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躁动的灵气经由他手，逐渐变得温和起来。
“散。”
楚天笑轻声说。
随着他声音，灵气瞬间如同金粉银星一般，飘飘杨扬洒落在四边。
这一片的灵气骤然浓郁起来！
枯萎衰败的一切植物都在疯狂的，以肉眼看见的速度重新焕发光彩。
“行了，走吧。”
只要解决了莫子樊这个变动因素，这地方短时间之内就可以再度恢复之前的灵脉成长。
他一个闪身，也进去了那个忽明忽暗的地洞。
小老头跟着他跳了进去。
“你，跟那人有过节？”
走着走着，楚天笑忽的问起小老头。
小老头沉重的一点头：“莫子樊这个杂碎杀害了我们魔兽山的太寿君。”
楚天笑了然。
像“太寿君”这种称呼，一般是魔兽中尊称那些年长且有贡献的高级魔兽。
而这种魔兽的地位，就跟他在云天间楚氏一样，德高望重，一呼百应！
不过小老头口中的魔兽山实力应该处于中上游阶层，不然那个太寿君不会这么轻易被杀死。
一人一魔兽渐行渐深，这灵脉就跟矿洞一样黝黑，仅靠着那些会发光的下品灵石来照亮。
不过这种灵石对武道修为并没有什么用处，充多拿来布置一些低阶阵法。
像迷魂阵那种的。
“敢问前辈是何许人也？”
这路越走越长，小老头看着身侧面色淡然的楚天笑，对方身上仿佛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飘然若仙！
于是他忍不住问道。
楚天笑目不斜视的说着：“云天间楚老祖，楚天笑。”
他声音平平淡淡，却如同一颗核弹丢进小老头心上，瞬间炸开！
小老头说话都结结巴巴了：“当，当真？”
楚天笑微微侧头，面上的易容术散去，露出绝美冷峻的脸庞，一双波澜不惊的墨瞳盯着漂浮在空中的小老头，歪头一问：“你觉得不像？”
“不！像！当然像！！像极了！！！”
小老头口不择言，只得慌忙点头。
神鬼莫测的手段，深不可窥的修为实力，恍若谪仙降世的盛世容颜。
种种迹象，哪样不能让他认定此人的身份？！
“能跟传说中的楚老祖走在一起，是我多泽的荣幸。”
小老头神色恭敬说着。
虽然说他们魔兽跟人类不共戴天，但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不可能不钦佩，更何况楚老祖多年未出世，跟现在的所有事都没关系。
这就是楚老祖的魅力。
“多泽，好名字。”
楚天笑念着，点点头。
小老头嘿嘿一笑：“楚老祖缪赞了。”
楚天笑看着他年纪不小了，感叹着说：“现在的九尾狐可不多了。”
无论是上古大战，还是天恩凋敝，能遗留下的上古生灵血脉的确为数不多了。
小老头道：“说来惭愧，我能修炼到九尾，也全靠当年楚老祖您。”
楚天笑惊愕：“跟我有何干系？”
“您忘了吗？每次您突破时，天地间的灵气都会骤然暴增！当年我卡在八尾停滞不前时，恰逢您突破，借助突然迸发的灵气才得以晋升到九尾狐。”
小老头一字一句认真的说着，不似作假。
楚天笑恍然，原来还有这等渊源。
他突破的时候会引起天地异变，这点是众所周知的，不少人甚至以为他就是妥妥的气运之子来着。
想当初，他难得寻一处僻静之地，静心突破，结果成功之时睁眼，四周浩浩荡荡一群人类妖兽盘坐着，都在疯狂吸食着他造成的灵气。
虽然这种行为很狗，但是楚天笑也懒得驱逐。
越往里走，寒气越甚，甚至连小老头的胡须上都有了不少冰碴子。
“哈哈哈哈！”
“居然有这么多灵石！！”
“发了发了！我莫子樊要暴富了！！！”
一道狂傲自负的笑声传出，光是内容就可见其人此时嚣张跋扈的气焰多甚。
“小九九，快把它们全都装进系统空间里！”
莫子樊红着眼，粗粗的喘着气，他一时间为眼前这些熠熠生辉的上品灵石所迷惑住了眼，完全陷入了似痴若狂的境界。
“有了这些灵石，我特么要大商会那些个个眼睛长天灵盖上的人跪下来舔我鞋！”
“还有聂柳柳那个小贱人！居然敢质疑我！等我拿这些灵石砸烂她的那张脸！不！我还要她脱光了衣服恳求我的原谅！”
莫子樊跟着魔了一样，嘴里不停的念着。
什么报复，要谁谁灭门的话不断从嘴里吐出。
在暗处将这些悉数听尽的一人一魔兽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作何感想。
要说这天还没黑，怎么就开始做梦了？
满心无语。
而楚天笑对于莫子樊这种扭曲的心理更是不屑。
人活一世，哪能处处顺心如意？
就算是他当年也被人质疑过，但是证明实力是一回事，让人满门尽灭又另外一回事了。
不能说，将仇视上升到不死不休的程度。
这就是为什么楚天笑年轻的时候那么浪，系统还贼垃圾，也能混到现在的原因。
适可而止，这就是人心的准则。
哪怕这个异界的确冷漠无情，但心上必须悬挂一把理性的剑，这样才不会迷失自我。
“害，该结束了。”
楚天笑叹了口气，不轻不重，也没有刻意压低。
“谁！”
莫子樊猛地转身，直勾勾的盯着楚天笑两个匿藏之处。
“无名鼠辈，别躲躲藏藏的！”
他不屑的说着，并未将暗处之人放在心上。
楚天笑走了出去，一双冷眸往着他：“好久不见。”
他这话可不是跟莫子樊说的，而是莫子樊脑袋里的那个系统。
莫子樊恶狠狠的瞪着他，心里却有点怀疑是不是这个身体的原主认识的人物？
“我不认识你。”他说。
楚天笑笑了笑：“我没跟你说话，你脑子里的小玩意儿，请她出来聊个天如何？”
莫子樊脸色大变，“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小九九的事情，这个人怎么会知道！
楚天笑摇头道：“你听不听得懂和我无关，重点是――”。
“那个系统听得懂就行！”
刹那间，楚天笑弹指一挥，系统的攻击瞬间袭向了莫子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