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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燕雀之下 / 夜渡轻舟小隐

夜渡轻舟小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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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弃下的刀飞在空中凛冽地砍向常昕自己,一步闪开,身体突然便不能行动,僵硬的身体在本能的驱使下却毫不所动,双眼只能盯着刀直刺向胸口,瞬间血液喷涌而出,耳鸣不断,渐渐失去对世界的感知。常昕惊醒过来,发现已是第二日,上身裸露于空气中,胸前简单的被包扎过。周围略有脏乱,但能还遮风挡雨。穿上衣裳,银两早已知不知所踪。幸或许得救于乞讨之人,还不失江湖义气吧,银两就算做了包扎的报酬。尚有仁义之人落为乞丐,如今也算是常事,虽无战乱,匪贼当道,朝堂有心,下关腐力。
  江南之地,多有水乡。昨夜一场雨,下醒了江南大地。水微有混沌,挡不住在这水路上谋求生存的人,何况貌似今日的苍天气色很好。一条船,可能几个人共同拥有,或一人独占,都可以运人,运物,运财。处于行客淡季,来往的人少,船只便也少。一般几个人共同经营的船比上已成规模的个人船商而言,价钱会便宜些许。船夫各行其事,客人有些喝茶聊天,乐此不疲;有些扶墙揉脑,面色惨淡!或许这早出晚栖的常人之事会更适生存吧!常昕趁行船之人去方便,悄悄上了船,躲到了甲板之下的货仓。
  当一个平民食人间烟火之气,何必要经历刀锋剑利江湖?想到此,便听见在甲板之上有脚步声移向货仓入口,有人要过来检查货仓。缩进两个箱子之间,屏息以待。艄公眼尖发现了他,叫人拳打脚踢了一顿,扔下了船。喝道他的日子都不好过,还想在他身上占便宜。
  饥肠辘辘地坐在一家小店前,看着来来往往之人忙于奔命,潦倒穷苦的乞讨者缩成一堆。可能在码头街看着日落,这才叫快活!傍晚的风敛去落日最后一缕霞光,一架去扬州的商船给了机会。夜黑风高,轻功上船,再进船的货仓。黑夜漫长,满肚空肠!只待黑夜到白天。
  将近正午时分,船似停了。江南水镇,青瓦白墙,亦有赤柱黄粱,紫黑大门。房舍沿街而聚,人气顶旺。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喝了点水,忍着饿感,借坐马车,到了出生之地。江湖人不知常昕生平,家籍,更不知其真名乃是吴文斌。村子越来越近,如一点化成一块斑,心里很是平静,早不如当时出走时那般意气。。
  即决心隐匿,天下第一常昕便已逝,唯平常人吴文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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