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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一个。”
顺着少女的目光望去，那片白芒入侵不了的空间，五道擎天大门屹立。
虽为“擎天”，但此界根本没有天与地的分界，不过是一种抽象的说法罢了，主要是这五道大门给了男人一种错觉罢了。
仔细一看，男人眉梢轻挑。
这五张大门乍一看甚是骇人，但仔细一瞧，其分布间是遵循了极为严苛的规矩的。
最靠近他的那张银色大门，仅三米高，羊脂玉一般的门栏上简约素朴的花纹镌镂，端是温雅。
而之后的大门，依次为红、绿、蓝、金四色，一色比一色浓稠艳丽，形状也一张比一张高大尊贵，门栏上的花纹，也相对应的一张比上一张更为繁杂炫目。
期间尊卑，一目了然。
“这是何意？”男人心中已有了猜测，但目光一转，他却向少女开口问。
猜测毕竟是猜测，不能代表事实，他非常想从少女口中得到答案，而不是自己瞎猜。
“签。”
少女甩出一份极为违和的现代化订装A4纸，同时附赠一个极为简约平静的字眼，状似完全将男人的问话忽略了。
男人眸光诡谲，接过订装纸，状似无意，指尖如羽毛般拂过少女如玉似雪的手背，细腻得不可思议的触感叫男人的双眸暗沉。
然而，当男人掩饰性的垂眸，望见雪白的纸张上，醒目刺眼的黑体加粗的大字时，心中的那点旖旎想法顿时消失殆尽。
！
明晃晃的四个大字，似乎还生怕他看不清，还刻意放大了好几倍，煞是碍眼。
待看完了整份“契约”，男人的心已经凉了大半，终于明了为何少女没有在意之前他对她的无礼言语。
面对一个生死未知的人，如果是他，他也不会计较那人的什么……毕竟他能不能活着还是一个未知数。
这是身处少女的角度，而此时男人身为“生死不知的魂”，心情还真不怎么好。
“我可以拒绝吗？”他含笑问，带着僵硬的语气。
“可以。”
少女没有半分犹豫的点头，男人心中却没有半分的轻松。
因为他看见少女将纤细的玉指一伸，落在了他手中的合同上，正对着一行字——
放弃签约，将失去合作机会，逐出魂界，放逐至虚无空间，承受绞魂之刑。
男人嘴角一抽。
与那可以放大的“”不同，这一行小楷只有米粒大小，放在极为不显眼的地方，若不是少女指出，男人还没有发现。
她不会是故意的吧……
男人与少女对视良久，最终男人还是在少女平静如万年古井的双眸中溃退，轻叹一声，男人在A4纸上留下了自己的灵魂印记，代以签名。
少女见状，颇为满意的拿过男人递过来的订装纸，又伸出另一只空虚的玉手，指了指男人前方的五张大门，意思很明显——
快点，选一个！
男人何等聪明，自是明白了少女的意思，但他并不想让少女如意。
“主宰大人。”这个称呼，是男人从生死契上看见少女“魂界主宰”身份后确定的称呼，“我冒着魂碎的危险去历练，难道没有什么额外的奖励吗？”
男人笑吟吟的看着少女，提出了条件，外加，威胁：“毕竟您要从浩瀚宇宙中找出一个符合您合作者条件的人也不轻松，您怎么着也要特殊些对待吧。”
少女被他说得一愣，思索一番，问道：“你要什么？”
这是答应了？
她痛快的态度叫男人有些意外，男人眉头一皱，似乎有些苦恼，“还没有想好……不如主宰大人给我几个承诺？”
承诺？
少女抿着唇，点了点头，“好。”
男人一笑，邪肆的笑容惊艳，叫不知美为何物的少女也晃了晃神。
然，也就是这一晃神的功夫，男人爆发出惊人的速度，以雷霆之势，拉着少女跨进了金色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