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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漫漫，方小文意识沉浸在自己的经脉中，引导着真气对全身骨骼进行又一次淬炼。
炼肌炼骨其实无所谓先后，至所以先肌后骨，只是因为炼肌更容易见效。从匹配性上看，年轻时，人的骨骼要优于肌肉，所以先炼肌，也能使肌骨更快达到匹配性一致。
到达灵动境化气炼骨阶段，其实是同时炼肌炼骨，使肌骨同步提高。人的劲力大小实际是取决于气、脉、骨、筋、肌强度，不过严格来说筋和肌是差不多的性质。气、脉、骨、筋、肌的提高是相辅相成的。
天极功通过有序的经脉律动，使得淬炼依次传递，由于对骨骼的淬炼强度大，所以在经脉律动过程中，肌肉也可以同步附带到，不过内脏的淬练却需要专门做。
方小文感受到骨骼在经脉律动的振荡中密实，骨骼附近的筋肌细胞似乎也排列得更为有序和致密，全身的血液、器脏似乎都在不断地吸收营养补充到身体各个部位。
尽管意识似乎是在线上虚拟体中，但这实际上只是一种错觉，虚拟体只是现实体的线上镜像而已，和摄像监控没什么质的区别。只是这种监控更具真实感，这种感觉当然要归功于虚拟现实的感觉传导功能。
当然，虚拟现实所营造的环境，以及虚拟体的模拟反馈也会给实体带来一些不一样的感受。
腕机的虚拟现实功能相当不错，方小文几乎没有线上线下的时滞感。
时间在慢慢流逝，突然间，虚拟体传递出一种特别的感觉。方小文觉得自己似乎披上了一层外衣，然后这层外衣又不断地溶解渗入到虚拟体中，感觉似乎是自己的身体穿过网络附加到了虚拟体上，一般人常有的线上线下的感知差别越来越小。
突如其来的感觉让方小文有点兴奋，又有点不知所措。“难道线上修炼能从系统中获取能量？可是能量的获取怎么会减小体感差异呢？奇怪啊！”
方小文继续修炼着，仔细体会着虚拟体的变化，慢慢地方小文确定了，进入虚拟体的信息流似乎是来源于实体，至于是虚拟体模拟，还是实体与虚拟体之间的信息流动或者能量流动，方小文还是不能确定。
当经过一段时间这种信息流动稳定下来后，方小文感觉似乎别的方面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变化，甚至方小文进行了几条次脉的拓展，都没看出来有什么异样。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似乎那种信息流动减缓了，这时候，方小文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虚拟体才是自己的本体，而实体像是虚拟体，这让方小文有点莫名的担心。
“看来得小心点，别不是虚实意识紊乱了。”
虚实意识紊乱是使用虚拟现实可能带来的一种精神疾病，这种病的状况就是患者无法区分现实和虚拟。
虚实意识紊乱可以治疗，但终究是麻烦。通常还是预防为主，比如设定系统提示，设置虚拟状态标志物，强制限定虚拟时间等。
方小文感受着身体的变化，尝试着逐渐收功，这时方小文又感受到另外一个过程，那层外衣似的东西似乎有一部分逐渐从虚拟体中剥离出来，又逐渐流回到实体中。当收功完毕后，方小文又有了以前熟悉的感觉。
整个过程中，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方小文觉得随着信息流的渗入和泄出，虚拟体似乎也随着变得厚重和正常。
“按照这种变化来看，应该是有新的信息流加载到虚拟体上，而且和功法有关。只是不知道这种信息是关于哪方面的，难道是功法能让虚拟体加载更详细的身体数据吗？可是，现在的身体数据计算模型已经很精密了呀。”方小文觉得很难理解刚才的经历。
“再重新试一次吧，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方小文重新运转功法，当身体主脉修炼完成，那种外衣加身然后溶入虚拟体的感觉又出来了。
“从空间来看，这部分信息是充实了虚拟体身体，从意识来看，这部分信息能让人产生现实和虚拟颠倒的感觉，那么就意味着虚拟体具有了思考的能力？”
方小文被自己的推测吓了一跳。虚拟体如果能独立于实体思考，那就意味着虚拟体具有了自己的智能，这就有点吓人了，“我生了个自己？”方小文快被自己的推测整疯了。
“不对，虚拟体本来并不具备思考能力，之所以给了我能思考的感觉，是因为那层新数据。”方小文很快推翻了自己的猜测。
方小文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以免自己限入意识紊乱，心法修炼对意识的凝练效果在这一刻体现出来。
“这么看来，那层新数据相当于构建了一个独立的意识系统，而且在一定程度上能取代实体意识。”
“这个新的系统似乎是随着功法修炼被导入的，按照刚才的感觉，在这个系统被导入到虚拟体时，实体的意识系统应该是处于停止状态，要不然也不会出现虚实颠倒的感觉。”
“难道人是由两个独立系统组成的吗，一个是物质系统，一个是意识系统？”
虽然方小文脑袋里复制了不少哲学方面的知识，但还没有形成哲学家的思考，从未遇见过，也从未听说过的状况让方小文很难捋清楚自己的思路。
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你让他要有哲学家的思想可就真是难了点，尽管他学了不少中国诸子百家的知识。
“或许我应该明天问问小鱼的情况，然后再来想一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方小文作为一名不那么有耐心的少年，很快决定放下问题，继续自己线下的修炼。
“这第五重真是水磨功夫啊，这么多次脉什么时候才能都梳理完呢。”方小文意识中一边控制着真气分成若干缕进入背部几条次脉，一边感慨着修炼量的巨大。。
天极功第五重和很多功法的不同之处就是梳通次脉，此重的修炼不仅需要大量的时间，而且需要极强的控制力和自制力，对人的身心锻炼作用确实非常大。
因为有螺旋劲的存在，所以次脉的梳通并不是很难，主要是次脉的量太大，不过，这个问题主要也是在前期。随着修炼方法的熟练，意识控制力的加强，武者可以做到以主脉为主，带动真气分流到次脉，若干次脉同时律动炼肌炼骨，至于能同时带动多少次脉，那就要看武者的控制力和真气强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