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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晋闻录之凤鸣九天 / 第九章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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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碗羊肉泡馍,多放辣子多放肉,冻死老头了。”人未到,声先到。
  推门进来,是个担着挑子,五十岁许的老头。老头精瘦,圆脸大眼睛,透露出一股子精明事故。
  听着来人,掌柜的从后台出来,边笼袖变数落。“麻子,今天又撞了什么大运,天天挣几枚大钱,经得起这么吃喝。”
  那麻子眼睛一转,充耳不闻这难听的话,先找了个桌子坐下。端起茶盏咕咚咚咚,饱饱喝足了茶水。
  “三哥,麻子我凭手艺吃饭,又不该你饭钱,我吃喝点,家里拴的小板凳还能饿死了。”一席话逗得邻桌几人哈哈大笑起来。
  掌柜的一时语塞,转身对小二道,“给他来碗羊肉泡馍”。“多放辣子多放肉啊。”麻子不忘再嘱咐几句。
  这麻子是个磨剪刀,炝菜刀的,走街串胡同,顺便卖点针线贴补家用,偷鸡摸狗的摘个菜,顺个瓜的事也杨干。
  众人在笑过之后,又回头聊起晋阳矿物的事情。
  麻子这边一大碗潞州羊肉泡上了桌,看着碗里红红的辣子油,麻子咽了咽口水,端起碗大口大口吃起来。一阵风卷残云,将碗都舔得干干净净。
  “辣的够味,够味!好吃,太好吃了。”麻子满头大汗,“得,你可别把俺碗给吃了。”小二讥讽道。
  麻子翻眼白了下小二,“你这小娃子,也跟你麻子伯这么说话,真是瞎子看戏。”端起茶盏喝了几口。
  “啥是瞎子看戏”,小二好奇道,“眼里没人”麻子瞪了小二一眼。
  众人闻言又大笑起来。麻子一看更来劲,干脆端着茶碗凑过去,我说一件大事,保准诸位大爷不知道。
  “你说说,我听听,这潞州还有你张大爷不知道的事情。”喧嚷声中,张老学究捋须道。
  大雪下了数天,又刚刚过了年关,这一众闲人正愁着没事情消遣。刚好这麻子凑上来,当然不会放过。
  麻子一看有人上钩,立刻起身作揖,馋笑道,“张大爷吉祥,张大爷您是讲究人,咱画个道道,如果我麻子说的事诸位都知道,麻子给您磕三个响头当孝敬您老,如果这事您老不清楚,就赏麻子十个大子,权当是压岁钱了,好歹也叫您一声爷了么。”
  小二听得明白,“张大爷您是赢了收个干孙子,输了也多个干孙子。”,他呆头呆脑道,诸人一听,哄堂大笑起来。
  掌柜的见小二与客人逗笑,于是停下手中的算盘,“有人要当孙子,你多什么觜,干活去。”掌柜的摔袖骂道,小二收起碗筷悻悻而去。
  老学究颇有兴致,买张报纸还得花两个子呢,何况买个孙子,“好,这个孙子你张大爷收了。”老学究摇头晃脑,惹得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麻子摸摸脸皮,故作神秘道,“诸位爷都听说虎风山的事了吗?”
  “切”引来众人一阵奚落。“这虎风山这么大的动静,这会五百里外晋阳人估计都知道了,快磕头磕头。”胖子催促道。
  麻子连连摆手,“这位爷莫急,诸位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听到这里,傅溪德不由打起精神。
  “前天晌午,我看到至少三伙人,长枪短刀的接连进了山,这两天又陆续官兵进山。”麻子压低嗓子道。诸人一听都安静下来。
  麻子看诸人已进入状态,又神气道,“听道上的兄弟说,被抢的三大家,出三万两银子,请了不少好手,这次要平了虎风山,最近可有一场大战哩。”麻子有意压低声音故作神秘。
  “那到底双方有没有打,胜负如何呢?”身着绸缎褂子的瘦子八卦道。
  “胜负不知道,就今天,我在碾盘村磨剪刀的时候,看到几个受伤的人,血淋淋地从山上抬下来。”麻子呷了口茶,小眼珠子滴流转了转。
  老学究捻着胡须,似乎颇为遗憾,“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三万两银子,寻杨百姓八辈子都花不完。这下有好戏看了。”他说着从袖口掏出十个大子,掂了掂,撒在桌子上。
