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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曾是洛阳花下客 / 第七章,车马行古道

第七章,车马行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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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门口,安意叔领着小童正在和赶车过来的阿伯话别。
  庆伯珍没有下车,年蓬也坐在车里。
  “以后都城就剩我了,等漠北的战事了啦,这承恩府也住不得了”。庆伯珍的脸上浮现了与这个年龄不相符合的茫然。
  “陛下为什么让晁州人随军出征,掩耳盗铃罢了。”庆伯珍有些恨恨道。
  少年终究还是意气用事些。
  沉默半晌。
  “姨夫是何打算?庆姨去世姨夫知道吗?”。
  年蓬本来想问“庆姨去世,是否姨夫当真无感?”,但是庆伯珍是姨夫的独子,年蓬想想便罢了。
  “不知道,本来漠北事了后,父亲便准备向陛下请辞,带着母亲一路南下,饱览风光”庆伯珍顿了顿。
  “你知道我志不在此,我没有私下递消息给父亲,刀剑无眼,何必分心”。
  两人这般年纪,关系又密切些,说话间自然少了很多顾忌。
  “殷姨突逝,我有想到阿翁和庆姨怕是会大伤,但是没有想到竟然是这般人生无常”年蓬看庆伯珍一眼,又很快垂下头去。
  庆伯珍看着比自己小三岁的少年:“娘说,她,阿翁和殷姨,入一门,一根同生,死一人,伤一门”。
  “娃娃,有龙奇遇,都城是最适合他的地方,陛下不会伤了他,我会多多看护”。庆伯珍安慰道。
  马车外,小童已经抱着赶车的阿伯呜呜哭了起来,太阳已经升高了。
  该是走的时候了!年蓬下车,对着阿伯作了一辑道声保重,又回望兄长,兄长摆摆手。
  古城内已经传来吆五喝六的热闹声。
  年蓬抱着小童登上马车,安意甩着鞭子。
  从此车马行古道,青袍衬少年。
  庆伯珍往回走,明明几步就能到城门口,却恍惚觉得自己离城门口的距离好像年蓬一路南下那么的远。
  漠北,黄沙遍地尘飞扬。
  大军就地扎营,埋锅造饭。
  “庆大人?”晁州人看着庆恩,从营帐里出来,上前搭话。
  庆恩随军,但是仍然一股子书卷气,虽然看不惯这种泥腿子,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
  “晁大人”庆恩抬手还礼。晁州人并不在乎这种疏离的关系。
  抬脚往伙食营的敞篷走去,正埋头切菜的方脸汉子,抬头正要行礼,晁州人点点头,摆手,巡视一圈,自行离去。
  伙食营的人一头雾水,只觉得大人无事来摆官威了。
  “大人”,一小将进帐来,庆恩听其仔仔细细一番。“日后王爷的饭菜除了银针试探,此外都先找人入口”。
  小将领命下去,虽然大敌当前,但是人心难测,还是防范于未然,其心可安。
  离城已远,视野开阔,土道上,有老汉提壶下地,有妇人垮篮送饭。
  屋舍独栋而立,或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并不稠密。
  车上的菜团子用油纸包着还未凉透,就着水袋里的凉茶,三人吃饭。
  “哥,我们要去哪里?”小童仰起头,突然想念慈菇做的荠菜馍馍了。
  年蓬摸摸小童的头:“阿翁不是说男孩子就要历练四方增长见识吗?到时候你觉得哪里好我们就在哪里住下好不好?”。
  小童点点头,才开始专心吃着菜团子。
  “我们有马车,等入夜,就在马车上睡吧?”安意解开马绳,要去将马儿喂饱。
  年蓬咬着团子点点头,有马,有车,有干粮,山高水远,不适宜打家住店。
  吃饱喝足,只在官道上行始。
  数日后,早冷午热晚寒,小童发热了。
  年蓬正急,恰巧有一挑柴的老汉坐在路边摇着草帽子歇息。
  安意停下马车,向着老汉走去,片刻后……
  “那老汉说,从官道上下去有个大些的村子,里面有个光脚大夫,能治些头痛脑热”。安意看着车内,娃娃烧红了脸,都开始说胡话了。
