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上 大海在人生困难的一个阶段

　　大海在人生困难的一个阶段，教过了一段少儿的手风琴，要把这件事做好，没有教室，要找人解决，这中间有多少困难需要克服，需要一种坚持到底的精神，像那慢慢爬行的乌龟，不停地一步一步地向前爬行，否则无法到达那个神圣的目标之地。
　　那已经是过去了多年前的事情了。
　　那年暑假，北京手风琴学校向全国发出一个邀请，培训手风琴教师，大海当时在希望幼儿园教小朋友学习手风琴，收到了这样一个通知。
　　这个通知不是大海先收到的，而是幼儿园一位管教学的副园长柳老师收到的。
　　当时大海在音乐教室，给一位小朋友上完了手风琴课时，柳老师进来了。
　　柳老师脸上的色彩姣好，像早晨东方天幕上边刚升起来的那轮太阳，近前的一朵红云，光亮亮的。双眼秀美，文采精华，见之可亲。
　　柳老师先对大海说：“张老师，我让你看一封信。”
　　说着，就把手中拿的一封打开了，给大海看。大海接过后，像读一篇小文章一样，一下子就读完了，也知道了文章的内容，这封信，说的是北京手风琴学校培训手风琴老师，这正在大海的关注范围之中，极有关系，虽然说他目前在做这一个工作，但北京是什么地方？那里的手风琴演奏家，他们的手风琴水平是什么水平，是国家级水平。大海此时的心真是动了，想到北京手风琴学校去学习一个暑假，也趁此见见世面，也不枉来到世间一回。
　　大海看着信，此时柳老师，像是一位大海小学时的老师，在等待大海读一篇文章，等他读了之后说说他自己的感受。
　　大海读完了之后，柳老师微笑着问大海：“你是什么意思呢？”
　　“我想去学习一下。”
　　“对!学习一下有好处，学习一下等于给自己充电，个人肚子里没有电，如何能发出光来？”
　　大海听了柳老师几句话，心想：这柳老师讲的话，确实有一定的道理。说一个当老师的人，要想给学生半桶水，那他自己必须先有十桶水百桶水，这样才有可能，向学生把这一桶水倒得好。
　　世界上事情都有相同的道理。有一回，大海读了一篇世界教育经典名著，其中有一篇是《怎样读一本书》，本来说的是读书的事情，但它想说明的是教育者一定要有一个先受教者的过程，用在大海要当好手风琴教师，一定要先有这个手风琴方面的专业技方面学习受教的过程。
　　“不管阅读如何困难，总要经写好和说好容易一些，一个人要和别人交流好思想，他必须懂得怎样接受，而且要掌握工具以产生预期的效果。虽然教和受教的艺术是相关的，一个教师，不管作为作家还是作为演说家，为了指导受教的过程，他必须先懂得这个过程。总之，他必须能阅读他所写的文章或听他所说的话，好像她在受教一样。当老师自己也没有的艺术时，他们不能成为很好的教师。
　　大海看了柳老师给他的这封信时，他的想法，他能到北京手风琴学校，去接受培训一次，听北京的手风琴老师现场演奏手风琴，等于听老师讲手风琴课的声音一样，有这个受教的过程，自然对于他以后搞好手风琴教学是有好处的。
　　大海回答很为难地回答柳老师：“柳老师，我愿意到北京一次，去参加这个手风琴教师培训学习。”
　　柳老师笑着说：“这个想法是很好的。”
　　从大海来说，要到北京去参加手风琴学习，要花学费钱生活费住宿，这代价是很大的。
　　大海先给柳老师说：“柳老师，我目前给咱们幼儿园小朋友教手风琴，能不能给我把学费报销了？”
　　柳老师当即说：“你说的，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你想想，你虽然在我们幼儿园教孩子手风琴，可是，你毕竟不是我们单位的正式职工，我们凭什么理由，能给你报销去北京，参加手风琴教师培训的学费呢？”
　　大海也知道柳老师讲得有道理。
　　柳老师又说：“你也不要泄气，我给你破个例，给正园长说一下，你也去一下，看园长是什么意思？行了就行，不行了，也对咱们没有什么伤害，等于没有说罢了。”
　　大海感受到了柳老师这样一种处事心态，凡事是主动地争取，但觉不让，什么事情，没有合心来，就抱怨，以为是在报怨对方，气对方，实际上当发出报怨之声的时候，等于在报怨自己，人的大脑神经运动科学揭示出，它只接受人们给它的正面信息，好的方面，它高兴，负的方面，它真的生气，好坏都是一个人，不如把抱怨的一方面，全换成喜悦，或者让他自己，学习一下婴儿那个纯纯的笑声，一笑，把整个人生的不爽的一面，全送走了，一切都是笑语盈盈，万紫千红，百鸣嘲凤，整个天幕上都是蔚蓝色，那是一种多么让人精神爽快的世界啊!
