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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致敬这热烈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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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本子上写下的所有内容,陶姿终于明白了这五年中发生的很多事情,明白了爸爸之前找她谈话的事,想明白了李远哲有段时间疯狂的追求自己,而之后却不了了之;想明白了爸爸说,以后你就在齐市发展,你弟弟在广州发展,李远哲就待在深圳,每个人都一心一意的干好自己的事业,之前陶姿还不明白爸爸为什么这么做,现在她已经全都明白了。
  李远哲疯狂追求自己,最终不了了之的放弃,想必也是因为爸爸找他谈话了!还有这些年诺姐为什么一直维护景痕,原来诺姐一直都知道这些事;怪不得后来冷静下来,筱苒找自己聊天说,景痕好像没有对她做什么,发生那事的前一天晚上,筱苒说感觉景痕不对劲,可是聊着聊着自己就睡着了,醒来之后就变成了一场让人不可理解的悲剧。后来谁也没有信任筱苒的说法,谁也没有想过信任景痕。面对有损自身利益的时候,信任真的是一件让人无法琢磨的事情。
  经历了人生的种种考验后,景痕和陶姿终于明白了爸爸当初对他俩说的那句话,人生就是一场经营,经营好自己的家庭,经营好自己的工作事业,经营好自己的言行举止,当初两人并没有把这句话太听进去,也许这就是青春,有些道理不是我们说不出来,而是没有经历就体会不了。
  在青春的路上,我们不要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无聊的纠纷当中,心向阳光做正事走正道,管他人间世事为几何,无愧于家庭、无愧于社会,向老一辈人一样,为了心中的信仰,为了让子孙后代过上好日子,苦点累点又算什么!
  陶姿从来不后悔爱过景痕,致使误解景痕这么多年,她也没后悔爱过景痕,如今所有的事情都真相大白,她更是因为此生爱上景痕而感到骄傲自豪,是的!景痕一直在守护着他们这些人的青春,在青春的路上,他总是为大家承担最多的一个,他从来没有放弃过任何一个人,大家却误解他这么多年。而这么多年后,大家多多少少都在改变,因为爱情改变,因为金钱改变,因为环境改变,没错!都在改变,景痕也在改变,他比从前活的更通透了,看尽世间繁华与寂寥依然保持着赤子之心,他的改变不是被世俗腐染,而是因为世俗所升华,腐染是毒瘤,而升华是温暖的阳光。
  看着景痕在教室的讲台上给同学们念完他自己所写的诗歌,陶姿有无数冲动想冲进教室里,如果不是这些孩子她真的就冲进去了,此时已经下课,就等着他从教室里出来的那一刻,可他为什么还不出来呢!
  “景老师,景老师,你快出来看,外面有个人好像师母!”陶姿压根没有想到这些孩子看到她第一眼就喊了师母。
  景痕听到教室外的学生跑来说师母,瞬间想到了什么,在出教室的那一刻,景痕终于见到了这五年心心念念、日日夜夜思念的人儿,没有任何犹豫的张开双臂,这时陶姿已经不顾一切冲进了景痕的怀里。
  “耶,景老师亲一个,景老师亲一个。”看着这些八九岁孩子调皮的模样,景痕打心里喜欢他们。
  “你们的师母来了,我们一起到教室外面拍个照怎么样,孩子们。”
  “好的景老师——集合喽——到教室外面照相啦。”看着这个操心且活跃的小男孩还真有景痕的几分模样呢!
  照相的时候有一个小女孩特别喜欢陶姿,总愿意和陶姿在一起,照完集体照后,这个小女孩还主动要求和陶姿照单人照。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
  “师母,你不能叫我小妹妹,景老师和我爸爸差不多大的。”看着这个小女孩可爱的模样,陶姿的内心真是哭笑不得,同时也有几分遗憾,如果那年不是爷爷去世,他们的孩子应该也有十岁了吧!
