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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东道西佛、南灵北羽、中魔云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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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风顾不上粪便粘在身上,爬起来继续练习。两个时辰后,已基本能在这粪池边缘地带自如控制身形,在这滑不溜秋的地面来回奔跑而不至于滑倒。
  “今天先到这里,出去洗洗吧。”九趾冲晨风说道。
  两人出得山洞,日已偏西,晨风迫不及待的跳入瀑布下的水潭之中,噗通一声,溅起一朵浪花。
  钻入水中的一霎,冷冽的潭水刺激让晨风打了一个寒颤。时近中秋,天气渐凉,这山中潭水比城中河水更冷。
  晨风很自然的全身运转起斗气,以抵御潭水的寒冷。将身上的污物洗净,晨风自由的在水中舒展开疲累的身体,浮在水面上享受难得的清闲。由于体内有鲛珠,晨风不会沉入水下。
  “师弟,你游到瀑布下方,在水中运转功法。此地正好水属性斗气充盈,可供你补充。对你练习‘流云飞霜’大有裨益。同时瀑布水流砸在你身体上,对提升你的身体强度亦有功效。”九趾对晨风说道。
  “哦。”晨风懒洋洋的答应一声,依言向瀑布底下游去。
  到得瀑布下方,巨大的水流当头浇下,冲击力让晨风眼睛都睁不开,身体也被水流冲的东倒西歪,要想在此处稳定身形绝非易事。
  “利用鲛珠之力,将斗气注入鲛珠,形成‘水流环’,可助你在水中自如运动。亦可在流动的水中保持静止。”九趾及时指导晨风。
  晨风领悟力极高,一点就通。立即将斗气灌入丹田,围绕鲛珠旋转着接近。
  某一刻,鲛珠如被激活般也旋转起来,越转越快,带动周围的斗气也快速旋转起来。体内的斗气形成一个气流旋涡,而体外也以晨风为中心,围绕他的腰间逐渐形成了一个反向的水流旋涡。远远看去,就好像晨风的身上套着一个急速旋转的水环一般,煞是奇妙。
  随着水环的形成,晨风的身体竟渐渐稳住,不再随水流东倒西歪。
  晨风试着心念一动,控制体内斗气旋转的方向略略一变,果然体外的水环也随之变化角度,而身体也跟着转动相应的角度。
  “嘿嘿,有趣。”晨风笑着说道。
  又再摸索一阵,晨风完全掌握了在水中运动的方法。借助鲛珠之力,晨风现在可以在水中自如行动,而且也可以潜入水底。
  当晨风潜入水中时,鲛珠之力立即将口鼻气道封闭,通过皮肤直接进行气体交换,就等于换了一个呼吸的方式,完全不会呛到。
  在水中自由嬉戏了一阵,晨风钻出水面,冲岸边的九趾喊道:“太爽了,师兄,我会游泳了!”
  说完,又游到瀑布底下,在水中盘腿而坐,开始运功吸收水属性斗气。远远看去,只见晨风如坐在水面,周身有一个快速旋转的水环围绕,上方瀑布当头浇下,被晨风的身体分为两半。
  晨风入定后,很快感觉到大量水属性斗气涌入身体,小心的引导这些斗气进入“流云飞霜”既定的经脉运行一圈,再注入丹田。
  一个时辰之后,晨风被一阵食物的香气吸引,从运功状态中退出。感觉了一下,丹田中斗气充盈,底气越发厚实了。
  “上来吧,水中寒凉,待久了对身体不好。”九趾招呼道。此时九趾已在岸边烧了一个火堆。火上还在烤着一只不知从何处抓来的小乳猪。那食物的香味正是从这里发出。
  晨风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肚中竟响起“咕噜”的声音。“好久没有感觉到饿了啊”,晨风心下想着,快速上岸,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来到火堆边。
  “嘿,师兄,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晨风接过九趾递来的烤猪肉,咬了一口,顾不上满嘴流油,直接冲九趾竖起大拇指说道:“太好吃了!”
  九趾笑笑说道:“这可不是经常能遇到的,此物乃是大名鼎鼎的妖兽‘麒麟陌香猪’的幼崽,不知从哪里跑来,被我撞见捉了。若是成年麒麟陌香猪,可是四级妖兽,相当于人类武灵级别呢。”
  “这妖兽与魔兽有何区别?”晨风不解的问道。
  “妖兽和魔兽都是属于兽族,也许是身体血脉不同,妖兽可以感应天地间的妖气并吸收,从而获得力量;魔兽则能感应天地间的魔气并吸收,从而获得力量。两者最大的不同是,魔兽体内有兽丹,而妖兽没有。另外,高级魔兽的斗气偏黑色,而高级妖兽的斗气偏灰色。”九趾解释道。
  “那我们魔族与魔兽有何关联吗?”晨风追问道。
  “呵呵,魔族确实与魔兽有关联。可以这么理解,魔族是人类中练习魔气的分支,魔兽是兽族中练习魔气的分支。”
  “可是我们现在练习的不是斗气吗?”
