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执跨子弟

　　当然，虽然两人之间相处亲密，甚至一起共浴……但姬夜是什么人？是受过高等良好教育，德、智、体优良的三好青年，岂会为一个小女孩的美色所打动？
　　他全身根本就没触觉，更别提有什么享受的了，况且他也只是把洛雪瑶当成一个小女孩而已。
　　除此之外，洛雪瑶平时有事没事总在他耳边喋喋不休，述说她所有的喜怒哀乐，从孩童时的快乐，到长大后出现的苦恼……
　　其实这些姬夜都明白，很大的原因还是因为他，在傍晚那个饭桌上的话他也都听清楚了。
　　大概就是一家人都认为洛雪瑶是个“问题少女”，和同龄人差异甚大。
　　如果洛雪瑶不是个“问题少女”，他还不乐意了呢。
　　想像一下五年的时间如果没有一个人和你说话，直接把你丢到一个角落对你不理不睬，让你自生自灭。
　　对于全身都无法动弹的“木偶姬夜”来说将会是多么可怕的事，每天都是一个角度看着一样的事物，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是条狗都会失心疯了。
　　而被洛雪瑶“玩弄”的这些年，虽然让他很不好受，总的来说还是利大于弊，在她身边的所见所闻，让他进一步了解了这个世界，见识了许多华夏所没有事物。
　　无聊的时候就听听洛雪瑶在他耳边的碎语；烦燥的时候就在她的怀里、或者背上看风景；困乏的时候就让洛雪瑶操控自己的身体，当作精神按摩。
　　姬夜已经渐渐习惯了一个“旁观者”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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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面一转。
　　灯火通明的夜市，春风沉醉的夜晚，桥边灯火辉煌，楼外舳舻辐辏。千灯万火映照碧云，高楼内外到处可见繁绵锦衣的富家人士，那些公子小姐老爷夫人游客纷纷而来，还有游灯赏花的侠士游客，络绎不绝。
　　高楼之下，是一座戏台。
　　戏台青石灰砖铺就，红妆素抹，灯火通明，上方悬挂着数十个硕大的大红灯笼，一席深红的帘幕遮住了观众看向里头的视野。
　　戏台的下方，光线昏黄，这里聚集了粗布素衣的普通百姓，贩夫走卒，街坊小二，算命先生，花甲老头、垂髻小儿比比皆是。
　　这一切都彰显着今晚这个戏台所唱的戏非同小可。
　　戏台深红帘幕的后方。
　　“你们学了五年，也算是学有所成了，趁着今天登台的机会，让大家开开眼。徒儿们，莫要紧张，以前是怎么练的，今晚就怎么做。”
　　说话的人是杨世秋，他的样貌还是和五年前一样，未见衰老也未见年轻。
　　“嗯”洛雪瑶和花玉堂点头应是，只是那焦虑之意仍然不见消减。
　　杨世秋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让他们开始了准备工作，他也知道，第一次表演论谁都会紧张，说多了反而让他们更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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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戏台的高楼上。
　　“哟，什么风把妹夫也吹过来了。”
　　一个胖脸的中年人满脸堆笑的从大椅上坐了起来，迎接来人。
　　“大舅子，唯们都谁跟谁啊，你这不是折损我么？”回应他的是洛阳成，他抬手婉拒了对方的热情。
　　“哦哦，好好好，不打紧不打紧。”大胖子中年人又笑着坐回了坐位，他是洛阳成妻子的哥哥，叫吕栋斌。
　　洛阳成也不客气，坐上了早已预订好的位置。
　　这坐位旁边也端坐着两位穿金带银的中年人，分别是宁江城四大世家的黄、金两家。
　　“黄某见过洛家主。”
　　“金某见过洛家主。”