  麻子瞪大了眼睛,紧盯着钱,“谢谢张大爷的赏钱,爷您长命百岁。”满脸堆笑着将铜钱一一收起。
  诸人听闻有三万赏金,一时都楞住。
  这三十两银子就可供一个小康之家开销一年,何况是三万两银子。
  在场的人没有不惦记这三万白银的,但想到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挣,无不扼腕叹息。
  “大家别叹气,那是赔命的买卖,有命挣,没命花。”麻子从邻桌夹起一块猪头肉,大嚼特嚼。
  傅溪德还想再听些消息,于是朗声道,“谁说挣不得,你挣不得,不见得别人挣不得。”
  本想引领话题,谁知众人目光都凝视过来,傅溪德只得摆手道,“奥,诸位别误会,在下也挣不了那个银子,在下是说,近了有太谷的戴氏,平遥的王氏,远了有沧州的李氏,安徽的张氏。这些家族各个都挣得。”听傅溪德如此说完,诸人无不轻松了许多。
  原来在这饭馆扯闲篇的就这么几个主,大家彼此熟络,但傅溪德却是个生人,因此大伙都不愿多说,老学究收起折扇,悠悠道,“挣得挣不得,跟咱们没啥子关系,咱们照旧听曲看戏,该吃吃该喝喝,不操这份子闲心。”,诸人附和着,散了去。
  酒足饭饱,又挣了拾枚大钱,麻子抹了抹油乎乎的嘴,到掌柜的跟前,斜眼瞥了一眼小二。
  扔下拾文钱,“三哥,知道你瞧不上我,弟弟我凭手艺赚钱,不该你饭钱。”
  掌柜的笼袖收了钱,低头拨了拨算盘,“哼!”一声,麻子已经担挑子出了门。
  傅溪德连忙跟上麻子,两人一前一后,大约相距一箭之地。转了两个小巷,终于到了个僻静之处,傅溪德一个纵身制住麻子。
  麻子身子一软,忙求饶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俺就是个炝剪刀的,没银子。”麻子哭道。
  傅溪德冷笑一声,“在下不要你的命也不要你的银子,只要你带我去个地方,我就放了你,另外还给你五两银子。”傅溪德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子。
  麻子看到银子,两眼放光。满心欢喜道,“好汉,就冲着这银子,潞州城除了县老爷的衙门,哪都去得。”
  “好,记住你说的话,我要你带我去虎风山。”傅溪德一字一顿道。
  一听要去虎风山,麻子楞了,吞吞吐吐道,“好汉,好汉小的没去过虎风山,真没去过...”麻子慌了神,为五两银子,再把命丢了,太不划算。
  傅溪德扣住麻子的脉门,稍一用力,痛得麻子大叫起来。
  麻子无奈只得连声答应道,“好好好,俺带你去,俺带你去,不过俺家里还有八十岁老母等着米粮下锅呢,这银子……。”麻子服软道,也不忘讨银子。
  刚刚还说家里的亲戚就只剩下小板凳了,现在怎又有八十老母在世?傅溪德也懒得拆穿他。
  “只要事办的好,银子亏不了你,但是若诓我,就取了你吃饭家伙。”傅溪德把剑在麻子脖子上比划了下。对付这种油滑的角色,就得使点狠。
  麻子吓得差点尿了裤,“不敢不敢,小的不敢。”点头似个啄木鸟,连声应承。
  麻子牵着马,傅溪德提着剑,两人一马踏雪朝虎风山方向走去。
  二人闷声走了半晌,“大,大爷,明天再进山吧,今天天不早了,到了晚上,山里的花豹,野猪都出来找食吃……”麻子滴流着眼珠,小心翼翼道。
  “今天先去磨盘村借宿,明天一早带我上山。”傅溪德握了握剑柄,暗自感叹这山高林密,寻人实在不易。
  “不是磨盘村,是碾盘村,磨盘村离山还有五十多里地,到了磨盘村想上山,真是老鼠跌进面瓮里。”一见傅溪德搭话,麻子马上眉飞色舞唾沫横飞。
  “什么是老鼠跌进面瓮?”傅溪德疑道,麻子瞥了他一眼,仰头道,“干瞪眼,没办法呐。”
  傅溪德也不生气,这小半天算是摸清了麻子的脾性——嘴不能停。一会不说话,就要憋死。
  “废话少些,花钱雇你是给大爷带路的,要走错了地,耽误了大爷的事,哼!”傅溪德扬起宝剑。麻子只觉得脖子似乎一紧。。
  “别别,大爷饶命。错不了,肯定错不了。大爷您放心,就算不要命,冲着五两银子,那路肯定错不了。”麻子扯嗓道,千错万错,银子没错。这叫有钱能使鬼推磨。
  两人大约走了三十里左右,好不容易到了山脚下,顺着林间小路蜿蜒而上,又爬了两个坡,一个小村陡然出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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