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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河东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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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信忽然灵机一动,向晋王道:“卫大将军临终前,曾将一信物留给末将,叮嘱我等若有难,可持信物到终南山找安氏,安氏自会护我等周全。”
  晋王心中一动,面上保持神色如常,道:“那就有劳将军。”回转身对近卫道:“去请刘先生过来。并请元将军稍等。”
  近卫躬身一礼,快步去了。
  一盅茶功夫,有一人进得大帐,李信抬眼打量此人,见来人身材修长,容貌俊秀。
  来人向晋王施礼道:“参见大总官。”
  晋王上前挽住来人手臂,向李信道:“这位是刘德林先生,乃河东名士。现在是皇帝陛下和天官总宰面前的红人,未来不可限量,李将军将来要与刘先生同朝为官,要多亲多近。”
  李信心中一动,原来面前的这位老兄是河东名士刘德林,听闻此人原是齐国长阳王幕属,曾劝长阳王起兵自保。长阳王自杀后,齐帝查出刘德林曾劝长阳王起兵,大怒,派羽林卫追捕刘德林。走投无路之下,刘德林西渡投奔秦国。
  大秦天官宇文佑很赏识刘德林,听闻其投秦,立即派人前去迎接,将其收为自己的心腹。
  如今宇文佑专权,日益引起秦帝不满。李信听晋王的意思是让自己以后小心这个刘德林。
  刘德林坦然一笑道:“刘某无名小辈,蒙階下垂青,天官错爱,忝列朝堂,惭愧!”
  晋王这才转向刘德林,温和一笑,道:“刘先生,这位是南楚中军左将军李信,小儿失陷楚营,蒙李将军与右将军元显将军搭救,小儿才得己归来。所以,推己准其来投,刘先生以为如何?”
  刘德林忙道:“殿下身为南境行军大总管,自然有权定夺。德林奉命协助大总管,唯大总管马首是瞻。”说罢转身向李信拱手道:“久闻李将军为楚军名将,巴蜀一战,将军名扬天下,德林敬佩异常,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李信忙还礼道:“败军之将,愧不敢当。今之投楚,只为大将军之仇。倒是先生之名,江南遍传。说先生貌比潘安,才具八斗。若长阳王听先生之策,决不会落到身死的境地。”
  刘德林连忙谦让道:“谬赞了!刘某一介书生,避祸关中。怎及将军威名!”
  晋王哈哈笑道:“二位就不要互相夸奖了。刘先生,小儿身中奇毒,想请回春堂安原给小儿解毒。推与安氏不熟,特请李元二将代劳。然而二人新投大秦,恐路上多有阻碍。烦请先生出具路凭,以便早日回京。先生以为如何?”
  刘德林拱手道:“殿下吩咐,德林自当听命。”
  说罢,刘德林走向旁边行军管记桌前,提笔在手,写下一张路凭。待字稍干,转身向晋王道:“请大总管用印。”
  晋王走上前,从怀中锦囊中取出私印,盖在路凭上。刘德林依样盖上自己的私印,轻轻拿起,转身交于李信。
  李信接过一看,上面只有一句话:“南境行军大总管令近卫李信,元显终南山公干,沿路各州郡县放行。”未尾署名:南境行军大总管宇文推,南境行军参议校尉刘德林。
  李信拱手道:“殿下,事不宜迟,末将这就动身,下月必到长安。”
  晋王点头,道:“去罢!速去速回。”
  李信再次拱手,转身而去。
  望着李信的背影,刘德林陷入沉思。
  晋王看了他一眼,道:“先生似有顾虑?”
  刘德林道:“李信元显,楚军名将。当年楚军进占巴蜀,二将功劳甚大。颇受楚国大司马王度的赏识,今日为何会投我大秦?”
  晋王冷笑道:“先生出身河东高门望族,与齐国朝廷关系密切。为何会投我大秦?”
  刘德林丝毫不在意晋王的讥讽,凝思片刻,道:“殿下身份尴尬,李元二将还是交给天官处理。若殿下想帮二将的忙,还是上表给陛下,建议将二人派往晋阳,以抵御柔然。”
  晋王愕然,问道:“先生的意思是?”
  刘德林抬眼看向帐外,道:“陛下虽然亲政,但天官大权在握。晋王殿下在军中素有威望,刘某不希望殿下走错路。大齐离不开长阳王,大秦也离不开殿下。属下要去写请功表了,殿下有什么吩咐吗?”
  晋王愣了一下道:“功劳就分与诸将。推还有一事,请先生帮个忙。”
  “殿下尽管吩咐,德林必当竭力而为。”
  “推不才,立下些许军功,所以这次就不要军功了,先生明白我的意思吗?”
  刘德林一愣,道:“殿下的意思是?”
  “军功吗!都与诸将,推只是居中坐阵而己。”晋王意味深长的笑道,“先生在朝中人缘好,想请先生找几个御史参我。刚才派李信元显二人至终南山,不也是一个罪状吗?”
  刘德林恍然,道:“德林明白,定不负殿下所托。”
  二人不再说话,静静立于帐中。
  大约一刻钟之后,刘德林挥手让帐内其他人退出大帐。晋王会意,吩咐道:“传令,大帐周围二十步以内,禁止任何人入内。”
  待大家都告退出去,帐内只剩下两人时,晋王道:“先生有何妙计教我。”
  刘德林道:“当今陛下锋芒太露,恐为天官所不容。”
  晋王奇道:“先生何出此言?”
  刘德林道:“天官虽富有文韬武略,但为人过于张狂,不是成大事之人。”
  “先生的意思是?”晋王绕有兴趣的望着刘德林。
  “刘某以为,晋王殿下当是天下共主。望殿下如自为之。”
  说罢,躬身一礼,“德林告退。”
  晋王望着刘德林的背影,呆立片刻,方转身入寝帐,来看儿子。
  此时,安都己然为宇文琳服了药,晋王进帐时,宇文琳己然沉沉睡去。
  晋王坐在床前,用手抚摸着儿子的额头,很烫。
  宇文贵道:“王爷,世子身上有两道伤口,是弓箭所伤,箭头有毒。刚才安太医己经用药,回春堂的毒应该问题不大了。河东的毒只能暂时缓解一下。”
  安都道:“殿下,世子暂时不会有事。殿下,回春堂当家人安原在终南山,不知殿下派人去了没有?”
  晋王道:“己派人去了。安太医,安原真能解毒吗?”
  安都犹豫了一下,道:“回殿下,如果安原都解不了,那就看世子造化了。”
  晋王扭头看向安都,安都不敢回视,只是抱拳低头。
  良久,就在安都坚持不住时,晋王沉声问道:“那世子能扛得住路途颠簸吗?”
  安都身子一晃,顺势跪倒在地。“回殿下,臣随车侍候,定保世子进京。”
  晋王用手拍着安都右肩,道:“很好。现在就启程。”转身对宇文贵道:“立刻准备一转马车,让世子与伤兵营的兄弟们一块儿进京。”
  宇文贵施礼领命而去。
  晋王将安都扶起,道:“若世子能安然到京,本王定大礼相谢。”
  安都立起身,道:“殿下言重了,为世子疗伤,本安某本份。”
  晋王转身看向儿子,道:“世子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安都回道:“世子因发热而昏睡,应该听不到殿下的声音。”。
  晋王俯下身,轻声唤道:“阿莫!阿莫!”
  宇文琳亳无反应,仍是在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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