  “哦,那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易晓梦,师母你叫我小梦就可以了,我觉得你比照片中还漂亮,我长大也要向你这么漂亮”
  “小梦,为什么你们都知道我是你们师母呢。”陶姿的角色代入还挺快,此刻感觉这个师母的角色还不错。
  “当然知道了,景老师的办公桌上有你的照片啊。”
  和这些小朋友在一起,他们总有说不完的话,问不完的问题,景痕总会耐心的面对他们每一个人,和小梦聊天后,陶姿才知道,这个男人不是爱自己这么简单,而是把自己刻在了他的生活轨迹里,不然这些孩子怎么能一眼就认出她来呢!等孩子们都去上课的时候,景痕带着陶姿和诺姐看了他的办公室,看了他的宿舍,看了这两个地方,陶姿满满的全是感动,办公室的办公桌上放了他俩的合照,宿舍靠床的墙头上,也贴了好多她的照片,书桌上还有他俩的合照,这些年自己一直都在他的生活里,每时每刻都在!而自己呢,却误解了他这么多年。
  看着陶姿感动的小模样,这么多年没见,两人不知道有多少话要说,李紫诺也懒得在这里给他俩当灯泡,说道:“这些年这小妮子在我眼皮底下还算听话,人我也给你带到了,心里有什么怨气各种收拾就是,姐先撤了。”
  “那我把她打成筛子在还给老姐。”
  “你自己留着吧,这妮子我看着心烦,走了。”
  “坏死了你,这么多年还是没变。”李紫诺前脚走陶姿就忍不住撒娇了。
  “这么多年你说你欠我多少次坏。”
  “不是有我的照片陪你吗!”
  “你个臭丫头,你完蛋了——”
  “啊——坏坏这里可以吗!”
  “你说可以就可以。”
  “痕,我好想你。”
  此刻不需要什么千言万语,多年未见,彼此的每一个细胞好像都是由思念组成,形成了思念的风暴,此刻好像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一样,每一个思念的细胞都在疯狂的裂变,在彼此的心灵里裂变,在彼此的血脉里裂变,在彼此的灵魂里裂变,这种裂变后的重生,像极了爱情的终极融合。
  在融合的过程中,往事就像一部投影机一样,一幕一幕的在脑海里闪动着。想起第一次见到陶姿的时候,是她帮诺姐喝酒喝了个大醉,那天是景痕入学没几天,正好去紫竹找诺姐汇报一下自己在学校的情况,那时的陶姿已经大二了,李紫诺正发愁喝多的陶姿怎么办时景痕就来了,二话没说就把陶姿交给了景痕,然后去送其他闺蜜。看到醉成案板上的肉一样的陶姿,景痕当时不知道有多少种心情,谁知道当初就是这个让他产生各种心里活动的女孩,在后来的岁月中,无比热烈的爱了她整个青春。
  “闹闹,等会带你去一个地方。”
  “不要”说完紧紧的黏着景痕,生怕他跑了一样;景痕看着她娇媚的模样,疼爱的揽在自己的胸怀里。
  “坏坏,这些年委屈你了。”
  “那后半生你的好好伺候我。”
  “你想得美,你把我们都蒙在鼓里,我恨死你了,你知不知道发生了那事以后筱苒就怀孕了,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大天虽然和筱苒结婚了,可是结完婚孩子生下来,两个人就没在一起过,不管筱苒怎么解释,大天就是认为那个孩子不是他的。”
  “你是不是以为那个孩子也是我的。”
  “嗯,但筱苒坚持说是大天的,可是大天就是不相信。”
  “大天就他妈是个混蛋,回头我在收拾他。”
  “痕,当年的事我再也不想提了,说说你为什么来这里当老师,是不是因为特别喜欢孩子。”
  “当然,孩子是充满灵性的。”
  “老公,你希望我们以后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都要啊,你不生十个八个的,我能轻饶你。”
  “那你自己生吧你。”
  在不舍中结束了温存,如果可以陶姿真的希望就这样永远的温存在他的怀抱里,原来总觉得景痕是那么的贪恋她,现在才觉得,其实自己也如此的贪恋着景痕;也许正是他们对彼此的贪恋,才让他们的爱情在十几年的岁月中一直保鲜,保鲜在了青春的颜色里。
  两小时后,一个农家小院。
  “相宬爷爷、相宬爷爷——”
  “你个毛小子等一会。”
  “爷爷你忙啥呢,要不要我帮忙。”
  “马上好了,你先把茶泡上。”
  “好来。”
  景痕这边刚把茶水烧上,一位精神抖擞的老人就从小院的一间房子出来了。
  “嘿,你小子,今天把正主带来了。”
  “爷爷好”陶姿看到这位老人后主动问了好!
