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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两色江湖 / 第十七章暗计

第十七章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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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家,速速上饭!”周老高声叫着,一会后里面传来一声慵懒的应答,似是刚在午睡。
  不多时,一个穿粗布的圆头圆肚的胖矮男子提着一被油烟熏黑的茶壶笑呵呵地来到众人面前,只见他先用帕子在桌上擦拭一遍,再将倒扣在桌上的褪色瓷杯一一取过,倒上茶,再笑着放在众人面前。
  “呵呵,各位客人,先用好茶,内人已在烧火,不知客人们想吃些甚么?”
  “先来十三碗大汤光面,多些肉臊青菜。”周老腰杆笔直,坐着答道。
  “好嘞,还有甚么需要的吗?”那胖子走到了周老面前,正要取过茶杯,却突然听到周老惊呼一声:“段乘风?”
  胖子抓杯的手一顿,转过头来,疑惑道:“甚么段乘风?小弟陈兴......”
  “不对!段乘风五年前已毙于他手......”周老又自顾道,随即笑说:“失礼了,是老夫一个故人,认错了!”
  “嗨呀,哪里哪里,客人还请慢用。”那胖子回以一笑,伸手做了个请势,便快步离去了。
  “周爷爷,段乘风是什么人啊?”澜青突然问道,周老不知他这一惊呼,别的没呼出来,反倒挑起澜青这盐缸里出蛆啥事都稀奇的性子。其时众弟子也看向周老。
  周老却好似未闻一般,左手压在桌上,右手托着茶杯,眉头微皱眼珠地不停地转着,喃喃道:“世间莫真有如此相像之人......”
  “周爷爷——”澜青不满的大声说道。
  “啊?哦,澜青啊,你方才说的甚么?”周老这时转过头来疑惑道。
  “我问那段乘风是什么人......”
  “哦,一个故人罢了。”周老闻言随口说道,便转过身来。
  见周老情绪如此转变,澜青好奇心更起,但见周老似有不快,也不敢胡闹,便用手肘碰了碰楚月白,悄声问道:“你知道吗?”
  “我哪里知道,天天跟你在一起。”楚月白只顾着品茶,顾不上其他。
  “跟个大头鬼似的......”澜青瞥了他一眼,不再理他,又悄悄用手指戳了一下罗天宝,问道:“师兄你知道吗?”
  “哦,这个人啊,我好像有点印象,以前好像听师父......”罗天宝摩挲着下巴,煞有介事的说道。
  “有个屁啊,师父何曾提起过?”陈永义翁头翁脑的低声说道。
  “你!我是你师兄!师父没进门前跟我单独说的!”罗天宝见陈永义如此不给自己面子,立刻脸红脖子粗的叱声道。
  “是啊,师兄,你没把师父领进门前就已经知道了。”陈永义笑眯眯的身子往后倾,腿迈出桌底,作出虽时可跑状。
  闻言罗天宝发觉自己说错了话,偷瞥了一眼澜青和楚月白,见二者那极力憋笑的样子更加恼火,一时就要起身挥拳。
  “砰!”突然一声巨响,那破木门被踹开,颤颤地摇曳了几下,似乎要掉下来。
  罗天宝见状挥在半空的手不由一滞,和其他人一齐扭头看向门口。
  “掌柜的,给兄弟们上酒,上肉!给老子们麻利点!”七八个粗膀汉子提刀涌了进来,对里间吼了一声后又扫了一眼众弟子,不做理会,只微微打量了一下正闭目喝茶的周老,便坐了下来。
  “好嘞!客人稍等!”又见那胖子提了茶壶出来,一一赔笑着给那群粗汉拭桌倒茶。
  “你是谁?”那领头的粗汉瞧了那汉子一眼,突然惊疑道。
  周老正捧着茶杯喝茶的手不着痕迹的一颤,目不改色的低头喝茶。
  “小人是这家店......”那胖子还未说完,又被那粗汉打断:“放你娘狗屁!”只见他把刀一横,架在那胖子肩上怒声道:“说!你到底是谁!这家店掌柜的去哪了!”
  月白见那汉子好生欺人,怒气便涌现出来,他握紧腰间刀柄正欲起身喝骂,却突然被澜青抓住手腕按下,皱眉向她微微摇头,低声说道:“再看看。”
  楚月白闻言转过头见各位师兄弟皆握剑却不发言语,只是扭头看着,便愈加用力握剑却不再起身。
  “嗨呀,我说刀爷,您先把刀放下成不?小弟话还没说完呢。”那胖子腿和提茶的手不住的颤着,而肩和头却不敢动,黄豆粒大的冷汗渗出急切的答道。
  粗汉闻言头微仰,神色横道:“他娘的!你说不出来老子现在就剁了你!”说完那刀一压,刀锋贴在了胖子的脖颈处。
  “嗨嗨嗨,我说我说,刀爷,您悠着点,我是掌柜的远房表弟兄,他近日进城进货去了呀,我给他看店的!”
