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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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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七与孙玉陵回到孙府之时,月已上柳梢头,孙府众人已歇下。
  “孙少爷,老爷叫您去书房一趟。”管家见二人回来,忙迎上来。
  “孙大人这么晚了还不睡?”柳七疑惑,问到。
  “哦,叔父劳心政事,常常如此。柳公子,你先回去歇着吧,明日再约。”
  说罢,便随管家向书房方向走去了。
  孙何书房,烛火摇曳,偶尔传来孙何的咳嗽声。
  “咳咳咳......”孙玉陵进来时,正见到孙何提笔不知在写什么。
  “叔父,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保重身体为好,叫侄儿来有何事。”
  “哦,玉陵回来了,就是近来不见你,不知玉陵最近功课做得怎样?”
  “秉叔父,一切如以前一样。”孙玉陵不由得有点心虚。
  “那就好,那就好,你父亲将你托付于我,万不可玩物丧志,愧对你父亲在天之灵。”
  “玉陵知道。叔父在写奏折?”
  “哦,我正准备向官家进言,如今行政机构过于庞大,各知府开支都多了些,应当裁汰冗余官员为好......”
  “叔父忧国忧民,杭州百姓有这样的父母官,百姓之幸也。”
  “连你也只会说这些奉承话。”孙何佯怒,作势要打孙玉陵。
  “侄儿说实话,叔父莫打。”
  ......
  柳七回到厢房时,小院一片漆黑,那颗古朴的梅树,在黑夜中不免有些渗人,辛夷树的叶子正浓,飒飒作响,早上新开的茉莉,有几株已经被狂风卷落,虽只剩一地的白色玲珑花瓣,却也还留着一缕残香。
  推开房门,吱呀一声在静谧的夜里显得尤为突兀,桌上的茶水也凉了多时,在这夏日的夜里饮用,虽清爽,不免心凉。
  合衣躺下,此时,窗外的月只剩月牙,孤零零的挂在那里,好不消瘦寂寞。
  都道月是故乡明,大抵是,想家了吧,柳七心想。枕着双臂,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入睡。突然想到那块白玉,掏出来仔细看了看,它只是静悄悄的,没有发出白光,更不要说,陪自己说说话。
  “玉啊,说句话呗。”......“宝玉啊,显显灵如何?”......“玉兄,你我畅饮三百杯怎样。”......“小玉儿啊,那道士是什么人呐?”.......
  一个人絮絮叨叨,可算是终于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白衣女子,身姿妖娆,倚在凤凰木下打盹,丹凤之冠落了一地,飞扬的秀发如烟,玉颈圆润如玉......
  柳七不敢走近,怕扰了仙人,却又忍不住好奇,慢慢靠近一树红花下的美人。
  佳人似乎要醒过来了,修长的睫毛下一双瑞凤眼,睫毛扑闪,慢慢睁开了双眼,柳七离得近,可以看到佳人眼里的自己,可是,这分明不是自己。
  “耆卿......”女子突然开口,柳七却突然醒过来了。
  醒来的柳七,记不真却,只记得,梦中有一女子,只当自己做了春梦一场。
  孙府的下人送来了早饭,柳七匆匆吃过,便于府中闲逛。
  孙夫人和孙小姐在花园赏花,孙小姐玩心大起,带着一众仆人扑蝶,正玩得尽兴。
  柳七过去打了招呼,孙小姐看了他一眼,嫌弃地跑开接着抓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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