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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是用来陪家人吃饭看电视休息的温馨小日子。
我幸,你们免走我走过的路,我恼,为甚么只有我要走那样的路。偏偏除了我,你们都有一个完整幸福的家。
家一家人,对于林泽恩和乐绎这种家庭长大的孩子莫名的残忍无情可讲。他们用懂事和高冷来掩饰不在乎,看到朋友扑向爸爸妈妈的怀里撒娇时,忧伤藏在那视而不见的背后一刀一刀的直插心脏。
有人会说,你不是还有其他家人的吗?就好比有一个人失恋了,你马上和她说,放心前面会有更好的人在等着你。
晨曦刚临,乐绎就在前花园的秋千上边摇晃着,以往乐绎便喜欢一人独坐在秋千上看书,看星星,月亮。有时候乐父和何雯娜也会坐在上边握手相视而笑,也如乐绎那般看看夜空,读读书,乐绎这时及时出来拿着课外书,站在他们前面一言不发,他们想要抱他上去一起坐,他退步慢慢的掀开书本小声朗读。乐父自然不忍让儿子站着念书,摸摸他的头发,把他抱上秋千,然后和妻子回到屋子里。这时乐绎仰天挤出一丝笑脸,下一秒稍纵即逝。
等待,平静的等待。等待,有期的等待。等待,归来的等来。
林泽恩向他走来,乐绎没有起身看着她慢慢向他靠近,然后坐下。
“今天很漂亮。”乐绎语气平淡,一点都没有赞美人该有的语调。林泽恩今天穿了一条浅蓝色的束腰半膝群,浅蓝色很适合她白暂的皮肤,而且她好像就是穿裙子的衣架子。
“因为阿姨喜欢看我穿得漂漂漂亮的,你这赞美的话一点诚意都没有。”
“说者明了,听者懂得就可以了。”
“乐绎你以后一定交不到女朋友。”林泽恩对他的不解风情颇为嫌弃。
“长得帅,学习好,好人一个,为什么交不到。”乐绎突然底气十足的对自己表示很满意。
林泽恩嗤之以鼻,后征住,眼前浮现他恋爱时模样十分幸福,他和一个身材妖娆笑容如花,举止如画的女生手牵手,然后两张般配的脸越靠越近。太真实了,假的,一定是假的。
“干嘛呢?”乐绎轻拍一下愣神的她。
“是假的。”林泽恩心有余悸晃晃脑袋,让自己快速过滤掉那些恶心的画面。
“你说什么?”乐绎蹙着眉心问
“乐绎你以后的女朋友是个丑八怪,特丑,特丑。”
乐绎耸耸肩后,邪魅一笑,意味深长注视她的脸蛋。“也许吧。”
很多年后有人问乐绎:“乐绎你女朋友应该很漂亮吧。”
乐绎摇头提高音调大声说,“我女朋友是个丑八怪。”
通完电话,有一女子在他手上留下一个深深的牙齿印。
多天后,女子盛装打扮出现在乐绎的朋友聚会上,乐绎上前搂着她的细腰。
众人愤愤不平:“乐绎你个大骗子,你女朋友明明是大美女。”
女子对一鸣惊人的赞美颇为满意,回家主动奖励了乐绎。
“看现在我可以脚撑在地上晃动秋千了。”乐绎用脚用力一撑整个千秋荡了好几下。一荡宛如回到多年前小男孩小女孩一起坐在秋千上玩闹,小腿悬在半空,妈妈在后面推动他们。
“我也可以。”林泽恩一下定住了秋千的晃动。双手挽着傲娇道。
乐绎伸手摸摸她后脑勺的头发,“林泽恩也长高了。”他又笑了,笑得很欣慰,很满足,很开心。就像看到自己种的果树,有一天终于有果子吃了,虽然过程漫长,吃到清甜的果子时就忘了当年辛苦栽培的日子。
“你好奇怪诶。”林泽恩疑惑他一时冷如寒冰,一会如沐春风。
“你吃早餐了吗?”乐绎问。
“吃了个鸡蛋。”昨晚做作业一下忘了时间做得太晚,早上起迟了,外婆准备的早餐也只来得吃个鸡蛋,还噎个半死。
“我还没吃,给我做个早餐吧。”乐绎带点乞求的目光和语调说。
“你爸爸和那个阿姨不在家吗?”
“不在,去了A市出差。”
“嗯。”林泽恩点头。
进到这久违的熟悉的房子,林泽恩彷佛找不到曾经的舒服的感觉,突然发现这现代感十足的屋子很大,大得让人感到无尽的寂寞,感到压抑与心闷。家里本来是简单的蓝色的皮沙发换成了欧式大沙发,曾经简单大方的一切家具都变得大气豪派。到底是换了个女主人。一种酸到刺鼻子的蔓延全身。
林泽恩看向乐绎,哥,你也会有这种感觉吗?这些年你还好吗?他们有没有对你不好?“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这句话何雯娜和他说过无数次,保姆阿姨也说过很多次。他都回答随便,就这样他吃了五年多的随便长大了。
“我想吃有鸡蛋有青菜有番茄有肉的汤面,还要加一点辣。”乐绎眉眼一挑目光期待语气兴奋说到。
“好,等我一下。”林泽恩欣喜答应,然后往厨房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