　　大海想如果幼儿园能给自己拿出学费，就能减轻些自己到北京手风琴学校，学习手风琴的压力。
　　能争取到幼儿园给他自己拿些学费钱，这对于他来说真是一件天方夜谭的美事儿。
　　大海选择了一天上午快下班时，到了幼儿园张园长办公室。
　　张园长的办公室，在二楼最北面一个，门向南开着，进去后，整个房子的空间很大，比处长的办公室还要大。
　　一进去后，靠窗子下边，放有一个红亮亮的崭新的办公桌。靠东边墙壁下边，放着一道壮美的长沙发，来了客人可以坐。
　　张园长当年是怎么一个模样呢？脸形稍显胖一些，总有微笑，给人一种诺诺大方的人，但实际上做事，坚持一定的原则，不是说，不合原则的事情，她都给人家办了，一味地白送给人家好处。张园长人生信念最大的一条，就是终生，对幼儿教育这一园地里，发挥出她的所有光和热，因为她有这样一种眼光，才请市里手风琴演奏家张老师来她们这里，给幼儿园教手风琴，因为那张老师教的学生多，顾不过来，才把幼儿园的手风琴班交给了大海来办，也坚信，大海能把这个手风琴班的小孩子学习手风琴能教好。
　　大海那时候，和张园长有事要求时，还有一丝距离，那就是他的上级，是他的头儿，加之他的不善表达，要把心中的话讲出来，也要经过一番激烈和他自己争论一会儿，才给他自己拿出了一个主意。
　　大海迈着缓缓地步子，每向前走一步，那脚步的声音显得有些吃力，不是那么轻快，还有一些沉重，说得具体一些，前方有一面高山，他已经走到山下面了，看看山顶，怎么还有那么高，如何能早日上到那一面山顶呢？
　　那张园长这时候，对于大海来说，就是一座高山，大海还以为只要找到了她的近前，给他把自己的心愿说了出来，她是当家的，稍于想些办法，也是容易办得到的。
　　大海这么想着，就到了张园长办公室，有一位幼儿家长，像是一位女孩子的奶奶，正和张园长热情地谈些儿童早期教育方面的问题。
　　大海进去后，张园长早已看见了，也没有理大海，大海知道人家正在谈得有兴时，等那家长谈完走了之后，大海才和张园长说话。
　　张园长慢慢地问：“有什么事情吗？”
　　“有一件事情。”
　　大海来到了张园长办公室，实在想把求给张园长给拿钱支持他去北京学习手风琴事情，说一遍，但要把这个要求提出来，大海真有些为难，但不说出来，这会儿，自己到张园长办公室，来做啥子事来了？也只好说了出来。
　　大海鼓足勇气说了出来，他艰难地说：“张园长，我想暑假到北京手风琴学校，参加手风琴老师地培训学习，幼儿园能不能给我拿些学费？”
　　“什么事情？”
　　“我去北京手风琴学校，参加手风琴老师培训学习，能不能给我拿些学费？”
　　张园长这才听清楚了，认真地说：“这不是我不给你拿钱，我给你拿了，上面追究起来，我是要承担一定责任的。你当初来，不是我们让你来的，我们是看了那张老师的面子，才让你来的，在这里教孩子手风琴，当然你确实教得不错，把这事也做成功了。但要我们给你拿钱，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为什么？你想想，你是我们单位的人吗？就是一个单位的人，也要上面的处长批一下才行。”