  “你好,毛丫头,坐下吧。”
  “爷爷,怎么样当初你和我打赌输了吧!”
  “老子输的开心。”
  “爷爷,景痕心里住了一个马蜂窝,你可不能和他打赌。”
  “哈哈,你这女娃娃真可爱,你说的没错,这小子心里确实住了一个马蜂窝,又有心眼又有蜂蜜的,就招你这样的女娃娃喜欢。”
  “爷爷,你们打的什么赌。”陶姿好奇的问到。
  “让这小子给你说。”
  “我来到这不久,有一次路过小院无意发现爷爷在做陶瓷工艺品,当时我很想学,没想到爷爷很爽快的就答应了,你看到的那些个陶瓷娃娃,都是爷爷教我的,后面我们聊的很投缘,我就把我的事情给爷爷说了,爷爷说现在的姑娘不靠谱,五年后铁铁的跑,我说绝对不会跑,结果我们就打赌了。”
  “这选媳妇就和买马一样,景小子不错,买了一匹好马。”
  “相宬爷爷,谁买了一匹好马。”
  “得了,这怂小子也来了,今天我们几人多喝它个几两。”
  “爷爷,让我来给你们掌勺。”陶姿说完,景痕严重质疑这是陶姿吗,陶姿傲娇的瞪了景痕一眼,意思是别小瞧本姑娘,本姑娘今非昔比。
  “不错,景小子眼光不错,厨房在那间,毛丫头你自己看着折腾吧!”
  “好来爷爷。”
  “别走啊,这不会是弟妹吧,不给我介绍介绍!”
  “我的记忆中,景痕所有的兄弟都叫我嫂子。”
  “哈哈,这丫头能配得上我家景小子,这找老婆就要找辣一点的。”
  “桃,来我给你介绍一下,他是我近三十年的兄弟叫陈冲,小学一年级我就叫他小瘪三,后面改名叫瘪冲,记不记得那年在公园门口,我就是给他打电话少了电话费,害得你和电话亭的老太太吵架。”
  “哦,我想起来了,原来是你们瘪氏家族的老大啊,怪不得你们一个二个都憋不出来什么好屁,原来老大是个憋着劲往前冲的主。”
  “哈哈,媳妇你小心点,这厮货会发大招的。”
  “什么大招啊!”
  “你不服,我有儿子,我有儿子——”景痕学着陈冲的口气说到,这些年每当陈冲损不过景痕的时候,他就会说:你不服,我有儿子。
  “哈哈哈,这有儿子就是资本。”相宬爷爷就喜欢看到他们年青人这样,不仅充满了活力还有浓厚的感情。
  “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也能生,哼。”说完陶姿撅着小嘴就去弄饭去了,三个大老爷们看着她可爱的模样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后来景痕告诉陶姿,相宬爷爷是孤寡老人,老伴早年去世,儿子在外地工作,一直想把他接过去,老人家在这里生活了半辈子,年纪大了哪里也不想跑,也不想打扰儿子的生活,在知道了相宬爷爷的事情,景痕每周都会来陪相宬爷爷,两个人很投缘就成了忘年交;
  陈冲毕业后一直在工程队里当监理,走过了不少地方,这两年一直在景痕所在的这个地方,搞开发扶贫建设,没事了就来找他和相宬爷爷喝点小酒聊聊天,相宬爷爷很喜欢这两个年轻人,相宬爷爷年轻的时候是一名转业军人,在部队时是连级干部,转业后主动申请来到了大西北,支援西部开发建设立下了汗马功劳,可以说相宬爷爷和景痕的爷爷奶奶他们是同一时代的人,所以景痕对相宬爷爷格外有感情。
  十天后。
  当所有事情的真相浮出水面的时候,秦天的内心如五味杂陈一般,不仅对不起自己的兄弟,更对不起筱苒,也是在真相大白的那一刻,秦天终于想明白了当年景痕在信上说的那句话:最好的情义就要经历最操蛋的考验,在考验面前不要轻易放弃爱人,有一种最好的保护叫绝口不提。
  原来景痕一直都在告诉大家真相,可是大家没能理解他,李远哲为了毁景痕,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想想这些年每当兄弟们出现问题的时候,景痕总能站出来,可是在景痕遇到问题的时候,谁也没能帮上他,不仅没帮上他,还对他失望,抛弃他放弃他,我大天是个多么混蛋的兄弟啊!没能理解兄弟不说,连自己的亲身骨肉都不认,我才是真正禽兽不如的人。
  “筱苒,我求求你了,你让我进来,我给你认错,你原谅我好吗”秦天已经连续跑来十多天了,各种方式认错,可筱苒就是不见他,根本不原谅他。