  “是的,因为斗气除了五行属性外,是没有其他属性的,或者说,斗气是中性的,所以是一切修炼的基础。而对于人类来说,练习魔气或者仙气,取决于不同的功法。你现在练的是魔族基础功法,在低阶时,就是累积斗气以进阶。达到武灵之后,才会升级到魔气的修炼。”九趾耐心的解释道。一边又递了一块烤好的猪肉给晨风。
  “哦,与此同理,修仙的人练习的功法就会吸收仙气,对人类来说,是成为魔族还是仙家,不是来源于血脉,而是取决于不同的功法,对吗?”
  “不错。”九趾微笑着说道。
  “那人类中有修习妖气的吗?”晨风好奇的问道。
  “有的,其实大陆北方的‘羽族’就是修习的妖气。而南方的‘灵族’修习的是灵气,羽族和灵族与人类可以说是近亲,或者说是人类的分支。而他们的不同修习却是来自于不同的血脉,而不是功法。这点比较特殊。”九趾回道。
  “哦。”晨风若有所思,咬了一口烤肉,又问道:“那仙家与魔族都是人类,为什么仙家要将我魔族赶尽杀绝?”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总的来说还是利益冲突吧,历史上各个种族之间为了生存下去有过不少战争,三万年里,仙魔之间爆发过六次大规模战争,互有胜负,在第六次仙魔大战之后千余年里,慢慢形成了各种势力各据一方的情形。”九趾整理了一下思绪,娓娓道来:
  “我们所处的世界称为天禧大陆,大陆中部是六千里寒荒之地,由环形的中部山脉围绕而成,为魔族的势力范围,其最中间有八百里灵台山脉,就是魔族基地魔宫的所在地。”九趾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个示意图给晨风看,并继续解释道:
  “中部山脉向东南、东北、西南、西北又分出四条巨大的山脉,直通到大海,这四条山脉基本上长三万余里,宽八百余里,是大陆的四条主山脉。我们现在所在的格鲁山脉就是西北方向延伸而来的主山脉。四条主山脉自然划分出大陆东南西北四域,以及对应的东南西北四海。四域之内散布着无数人类国家,四海之中则生活着无数水生种族,包括你亲生母亲所在的鲛人族。”
  顿了顿,九趾清清嗓子继续说道:“大陆东域的主要势力是以发源于东海蓬莱岛灵剑山的三清教为首的道教,西域则是以发源于西海极乐岛须弥山的天禅宗为首的佛宗,道教与佛宗都是修习的仙气,只是不同的分支,故同为仙家。而灵族和羽族则分别在大陆南域和北域成为主要势力。至于兽族,不管是魔兽还是妖兽,主要分布在大陆各大山脉中,就像云一样哪都有。所以有人将大陆的主要势力归纳为‘东道、西佛、南灵、北羽、中魔、云兽’这十二个字。”
  “然而十七年前的第七次仙魔大战,我魔族大败,这‘中魔’二字已名存实亡。对吧?”晨风接过九趾的话头,黯然说道。
  九趾没有回答,只是拍了拍晨风的肩膀。
  “总有一天,我要让我的族人生活在阳光下,与其他种族一样可以自由的呼吸,不受歧视!”晨风暗暗发誓,狠狠地又咬了一口那香喷喷的猪肉。
  日升月落,云卷云舒,十天时间很快过去。
  这十天里,上午晨风在那山洞中的“粪池”上练习“流云飞霜”,中午在瀑布水潭中运功吸收水属性斗气并接受瀑布砸在身上的锻体练习,下午在周边搜寻魔兽进行战斗,继续之前的历练,同时收集各种属性的兽丹备用,而晚上当然就是功法练习以及挑出水属性兽丹进一步补充水属性斗气。
  而如此高强度的练习,晨风的进步也是非常可喜。不仅吸收到大量斗气,身体也变得更加强韧。虽然整体显得瘦了一些,但肌肉反倒粗大了一圈,人也被晒黑了一些,使得整个人的气质更加阳刚而俊逸。
  这天,晨风又来到山洞中练习。只见晨风跃入那“粪池”,脚不沾地的直向山洞深处“滑”去。粪池中不时有如小蛇般长形扁体之物被惊动而跃起向晨风喷吐出一束束毒液。正是那一级魔兽扁蟥。
  晨风灵活的转动身躯,每每那毒液快要沾到身上时,就见晨风已脚下一拐,以不可思议的角度避过毒液,一下滑出十几米远。
  而头顶的尖耳蝠也陆续被惊动,从每次一只两只,到十只八只,最后每次百八十只同时飞起向晨风攻来。
  晨风也是以闪避为主,当数量太多,实在无法躲避时,则口吐火焰,将其击落。
  如此连续一个时辰,尖耳蝠和扁蟥都无法欺近晨风的身体。
  晨风出得洞来,落下水潭,在水面上施展开流云飞霜,只见他的身体如行云流水般滑过水面,突然折向侧后方,转瞬之间又折至相反方向,可说是随心所欲,自由自在。
  这流云飞霜的身法也算略有小成。
  晨风正自得意,一个巨大的黑影突然从瀑布边冲出,向着晨风直撞而来。巨大的风压令晨风差点摔落水中。。
  晨风本能的转身就跑,前冲的身体在空中突然转向,一个空翻,正好避过那黑影,落在那潭水岸边。
  回头一看,晨风不禁惊叫出声:“好大一头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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