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打碎乒乓球

　　“王哲同学，我可是国家队预备役选手，你要小心。”
　　韩小天模仿着国际大赛上，那些真正的高手，弯着腰，左手抛球，右手挥拍。
　　看到韩小天有模有样，王哲内心一颤，莫非真是国家队预备役选手？
　　但是，未战，便不轻易言败，这是王哲的信条。
　　也正是这样的信念，使得王哲从几千人中脱颖而出，代表学校参赛并拿到了不错的名次。
　　呼~王哲深吸口气，调整站位，稍稍弯低身体。
　　此刻，王哲内心的信念越发坚定：你要真是国家队的，我也要打。
　　“看球！”韩小天抛飞乒乓球，猛地挥拍。
　　王哲双眼睁大，球呢？
　　乒乓乒乓……乒乓球在地面弹跳的声音响起。
　　韩小天看着王哲复杂的目光，从脚下捡起乒乓球。
　　“哈哈，我失误了，你领先一分。”
　　球都发不过来，还说自己是国家队，吹牛皮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王哲呼出一口气，紧张的情绪瞬间消失。
　　“不，你重发吧，我不喜欢占人便宜。”
　　如果严格按照规则来判定，王哲的确已经得到一分，但是面对韩小天这样的菜鸟，王哲不屑于这一分。
　　“你还真是耿直的孩子，下面，我可是要认真了。”
　　韩小天说完，球脱手，球拍跟上。
　　韩小天挥拍的动作化作一道虚影，乒乓球旋转着也化作一道虚影。
　　兵乓球，在场的人，没有不会的。
　　看到韩小天击球的速度，所有人倒吸口凉气，他们不知道王哲接不接得下来。
　　王哲没有看清韩小天挥拍的动作，他只看到乒乓球化作一道影子，一闪而逝。
　　王哲大脑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肌肉记忆却猛地被唤醒，循着大致轨迹，王哲挥拍击球。
　　乓！
　　一声清脆声响，兵乓球改变方向，划过一道抛物线，落在韩小天一侧的球台上。
　　“噎死！漂亮！”
　　王哲的同伴在一旁挥舞着拳头，为王哲加油鼓劲。
　　从王哲挥拍反击，到乒乓球落在他这边的球台上，韩小天已经肯定了王哲的实力。
　　王哲的确是一个高手，不过，仅仅是高手的话，还远远不够。
　　不同于王哲的打法，韩小天捕捉到乒乓球的轨迹以及旋转角度。
　　韩小天调整挥拍的角度，猛地反抽。
　　比之第一次发球的球速，这一次的击球，借力而更用力。
　　乒乓球在王哲一侧的球台上轻轻一跳，瞬息就飞到很远的地方去了，这时候王哲才挥动球拍。
　　场面安静下来，王哲的伙伴不说话了。
　　聂昊却在一旁大喊：“韩小天夺得一分，一比一战平。”
　　聂昊喊完，扔了个乒乓球给韩小天，韩小天接住后，扔给了王哲。
　　王哲接到球后，又反手扔回去：“再来！你发球！”
　　经过两个球的适应，韩小天找到了感觉。
　　只要挥拍角度合适，再加上速度足够快，他的球，王哲接不下来，因为他的力量敏捷已经远远超过了普通人。
　　韩小天抬起手腕，看了一眼银色腕表的时间，他准备速战速决。
　　已经让了一个球，王哲即使是败了，也有面子了吧，韩小天这样想着，便不由得使出一半的力量。
　　抛球，挥拍，一道虚影，划过中网，轻点台面，飞到了很远的地方。
　　“再来！”
　　……
　　“再来！”
　　……
　　“再来！”
　　……
　　王哲的挥拍犹如迟钝的放映机，演绎着完美错过的慢动作。他和那个球，似乎永远隔着一条跨不过的鸿沟。
　　同情弱者是人类与身俱来的一种情感，王哲败得很彻底，围观的人有点难过。
　　而那个胜利的青年还在笑，然后他还说了一句话，直让人想捶他。
　　“王哲同学，快说谢谢韩小天呐。”
　　王哲抬头望着韩小天，眼里泛着亮光，恳求道：“最后一个球，我来发球，我知道败了，但我想再试一试！”
　　这个要求不过分，韩小天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太狠了，王哲同学都快被打哭了。
　　那个谁，在喇叭里说过，没有血与泪的浇灌，你就不是一个合格的人。
　　既然这样，那就同意吧。
　　“好，最后一个球。”
　　韩小天将球抛给王哲，这最后一个球，他将用尽全力，就当是同学一场的赠礼。
　　嗯，我，韩小天，一直是个好人。
　　王哲发球了，其他挑战者都希望王哲赢下这个球。
　　聂昊也是这样希望的，一边倒的比赛，没看头。
　　乓！
　　清脆声响，带着希望与愤怒的乒乓球，化作正义的利箭，倔强的扑向大反派韩小天。
　　乒乓飞来，韩小天全神贯注，他的心神一下进入一个空灵而又奇妙的境界。
　　他能感受到乒乓球卷起了一股微弱的风，还有空气中飞舞的尘埃，世界仿佛在这一刻按下减速键。
　　意随心动，一丝暖流从心脏内的太极圆盘溢出，瞬息便到达了韩小天的手心，然后化作一股神秘的能量加持在球拍上，最后传递到乒乓球上。
　　韩小天将用心挥出这一拍，用心打出这个球。
　　呼~
　　一阵呼啸，一道虚影砸在王哲一侧的球台上，然后啪的一声，虚影崩碎成数块碎片。
　　碎片乱飞，只留一块小小的碎片残留在球台，高速的旋转。
　　乒乓球炸开了！
　　……
　　王哲僵在原地，呆若木鸡。
　　围观的人倒吸一口凉气，尤其是那个要和韩小天掰手腕的同学，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能用球拍打碎乒乓球，这特么就不是人能办到的吧。
　　“直到今天，我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输了，谢谢韩小天同学给我上了一课。”
　　王哲长长的出了口气，心一下就开朗了，对战如此厉害的选手，他输得不亏。
　　看到王哲如释重负的表情，韩小天满意的点点头。
　　看来他很有教学的潜力，不知不自觉间，又点亮了一个技能。
　　可是，刚才的状态是怎么回事？
　　那股传递到手心的力量，那一瞬间的感觉，好像可以捶翻十头肥猪。
　　“王哲，韩小天乒乓球的确厉害，我就不信他的羽毛球也很厉害。等我帮你找回场子。”
　　黄京说完，提着一幅羽毛球拍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