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天是最蓝的天，云是最白的云，你是最好的你，我是最后的我。
　　一个人，一段路，错过了是否就真的错过了。
　　世间最无奈之事不过四个字：如果当初。
　　如果当初张扬没有来到这个学校。我就不会脑子缺根弦的说出自己是个狗，就不会有沈狗这个外号。
　　如果当初我不去图书馆，就张扬一个人去了，我不会看帅哥摔倒，他不会来扶我，我就不会喜欢他。
　　如果当初我没有为了简便而缩写我的名字。我不会被张扬的纸团砸到。也许就没有沈平方这个陪我多年的外号。
　　如果当初林煜没有转过来。也许就没有真心话大冒险。就没有生日礼物的五三。就没有运动会。就没有白雪公主。林煜就不会喜欢我而爱上我。
　　如果当初我初三时没有报这个高中。又或者我中考没有发挥好上了第二志愿。我就不会遇到这四的人。
　　我的确不知道该怎样形容我的心情，怎么形容都不算对。
　　如果说一阵风吹来，阳光正好。你的心情是否会变得晴朗。如果说狂风大作，大雨倾盆。你的心情是否会变得更糟。
　　有些说对不对，说错又不错。
　　林煜不知道是怎么把我搞进了五班。搞进五班的我和林煜坐到一起。
　　呵，张扬你看，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爱你你不爱我。而是我爱你，你也爱我，咱俩没办法在一起。我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而你跟个闷葫芦似的，一句话也不说。
　　高冷如你，活泼是我。
　　你看，这就是咱们的缘分。平平淡淡的，多一丝不多，少一丝不少。
　　天是那么蓝的，云是那么白的，你是那么好的，那我呢？
　　长大以后我们各自奔天涯。才知晓了人世间的真假于繁华，未经的前方是否还有太多的路等待着我们去闯，路途中是否会有你的陪伴呢?
　　我不懂而你都懂。
　　你说我知道的太少，面向社会可能会被骗。我说你知道的太多，在未来可能会被打。但是我知道的真的很少吗？而你知道的真的就很多吗？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而选择文科。我知道你高考数学考的太高了，被大学破格文科生学经济学。我知道你当会计是因为我不会算账。加减乘除还不算好。。我也知道，这九年你爱的我。比我爱的你要多。
　　我感冒的时候书包里总有着你悄悄放进去的感冒药。我送早餐的时候虽然你每天都在家里吃饱了。总要再吃一份。我受伤的时候你会在我身后默默的关注我。
　　我问过你是怎么喜欢上我。你回答是叫沈狗的那一天。你因为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感情，拒绝了我高一的表白。
　　知道了这个事我突然觉得你有一点渣……
　　原来你喜欢我比我喜欢你要早啊。
　　你给我说学习就要打好基础。就像设计一样，要先画出版图。就像写文章一样，要写出大概内容。就像写物理题一样，把公式记在心里。我说我不学习物理很多年了。你把课本收了没有说话。
　　我记得最清楚的是高二下半学期。我哭了，你有点不知所措。
　　刚开学的第一个星期我在家中对着画板素描。心里想着一定要成为凡高那样的大画师。我接到了张扬的电话：“沈伊月，你快点来我家。”那声音听的很急。
　　而咱们的的声音形成了对比。我的声音懒懒散散的：“干嘛这么着急呀？你家着火了吗？要不要我帮你打119啊！”
　　张扬的声音更急了：“你快点来我家。”
　　我在电话里打了个哈欠。笔在本上不停地舞动着：“你家被打劫了吗？我还是帮你打110吧。”
　　“沈伊月，你最好五分钟之内赶来我家，要不然我就不管布丁了。”张扬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耳边传来滴滴的声音，我才反应过来，没有换衣服，把外套拿好就出了家门。张扬给我发了一条短信，说：“12:59分”。我一边扶着车，一边拿起手机给他发语音：“这是什么？”他回答：“我是说快一点了。”我骑的车到达了他家楼下。把车往后面一推就上了楼。
　　“五分钟40秒，嗯，你迟到了40秒。”张扬对我说。
　　“好了下一次还你五十秒。”我吸着气，“怎么回事？”
　　张扬停顿了一下：“其实布丁它……”
　　“布丁怎么啦？”我走到张扬家的阳台：“布丁，布丁?布丁?”找了很久。实在没有找到它。我不经想布丁太皮了。不在阳台上玩儿，开始蹬鼻子上脸了。
　　“不用找了，他不在这里。”张扬把手插进兜里。
　　“那他在哪里呀？”我问。张扬摇了摇头，我这时才看见他鼻子有一点儿红：“你怎么了？你为什么要哭啊？你告诉我，布丁在哪里？”我感觉到了很不安。“张扬，你告诉我吧。”我伸出手拉着他。
　　“我没哭。”张扬把头扭到一边：“我只是有点儿担心而已。”
　　“你担心什么？”越来越不安的恐惧在我心里蔓延。“不管你担心什么，你先告诉我。布丁在哪里好不好?”
　　“死了”。张扬低下了头。
　　“死了?”我的眼里有一点儿酸，“死了，”我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腿，“那它现在在哪里？”
　　“在我小区的花园的树下。在你没有来的时候，我把他给埋了。”张扬的声音有一点儿低。
　　“你为什么不让我看它最后一面?张扬你带我去见见它好不好。”我的泪水流了下来，“带我去见它。”
　　“你一去就要哭了，我不带你去。”张扬从桌子上拿出几张餐巾纸给我。“你现在没在我去，我也哭了。”我把眼泪和鼻涕抹到纸上，然后随手一扔，努力的挤出了一个微笑。如果我面前或者张扬的额头上有一面镜子的话。我觉得我会被自己吓得哭都哭不出来。
　　这个笑比哭还要难看。见张扬如此坚定的不带我去，我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江逸泽。毕竟是江逸泽把布丁给我的。
　　“江逸泽，我把布丁养死了，你告诉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怎么办？”我在电话里喊着，“你说怎么办啊，布丁死了。”我可能就是为了发泄下，“我不是一个好主人啊，它死了，我还在家里画画。”
　　江逸泽刚想开口就被我的哭声打断：“小泽啊，它才一岁呀，怎么就死了呢?江逸泽，它死了，它怎么会死啊。”
　　“你先给我闭嘴！”我还想继续说的时候被江逸泽打断：“我给你说我正在开着免提。一大堆人，跟个神经病一样看着我。跟我把人害死了似的。所以我把免提关上了。但是我还是建议你声音小一点儿。言归正传，所以你现在一句话都离不开它死了吗？那不就是一只猫吗？你们女生咋就这么多愁善感呢。它不就是死了吗？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喂喂喂……”
　　我挂了电话，江逸泽在电话那边说了几十个喂。比神经病还要精神病。
　　我不哭了，张扬在旁边拍了拍我的后背。在我耳边说一句这一些安慰我的话。
　　突然觉得我们二人共处真好。
　　我记得太清楚了，因为这是你第一次安慰我。
　　那么愿共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