  “筱苒,要不让大天进来说。”今天一大早景痕和陶姿就来到筱苒家,景痕也是来给筱苒赔罪的。
  “你们两个臭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看在孩子的面子上,给他开门,让他滚进来吧——”秦天进来后,立马跪在筱苒面前。
  “筱苒,我错了,这事我们翻篇好不好。”
  “你除了会说个翻篇还会说个啥,这些年我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谁知道我心里的苦。”说着曹筱苒就流下了眼泪,秦天一肚子悔恨跪在筱苒面前,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陶姿坐在筱苒旁边,同样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这些年陶姿也一直误以为筱苒的孩子是景痕的,很多时候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筱苒和这个孩子,所以也没有向从前一样,天天和筱苒混在一起,也就是偶尔去看看筱苒和孩子,女孩和筱苒长的很像很漂亮,每当陶姿看到这个小女孩,内心总是隐隐作痛,因为她多么希望这个孩子是她和景痕的!
  “筱苒,一切都过去了好不好,这些年我们对你的亏欠,以后一起补偿你好不好。”
  “陶姿,你没有做母亲,你理解不了,如果只是带孩子辛苦一些,我根本没什么,难道你不知道,这些年我遭受了多少白眼吗,你知道孩子问我爸爸时,我和孩子的心里是什么感受吗?当时秦天非要让我把孩子做了,我为什么要做,不管这个孩子是谁的,孩子是无辜的,我曹筱苒虽然没心没肺,但是我不像你们无情无义,我们四个人曾经多么好的感情,就算大人做错了,孩子做错了吗,孩子没错为什么不能接受孩子,难道他就不可以是我们共同的孩子,而这两个臭男人呢!这么些年他们把我们的感情都当成狗屁了,一个在广州很少回来,还不知道在外面怎么花天酒地呢,一个总说别人脑子被狗吃了,实则自己的脑子被狗吃了,曾经那么优秀的一个人,却和别人约定玩消失,认识你们这两个男人真是我和陶姿青春最大的悲剧。”曹筱苒把两个男人一顿臭骂,骂的两个人心服口服,大气不敢出一声。
  为了解开彼此的间隙,景痕主动说道:“筱苒,这些年是我对你和大天造成的困扰,我知道道歉也弥补不了你们,希望我们都把过去放下,今后我们好好面对未来。”
  “你别说了景痕,其实这些年我已经不怪你了,有件事这些年我一直没告诉你们,那年孩子生下来,大天只看了一眼孩子就就再也没有管过我们母女,后来我很想不通就做了DNA,确定孩子就是大天的,本来当时我就像找大天说清楚,可是我还没说出口,他就让我滚,他恨我执意要把孩子生下来,这让我很寒心,既然他不想认这个孩子,就永远不要认了。也是在那时候我才想明白景痕当初说过的话。”
  “——我记得当初景痕对我说,他开始给我送花的时候就注定了迫不得已,他在留给我们的信中说:最好的情义就要经历最操蛋的考验,在考验面前不要轻易放弃爱人,有一种最好的保护叫绝口不提。在我确定孩子是大天的时候,我才想明白景痕说过的话是什么意思,那一刻我能肯定景痕什么都没对我做过。”
  “随着孩子一天天长大,越来越需要父亲,秦天我也求过你,让你回来,我想着你回来后,我就告诉你真相,可是你是怎么对我的,秦天为了孩子,我不是不能原谅你,可是我实在不想让我的孩子有个无情无义的爹,心里只会权衡自己的荣辱利益,所以你这种爹不认也罢。”
  “筱苒,我真的错了,让我用往后余生疼爱你和女儿好吗,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会这么混蛋了,我一定会做个好老公,做个好父亲。”秦天悲痛的跪在地上,抱着筱苒,不仅仅是自责,还有满心的愧疚。
  最终筱苒因为孩子,还是原谅了秦天,四个人商量好一起去幼儿园接孩子放学。
  “妈妈,陶姿小姨,他们两个是谁啊!”