  “表弟兄?奶奶的,老子怎么从没听他提起过!”
  “嗨呀刀爷,我是近日来投奔他的呀!”
  到这里那粗汉方才缓缓降下了大刀,将信将疑地看着那胖子,说道:“要是有半分水分,哼!”
  “嗨呀,小的怎敢欺骗各位刀爷呢?”胖子一边擦着汗,一边倒着茶,连忙说道。
  “呵,胖子,你那帕子刚刚擦过这脏桌。”另一名汉子饶有兴趣地对胖子打趣道。
  “嗨呀,不打紧不打紧,赶紧给刀爷们倒茶要紧!”那胖子连声赔笑,倒完茶便快步离去了。
  楚月白怒眼看着胖子离去,看向澜青正欲说什么,却发现她正怒视着背对他们的那为首的粗汉,心知澜青与自己实则都是一样的,便不再多说。
  周老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事了后余光瞥了一眼经过桌旁的胖子,眉头皱得更深。
  便在此时,又一声“砰”木门被踹开,“哒哒”两声又在墙上反弹两下,可怜那木门右边一扇已经严重倾斜,摇摇欲坠。
  “掌柜的!有什子上什子!妈的这该死的太阳!”一名光头赤膊的高大壮汉冲了进来,嗓门噪声极大,吼声如雷贯耳,在场众人无不皱眉。
  他兀自往里间走去,瞧了一眼并未过门,此时屋门那又进来一群提刀的赤膊汉子,约莫十一二个,堆在柜台一处,拥挤不堪,将射进来的阳光尽皆遮掩,屋内一时暗了下来。
  那光头男子扫视一圈,桌椅已尽皆坐完,不由怒道:“妈的吃完就走啊,占着狗日的茅坑拉不出泡屎来!”
  “跟老子骂娘呢?妈的光都被你这群尻球蛋子遮完了爷他娘怎么吃!你喂老子啊!”先前坐着的那为首粗汉骂道。
  “你他娘再说一句?”光头汉子似乎从没被人挑衅过,怒目圆睁,惊诧地转过头来看向放话的粗汉。
  “老子说你个屎脑壳!滚你娘的!”粗汉嘴一犟,往地上又吐了口唾沫。
  那光头粗汉哪里忍受得了别人的挑拨,一时怒从心中起,提刀便奔了过来:“狗娘养的,今个不把你那狗玩意剁了老子也不过了!”
  “来啊!”粗汉也提刀扑上去,提刀便劈下,那光头汉举刀一顶再斜斩辟出。
  周围汉子一见老大打起来了哪里收得住,当即提刀找上对头,汉子们那边坐的桌椅顷刻间全被打翻,铿锵的刀剑声传来令人悚然。
  众弟子们见状皆起身自卫,澜青和楚月白已经看不清状况,打斗声传来时陈永义和罗天宝便已拔剑挡在二人身前。
  “乒乓乒乒乓”两个大刀斗了五六个回合分不出胜负,随着打斗二人移动到了周老桌前,周老只是喝茶不为所动。
  “大长老小心!”
  “师父小心!”
  澜青楚月白听见众人惊呼,连忙伸头瞧去。
  只见两把大刀打着打着突然一齐斩向喝茶的周老!
  “叮”突然,两把大刀斩下的交合处被两指截住,有如齿咬铁钳,动弹不得,那二人面生惊恐还未有下一步动作便被两掌打飞。
  “戏演得不错。”周老冷眼观看着地上两名大汉,其余汉子们皆被这一手震慑住,停止了打斗。
  “可恶!兄弟们!给老子杀了他!”
  “兄弟们一起上!剁了这老不死的!”
  那两名汉子捂着胸口慢慢爬起来,恶狠狠地看着周老。
  周老冷眼看着一群叫喊冲上来的汉子,左脚微迈将桌子踹出,只见桌子有如流星赶月般一连击飞四个最前面的汉子,同时左掌指指相连,缓缓一握,高声道:“孩儿们,瞧好了,气随意动,运臻左爪,无相化形——麒麟真气拳!”随即打出数重拳影,众贼人还未近身便惨叫着被一拳击飞,还未落地,只见周老右手瞬间回拉,拳变掌,突然伸出,喝道:“空气掌!”
  只见一团柔和气流往地面飞去,气流看似柔和,但竟暂时托起了众贼人,贼人一喜,以为是对方手下留情,个个连忙出声求饶,但周老哪肯饶恕,左拳再次打出那众贼人便再次被打飞而出,便又惊下出声惨叫,将那面木墙打出数个窟窿,所幸还未坍塌。
  三招一出贼人便死伤不少,其中还醒着的,捂着胸口看周老如见鬼一般连忙起身,连滚带爬地狂跑,那两个为首之人昏了一个,另一个跌跌撞撞地跑出去,逃跑倒是不慢。
  “一半内劲都没要你们的命,是我老了”周老看着自己的拳掌喃喃道,随即转头喝道:“看什么看!放过一个有你们好果子吃!”