　　大海听到了张园长的表态，心想：张园长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我说什么也没有用的。
　　大海离开了张园长办公室，暂且回到了他给小孩子教手风琴的音乐教室。
　　大海心中有些闷闷的，心想：我真要到北京手风琴学校，参加一回培训手风琴老师的学习，这是一次学习机会，对于大海这个人来说，他总认为，学习对于人是重要的事情，反复地学习，无数次的学习，像小鸟儿在天空抖动翅膀练习飞行那样，这本身是一件快乐的事情，有这样一个愿望，也要为自己庆幸一下，端起这杯酒，喝下去吧，为了一个美丽的心愿而祝福吧，决不能为一件个人关注的事情，一时不能做到，就心生痛苦，好比一个哲学家说过，人来到世界上，是为了享受幸福快乐而来的，绝不是为了受痛苦而来到这个世界，人做的一切事情，是要爱智慧，爱人生，站在这个最高的境界看待一切事情，千万记住，不要为了一时不能实现的愿望，就以为一切都没有指望了，真相不是这样的，人生每一个瞬间里，都能生长出无限的希望，只要在此一时，还在做着一件爱做的事情，如果爱读书的人，读了一个字，读了一首诗，爱写作的朋友，坐在电脑前，打出了一个心中流露出的心声的文字，这就是那个美的起始地方，还是那么微小，还不引人注目，一定信心不减，给自己说，美的东西，会扩大起来的，它是乘法，是成千万倍地增长，这样想的时候，天堂在心中滋生出来的了，人的一个善念正确了，就真的给人制造出一个天堂的世界，一念错了，那痛苦自受，不如，把负面的东西，统统转化为正，这就是由负变正。
　　大海那天，看了柳老师的信后，要到北京手风琴学校参加培训老师的学习，大海找了张园长，希望给自己拿些学费，张园长拒绝，谁能帮助他实现这个美丽的心愿呢？
　　大海想：我还是晚上回家，给爱人商量。
　　那天晚上，大海给爱人英子说了他的想法。
　　“北京手风琴学校，暑期办一个全国的手风琴老师的培训学习，柳老师让我看了通知，我想去参加？”
　　“你拿什么去呢？学费、生活费、住宿费，你能学习得起吗？”
　　“这我也知道的。”
　　“把家里的钱，拿一些，先让我把这个学习参加了，我以后又给家里挣钱。”
　　“家里没有什么钱，这你也知道的，你虽给我了一些钱，都用在每月家里的开支上了。”
　　大海见给英子说不通，也知道家里目前的情况，到北京随便去一下，没有两三千元钱，是无法摆布过定数的。向哪一位求能，借给他三千元钱呢？
　　大海忽然间想到了幼儿园有一位女老师，卢助乐。
　　春天的一天上午，大海在音乐教室给一位小孩子上完了半小时手风琴课后，卢助乐来到了音乐老师和大海谈了一些她爱好文学事情。
　　卢助乐说：“我上幼儿师范读书的时候，迷上了普希金的诗？”
　　“那一首最打动你的心？”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卢助乐说着，就给大海大声地朗读了起来。
　　……一切都是暂时的，转瞬即逝，。
　　而那逝去的将变为可爱。”
　　卢助乐给大海朗读了这一首诗中，看她那白皙的观之可亲的脸蛋，浮起了沉思的表情，一时，处在久久地感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