闭的月石域,让秦奇看到了这种可能。
  这些年里,魏墨渐渐平静下来,看着原本属于复武宗的地方,慢慢变成了仁和宗的地方,魏墨感到一种压抑的快感,但人老了,神智已经模糊了。
  慢慢的,慢慢的!过去了数千年!
  仁和宗获得了月石域所有人的认可,直到仁和宗大军进攻到了复武大殿时,魏墨躺在床上。
  魏墨已经老到,只能在床上趴着了,要不是一口气吊着,早就死了。
  “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听着外面的轰轰声,秦奇站在魏墨床前,平静的说道。
  “目的?对..对了,达到了,达到了,哈哈哈!”魏墨睁开那双浑浊的眼睛,好像在回忆什么的想起来。
  “外面是庆祝盛世到来的礼炮嘛?”听到外面的轰轰声,魏墨艰难的转过头去。
  沉默了一下,秦奇回答着:“是啊!迎接盛世的礼炮。”
  “哈哈哈!那好,没想到我还能活到那个时候,李老啊,虽然我骗了你,但是我...咳咳咳,我还是看到了盛世的开幕....我还以为我看不到呢。”
  秦奇沉默的看着床上神智不清的魏墨,没有再说话。
  “不不!”突然,魏墨抓着秦奇的手,眼泪留下来,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但是身体实在没力,最后只能摔倒下去,趴在秦奇的脚边。
  嘭!
  魏墨的头狠狠的磕了下去,嘴里说道:“你..你千万,不要说出去,千万不要,算我求你了,求你了,你要什么东西。我都.....”魏墨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
  看着四周,空荡荡的房间,呆呆的说了一句:“没了,什么都没了!”
  砰砰砰!魏墨头磕的更加用力了,好像在求饶一样。
  看着这个样子的魏墨,这时候的秦奇都感觉到一股心酸,曾经的天才,何曾会这样低声的求饶,这显得多么难看,甚至丑陋!
  蹲下来,想扶起魏墨,但发现他是那么的重,好像用尽全身的力量跪了下去,不愿再起来,以秦奇的力量自然可以强行把他抬起来,但是..没有。
  看着跪在脚下的魏墨,秦奇回了一句:“不会的,我不会告诉所有人的。”
  “谢谢!谢谢!”带有点哭腔的魏墨回答着。
  “我知道..我知道,我所作所为,根本就没有资格请求原谅,我这个要求或许很过分,但是.....我真的受不了。”
  “不要说出去,让世人骂我,侮辱我,让我的石像永远跪倒在世人的脚下。我知道我没有提这个条件的资格,以求内心的一丝安稳,但是....但是....我真的受不了了。”说到这里,魏墨捂着头,蜷缩在地上,像一只死在虫茧里的幼虫。
  外面的战斗声,结束了,魏墨也死去了,一个可预见的光明未来,随着魏墨的死去,正式诞生了。
  ....取走了魏墨身上的天道石,这一次,花费的时间非常久。
  “天道院那些人,估计早就在咒骂我了吧。”秦奇不在意的想到。
  关于魏墨的目的,在帮助叶历的时候就想到了。
  一开始魏墨的目的就是,打破三宗建立以来的制度,根深蒂固的制度,这制度伴随的就是家族千百年以来的固执理念。
  在一个家族完整,没经历过多大苦难时,要变革,比登天还难。
  所以魏墨一开始的目的就是,由自己灭了三宗,然后由自己发动足以影响整个月石域的政策,来一场血腥洗礼。
  同时还需要一个人,用于联合那些反抗者,能让大家消除世仇的人,这个人目前来看就是叶历了。
  这也解释了,之前魏墨在三宗还在的时候,突然花费时间的精力去找那些天赋异禀的人,目的不是召集天才,而是找到像叶历这样的人。
  这个计划,一直存在于魏墨内心最深的地方,连李老都不知道,李老信里那句,看不到盛世的人,又何止是他,也是魏墨啊!
  至于天道石对魏墨的影响,秦奇大概也知道了一点,刚刚知道的。
  除了那个预知危险的能力外,还影响了他的内心,原本以为天道石对魏墨的影响是扭曲了他的内心,但是刚刚有了另一个猜想,或许天道石并不是扭曲了内心,而是放大了他内心的情感接受,他或许比所有人都在乎和他人的情感,而他的疯狂,是外在行动和内心的矛盾,他知道这些人对他的感情,他比任何人都珍视,但是却要做着伤害他们的事情。
  这一点令他内心煎熬和疯狂,当然这些都是猜测,具体影响了哪些,秦奇也不知道,也可能都影响了吧。
  .......
  月石域外的海域上,秦奇停在空中,看着上面,原本连云都没的天空,突然起了一大片的黑雾,而且四周的海水也变得漆黑无比。
  整个大海好像在突然抬起来,天空也好似落下。
  好像天地都对秦奇发起了攻击,里面一道道法则显现出来。
  秦奇冷冷的看着这一幕,一道虚幻的白雾从秦奇体内涌出,一个巨大的人影出现,这个人影的样子正是秦奇。
  这道巨大的人影,抬起右手,手掌内各种法则浮现,里面好像也有一个世界一般。对着空中一拳轰出。
  咔咔咔!
  好像玻璃碎开的声音,随后一切都恢复原来的样子了,天空依旧蓝色,下面的海水也是很平静的流动着。
  唯一不同的就是,出现了一个人,一个中年男子,他全身都被黑色雾气环绕,只能看到一个脸。
  “你怎么来了?”秦奇皱着眉头问道。
  “这小地方你怎么待了这么久?”那人也询问道。
  “算了,我又不是天道院的那群老头,我不急,随你怎么玩,我来这里有其他事。”
  “其他事?”听到这里,秦奇再次皱起眉头。
  “她走了?”
  “嗯!突然走了,而且不知道用了什么,我感觉不到她的气息。”
  “你都不行?”前面这人可是万鬼,六至强之一,和秦奇一个级别的人,居然连他都感应不到。
  “嗯,所以我需要你找到她...至少能确认她的安全。”万鬼脸上浮现出一丝担忧。。
  “我会的,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她的实力不差的,没那么容易出事的...你最后感应到她的气息是在那里?”
  “东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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