  这一喝令众弟子如梦初醒,个个如打了鸡血一般高叫着连忙奔出,罗天宝和陈永义也欲奔出,却被周老一个眼神制止——他们留下护着澜青和楚月白。
  待众弟子涌出门后,这间破败的屋子安静下来,地面杯盘狼藉——茶盘茶盏碎渣遍地,胡椒粉筷子洒散一地,破桌破凳横七竖八,地面上还躺着七个汉子,其中包括先前那光头汉。
  鸿生麒麟漠视一眼,右掌抬起,握拳伸出食指,点出六下,地面六个贼人喉咙处便出现了六个血窟窿,渗出汩汩血流,他正准备走向剩下的光头汉,却突然听见澜青颤颤地声音:“周...周爷爷,他...他们是...是都死了吗?”
  鸿生麒麟回过头来看见被两个弟子护在角落里,探出头来的惊恐的澜青,并没有露出一向慈和的神态反而很是冷漠:“对,你们记住,这个世界弱肉强食,若我们武功不济,躺在这里的便不是他们。善良是天性,是好事,但愚善则等同愚笨,在这黑白交合的两色江湖,愚善只会惹来杀身之祸!”
  “是,弟子谨记!”罗天宝和陈永义毕竟年纪稍长,也跟着师父也见识过些场面,因此并未慌张,二人拱手说道。
  “是...是的,周...周老,弟...子谨记!”澜青和楚月白则不似以往,颤颤巍巍地应道,但眼睛却不敢看向这里。
  到了此时澜青和楚月白方才发觉曾经复麟山庄的打斗是多么幼稚,答应陆平的请求是多么荒唐......
  周老转过头,又冷声道:“没什么可怕的,人死了,就如同水消失在了水里。”说完继续走过去,突然!周老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头瞬间一摆看向里屋!
  双眼微眯,略微犹豫,随即对陈永义罗天宝说道:“我去去就会,你们看好他俩!”说完便扭头冲出了屋门,罗天宝和陈永义面面相觑,他们并非没看见师父的变化,但是也不过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罢了。
  他们转头看向澜青和楚月白,看着他俩抱腿蜷缩在角落,不免心生怜悯,正欲说些安慰的话,旁边突然发出爆炸声!
  “哪里逃!”鸿生麒麟左臂前伸炸开木墙一步飞进里屋!
  “哐当——”
  “啊——”只见一个身穿褪色绣花红粗布衣妇女惊叫着摊在地上,手上的旧铜食盘摔落,打碎上面的的四碗汤面。
  “不要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杀我!”那妇女见是杀人的鸿生麒麟撞进了屋来,双手堵住耳朵低着头不停地摇摆,大叫着哭泣起来。
  周老抬起右掌正欲呼出,见此情景突然又心生不忍,他暗思道:“这妇人不过是做生意的,适才定是已被吓傻。”
  “我问你,你那丈夫呢?”鸿生麒麟手并未抬下,双眼微眯着冷声道。
  “不,不,大...大...大人,我...我那丈夫...前...前些日子...进城了..去了,那胖子...不是...他,他,他,他刚才从...从后门跑...出去了。”妇女仍然在捂耳朵颤抖,慌声抖出几句话。
  周老闻言扭头一看,后门确实大开,见这妇人可怜,遂放下手掌,突然又猛地抬起手对着里屋往厅堂的门怒目叱声道:“谁!”
  “等等!师父,是我。”只见罗天宝慌忙将手挡在脸前,跳了出来。
  “我刚才听见师父声音,便想过来帮师父的忙,哪晓得师父武功强大,一下就制服了这妇人!”
  “小兔崽子!别扯淡!”周老瞪视一眼,随即喝道:“速速将她绑了!”
  “是!”罗天宝过来抓起妇人,那妇人又是尖叫又是反抗,周老不耐烦,一步跨来一记手刃砍在其后颈处将她打晕。
  当他们来到外屋时,众弟子还未回来,陈永义仍旧守着澜青和楚月白,罗天宝找来麻绳将妇人捆在椅子上,周老抓起光头汉打醒他,问道:“说!你们是甚么人?”
  “呸!”那光头汉狠狠碎了口唾沫,其余几人见他这般硬气不由得顾头看他。
  “不说?”周老抹掉唾沫,神色渐冷,缓缓抬起右掌冷声问道。
  “啊!胖子快动手!”那光头汉突然看向里屋方向喜声道。
  周老闻言一惊瞬间转过头来,却除了几个弟子空空如也,待他再次怒火蓬发转回头时却惊异地见到已经断气的光头汉,打开嘴腔一看,怒声道“咬舌自尽!哼!”。
  此时各个弟子也已陆续回来,他们一一向周老禀报,统计一算并未落下一人,其中一名弟子还将一枚铁制令牌双手奉与周老,令牌上有一巨鹰,一名男子正跽坐其上。
  “座鹰堡的座鹰令,是座鹰王的人。”周老冷声道,将那令牌收于怀中,扫视了一样众人继续说道“勿再耽搁,速速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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