  “宝贝,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秦天此时激动着抱着自己的女儿。
  “好像不能。”
  “为什么呢?”
  “因为你不可以随便叫人家宝贝,妈妈说能叫宝贝的人,都是最亲近的人,你这么随便的人,我可不想告诉你名字。”
  听到曹芩芮这么说,几个大人都被逗笑了,你这么随便的人,我可不想告诉你名字,傲娇的模样简直就是缩小版的筱苒,秦天此时更是把孩子心疼的不行。
  “行了,你别激动的吓着孩子了。”
  “妈妈,他吓不着我的,我喜欢让他抱着。”
  “好,我就一直抱着芮芮,去带芮芮买最好玩的玩具,吃最好吃的龙虾,买最漂亮的衣服,好不好。”
  “你为什么要讨好我呢,你是妈妈给我找来的爸爸吗!”
  你是妈妈给我找来的爸爸吗,不得不说孩子的天性很敏感,而且血脉的亲情,天生就让曹芮芮对秦天有几分亲近感,此刻几个人已经来到了儿童乐园,三个人看着秦天带着自己的女儿开心的玩耍着,筱苒多年的委屈在这一刻算是释怀了。
  现在的曹芩芮已经四岁了,从怀孕到如今,五年里筱苒太不容易了,她没有得到一个正常女人应有的关爱,她没有靠任何人,完全靠自己一个人把这个孩子拉扯大,筱苒说看着这个孩子一点一点长大,我们曾经的恩恩怨怨算什么呢!是的,有了孩子的筱苒,可以说是他们几个人当中,最先告别青春的,也是最先长大成熟的一个。
  几天后,十月十三日,秋季的清晨有几分凉意,一行人一行黑衣,此刻大家都为祭拜墓碑上的人而来,今天是墓碑上的人去世两周年,因车祸而离世,他就是墨磊,黎静牵着的孩子就是墨磊的儿子墨子墨,今年已经十岁,景痕推着轮椅上的刘昊,黎静牵着墨子墨,李紫诺搂着墨磊的妻子、秦天牵着曹芩芮、曹筱苒和陶姿并肩而行,他们十个人正是为了纪念墨磊去世两周年而来,可以说在场的大人几乎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可是这辈子的情义已经刻在了青春的史册上。
  景痕记得自己当年刚到大屯子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因为他年龄小而小瞧他,没有人把他当朋友,觉得他是一个乡村里来的土小子,墨磊是景痕步入社会的第一个朋友,墨磊是景痕在这个社会中的领路人,虽然领的这条路不是什么正路,但是情义确是真诚的,墨磊带景痕认识了这个社会,领略了这个社会。
  初到这个社会,景痕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灯红酒绿,什么是纸醉金迷,什么是人情世故,只是有些愣头青的傻小子,还记得墨磊第一次带他到酒吧,墨磊要了一杯鸡尾酒,问他要什么,他说来一杯鸭尾酒,当时差点没把墨磊笑喷,在墨磊心中自己的三弟永远的是那么淳朴,而且不失仗义和胆量,唯一缺少的就是对这个社会的认识,也是在那个时候,墨磊带着景痕,经常出入一些高档场所,耐心的给景痕讲解这个社会和人情世故;可以说墨磊加速了景痕在这个社会中成长速度,确切的来说,正是与墨磊相识的那一刻,就决定了景痕的青春与众不同。
  在来祭拜墨磊之前,景痕给陶姿讲了他们那些年在大屯子所有的故事,包括和黎静在一起所有事情景痕都毫不保留的告诉了她,在说完之后陶姿才真正了解自己的男人,这个男人至情至性,很多时候为了坚持内心的这份情义,他很无奈,甚至很孤独,但是正是这份坚持,陶姿才无比的认可她的男人,想想她这个男人,前半生的磕磕绊绊不仅没有让他气馁,反而点缀了他的气质和能量,如果换成另外一个男人,在面对父亲的考验时,在面对李远哲的刁难毁灭时,在孤独而又虐心的成长中,有没有比他做的更好的呢!这个问题还有什么好探究的呢!因为往后余生,她陶姿的生命中都只有景痕,这一生她只有这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也只有她一个女人,也许这才是这个时代最好的情义吧!
