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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心魔缘是前世因 / 前世:花开不同时 5 玉佩

前世:花开不同时 5 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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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慕白回来时,天空挂起了一轮半月,周围有几颗闪闪的星星伴着它。
  将军府一片清明,四周很静,被月色拢上一层淡淡的银辉。石板也变得闪闪的,萧慕白接过李老伯递过来的灯笼,打了个手势;一个人静静地走着,衣服上也罩着一层薄薄的月光,显得清冷。
  书房黑黑的,他推开门,房间因烛光亮了一些,隐约地勾勒出一个人影,他轻声走近,橘黄色的烛光打在白落尘熟睡的容颜上,变得柔和静谧。她很安静,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
  时光仿佛静止了。
  她脸上的光移开了眼,书房一侧的烛台上也燃起了光。渐渐,书房被烛光照得通明。
  萧慕白取下旁侧的衣裳,搭在她身上,坐在旁边,随手拿起一本书,翻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落尘迷迷糊糊地觉得天亮了。她睁开眼,意外地发现身上多了件衣服,看了看四周,见萧慕白正看着书,白落尘尴尬地笑了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萧慕白放下手中的书,“回来有些时候了,可有什么事情?”
  白落尘想了想,“听闻青州一带发生洪涝,你会去参与赈灾吗?如果去,你带上我可好?”萧慕白却一脸严肃,“那里很危险,”但觉语气过于严厉,放缓了语气,“我奉命只是去一些时日。你若觉得府上无聊,就让翠竹她们陪着你出去逛逛。”白落尘却任性道:“如果你不让我去,我就偷偷地去。”
  她可不想去贵女的府邸,赏赏花,聊天。一是不熟,二是轩辕国的等级森严,礼法越过,极其可能招来不必要的麻烦。这注定她不可能无礼地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她们的邀请。想想将来可能的聊天场景,她打了个哆嗦,还是逃得远远地好。
  萧慕白不知她所想,只道是她闹着玩。他不想她去了那里而难过,语气颇重,“你可知那流离失所的灾民,可曾见过满目苍夷的青州?这背后可附带着无数的无辜性命。人间地狱,你可愿去?”
  人间地狱?白落尘一时错愕。
  对啊,满目苍夷,流离失所,这不仅仅是灾难的概括,它是不能轻易地道出。它不是流沙,轻飘飘地被风刮起,迷了眼,只须等下一次的风吹散,散了,便不再了。今后的青州会恢复原来的模样,它的创口会被时间填平,但那些人记忆中的伤痛会被抹去,会淡得像血痕,终会散去吗?
  不会!它们会扎根在他们的心里,和着血泪,裹着伤痕的烙印,匍匐前进,将伤痛融在时光里,揉进自己的血肉里,成为自己永久的一部分。这就是那里的悲哀,这就是洪涝后的重重的伤!
  白落尘沉默了,但她不想待在京城,与她们盘旋,更不想去青州。那些,是她能承受的悲哀吗?她迷茫地看着萧慕白。烛光也照亮了这个暗影,他的眼睛很亮,里面的情绪,沉沉地,很是厚重。她想,他定是很难过。
  两人沉默了会儿。萧慕白走近烛台,挑了下烛芯,火窜了上来,屋子更为明亮。
  “我明日便押着粮食,前往青州,这段时间,好好照顾自己。若是缺了什么,吩咐老伯或者让你的婢女去拿便是。时间晚了,你回去歇息吧。”
  “嗯。”白落尘脑子里一片混乱,突然她脑海里闪过一词——天谴。话说,这是上天的惩罚,是因为他们做错了事。但那些婴儿呢?他们白纸一张,还未涂抹色彩,为什么会遇上这一遭?她想到了因缘,无关罪孽与否,无关公平与否,天道终究是一把秤,终会持平。她若有所思地走着,到书房的门边时,停住了脚步,转身看向屋里,“我很好奇你的前世,是不是欠了我什么?所以今世我才有幸承了你如此多的人情。亦或是我欠了你,需要以后我来偿还你的恩情。”
  萧慕白站在烛台边,白色的衣裳染上一层橘黄色的光,他看向白落尘,眸光悠远,“如果真是这般,定是我欠你的。”
  白落尘嫣然一笑,猛地下定决心,“如你所说,不妨同意我与你一起去青州,也不差这一回。”见他拒绝,她眸光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我真想去青州。不是闹着好玩,也不是悲悯。因为……青州人民不会那么懦弱,他们一定会成为涅槃的凤凰,新生!”
  萧慕白不为所动,分析着现今青州的局势,道:“现在青州很危险,有很多不确定的因素,隐藏在暗处,会伤着你。”可见她倔强的神情,声音不由地软了几分,“你好好地在家,可好?”
  白落尘抿着嘴,看着他;蓦地转了转眸,想起一件事还没说,笑道:“哥哥,我忘了告诉你一件喜事了。我之前有个失散多年的弟弟,今天找到了。现在住在西厢房里。”
  萧慕白见她转了话题,知晓府中多了一位义弟,可照料她一二。严肃的脸变得柔和,嘴角上扬。但明日他奉命去青州,叹了口气,惋惜道:“得等些时日,再见他了。”
  白落尘连忙道:“形势如此,哥哥不必惋惜。”
  蜡烛矮了一大截,她继续道:“哥哥也早些歇息。落尘先告退了。”她朝萧慕白福身行礼,然后落落大方地离开。
  萧慕白看着她离开的身影,想起初见时,她巧然一笑,不落尘俗。现在知礼,对她是好的,可隐隐少了些什么,他竟不明白了。但理智告诉他,此刻的她,是适合这座城的。他看向窗外,不知站了多久,转头见李老伯已候在屋外,他扯下腰间的佩玉,走出书房,“老伯,将它送至锦瑟院。”
  李老伯诧异地看着他,脱口而出,“将军这万万不可,这是夫人生前给您的啊!”
  萧暮白淡淡一笑,却冷得疏离,“老伯老糊涂了。”听此,李老伯面如死寂,木讷地答道:“将军说的是。”
  因云夫人的事,将军怕是把百墨夫人记恨上了。但云夫人之事真是一场意外。如果将军知道了当初的事情,会后悔吗?李老伯暗自摇头,他答应过夫人,这事绝不能让将军知道。老伯小心翼翼地捧着佩玉,生怕玉佩一个不留神就碎了。
  这佩玉可是百慕夫人留下的唯一念想!
  但妖死,魂飞魄散。恩怨也该消散了吧。
  想着想着,突然感受到萧暮白逼人的目光,李老伯晃过神,低头请罪。萧暮白走近他,拍了拍他的肩膀,眉间是写不尽的疲倦,“我累了,下去吧。”
  李老伯走时,看了萧暮白一眼,他知道萧老将军走后,他活得不易,也背负了很多。想到儿时的萧慕白,又想到了老将军以及白墨夫人,老伯很是心疼他,“将军,此去好生保重。”萧暮白点了点头,看着李老伯的背影,老伯,你的秘密究竟什么时候才肯告诉我?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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