　　“客气了，客气了。”
　　三人客套了一下，而后开始淡笑风声，基本是那些商务之事，闲聊间，喝水饮茶，不时传出几声笑声。
　　这宁江城四大家族也是关系甚好，没有什么恶意竞争，对内对外都是铁桶一片，还被外人戏称：“宁江有一金，名为吕洛黄金”。
　　“妹夫，你寻思着你平时也不看这些戏剧戏曲啊，怎么今天却……”吕栋斌有些疑惑的问道。
　　“哦，你可知今天是谁举操的戏曲？”洛阳成笑着反问道。
　　“杨世秋啊，大名鼎鼎的木偶大师，在座的谁不知道他的名号？不说宁江城，就是在整个离国那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哦……我知道了！妹夫，你也是听了他的名声而来捧捧场凑凑热闹的对不对。”
　　“不是，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洛阳成说着品了品茶。
　　“那另一个原因是……”吕栋斌皱了皱眉，说不出来。
　　“我那女儿洛雪瑶就拜在他门下。”洛阳成没有继续卖关子。
　　吕栋斌一拍大腿。
　　“原来是外甥女啊，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罪过罪过啊。”
　　“无妨。”洛阳成客气道。
　　“父亲！”
　　这时一个动听的女声传来，是洛萧玉，莲步款款、袅娜娉婷，其旁边还站着一个面如冠玉的公子哥，那是洛萧玉的丈夫凌子风。
　　“萧玉啊，过来见见你舅舅，都两年未见了，还有这几位叔伯。”洛阳成说道，示意了他旁边坐着的黄、金两家的家主。
　　“萧玉见过舅舅，见过两位叔叔伯伯”洛萧玉施了个礼。
　　“唉，洛兄的女儿真是长得一幅倾城之姿，漂亮，漂亮，甚是漂亮。”金家主夸赞道。
　　“洛兄的子女可都是人中龙凤啊，小女儿拜杨大师门下，大女儿长得倾国倾城，妙！”黄家主也附和道。
　　“大外甥女都长这么大了，还出落得这么漂亮了，我这个做舅舅的真是深感欣慰啊。”吕栋斌感慨道。
　　接着他又叹了口气，开口说道：“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就……”
　　说着还回过头看了看，只是他所说的儿子正……
　　流着蛤蟆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洛萧玉。
　　洛萧玉蹙了蹙娥眉，其身后的凌子风冷哼了一身，挡在洛萧玉的面前。
　　“混账！”吕栋斌的胖手招呼在他儿子脸上，把他拍倒在地上。
　　“妹夫，外甥女，对不住了，我这不成器的儿子今下午又跟他那些孤朋狗友喝醉了酒，脑子有点不灵光。”吕栋斌抱拳作揖解释道。
　　“去！去别处待着，醒醒酒。”吕栋斌抬脚轻轻踹了几下，斥喝道。
　　他儿子悟着脸就灰溜溜的跑出了包间。
　　洛阳成的脸色不太好，他早就听说吕栋斌的二儿子是个执跨子弟，想不到竟然执跨到这种程度，还敢打他女儿的主意？
　　“妹夫，消消气，是我管教无方，等我回去得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吕栋斌恶狠狠的说道。
　　“无事，既然是喝酒误的事，酒醒了就罢了。”洛阳成摆手说道。
　　说这句话就是为了给吕栋斌一个台阶下，损了对方的面子对两家的关系都不好。
　　况且，就算他恶语相向，吕栋斌就一定会严加管束自己的儿子吗？显然不会，如果他会管教的话他儿子会是这个样子？
　　“对了，大舅子，我今天要给你介绍一下我的女婿。”洛阳成对着凌子风招了招手，继而说道：“他是永康群丹瑜城凌家人。”
　　“哦……”吕栋斌闻言打量了一下凌子风。
　　“果然是一表人才，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旁边的金家人夸赞道。
　　“齐得隆咚呛！”
　　乐器交混的声音传来。。
　　“开剧了？”
　　众人纷纷侧目，看向戏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