  年蓬点点头,有些自责,一个少年加个中年汉子的确不会照顾人。
  离开了官道,又行驶了六七里路,正恼怒那老汉是不是诓他们的,突然看到前方袅袅炊烟。
  车马连忙进村,村路有脏兮兮的小孩捏泥人。
  “娃娃,你们这村里,有没有会看病的人”,安意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和蔼些。
  “有,你们要看病吗?”,一个孩童手里捏着泥团:“那我带你们去吧?”。
  安意下了马车,拉着马,跟在小孩童后面。
  “就是这了,槐叔,有人看病”。娃娃喊了一声就头也不回的跑了。
  木门打开,短衣男子漏出头来:“要看病?”。
  安意点点头,让年蓬把小童抱出来。
  “马车就拴在门口吧!”,男子甩了甩烟枪里的灰。
  一进门,有妇人在洗衣,有汉子在劈柴。
  “放这里吧!”男子指了指旁边的木墩子。
  摸了摸小童的额头,又翻了翻眼皮,把脉后:“不碍事,拿两副药吃就好了”。
  说罢,起身去翻药筛子:“你们是在这里熬一次,还是都拿走?”。
  年蓬,安意心道,这人还挺好。
  “在这里熬一次,我们会多给银钱”。安意向年蓬拿过包袱。
  “一千两银子”,妇人停下手里活儿,正要熬药。
  “一千两?”两人心里一惊:“什么药一千两”。还不等两人有所动作。
  正劈柴的汉子,抽刀而立,夫人见状放下药包,去看外面的马车。
  外面已经有很多人正在翻车上的东西。
  “你们”,安意要抽刀,才想起刀放在马车上。
  年蓬轻轻的抱起小童,只听到“给不了一千两也行,留下车马,放你们离去,像我这样讲道理的还给你们看病抓药可没几个,不然……就别走了”。
  男子又往枪上加了加烟草,语毕,一群壮男汉子涌了进来,手握刀枪。
  “马失前蹄,我们竟入了贼窝!”。
  安意无所谓的笑了笑:“蓬蓬你看好小童,今天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年蓬抱着小童安静的退到一边。
  安意附身上前一个踏空一脚,看似平平,但是脚力很大,可男子却稳稳接住,不退一步。
  “有点意思”,安意借助柱子凌空而起。
  男子一个闪身,没料想,打斗溅起来的木头渣子,居然能随意一下击中后脑勺,当场毙命。
  众人见状,群起而攻之,安意立于木材堆之上,一劈柴伤一人。
  片刻后屋子外只剩下的妇人和孩童,顿时一哄而散。
  安意见状挠挠头,太用力把大夫给打死了:“等我片刻”。
  说罢翻墙而出。
  年蓬也不理会院子里的尸体,反正是贼窝,也不会有官差过来拿人。
  放下娃娃,去看外面的马车,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但是好在东西都没少,便将马牵进院子里安置好
  不多时,安意将之前的洗衣夫人抓了回来,尽管妇人再三保证,安意熬了药还是先给妇人灌了一碗。
  见状无事,劈晕了她,将其拖进屋内。才给小童喝下药,又见厨房里有肉有菜,做了饭。
  吃了饭,外面还是空无一人,鸭声虫鸣,年蓬栓上门,半夜小童的热退了。
  两人送了一口气,可是防患未然,就在马车上歇息了。
  天朦亮,鸡叫声响的正欢,就被立马扼住了声音。
  安意也不在意,用菜叶子喂了马,又给小童熬着药,就着白米煮了粥,做了菜。
  三人围桌吃饭,男子的尸体早就被年蓬拖到了屋子里,怕吓到小童。
  太阳正当空,小童已经不在发热了。
  “安意叔,童童不发热了,我们今日就离开吧!”年蓬打包着厨房的吃食。
  “好,童童,我们走了”,说罢抱起正在逗蚂蚁的小童,将马迁出院子。
  安意上车坐好。“等等”,年蓬走回去抱了几颗白菜:“给马儿吃也是好的”。
  安意认同的点点头,扬起鞭子,吃饱喝足的马儿欢快的向前跑去。
  许久后,静悄悄的村子才有了响动。
  大家来到男子的院外瞅了瞅,确定人已经走远了,也不管屋子里半死的妇人。。
  大家便一哄而上,抢米的,抢菜的,拿被子的……
  片刻功夫院子空荡荡的连柴火都抢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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