  离开墓地时,大家看着两个孩子,深有感触的认识到:青春已过,下一个青春将是这些孩子的青春。
  “静姑姑,我能牵着芩芮妹妹吗?”已经十岁的墨子墨带着小男子汉的口气说到。
  还没等大人说话,可爱的小芩芮就主动跑到了子墨的身边说道:“子墨哥哥当然可以牵着我,子墨哥哥以后就当我哥哥吧。”
  “嗯,哥哥长大了一定保护你。”
  “子墨哥哥说话可要算数的,除了我以后你不可以保护别人的。”
  看着两个孩子可爱的模样,大人们此刻是那么的欣慰,陶姿紧紧的依偎在景痕的身边,也许此刻陶姿最想的就是要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孩子,看着两孩子,这是一幅多么美好的画面啊!
  谁也不知道墨磊的车祸到底是为什么,只是简单的醉驾嘛,龙庆为了给墨磊报仇,最终还是逃不了法律的制裁!青春当我们选择了一些道路时,就注定了没有结果,所以在青春的路上,我们决不能执迷不悟。景痕很感谢李紫诺把他从青春泥潭里带出来,如若不是李紫诺,景痕他们这些人的青春都将要从新改写。
  不久后将由这些孩子述写那恢宏而又热烈的青春,在青春的尾声里,不!这不是尾声,在下一季青春绽放之前,就写一首诗歌,为墨磊,为所有人的青春,为即将长大的孩子,把所有的情感统统都放在这首诗歌里吧。
  《忆,那盛世花开》
  观着潮汐,
  那是入海时的奔流,
  决堤吧!
  青春,
  本就该在那广袤的湛蓝里,
  别束缚了多情的心。
  亲爱的人儿,
  感恩这盛世花开的伟大时代吧,
  牵着手时我们当以热烈,
  别只顾着那区区的一亩田地,
  别只望着那微微的云山之巅,
  别只写着那轻轻的鸿鹄之志,
  青春,我们当以热烈,
  此志足以。
  生死一杯酒,
  人海两茫茫,
  一杯酒,
  有涩的、有辣的、有甜的、也有苦的,
  喝它个人生百态,
  青春从此不思量;
  青春再来时,
  我们还是好汉,
  如果不能是兄弟,
  那也将在黎明前拉响战歌,
  王侯将相,
  我站在你左边,
  狼烟四起时,
  我为你而先。
  忆,那盛世花开,
  在那豆蔻年华里,
  踏上了青春的舞台,
  你唱响了岁月的铅华,
  我写满了人间的百态,
  上天的宠儿,
  岁月的使者,
  也许是看透的太多,
  也许是淡然的太多,
  青春挥手的时候,
  别轻易的说再见。
  温婉流转的小溪,
  奔着沧海奔着桑田,
  在那海水退潮的彼岸,
  在那麦穗丰收的田野,
  能否看见缓缓走来的小孩,
  孩子们,
  如果懂得此生,
  就牵着手走下去,
  一直走下去,。
  再走它一个热烈而又无悔的青春。
  (全书完,致敬曾经热烈而又无悔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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